“哥哥,哥哥。”秦栩欣沿着小溪大叫道。
風聲,雨聲,雷聲構成天地之間唯一的旋律,風帶着雨滴吹過她的臉龐,十三歲的少女已經開始發育,因爲長期的運動,那結實的大腿顯得格外修長而勻稱,苗條勻稱的上身,瓜子臉上那小巧而高挺鼻子讓秀美臉龐更添加一種英氣,哪怕只有十三歲而已,那種無法掩藏的美麗已經讓衆人不得不流露出一種迷戀。
秦栩欣叫了幾聲後,在她的耳邊除了風聲與雨聲以外,仍舊沒有迴應。
“哥哥,不要玩啦,快出來吧,不要玩啦,栩欣好害怕。”
淚水從眼角流出,慢慢劃過那秀美的臉龐,流到腮邊,那美眸間流離不止,是淚水還是雨水?
如果以前秦栩欣這樣說話的話,袁陽保證會一下子跳出來安慰她,而今天,任憑她叫了好多聲,天地之間還是沒有迴音。
看着溪水越漲越深,秦栩欣心裡突然一種懼怕而生,她馬上想到了胡老頭,她得告訴他袁陽失蹤的消息。
當她正準備轉備的時候,突然看以小溪裡突然一下子冒出了一個人,她定睛一看,只見袁陽抱着一塊大石頭慢慢地從水裡向岸上走來。
“哥哥。”秦栩欣大叫道。
“呀,栩欣來了啊。”袁陽邊說話的時候,全身止不住地顫抖。
看到秦栩欣紅紅地眼神,袁陽笑了一下:“不哭啦,不就是潛下水麼,這老頭也是的,這麼大的雨,這麼冷的天,非要把我趕到水裡,如果不是我聰明地抱着一塊石頭的話,一下水我就被沖走啦。”
胡老頭還喜歡玩的遊戲就是沒事拿着一個彈弓,然後滿山遍野地打袁陽,讓袁陽絕望的是這傢伙居然能把彈弓玩成手槍的射速,一時之間袁陽只得滿山亂躥,如果袁陽想抗議的話,胡老頭很爽快地說道:
“如果你不喜歡這樣的遊戲的話,我們打一架吧,你贏了,以後你想幹嘛就行了。”
看着有些病厭厭的胡老頭,袁陽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要看胡老頭天天熬中藥,但是論起打架,袁陽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以後就不要說了,目前來說,四個袁陽都近不他的身,這讓袁陽一直懷疑,這傢伙以前是種菜的麼?
如果萬一袁陽躲得地方有些深的話,胡老頭累了,懶得找,他就放一條大狼狗,而那條大狼狗平時袁陽對它再怎麼好,只要胡老頭髮話了,大狼狗保證把雙腿綁着十公斤沙袋的袁陽攆得滿山遍野跑,那速度一定比十隻兔子還快。
在袁陽第一次被胡老頭綁上十公斤的沙袋後,不要說跑了,就是走路都是困難的,第一天下來到了晚上回到房間時,明明離牀還有三米不到的距離,而雙腿再也沒有力氣挪一點,哪怕幾毫米都不行,最後袁陽居然靠爬到了牀上,這讓袁陽感覺是不是自己要癱瘓了。結果第二天晚上的情況比第一天更糟,直到一個月後情況纔有好轉。
袁陽在山上被大狼狗攆得滿山跑時,如果心裡不爽,想起了小心思想去修理一下大狼狗,等他還沒有行動的時候,胡老頭的彈弓,石頭就已經欺身而來,這時平時關係和袁陽還不錯的老佛爺不知從個角落也來湊熱鬧,通常老佛爺的出現就代表有一大波狼狗在靠近。
自從胡老頭出現後,老佛爺就知道如果想吃到那最好吃的鼠肉,必須得討好胡老頭,而袁陽嘛,老佛爺義無反顧地把袁陽放在另一邊。
看到袁陽的期末成績後,秦栩欣一臉驚訝地問到袁陽爲什麼。袁陽咬牙切齒地罵道,都是胡老頭那傢伙,在考試的頭一天讓他不眠不休地活動了十幾個小時,然後第二天直接去考試了,這樣能考好麼?
