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心中暗笑,自己出來久了,倒真的有些放鬆了,竟然只是穿了簡便的作戰服就想去執行任務,若自己還在培訓場上,可能要被那教官狠狠的教訓一番。
聶天再次回到了那大樓的旁邊,拿出一個黑色小盒,從盒子中抽出一張銀行卡大小的卡片,這卡片的另一端全部用纜線連接着那黑色小盒。
聶天輕輕的蹲到那鎖子下方,把那卡片,在那門鎖中一查,只見那門鎖的微弱紅燈,突然變作了紅綠交替。聶天回身看了一眼遠處那大門值班室,裡面的人沒有一點的異動。
這黑盒雖然可以破解那門鎖,但是卻有一個極大的難題,就是速度過慢,如果等待它破解完成,恐怕得要三四個小時。
聶天把那黑盒放在鎖子之上,紅綠燈依舊交替着如同呼吸一般。他走早大門的一個角落,又拿出那玻璃切割器,只聽見細細的玻璃被擠壓的聲音。但那門鎖卻沒有報警。
聶天心中一喜,這鎖子果然如同是自己培訓時的一樣,只要它處在確認卡片信息的過程當中,報警系統就會失效。
聶天小心心的畫了一個圓,從腿上取下一個黑色吸盤,輕輕的放了上去,手在那圓盤的背後,輕輕的一拉,裡面的空氣立時就被抽走。
整塊圓形玻璃被這吸盤給拉了出來。聶天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地上。從那洞中鑽了進去。
這白天忙碌非常的皇城總部,晚上卻是另一番情景,除了走廊牆角的那些通行燈外,再也見不到意思光亮。聶天本來想要完全的潛入進來,可是那玻璃大門已經被自己破壞,明後天一定會被人察覺,此刻索性也不顧及那頭上的那些攝像頭了。徑自往上走去。
聶天從那樓梯一直爬到了二十三層,縱然他體力過人,此刻也微微喘息了起來。
本來聶天還以爲到了二十三層,那還得花一番功夫,才能找到那總裁的辦公室,可到了之後,他卻發現,這二十三層的整個一層,都是辦公室,因爲那電梯對面的接待臺的後面,只有兩扇門,再沒有了其他的房間。
聶天迅速靠了過去,果不其然那總裁室的門已經鎖上,聶天從左臂上取下一捆極細的黑色電線,這電線的顏色跟聶天的夜行衣都是一樣,他細細的纏擾在上面,當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聶天把這線拿了下來,其中一頭有個小小的接口,聶天的手機正好可以可以插上,另一頭聶天放置了一個圓形的類似膠囊一般的透明狀物體。
聶天把那有着透明狀物體的一頭,從那門縫下的一點空隙伸了進去,這黑線雖然極細,但卻猶如銅絲一般,可以固定住形狀。
聶天輕點了幾下手機,那屏幕中立馬顯示出了畫面,是辦公室內的畫面,只不過全是綠色夜視的情況。
這皇甫義的辦公室極大,裡面除了牆角的幾盆花草之外,就只有一個巨大的辦公桌,還有那桌子後面的一排書櫃。
聶天把黑線全部用完,也沒有夠到那書櫃或是座椅。聶天只好把他安插在辦公桌的下面,那透明膠囊狀的東西,碰到那桌子,立馬就碾了上去。
聶天趕忙收回黑線,心中暗想,這個地方解決了,那下次就可以把竊聽器放到皇甫義的家裡,不出幾天,自己一定可以知道些什麼。
聶天小心翼翼的從那玻璃門的圓洞中鑽出,把那地上的玻璃,又原封不動安回了原來的位置。手上一按那吸盤,空氣又從新進去,那玻璃當真好好的鑲了進去。
聶天從那電感鎖上取自己的黑盒,那電感鎖上的紅燈再次亮起。聶天轉頭看了看那值班室,依舊是沒有什麼反應。
聶天從大樓出來,開着那麪包車要回藏身處。
聶天一邊開着車,一邊尋思着這個問題。不一會,車就開到了另一個郊區的藏身處,突然手機響起了一下。
聶天一看,短信是肖玲發來的。
“你是?”
聶天盯着這極短的問題,一下子苦笑不得,這大晚上的肖玲怎麼突然給自己發來這樣的信息。
聶天索性撥了電話過去。
“你是不是發錯人了?”聶天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沒有啊。”肖玲有些吃驚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那你給我發你是?你還不知道我是誰?”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說道:“流氓。”
聶天一下子笑了出來,說道:“你這大晚上,是不是睡迷糊了。啊?到底怎麼了?”
