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下來!”一名身穿西服的男人,雙手按住車前蓋,對着聶天喊道。
“快下來,我已經報警了,你再不下來,一會我們可不客氣了。”停車場管理雖然一把年紀,但此刻有這兩個路人在旁壯膽,也是大聲喝罵起來。
那踩住的離合,最終還是沒敢鬆開。聶天掛上了檔位,按了熄火的按鈕。
那幾人見這壞人突然慫了,以爲是被他們正義凜然的氣勢所嚇倒,一下子都囂張了起來。
兩人已經走到了聶天的門邊,雙手不斷敲打的車窗。
“快下來,你不下來,我們可把這車玻璃砸了”
聶天面無表情,卻聽一個聲音從耳邊傳來。
“你快下去啊,他們要砸車了,這可是我的車。”那女人剛纔還是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此刻說話卻顯得淡定非常。
“你……?”聶天疑惑的看着她。
那女人的表情突然一轉,又變成了一臉無辜的模樣,雙眼含淚的表情,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不等聶天說話,那幾人轉身似去尋找什麼破窗的硬物,聶天心中只覺的麻煩無比。
聶天無奈的搖了搖頭,打開車門走了下去,那停車場管理員見他高大威武,一下子沒了剛纔的態度,語氣和緩了一些說道:“你跟車上這個女生是什麼關係?她喊什麼?”
聶天輕輕按了按方纔從女子身上搶來的車鑰匙,只聽滴滴兩響,那女人被鎖在了自己的車中。
女子驚慌起來,不斷拍打車窗,那兩名男子手中已經多了個,不知從哪裡找來的短棍,見到女子在車內求救的模樣,更是氣勢洶洶的朝着聶天走來。
“我跟她有些事情,你們別多管閒事,趕快離開。”聶天雙手插兜,語氣冰冷的說道。
那兩個男子見聶天面無表情,絲毫沒有害怕的感覺,那冰冷的眼睛中更好像是露出不屑一樣,一下子大爲光火,兩人都是西裝革履,突然脫下外套,解開襯衫釦子,似乎就要大打出手。
聶天見他二人,倒不是弱不禁風。心中暗笑,在去健身房呆了幾天,就真的以爲能英雄救美了,可轉念一想,又發現不對,這麼一來,自己不成了壞人了嗎。
那停車場管理員,一把年紀不想自己值班的時候停車場出事,趕忙開口勸道:“兩位冷靜一下,我已經報警了,我們現在把事情搞清楚就可以……不能動手啊。”
“人家女生被欺負,這你還冷靜!真等到警察來了,也許就晚了。”其中那個手持短棍的人怒氣衝衝的喊道。
這話一說完,擡手就朝聶天當頭一棒。
另一人見同伴上了,也立馬衝了上來,臉上都已經有些扭曲。
聶天剛纔見到兩人神色,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一絲的輕蔑之色。這兩人別看剛纔西裝革履,一副斯文講理的樣子,一旦找到了可以爲所欲爲的立場,眼神中竟然也透露殺機。
這樣的人,聶天見的多了,平時總是一副好人的模樣,但大多隻是因爲沒有殺戮的力量,因爲自己的孱弱所以才裝作好人的模樣,而這眼前兩人,雖然看衣着舉止,應該在社會上也是混的不錯,但此刻能在法律的保護下不計後果,兩人也是完全變了一般。
這一棍聶天根本就沒有躲避,他右臂一檔,只聽嘭的一聲,那木棍已經從中斷裂飛出。
另一人本伸出腳襲擊聶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聶天的膝蓋,此刻見聶天的好像也是練過的,硬着頭皮還是狠命踹了下來。
聶天依舊沒躲,那人感覺自己這一腳,如同踹到木樁上一樣,聶天不但紋絲不動,臉上更是沒有一絲的痛苦。
這人心下詫異,他是醫生,對於人體最是瞭解,知道自己這一腳,踹在人的膝蓋之上,這腿基本就算報銷。可是自己全力之下,聶天竟然毫無反應。
兩人都下了狠手,可也都發生了匪夷所思的一幕,那停車場管理員膽子本就不大,剛纔甚至不敢看聶天被打的樣子。
三人都是愣住,聶天嘆了口氣說道:“你們不要再糾纏,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三人雖然沒走,但也不敢再貿然上來,一下子跟聶天僵持起來。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停車場入口的位置喧鬧起來。
那管理員大喜說道:“警察來了,警察來了,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了!”
