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戰鬥成爲一面倒地追殺,當袁陽帶着一身被泥石和石子劃破的傷痕,帶着一身開始重新在血管裡流淌的殺氣走進那片真實戰場的時候,在他的眼中那就是一場不休不止的戰爭,在那片戰場上最終只有一個倖存者。
“啊!”
袁陽大吼一聲,就像一杖出膛炮彈一擊衝向那三名已經沒有任何彈藥的士兵,他就像一匹餓極了一樣的兇狼看到三隻又大又肥的小白兔一樣。
“快阻止他!”
里斯凱奇大聲地說道,如果現在他們還把袁陽當成一個只會充愣大頭的小白癡的話,那他真的就是一個大白癡,你見過一槍不發地就能讓敵人彈盡糧絕的白癡麼?你見過在山地還比兔子跑得還快,他的速度已超出人體反應的白癡麼?
他一個人也許打不過三名在戰場上經受過考驗的特種吧?里斯凱奇心裡想到,但是這樣的想法怎麼看都有點不太現實呢?
看到越來越近袁陽,那三名信號旗心裡不由高興起來,論格鬥?who怕who啊,在他們眼中袁陽就像一隻歡快的小白兔一樣向陷阱裡鑽來。
只是那動作是不是太過快了一點吧,只見袁陽的身子向前一撲,他的目標赫然就是在最左邊的那名信號旗,另外兩名信號旗一下子向他圍了過來,就在這時,袁陽的身形一變,他的身形一下子射向右邊的那名信號旗,而他的身子在空中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扭曲,一腳生生踢暈跟着在他身後的可憐蟲。
袁陽的格鬥軍刀嗖的一下子劃在中間的那名信號旗,雖然軍刀在他的脖子上只停留了零點一秒鐘,而在那零點一秒鐘時間裡,這位一直認爲信號旗特種部隊天下第一的特種兵,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滋味,雖然一眨眼的功夫,袁陽就霍然收回自己的軍刀,但是那種絕對冰冷的滲透力,那種經歷過最慘烈血戰的職業軍人殺氣,已經深深刺進了他的心臟!在他的脖子上嚴然出現一道鮮紅的印記。
袁陽的身形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形,最後那名信號旗還沒有掏出軍刀的時候,袁陽一下子閃身在他的身前,他的軍刀在他的胸口狠狠地一紮,然後袁陽看也不看他一眼就離開了,留下那最後的一名信號旗在原地發呆。
這一刻他和他隊友的所有驕傲被狠狠撕碎,被打碎一地。
袁陽眯起眼看着離他越來越近的阿爾法小說,他看了一眼後,馬上轉身離開,向別一個山頭跑去。
“隊長,我們需地支援他們麼?”一名GSG9隊員問道。
“對方,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大,那些信號旗的成員可不是地裡的蘿蔔隨便長出來的,在不到四分鐘的時間裡他們居然全軍覆滅了,這樣的對手真讓人期待啊。”隊長漢斯說道:“我們跟上去,找到機會,幹掉他,我可不想欠他二十萬美元。”
GSG9特種部隊系德國聯邦警察第九國境守備隊,既原德國邊防軍第9反恐怖大隊,2005年改稱現名GSG9。1972年,巴勒斯坦“黑九月”組織從慕尼黑奧運村劫持並殺害了11名參加第20屆奧運會的以色列運動員,其間巴伐利亞警方的解救行動完全失敗,這一事件迫使國際奧委會決定停辦這屆奧運會,它留給德國政府難以忍受的恥辱感。因此,德國政府決定組建一支反恐怖特種部隊,就是GSG9特種部隊,其總部設在波恩以東3公里的奧古斯特,共有隊員約350名,編成多個戰鬥組代表作是1977年在索馬里參加摩加迪沙機場反劫機戰。
和別的特種部隊成立的背景不一樣在於,GSG9特種部隊是在德國的恥辱上成立的,這就決定能進入這支部隊的成員他們不僅意志力出衆,更重要的不能再有一些恥辱出現,所以他們的獻身精神也全歐洲特種部隊居首的。
漢斯的作戰方式和那些已經“陣亡”的信號旗不同,他長得又高又壯,在戰場卻是一隻絕對的狐狸,和他交過手的人稱之他爲刺客。
他和他的小隊最大的特長不是特種狙擊和攻堅,他們最擅長的也不是他們變態的體力,而是他們如影子一樣的潛伏與刺殺技巧。他其中有些人可以埋伏在大樹上,有些人可以用一根吸管藏在河水中,還有一些人可以用最簡陋的工具,因地制宜的把自己活埋在一個小水溝裡,還有人甚至可以藏在灌木裡,藏在一棵看起來絕不可能躲一個活人的樹樁後面。
反正總是在你意想不到或者認爲絕對不可能的位置,在你精神最鬆懈或者最緊張的時候,對你動一次絕對意外,卻絕對有效的突然刺殺。
在整個德**隊裡如果他們說他們的戰地刺殺是第二的話,絕沒有人會認爲自己是第一,更重要的是,當他們對目標發起進攻的時候,就像一條眼鏡王蛇一樣,快得讓人沒有反應能力。
現在這支小隊顯然已經盯上了袁陽,他們跟在阿爾法小隊的後面,然後再發起最致命的一擊,用中國人喜歡說的話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起風了,接近山區的地方,每天下午都會颳起那麼一陣風,只要手裡有望遠鏡的學員都會死死地盯着那塊戰地,這是到現在爲止,袁陽第一次在他們面前表現出實力,有世界上最優秀的三支特種部隊共同向對方表演精湛的技藝,這將是他們最好的學習機會,沒有人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喬治甚至組織學員到戰地最近的地方看着裡面的人的表演。
袁陽消失了?
