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得找到一些幫手。”袁陽說道:“已經和他們開戰了,這是一場不死不休和戰爭,對於勝利者的獎勵只是活着。”
“但是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他們可不會給我們休息的時間。”喬治說道:“我們的幫手得是能馬上投入戰鬥的。”
“有,在生意上讓羅格去聯繫CC的老對頭,我想現在我們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應該給他樹立了一個好的榜樣了吧,現在CC遇到些小困難,他們會樂意下些小絆子的。”袁陽說道。
“在非洲CC不可能做到絕對的左右逢源,比如南非和自己成熟的工業休系,他們搶了非洲的軍火市場,這會讓南非政府不爽,在這裡許多國家雖然依賴他的武器,如果有一個比他更好的供應商他們一定會不拒絕,同時這個供應商更不會像CC那樣給他的對手提供武器。”漢斯說道。
“我們還是得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當我們把戰事拖得越久的時候,他們的麻煩就更多,那些潛在的同盟者對我們更有信心。”尼古拉斯說道。
“這裡已經不適合我們呆了,得找一個新的地方讓他們吃點苦頭。”袁陽說道:“現在我分配任務。”
三天後,當一羣哆哆嗦嗦的傭兵走進魔龍的外圍時,他們發現在林子裡小鳥多了,小蟲子也在歡叫了,一半天他們發現,自己居然還安全的少活着,然後他們繼續向前推進,短短的八百米距離硬是走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當他們站在傭兵聯盟們曾經夢寐以求想來到的地方時,發現這裡
??沒人了。
一時之間魔龍消失的消息一下子發被人所知道,看到自己的對手消失了,是怎麼消失的都不知道。
袁陽慢慢地在一條鄉村走着,道路兩邊茂盛的草叢他在想會不會突然跑出來一條蛇,在這片沒有公路,只有山民用雙腳走出來小路,袁陽慢騰騰的,一步一步的像在觀光旅遊一樣走了四個小時後,才走到他要到達的目的地。
這是一片如鎮子大的落後的“鎮子”,袁陽目測在這裡應該有一兩千人吧,在這裡年輕人佔着絕對多的數量,當他們看到袁陽這樣擁有黃皮膚的人時,他們其中有一個人手裡拿着一支AK47的人居然用不太標準的中國話說道:
“中國?朋友?”
看着對方手中那鏽跡斑斑的槍身袁陽懷疑那裡面還有沒有子彈呢,在這異國他鄉他居然還能聽到中國話,老實說,就那麼一瞬間他還感到一點點親切。
從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中國和非洲一些國家建交後,中國就開始大量的無償援助非洲國家,像修路啊,進行醫療,修房子之類,甚至在中國人民還吃不飽飯的時候,太有友愛的中國勒緊褲子將糧食幾十噸幾十噸地支援非洲國家,不得不說這也讓中國在非洲的形象好多了,一些非洲當地人也會一些簡單的漢語。
“你好,我是中國人。”袁陽伸出手握住對方的手說道。
當袁陽把五大袋乾糧遞給那些人的時候,對於這五個全副武裝的外來人,他們抱出最熱烈的歡迎,在這裡他們受到了鄙視,哪怕連連聯合國人道救援組織也不願多和他們打交道。
走在這個“小鎮”上,讓人看到的是一些要麼雙手,要麼雙腿殘疾的人,要麼這被疾病所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人,在這裡所有的兒童,男人,女人的雙眼沒有一點兒光彩,當有人經過他們的身邊時,他都懶得看一眼,直到他們在領取食物的時候纔會有一些聲音發出。
在這些人中不少那種皮膚潰爛或長着膿瘡的人,經過他們的身邊時就會是到一股臭味,這些人被集中安置在一片棚戶區,有的人身上覆蓋着從當地採摘的草藥,厚厚的,帶着黑色或者綠色,紫色的草藥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爲是一截木頭呢。而這些人當中,女人最多。
“這些是
??”阿婭俐帶着不確定的聲問道到。
“他們是娃娃兵。”袁陽說道:“曾經是。”
“啊!”阿婭俐忍不住地叫出聲音,她看到他們那無神的雙眼,這讓她想起了曾經在孤兒院的情景,那時她們和他們的眼神沒有太多的區別。
