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魔龍**裸的虐殺,有人不禁要問了,這些大和傭兵爲什麼這麼傻,這麼笨,難道他們不知道反抗麼?
這個問題好,在所有的指揮將領中爲什麼喜歡痛打落水狗,爲什麼二戰時三千日軍就敢追着十萬的國兵跑?原因很簡單,當用強橫的力量將對方的信心擊潰的時候,這時雙方的較量已經不是數字對比了,在戰爭中雙方喜歡用最雷厲的方法對對方來一次“碎膽”,將對方打蒙了,打怕了,打得不知所措的時候,“碎膽”也就成功了,在這個時候,哪怕對方的人數是己方的幾倍,十幾倍,放心吧,大膽去幹,保證能達到以一擊百必勝的效果,在二戰中國民黨丟失的大片土地中,有時幾個日本浪人只要打着日本旗就能佔領一個縣城就是這樣的道理。
如果現在有人見到這一幕的話,他一定終身不會忘記,哪怕做夢也會常常夢到,在戰場上有十幾名身高超過兩百公分,體重驚人,體力更驚人的士兵,一邊揮舞着手中的防彈盾或者粗壯的木樁見人就砸,一邊擡起他們穿着特製陸戰靴的大腳,就像是在玩打地鼠遊戲一樣,對着那些到了現在,還老老實實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的大和傭兵的腦袋猛踏!猛砸!
絕對沉重的盾牌和天知道是不是從大和傭兵陣地上拔起來的,用來建築防護工事的木樁,然後他們狠狠地砸到大和傭兵的身上,其威力絕不亞於一隻重鎊鐵錘,令人牙酸的骨頭碎裂聲,混合着淒厲的慘叫,在戰場上當真是此起彼伏。
當然,袁陽這一出絕對出其不意的,瘋狂的戰術的確達到了自己所要效果,但是他手上的兵力真的不多,如果再給他同樣的人數話,他相信自己絕對可以真的將對方的陣線來來回回碾幾遍,只是他的部下太少了。
老實說袁陽今天晚上的突襲能夠成功,還真應該感謝他的老同學——大島健一,上一次被俘後又僥倖逃脫的大島健一在平時習慣了周圍尊敬的目光,突然之間被人整得求生不能,求死不易。那種對自尊的打擊,讓他心裡更加渴望將所有能和魔龍沾上邊的人恨不得一刀一刀的剮了。
在好長的一段時間中,明明知道了魔龍的訓練基地,但是井下一郎卻按兵不動,急於報仇心切的大島健一就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如果不是井下一郎讓人看住他的話,說不定他早就帶着他的中隊去火併了。
這一次進攻魔龍的時候,雖然他執掌的力量是外圍傭兵,只要能報仇,哪怕讓他一個人向前衝都行。在袁陽多敵寡情況下,大和傭兵團將魔龍傭龍團直接打得只能龜縮在自己的陣地內,雖然他們的龜殼也的確那麼硬了一些,但是大島健一的信心自然也是跟着水漲船高,雖然打了近半個月,對方的防線始終固如金湯,但是大和傭兵團的軍力實在太強,雙方戰鬥力差距懸殊,已經不能再通過指揮技術去彌補,雖然是每天都是在吃虧,大和傭兵團還是佔據了絕對主動,一步步把魔龍傭兵團壓縮到他們最後的防線上,攻破最後大本營,都指日可待。
在這一路“高歌凱進”一片形式大好之下,作爲沒有接受過職業軍官培訓,也沒有經歷過戰爭的大島健一根本不願意再去聽取上級的意見,他甚至認爲井下一郎制定的蠶食政策是一種愚蠢的計劃,哪有在佔據了絕對優勢的時候還要每天只向前推進了幾十米去,再去浪費大量人力物力,挖掘大量戰壕和散兵坑,並且還要到處用鐵絲網層層佈防。
於是對於上面的命令,在格鬥出衆,戰術經驗爲小白的大島健一同學陽奉陰違地在他們的最前沿陣地,只不過是象徵性的挖了一條戰壕,再用沙包,壘出幾個臨時防禦工事,就算是執行上級的命令了。
對於大島健一的做法,井下一郎沒有多說什麼,他這次能全力攻擊魔龍傭兵團,大島健一的父親也是出了不少力的,更說了他指揮是的外圍傭兵,他所處的陣地也是不起眼,易守難攻的山地,在這時根本就是一個兵家所說的進攻死地。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在這麼一個偷工減料,徹底低能的指揮官指揮下,袁陽帶領的突擊部隊就在雙方一交手時就取得如此驚人的戰果!