“你那次中途逃跑,然後就再沒有消息了,我發個信息,是想看看,這個手機號碼還是不是你。”肖玲的話像是機關槍一樣。
聶天聽到肖玲此刻的說話的口氣,又是生氣,又是委屈,心中不禁一軟,溫柔的說道:“我最近是真有事情,所以纔沒時間找你。你可真是,還換電話呢,你想哪裡去了。”
肖玲冷冷的說道:“我能想哪去,我知道你一天跟你們那個美女保鏢,天天忙的不亦樂乎。”
聶天皺着眉頭說道:“你說什麼呢。”
“我哪裡知道,等你有空了,大概都幾年以後了吧。”
聶天此刻一下子來氣了,大聲說道:“明天,明天我來接你。”
“啊?”肖玲突然不知所措起來。
“啊什麼啊?明天給我穿漂亮一點。”聶天惡狠狠的說道。
“不是,明天又吃飯啊?”肖玲緊張的說道。
聶天連帶笑容,可依舊用很兇的口氣說道:“吃什麼飯,明天中午我們去遊樂園。”
“厄……遊樂園。”肖玲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遊樂園她從小就沒有去過,後來長大了,有機會了,又沒有那個興頭了。
“恩,不說了,你穿漂亮點。”聶天說完,不等肖玲的回答,立馬掛斷了電話。
電話剛一掛斷,那肖玲的電話馬上打了過來,聶天把那電話丟在儀表臺上,點了支菸,欣賞起了風景,這肖玲的電話一個接着一個,聶天索性當做聽音樂一樣。
電話最終安靜了下來,聶天看着上面顯示着十三個未接電話,簡直要笑出聲來。
聶天本來哪有功夫去找這肖玲吃飯什麼的,只不過他突然想到,明天就算是要去皇甫義的家裡,那也是晚上的事情了,與其白天坐在這悶熱的小麪包車中,不如把時間合理利用,去見一見肖玲,免得她氣生的大了,自己後面不好收拾。
聶天,從胸前口袋中掏出一個米黃色的小東西,深深的塞進了耳朵裡,這個東西是剛纔放在皇甫義辦公室裡的監聽設備的收聽器,可以直接作用於人類的耳鼓,並不妨礙外界聲音的傳入,又能同時清楚的聽見那皇甫義辦公室的聲音。
聶天回到家中,就帶着這個耳機入睡了。
翌日,聶天在家中坐着體能鍛鍊,從十點鐘的時候,耳機裡就有了聲音,後來果然聽見了皇甫義的聲音,但是大多是跟女秘書調情的話,就連正經工作也沒做多少。
聶天一邊做着俯臥撐,一邊聽着這討厭的聲音不斷的傳來,這監聽工作就是有這討厭之處,不想聽的東西,都得硬着頭皮的繼續聽。
聶天汗流浹背,聽見那皇甫義要帶這女秘書去吃飯了,擡頭一看,已經是十二點鐘了,他起身去洗了個澡,這個監聽器因爲靠着連接耳鼓震動發聲,所以密封性極好,洗澡什麼的也不在話下。
聶天收拾妥當,拿起電話,撥通了肖玲的電話。
“喂?”肖玲嬌滴滴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
“你在哪呢?”聶天聽她旁邊一點噪聲都沒有。
“我在家啊。”
“你沒去上班?”
“我……我請假了。”
聶天笑着說:“你請假幹嘛?”
肖玲沉默了一會說道:“還不都是你說的,要去什麼遊樂園,所以我才請假的。”
“看來你真的是非常想去啊。”聶天諷刺道。
“沒有,是你,是你的主意,我纔不想去呢。”肖玲否認道。
聶天對着鏡子整了整襯衫,說道:“那你現在去秀麗廣場吧,我做南角等你。”
“秀麗廣場麼?好的。”肖玲答應了下來。
聶天本想掛了電話,可突然想去了一件事趕忙說道:“你別穿那麼職業,穿的輕鬆點。”
“啊?我已經……你不是叫我漂亮點嘛?”肖玲驚叫道。
“漂亮和輕鬆自然,我當然更喜歡輕鬆自然了,比如你上次穿我的襯衫,那可真叫一個自然。我老是不由自主的想到。”
“流氓!不跟你說了。”肖玲掛斷了電話。
聶天倒是不突然想到那肖玲穿自己襯衫的性感模樣,而是那監聽器中,皇甫義和女人的親熱聲已經傳了過來,他這纔想到。
聶天開車到了秀麗廣場的南角,從車裡遠遠的就看到那肖玲的身影,她這次果然沒有盤起頭髮,而是披散在了肩頭,身穿着牛仔短褲,一個簡單的白色T恤,腳上也沒了那高跟鞋,而是換成了帆布鞋。
聶天車靠在路邊,按了兩下喇叭,那肖玲立馬會意過來,可卻從沒有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而是坐到了後座。
聶天邊開車邊說道:“你坐到後面幹什麼?”
肖玲從後視鏡裡看着他說道:“我纔不跟你這個流氓坐在一起。”
聶天笑着說:“我又不會摸你,真是的,不過腿確實很漂亮。”
肖玲趕忙拿包擋在了自己腿上說道:“你這人真煩,我已經準備出門了,又說什麼穿的輕鬆點,我以前那身,我就覺得很輕鬆。”
“你是輕鬆了,可我不輕鬆啊,你想,你穿那樣,那路上得多少人流着口水看,我多難受。”聶天裝作苦惱的樣子說道。
“哪有,你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肖玲從後視鏡中白了聶天一眼。
“不過,你這身也強不了多少,穿的前凸後翹的,光那條大白腿,哎。”
肖玲從後座伸手掐起聶天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