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絕對不行!”
吃早餐的時候,方揚試探‘性’地提出自己想要開車回榕城的想法,不出所料遭到了韓雪華的斷然反對。.: 。
韓雪華重重地放下筷子,對方揚說道:
“揚揚,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的?這可是一千多公里啊!你一個人開車上路,要是路上有什麼事怎麼辦?”
方揚苦笑着說道:
“媽……我是成年人了,還能照顧不好自己嗎?而且我又不是沒有駕駛證!”
“有駕駛證也不行!”韓雪華等了方揚一眼說道,“你纔開幾天車啊?而且你從來都沒有開過長途,路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這事兒沒商量!”
方揚就知道韓雪華會反對,可是沒想到她的態度會如此堅決。方揚總不能說前世自己師從舒馬赫,連開賽車都毫無壓力吧?無奈之下,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老太太惠月英。
惠月英笑眯眯地說道:
“揚揚,你不要看我,這個事情我支持你母親的意見。你一個人開車走那麼遠的路,確實是很危險的。”
“姥姥,現在的路況都很好,幾乎全程都是高速公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方揚說道,“我就是想體驗一下不同的生活,不是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嗎?京城到東南也就兩千裡而已……”
惠月英微笑着沒有說話,韓雪華則說道:
“揚揚,高速公路我才擔心呢!車速那麼快,而且你一個人開車,一旦疲勞打盹都沒個人提醒你,你想過沒有?你要是出了什麼事,讓媽媽怎麼辦?”
“媽……我真的很想開車自駕一次。我向你保證,我開一段路就進服務區休息一會兒,絕對不會疲勞駕駛、超速駕駛!”方揚想了想又說道,“我真的做了很多準備,不會有危險的。不信你到我車上去看。什麼拖車繩、安全錘、衛星定位系統、包括路上的食物和飲水,甚至常備‘藥’箱我都準備好了,而且路虎車‘性’能這麼好,開高速公路的話,根本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韓雪華猶豫了一下,依然搖頭說道:
“不行,揚揚,無論怎麼說,你一個人開車上路都是很危險的事情。如果你真的很想自駕,我叫你大舅安排個人幫你開車,陪你到東南之後再坐飛機回來……”
方揚不禁苦笑了起來。
如果這樣的話,自駕還有什麼意義呢?自己之所以要開車上路,就是爲了尋找那種無拘無束的自由感覺,派個人跟着自己,甚至還幫着自己開車,那還不如直接坐飛機回去呢!
這時,一直微笑旁觀的白巖大師突然開口對韓雪華說道:
“小韓,我倒是覺得既然小方揚的這個決定‘挺’有意思的。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旅行,方揚年紀還小,多一點人生閱歷對他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方揚頓生知己之感,覺得老師對自己實在是太理解了!
他充滿期待地望向了韓雪華。
白巖大師說話了,韓雪華總不能像對待方揚一般。而且韓家是一個很傳統的家族,非常注重尊師重道。白巖大師是方揚的老師,地位與父母是一般無二的,而且白巖大師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耄耋老人,對他的話,韓雪華不能不重視。
韓雪華猶豫良久,苦笑着說道:
“白老,不是我不讓揚揚去多閱歷,只是一個人開車上路真的是太危險了……這麼長的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
方揚連忙說道:
“媽,我保證小心駕駛!我……我開幾個小時就休息一次,每到一個地方都給你保平安還不行嗎?”
說完,方揚又求助地望向惠月英,希望得到她的首肯。
惠月英笑呵呵地說道:
“揚揚,我保持中立,我覺得白老和你媽媽說的都‘挺’有道理的……”
韓雪華見方揚如此急切的樣子,知道他心意已決。方揚是她的兒子,她自然是最瞭解的了。這幾個月以來方揚變化很大,可即便是以前蔫不拉幾的時候,方揚都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他決定了的事情,總是會想方設法去完成。
韓雪華知道,即便自己堅決反對,方揚也會偷偷地開車溜走的。況且現在白巖大師也幫方揚說話,思前想後之下,韓雪華終於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方揚的決定。
方揚大喜過望,笑着說道:
“耶!謝謝老媽!謝謝老師……”
白巖大師笑呵呵地說道:
“小方揚,記得多拍一點路上的風景。”
方揚重重地點了點頭。
而韓雪華則嘀咕道:
“大哥也真是的!沒事送什麼車給揚揚啊!孩子的心都野了……”
惠月英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
“曉華,既然你都同意了,就別說這麼多了……對了揚揚,你準備什麼時候走啊?”
方揚想了想說道:
“姥姥,學校那邊事情還不少,我今年畢業課題的任務也很重,而且您知道我在榕城還開了公司,那邊也離不開我。所以,我想還是儘快回去,我準備明天一早就出發!”