娃娃兵其實也就是兒童兵,有着數千年的歷史。據記載,早在古希臘的斯巴達軍隊中,就有娃娃兵,其中最小的只有7歲。而在美國內戰期間,南北雙方軍隊中也有無以計數的娃娃兵。整個18世紀和19世紀,英國海軍一直招募兒童,擔任船舶服務員以及彈藥搬運工,雖然不拿武器,但這些娃娃兵卻是戰爭的一部分。
曾經一個名叫“制止使用兒童兵聯盟”的組織在2007年發佈報告稱,目前,全世界30多個國家僱傭了30多萬娃娃兵,而這些娃娃兵中,女孩的比例佔到了1\/3。亞洲、非洲、中美洲一些國家的戰場上都有女娃娃兵。不過,就受壓迫的程度和悲慘狀況而言,非洲的女娃娃兵無疑爲最。
那名迎接袁陽五人的村民保護者拉米對袁陽說道:“其實娃娃女戰士走上這條常人難以理解的道路,有多種現實原因。”
“他們****了我母親。我拿起槍成了一名戰士,我要與敵人戰鬥。”說這話的女孩叫雷切爾?韋塞,15歲,剛果人。一直以來,雷切爾和母親相依爲命。母親希望雷切爾將來能成爲一名教師,爲此,她終日勞碌奔波,通過賣進口洗滌液和蘇打水爲雷切爾攢學費。然而在一個晚上,不幸發生了。雷切爾的母親在一個公廁旁遭人輪J。
當滿身傷痕、流着血的母親被人們擡到雷切爾跟前時,她尖叫道說:“一定是政府軍乾的。”
事後,剛果**武裝“和睦與民主陣線”的頭目開始動員雷切爾加入他們的“炮兵突擊隊”。爲了復仇,雷切爾同意了。沒多久,雷切爾學會了開槍。她說:“開槍時,我不會想我是在殺人,而是把他們看作我的敵人,他們傷害了我的母親……”
阿婭俐看到一名叫格羅利婭的女人,現在她已經是艾滋病的晚期,她在那個孤零零的小木屋前,很少人願意走到她的身邊。當阿俐婭把一塊巧克力遞到她手裡時,她一下子哭出聲來,好久沒有人給她這樣好的食物,好久沒有人離她如此之近,沒有人能體會那種被全世界所拋棄的孤零零的感覺。
走入女娃娃兵的行列,則純屬被逼迫,格羅利婭8歲那年,有一羣叛軍來到了她的村子,綁架了她及一羣孩子。
“起初我拒絕加入他們,但最後不得不屈服,因爲沒人給我東西吃。我成了他們的‘妻子’,感覺糟透了。”格羅利婭說道,在她14歲那年,當叛軍被另一夥叛軍擊敗後,她又成了對方的女娃娃兵。當然,還有一些女孩子,是因家境貧窮被父母“納稅”交給地方武裝力量,也有的是爲溫飽,只好投靠**軍或游擊隊……
一旦走上這條路,女娃娃兵們很快會被改造爲“戰爭機器”。“我第一次參加戰鬥時很害怕。但兩三天後,成年士兵逼我使用可卡因,我就不再害怕了。當我吸毒時,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壞人。那就是一場夢。”回憶起過去的日子,格羅利婭這樣說。
“除了要被注射或服用使人瘋狂的藥品,我們還要進行暴力方面的訓練。成年士兵會要求我們殺死自己的親人,並要我們喝下死者的鮮血,拒絕者會被處死。有時候,士兵還會給我們一根大棒或一把斧頭,來處死那些企圖逃跑的少女,不幹也要被處死。那些士兵們還喜歡燒掉當地村民的房子,然後,讓我們圍着大火跳舞。經歷過這些,到最後,我們朝別人開槍,就像喝水那麼簡單。”
女娃娃兵被強姦,更是司空見慣。有時候,她們會被賜給司令官當“老婆”,但大多數都會遭到士兵們****,因此,她們中患性病的比例非常高。格羅利婭說:“我們經歷了太多不幸。白天,要面對血腥去殺人;晚上,又淪爲性奴隸。在軍營裡有許多小房間,男人們把我們關在裡面,當作發泄****的工具,不顧我們還是孩子,隨時蹂躪。很多時候,我們會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精力,虛弱不堪。”
但對格羅利婭等女娃娃兵而言,最危險的還是戰鬥。即使懷孕了,她們也要參加戰鬥。而她們參戰的方式則十分全面,不僅要手持AK-47衝鋒陷陣,還要執行掃雷、自殺襲擊等任務,或是充當間諜、傳令兵和哨兵。
除了這些,女娃娃兵還被強迫從事繁重的勞動,得到的卻只是很少的食物。她們常常遭受慢性疾病的折磨,還要照顧被強姦後生下的嬰兒。非洲叢林中出沒無常的毒蛇野獸,也使她們時刻面臨着死亡的威脅。
格羅利婭描述說道,這樣的折磨使她和其他同齡女孩相比,“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了許多倍。”由於不堪忍受非人折磨,格羅利婭最終逃了出來。
很多時候,女娃娃兵們即便能僥倖逃離魔窟,卻也不得不過着屈辱的生活。因爲曾被強姦過或未婚生子,這些女孩常常被家人看得“下賤”和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