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陽的眼前一片暗紅,腦子裡一片嗡嗡直響,根本分不清方向,而這時的張小龍卻沒有找算放過他,面對教官的時候少年軍校生從小就灌輸着軍人就應該進攻進攻再進攻的理論,當敵人還沒有倒下的時候就絕不要放棄對敵人的進攻,在戰場如果不能讓敵人死得透透的,哪怕對方只要有一口氣,他就可能用一支手槍結束你的生命。
在這一刻張小龍把進攻進攻再進攻的理論完好的發揮了出來,他再一次撲到袁陽的面前,左腿向袁陽右腿關節內側一踹,袁陽控制不住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地面地倒去。
當袁陽一倒地的時候,他又狠狠的一腳踹了上去。
“嗚。”
袁陽發了一聲呻吟,痛,真他丫的痛。
疼痛也讓一下子清醒過來,他這時才意識到自己遇到的不像是在小鎮上只會打野架的孩子,更不是像李明博,夏天宇這樣同班的同學,雖然四年級也有格鬥課,但比起五年級來說已經不是一個檔次之分。
今天,袁陽才體會了一下什麼叫格鬥,那就是追求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對方喪失反抗能力。能用多大力量就用多大力量,能打把對方打成什麼樣就打成什麼樣。
袁陽瞪着面前這個比他大一級的學員,這一個可以把他打得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的敵人,他慢慢地爬起來,雙眼帶着血絲說道:“我承認你比我厲害,從小到大你也是第一個把我打得沒有還手之力的人。你霸道,你蠻不講理,你牛,不就是因爲你覺得比我強,比我厲害麼?你可以一次一次地把我打倒,而我,如果不能把你打倒的話,那以後我還能打倒誰?今天,我們之中註定只會有一個能站着。”
一個進少年軍校不到一個月的插班生,一個在學校裡呆了五年接受了各類格鬥術的五年級學生,雖然比起成年人來說有差距,但在同齡人之中卻是佼佼者,怎麼看兩者都不是同一個級別的。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兩個人雙眼狠狠地對視着,這已經是一種不死不休的對決,也許剛開始都不會想到這樣的結局。
袁陽知道如果今天打不倒張小龍的話,那麼以自己心裡就會種一個陰影,現在自己的實力不如對方,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只要打倒對方就行了。
“啊!”
“啊!”
“啊!”
……
兩個人狠狠的撞在一起,所有的招式,所有的技巧在那一瞬間消失不見,兩個人抱在一起用最原始的拳打腳踢,就像兩隻狼一樣在一起撕咬,袁陽一手用力地抓住張小龍的衣領,一手抓住他的腰際,想一把對方給提起來,無奈對方的動作和他一樣,兩個人角力一半天,一個是從小開始做農活學了一身的力氣,一個是從小在軍校操練出的一身力量,一半天誰也奈何不了誰,兩個人幹瞪着眼,想把對方給活吞了。
這時張一龍的手一鬆的時候,在遠處看到這一幕的王旭不由叫道:“靠,這傢伙又要用那無恥的一招了。”
王旭剛把話一說完,只見張小龍的右手一把抓住袁陽的胸,這一招他用過許多次了,一把抓到對方的胸上那個小粒粒的那裡,雖然小孩子家的小粒粒小了一點,但總歸還是有的。
“啊嗚!”
袁陽感到胸前傳來一陣巨痛,太,太,太他丫的無恥了,袁陽自認爲自己還是有見識的,但是比起無恥來說,今天總算相信自己單純多了,他本來以爲對方會使出什麼絕活出來,沒有想到的是把他胸上的小粒粒給狠狠的扭住。
沒有無恥的,只有更無恥的。
巨痛之下的袁陽下意識的一鬆手,他拼命地向一退,好像對方早料到他會這樣,把他一推,右腿用力蹬,袁陽的身子向前一爬,眼看就要落地的時候,他一把抓住了張小龍的大腿,然後嘴一下子咬了上去。
“啊嗚!”
這一下張浩呆了,王旭呆了,王五呆了,李不羣呆了,在一邊的秦栩欣看到這一幕馬上蒙上雙眼,那,那,那,剛纔袁陽那一招好像太那個了吧。
在所有的人的眼中現在袁陽死死地把張小龍的褲襠給咬得死死的,所有的男生下半身感到一涼,雖然年紀還小,但明白那玩意兒除了撒尿以外,好像還要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所有的人馬上想到,老張家要斷後了。
躺在地上的張小龍那慘叫的聲音傳得老遠老遠的,沒有想到事情會出現到這種地步,少年軍校雖然鼓勵學員之間可以相互競爭,但那也是有限制的,出人命的事,打傷人的事,打殘人的事好像開校以來從來沒有發生過。
袁陽根本沒有想到別人怎麼想,怎麼看,反正現在他一肚子的委屈。
軍隊?是軍隊讓他從小沒有了父愛,這也直接讓他的媽媽勞累了多年,最後鬱鬱而終;軍隊?讓他第一天進入少年軍校的時候就被一羣學員當土匪的玩。也是爲了那什麼軍隊,自己大中午什麼事也沒有做,就連自己練習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殺出來的幾個學長,硬是要把我修理一下才爽。
許多時間以來積累的生氣一下子爆發出來了。
我好欺負麼?
我好玩麼?
我好說話麼?