惠月英點了點頭說道:
“好吧!不過你這小傢伙走了之後,這院裡就又冷清囉!”
方揚連忙說道:
“姥姥,我一有空就回來看您!現在離放寒假也沒多久了……再說,我媽媽以後都會在京城的!”
惠月英看了看韓雪華說道:
“過幾天她也要去集團上班了,我這一個人呆在家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方揚笑着說道:
“姥姥,您要是呆得煩了就到榕城去住段時間唄!我在那邊也有一棟別墅,周圍環境很好的!”
“你有這份心姥姥就滿足了……”惠月英笑着說道,“現在離京一趟也不容易啊!”
惠月英離休前雖然比韓老爺子級別低,但也是屬於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也是享受領導人待遇的。她如果出一趟遠‘門’的話,各種的保障人員、安保措施等等,少不了興師動衆,而且地方上的領導肯定還要迎接、拜訪什麼的,所以一般情況下,老太太輕易都不出京的。
這時,一名工作人員匆匆地走了過來,對方揚說道:
“方先生,‘門’口有人找您……”
方揚楞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笑着說道:
“快請他進來吧!是我朋友!”
工作人員應聲而去。
方揚對白巖大師說道:
“老師,昨天回來太晚了忘記跟您說了,昨天我在潘家園遇到了一位您在津‘門’時的一位故人,他說今天過來拜訪您的!”
“哦?是誰啊?”白巖大師問道。
方揚笑着賣了個關子說道:
“等他進來您不就知道了?”
說話間,鄭經旻已經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走了進來,老遠鄭經旻就叫道:
“白老您好!我來看您了!”
一邊說,鄭經旻就一邊快步走過來同白巖大師見禮。白巖大師略微一想,立刻就笑着說道:
“你是津‘門’寶‘玉’齋的小鄭吧!咱們可是好多年沒見了!”
方揚在一旁笑呵呵地說道:
“老師,現在人家可是潘家園萬寶軒的鄭老闆了!”
鄭經旻連忙說道:
“什麼老闆不老闆的!在白老面前,我永遠都是個小學生!”
方揚又笑着給鄭經旻介紹了韓雪華和惠月英。鄭經旻連忙又是一番見禮。寒暄完之後,方揚與白巖大師帶着鄭經旻回到自己的那個小院落,在院子的石桌旁坐了下來,方揚親自爲兩人泡起了茶。
久別之後重逢,鄭經旻顯得特別的‘激’動,與白巖大師聊起了自己離開津‘門’回京創業的經歷,想起自己這些年一步步發展起來,全是因爲當年白巖大師毫無‘私’心的悉心傳授,鄭經旻也是唏噓不已。
方揚一邊給兩人添茶水,一邊笑着對白巖大師說道:
“老師,鄭老闆對您當年的授業之恩一直念念不忘,說雖然與您沒有師生之名,但您卻是他一輩子的老師呢!所以,昨天我們已經以師兄弟相稱了。”
白巖大師笑呵呵地說道:
“當年我也是一時興起,在津‘門’閒暇時間比較多,而且小鄭人又機靈肯學,所以就隨意地指點了一些常識,可算不上什麼授業之恩啊!”
鄭經旻連忙說道:
“白老,經旻自知資質愚鈍,無法與方老弟相比,但是在我心中,您永遠都是我的老師!”
白巖大師見鄭經旻真情流‘露’,心中也是微微有些感動。許是回想起了在津‘門’的日子,他想了想說道:
“小鄭,我現在已經不收弟子了,大家都知道,方揚就是我的關‘門’弟子,而且現在我也老了,沒有那麼多‘精’力教徒弟。不過我們也算是有過一段師生緣分,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就收你作爲記名弟子吧!”
鄭經旻一聽,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沒有想過竟然真的有一天可以拜入白巖大師‘門’下,哪怕只是一個記名弟子,鄭經旻都從來不敢奢望。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鄭經旻一時竟然有點反應不過來。
方揚在一旁笑着說道:
“鄭師兄,老師都已經說話了,你倒是表個態啊!”
鄭經旻如夢初醒,連忙大聲說道:
“我願意!老師,請受我一拜!”
說完,他推金山倒‘玉’柱,撲通一聲跪在了白巖大師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白巖大師也是一個極爲重視傳統的人,並沒有阻止鄭經旻,而是笑呵呵地受了他的拜師禮,然後親自扶起他說道:
“快起來吧!”
方揚見鄭經旻得償所願,心裡也是爲他高興,笑着說道:
“來來來!老師,鄭師兄,喝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