停車場入口處距離很遠,燈光又是昏暗,此刻除了越來越大的嘈雜聲外,也看不清什麼。
倒是聶天面前的這三人全是面露喜色,他們聽到那入口處的人聲,猜想警察一定不少。
那些人果真不少,一下子出現了二三十人,行至光亮處,剛纔那面帶笑容的三人都是愣住,這哪裡是什麼警察。
這些人奇裝異服,但大多長的都是凶神惡煞一般,手中長刀短棍各式各樣,簡直就是標準的黑社會打扮。
這羣人呼喝着朝着聶天幾人走來。那年輕女子似乎也被眼前的情景所嚇倒,不再亂動,靜靜的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你們……你們是?”停車場管理員怯怯的問道。
那夥人卻並不回答,只聽走在前方的一人大喝一聲,一個個都舉起手中的武器衝了過來。
聶天之外的幾人,本以爲是警察來了,可沒想到會是這些人,而且看這些人的模樣,似乎就要將這裡殺個天翻地覆一樣。
三人都是嚇的不住後退。聶天心中大感奇怪,本以爲是那會所內的黑衣人追來,可看這羣人的樣貌,又跟剛纔會所裡的黑衣人全然不同。一時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這夥人似乎早有目的,什麼話都沒有說,向他這邊衝殺過來。
聶天轉頭一瞧,剛纔的那三人已經縮到了身後牆角,他們想要逃跑,可這地方剛好是停車場的一個角落,這一下避無可避,只好躲在黑暗之中,祈禱那些惡鬼一樣的黑社會,不會看見自己。
聶天也不知道這羣人到底是爲自己而來,還是爲了身後的人,或者是此刻車裡的年輕女人。
但他知道一件事情,此刻不想出手也是不行了,總不能跟這些紅着眼睛的黑社會,禮帽的打招呼講道理吧。
眼前這些人看着都似魔鬼俯身一般,似乎恨不得將聶天斬成肉塊。
聶天心中不禁覺得好笑,這些人扮作修羅的打扮,可他們真的有身在煉獄的覺悟嗎。
那二三十人帶着吃人的氣勢就衝到了聶天的面前,也不招呼,那手中各種各樣的武器,就向着聶天的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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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天此刻卻不再向對待剛纔三人普通人時的態度,他出手了,眼神一下子冷如寒月。
只聽那最裡面圍住聶天的人,一時之間呼號此起彼伏。外面人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個個還是涌了進去。
聶天赤手空拳,他若想要奪取一件武器,那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他沒有想法去要這些人的性命,他出手既快又重,那些人砍來的武器,一個個掉落在了地上。
這倒不是因爲聶天將他們一一打落,而是他直接將那人身體四肢的某一處折斷。手拿武器的折斷手持武器的那隻手,沒拿武器赤手上來的,他就踢斷那人的小腿骨頭。
這些魔鬼一般的黑社會打羣架砍人什麼的,早已是司空見慣,平時見到血,反而會更加興奮,只是這次沒有血,一滴都沒有。
面前這個男人身法如風,就連一個小小傷口,他們都沒有辦法沒傷到他。
而他們自己人,一個個的不斷倒下,而且都是折手斷腳癱倒在地上。
一下子,十餘人已經倒在了聶天的身旁,他輕輕扭了扭脖子說道:“我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那剛纔帶頭呼喝的人,似乎就是這羣人的頭目,此刻手下的兄弟都看向了他,他雖然也被眼前的聶天嚇到,可是礙於老大的尊嚴,此刻又不好丟到手中長刀,就這麼灰溜溜的逃走。
“啊!”他大喊起來,竟向着聶天衝了過來。
聶天微微皺眉,手下動作迅如閃電,只見幾個起落,伴着咔咔幾聲脆響,這個威勢驚人的頭目,已經倒在地上。臉上痛苦的已經扭曲,嘴巴張的老大,但卻完全發不出一點的聲音。
他的那些手下雖然看見老大痛苦異常,但礙於聶天就在他旁邊站着,一時間也不敢過去相救。
嘭的一聲響,聶天轉頭一瞧,竟然是那年輕女子大力的關上車門,從車上下來了。
聶天心中驚詫,那車子明明被自己鎖了,而且車子也一直熄火,怎麼這女子還能如此悠然下車呢。
只見那女子一臉嫌惡的走了過來。蹲在了那老大身前,突然啪啪兩聲,聶天也是愣住。
那女子伸手打了那老大兩個巴掌,臉上神情如同日本的極道惡女一樣。
“你們怎麼這麼沒用,這麼多人對付他一個,就這德行?”年輕女人沒好氣的說道。
聶天一驚,他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是這個女人叫來的。
那黑社會老大臉上漲紅,青筋暴起,汗似流水一樣的從下巴不斷滴落,他似想說些什麼,但身上劇痛難忍,也只得大口呼吸,像是要窒息了一樣。
“喂,聽見了沒?你們是誰派來的?”年輕女子面無表情,可手卻突然輕輕撥了撥那人已經變形的手臂。
“啊!我說,我說!”那老大本就劇痛難忍,眼見自己手腳形狀都已經變形,更是嚇到魂飛魄散。
聶天愣住,這女人原來也不認識這些人,這倒真是讓他一下子摸不到頭腦。
“那就快說,不然,我叫他把你頭,都反方向的扭一扭!”女子說着,擡頭看看聶天,嘴角向上一勾,笑着對他眨了一下眼睛。就好像他倆變成一夥的一樣。
聶天傻傻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對這眼色,該如何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