老子啥都不好說,也不好欺負,也不好玩,更不好說話。
你丫敢動我試試,不讓你刻骨銘心我就不信袁了。
看到張小龍在地上慘叫的樣子,所有的人馬上想到再不阻止這傢伙的話,那樂子就大了,估計現在教官們快過來了,如果在他們來之前不做點什麼的話,追究起責任起來的話,誰都都會落水的。
相比張浩與王旭的淡定來說,王五與李不羣有點短路了,今天他們的打算就過來教訓一下這顆明日之星就行了,誰也不知道這丫給大家了一個驚喜,只是這驚奇大到讓人吃不消。
看到袁陽死死地咬住地張小龍,李不羣與王五兩個人一下子擡起袁陽想把他給拉下來,沒有想到袁陽的雙手一下子死死的抱住張小龍,死死的不分開。拉一半天,張小龍的叫聲更大了。
此方法行不通的時候,張小龍大叫道:“打暈他啊,打暈他啊。”
這時李不羣才馬上醒悟過來,然後就是舉起刀手砍向袁陽的後頸,在一邊的秦栩欣看到李不羣就要下手了,雖然一直以爲他沒有出手,但知道李不羣的力量在他們三個人之中最大,如果這一刀手砍下去的話,袁陽估計真的就要吃虧了。
就在李不羣砍向袁陽的那一瞬間的時候,秦栩欣啊的大一叫一聲,直直地向李不羣撞了過去,當她撞向李不羣的時候,李不羣的身子一倒,帶着衆人一齊倒在地上。倒在地上的李不羣憤怒了,今天打蛇反被蛇咬,這就算了,一個屁大的小女孩也敢在動自己了。
李不羣顯然忘記了,當時袁陽是爲什麼發怒了,他狠狠地向秦栩欣踹了兩腳,在巨大的力量之下秦栩欣一下子被踹得老遠。
“豬頭就是豬頭,剛剛吃過的虧就忘了,那個小女孩可千萬不要動。”張浩說道。
“我們要不要幫忙?”王旭問道。
“幫,幫什麼,這麼精彩的事情我們插手就不美觀了。張新畢教官,王明義教官過來了。我們閃。”
“那賭注呢?”王旭問道。
“我贏了。”
“爲什麼?”
“三個五年級的學生把一個四年級的插班生和一個女生都擺不平,這也叫贏了?”
袁陽感到自己已經沒有力氣,現在哪怕一個幼兒園的學生隨便用一根手指都能讓自己倒下。他的雙眼佈滿血絲,他的鼻子,他的臉面塗滿了鮮血與泥土,身上全是泥土,全身帶着慘烈,視死如歸的氣息,更或者像一具剛剛從泥土之中爬出來的血屍一樣,明明就在潰崩的邊緣,但是卻又給人一種生生不息的氣息,那氣息就連號稱打不死的小強也會退避三分。
這時候三個再也不敢輕視袁陽了,相反三人不約而同升起一種涼意。
在所有人無解的時候,袁陽突然一下子鬆了口,張小龍怪叫着馬上跑得遠遠的,三人以爲這事情開始告一個段落的時候,但看到袁陽那雙眼發紅的雙眼時,馬上叫到不好,那感覺就是面前是一頭馬上就要擇人而食的兇食。
當袁陽的雙眼轉向李不羣的時候,李不羣心裡升起一股無可抗拒的涼意,他馬上想起了什麼,自己剛纔太大意了,那一腳的力氣用得太大了,現在秦栩欣躺在地上直哼哼,她的額頭佈滿了汗珠,好像在忍受一種巨大的痛苦。
袁陽的雙手撫過地面,地面上傳來一股股熱氣,手指接觸到了的是泥土,是石子,他在地面用力一抓,一把泥石混合着他的汗水,血水被他死死的捏着。
看着明明已經沒有力氣的袁陽再一次站起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有一個念頭,跑,跑,跑,跑得越遠越好,跑到一個最安全的地方,永遠不要再見到他。這哪裡是人?根本是一頭狼,一頭兇獸。
三個人心裡現在是深深的悔意,自己怎麼會招惹了這一頭兇獸,不是說他是插班生麼?不是說他根本沒有格鬥基礎麼?不是說那些低年級的學員見到他們這個鐵三角從來只有望風而逃,在他們鐵三角的面前所有低年級的學員只有唯唯諾諾的份麼?
“你看到了?”王明義說道。
“嗯,看到了,人是我帶回來的,不得不承認我還是小看了他。”張新畢說道。
早在幾分鐘前兩個教官就已經到達小樹林,但是他們還是沒有出手,明明知道如果學員之前發生流血事件是學校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件,但是他們還是想看看。少年軍校除了向更高一級的軍事單位輸送人才以外,還有一項功能就是發掘那些在某一領域具有特長的種子學員。
張新畢知道自己當初在四川的那個叫廣元的城市接到的小孩多多少少帶着一點私人目的,畢竟軍校學前班式的少年軍校對於學員的選擇並沒有太高有要求,只要滿足父輩是一名職業軍人就行了。但是沒有人讓人想到的是第一天這名插班的新生就給學校所有的教官帶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十歲的小孩身上竟然也能流露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
“這樣的學員如果培養恰當的話,他們在戰場上將會有一種響亮稱呼——兵之王者。”張新畢凝視着渾身帶着汗水,血跡,泥土的袁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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