“逆風那個傢伙,哪怕睡得再死也應該有行動了吧?”喬治大聲地說道。
“他當然在準備了,只是現在他還需要一些時間。”袁陽說道:“這幾天也難爲他了。”
面對風頭正好的時候,袁陽下達了一個讓人意外的命令,那就撤軍,聽到這樣的命令,如果是換成別人的話,那就會鬧翻了,如此大好的局面,對方好像老鼠裝死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就等着去幹他們,結果在這個時候撤軍。
瞭解袁陽的人都會明白,哪怕袁陽下達的看似白癡的決定,也是他老人經過深思熟慮的決策,當袁陽下達命後,衝得最歡的魔龍們馬上開始向後撤。
十幾秒過去了,當時趴在地上被打蒙了,打怕了的大和外圍傭兵們猛然聽到陣地上一片寂靜,沒有槍聲,沒有叫聲,有的只有傷員的慘叫聲,這種不太正常的安靜讓他們覺得怪異起來。
“他們離開了,他們正在逃!”一名發現了有異的傭兵大聲叫道,然後扣下了手中的板機。
雖然沒有螳臂當車的勇氣,但是痛打落水狗的勇氣還是有的。這名傭兵給所有人做了一個很好榜樣,很快陣地上的槍聲一下子響了起來,當幾百枝自動步槍一齊扣動時,那槍口的火焰在黑暗中就像無數鞭炮爆炸時的閃光,很有氣勢。
正在大和傭兵打得不宜樂乎的時候,無數子彈帶着呼嘯聲在空中穿過的時候,袁陽帶着部下居然躲在安全的地方,喝着水,啃着能量棒,甚至有人建議是不是趁這會兒有空煮下咖啡。
“毒玫瑰,衝擊,28號。你們過來。”袁陽叫道索普,秦栩欣,還有肖烈道。
三人聚了過來後,袁陽說道:“你們以最快的速度繞到B點,你們的任務是阻止敵人從側翼支援。”
“明白。”三人回道。
“28號,你最大的擅長就是運動突擊戰,你帶三個人負責直面阻擊。”袁陽對肖烈說道。
“明白!”
爲了不讓對方的槍聲停下來,袁陽一行時不時的冒出來表示一下你們的敵人還在,請不要停止射擊。
對於這個外圍的大和傭兵們來說,之前的突襲讓他們有些膽顫心驚的感覺,現在哪會不努力的傾泄子彈呢?
一名傭兵舉起手中的AKM,面對月光中隱約能看到位一絲輪廓的前方不停射擊着,在他的身邊就是四具鮮血滲透了陣地的屍體,同伴們的慘死所有的人有一種想發瘋的感覺。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又瞳閃過一股如太陽一樣的光亮,然後他的雙眼一黑,他聽到一眼爆炸聲,他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在他最後的意識的是,手中的槍居然……炸膛了。
這樣的情況不僅僅是在一名傭兵身上發生了,而是在百分之三十以上的傭兵身上發生了,一時之間所有的傭兵一下子停止了射擊,他們的耳膜中充滿了同伴受傷後的慘叫聲。
沒有人能相信,自己手中的武器居然一下子變得如此碎弱,不能相信起來,在他們手中絕大部分人使用的是俄式AK系的自動武器,AK系列的武器威力強大性能可靠,價格上比美製武器還要便宜幾倍,因此遠銷世界各地,特別是在動亂的地方,AK系列的武器簡直是必備神器。
AK系列武器性能優良,就算是丟進泥沙中,都可以撈出來直接使用。但是現在,這種被世人信任的武器它竟然“炸膛”了,而且還是羣發**故。
而且它的“炸膛”非常嚴重,槍管被炸成了四片弧形的鋼條,猶如鮮花綻放般,形成了一個讓人暗中搖頭不己的喇叭狀,面對猛烈爆炸,整枝步槍更被攔腰撕斷,彈匣和槍機,在爆炸力的推動下,已經不知道飛到了哪裡。只要看看這枝步槍攔腰解體,慘不忍睹的外表,傭兵們就可以想象到,當時整枝步槍彈妥、碎片四處飛濺的情景。所有人不由覺得後背一陣發涼,現在再看手中武器,好像和的握着一條眼鏡蛇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剛剛一去不復返的敵人們,又殺回來了,在這個要命的時期,面對火力充足,裝備精良的敵人,所有的大和外圍傭兵有一種欲哭還淚的感覺,相信任何一支軍隊,突然發現自己手中的武器,竟然故障頻出,親眼看到身邊的戰友,就因爲這該死的武器炸膛,當場死得慘不可言,就算是知道必須開槍,把敵人的衝鋒壓制下去,可是看着手中的武器,再看看身邊到下的屍體,哪怕是經受嚴格訓練的特種兵的心裡不可能不猶豫。
而真正的軍人都明白,在戰場上的瞬間,已經足夠決定一個人的生與死,甚至是一場戰鬥的勝與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