而在第二年的時候,袁陽的成績依舊,一時之間所有的學員對這個曾經的風雲學員開始議論紛紛,對於他的墜落,有的嘆惜,有人幸災樂禍,而這一年,袁陽依舊沒有去上過王堅的任何一節課,在校園凡有王堅的地方,袁陽鐵定不會出現的,在別的教官的每一堂課,他卻會認認真真的聽課,第二年的成績出來後,大多師生把袁陽從優等生和中等生的範圍劃去了。
曾經有人問過袁陽,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王堅教官雖然現在對學員還是那麼嚴厲,但好多了,你該去上課了,不然這一課會缺很多。
袁陽的回答永遠只有一個:除非哪一天我把他給打倒了。
因爲這一句話,只要你能見到袁陽的時候,他好像一臺機器一樣,永遠不知疲倦地訓練,訓練再訓練。
在袁陽的第二學年時,在他身上發生一件事,當時一名一年級的新生不小心與他發生了一點小矛盾,本來是那名新生的錯,雙方爲此論起來,最後動起手來,讓人跌了一地眼鏡的是,這名新生一拳居然將袁陽給打倒了,能讓全校學員懼畏,稱之爲瘋子的袁陽在地上一半天也沒有爬起來,當他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茫然地看着四周,在他的眼神裡多了一樣東西——畏懼。
“天啊,這就是曾經那個視死如歸的袁陽麼?”一些學員不由地驚歎道。
從此,袁陽頭上的光環就硬生生地被打破了,當他再一次走到校園的時候,所有的學員看他的眼神再不是尊敬與狂熱。
而從那以後,袁陽也變得更不喜歡說話,哪怕和李明博,夏天宇,柳韻峰,他也不會說一句話,有時秦栩欣也都和他說不上一句話。
而所有的人都把這一切都歸於王堅教官身上,如果不是他當時在袁陽新生的時候弄個什麼狗屁交流,如果不是他找的助教是袁陽曾經的對頭的話,那麼雙方也不會打得如此開交,性子炙烈的袁陽也不會來一個同歸於盡,最後導致袁陽性情大變,試想任何一個人遇到這樣的事,心裡會好受纔怪,這樣不僅他對教官沒有好感,同樣對學校也不會有好感,這時在學習上能用功才奇怪,當心裡有了一層障礙的時候,他進攻的機會可真不多。
而這段心理分析聽說是從學校高層之中流出的,學員只是當成一段飯後話題而已。
江兒娥走到後山的時候,正午酷熱讓人每走一步都會汗流浹背,在茂盛樹林裡許多昆蟲,小動物也開始休息了,她沿着一條若隱若現人走出來的小道,她發現這些小道兩邊的草木並沒有雨水的充沛而會長到小道上,在這後山之中只有兩個人,胡老頭與袁陽,自從袁陽第二年的成績出來後,他好像更加對學業不思上進了,有時上課時都開始呼呼大睡,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雖然江兒娥身爲校醫,但也是學員的心理輔導師,所以她今天到後山就想找到袁陽,然後和他好好談談。
從上山到現在她已經發現了四處捕獸夾,三處陷阱,雖然這些的陷阱有點隱憋,但也不會難爲江兒娥的眼光,只是走了一半天也沒有發現兩個人的影子,包括山下的房子裡也沒有兩人的蹤影。
當她走出一片樹林的時候,她看到一個身影。
在炙烈的陽光之下,已經十四歲,因爲長時期鍛鍊,身高已經達到一米六的袁陽就那樣直直站在陽光之下,任由那炙熱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因爲陽光的照曬,他身上的皮膚呈現一種異樣的紅黑。
陽光之中含有的紫外線不僅有利人體的鈣吸收,當然如果長時間的爆曬會對身體產生一種曬傷,而且還會發生中暑,也不知道袁陽站了多久,在他的臉上有一層白色粉末狀的晶體,江兒娥知道那是因爲身體大量出汗後形成的……鹽晶。
因爲身體大量的缺水,現在的袁陽雙脣發乾開裂,雙目迷離,皮膚開始一點一點的開裂,根據豐富的醫學知識,江兒娥知道袁陽現在已經在昏迷的邊緣。
而在袁陽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涼棚,在涼棚下面的藤椅上顯然躺着的是胡老頭,比起袁陽來說,他現在簡直是在天堂,捧着個大西瓜,邊上還有涼開水,邊啃西瓜的時候不忘說道:
“啊呀呀,早上都沒有吃飯,到現在肚子餓了吧,很渴吧,不要撐了,過來一起吃吧,這西瓜好甜,而且汁又多,過來吃一塊,然後好好睡一下,何苦呢?人啊,要學會享受,天天受那麼苦幹嘛,你來吧,再不來,我就吃了啊。”
說完後,胡老頭又啃起西瓜,只是那聲音大的好像幾十個人同時在啃一樣東西一樣。
烈日之下的袁陽依然不動,甚至連頭也不沒有回,就像一根釘子一樣死死地釘在那裡。
“有多久了?”江兒娥走到胡老頭的面前問道。
“從早到現在,有五個鐘頭了吧。”
“還有多久?”
“不知道,要麼他倒下爲止,要麼他放棄爲止。來來來,好久不見了,吃吃我種的西瓜,如果是以前的話,這些西瓜剛熟的時候還不讓你們給偷了一半去,害得我天天還得在瓜地裡守夜。”
“呀,胡叔,就幾個西瓜,用得着這樣麼?太小氣吧。”
“江丫頭,就你小時候積極,而且還跑得快。”
“胡叔,我可是淑女呢。”
“哼哼,淑女還半夜三更還和那幾個臭小子來偷我的瓜,現在好了,有胖貓和袁陽,我啥都不用操心。”
彷彿是聽到有人在說自己是胖貓,老佛爺不滿的喵地叫了一聲,以表示抗議,真不知道那綠油油大東東有什麼好吃的,還是老鼠肉好吃。
直到太陽西沉的時候,袁陽還是一動也不動,而這時江兒娥開始準備好搶救了。
“那小子沒有那麼嬌氣。”胡老頭滿不在乎地說道:“曬乾了,大不了放在水裡泡泡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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