這是里斯凱奇的第一個想法,不,不,不可能,只能說在他們還沒有轉彎的時候,他把自己隱藏了起來,里斯凱奇下了一個警戒的手勢,在這山的邊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袁陽也可能在任何地方。
嘩啦!
山上一堆石頭動了一下,然後一個石頭向山下開始滾了下去。
噠噠噠……
七名阿爾法手中的槍一齊響了,不要告訴我是那山風將石頭吹動了啊,也不要告訴那好好的石頭堆剛好他們來到時,就動了。如果真的這樣的話,那是不是也太巧了吧,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上面有人。
噠噠噠……
當槍聲停止的時候,里斯凱奇打一個手勢,四名阿爾法掩護,他和另一名阿爾法上去看一下,他到了那處石堆一看,根本就沒有人嘛。
這時他看到了一個彈殼,這時他一下子明白爲什麼這個石堆爲什麼會動了,因爲袁陽來了,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袁陽只是在彈殼上面放了一個長石條而已,然後又在上面放了一些石子,當他離開的時候,圓滑的彈殼開始向下移動,他算好了對方會出現的時候,當對方一出現的時候,這個石堆就動了,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的士兵能不開槍纔怪。
噠噠噠……
一陣清脆而急促的槍聲響起的時候,里斯凱奇一下子爬在地上,大意,太大意了。
當所有的人認爲袁陽就在上面的時候,其實他就是敵人的附近,山坡上的四名阿爾法爲了給里斯凱奇提供掩護的時候,他們的注意中心無可避免的以里斯凱奇爲中心,這時袁陽暴起射擊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
袁陽打空了一個彈匣後,在里斯凱奇的注目下,他快速地運動到了兩名“陣亡”的士兵重新撿到了兩支AK74。
當漢斯再隊出現在山側的時候,已經重裝好火力的袁陽開始向另一個山側那裡跑去。
“追!”一向很謹慎的漢斯下令道。
面對下屬的不解,漢斯說道:“難道你們等他躲起來後,再去找他麼?現在他就是打得以快制快,如果我們不有跟得上他的步伐的話,那麼我們就等着他把我們各個擊破吧。嗨,阿爾法,我們現在需要聯合起來,你們倆個和我追上去,別的人原路返回堵上他。”
漢斯說完後就向袁陽離開的方向追去,只有三百米不動的距離,只要夠快就能趕在他躲起來之前找到他,打擊他。
里斯凱奇這一次沒有說什麼,現在不是談德俄人民不對稱的時候。
噠!
噠!
兩名GSG9感到有什麼東西重重地擊中他們的胸口後,他們看到一粒橡膠子彈從他們胸口一下子掉到地上,這時他們纔看到,袁陽已經到了山頂處,他的另一名同伴剛剛舉起槍就要還擊的時候,一粒橡膠彈頭擊中了他。
當漢斯聽到槍聲後,他心裡不由罵到完了,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人不可能打中那布魯斯?袁,反而己方受到攻擊的機率更要大一些。
“他在上面。”一名阿爾法叫道。
看到袁陽在上面的身影后,漢斯和里斯凱奇嘴裡不由一苦,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塊沒有任何物體可供掩護的山坡。更要命的是袁陽居高臨下,射殺他們是一件輕易的事。
噠噠噠!
噠噠噠!
噠噠噠!
當一串代表點射的槍聲完了以後,一半天再也沒有發出聲音。
“耶,贏了。二十分一十三秒!”索普狠狠地按下秒錶大聲疾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