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貝望着千軍的眼睛更加厭惡了。這個死蛤蟆,一切事情源頭的罪魁禍首,居然還臉皮這麼厚的不言不動?他難道就不知道自己快要大禍臨頭了嗎?
“大家消消氣,都別打,都別打好嗎?!”管理整個娛樂會所的經理忙得焦頭爛額,有種被兩塊麪包夾在中心當奶酪的感覺。他不住的勸誡衆人要消氣,卻見張曉鋒皮笑肉不笑的道:“消氣?拿什麼消氣?叫這小子跪下把他媳婦給我幹三天,我保證消氣。”
黛兒的臉色瞬息便蒼白起來,陳誠的神色越加森冷:“狗雜種,有本事再說一遍。”
與張曉鋒站在一起的冷豔女孩看着陳誠,絕美的眼睛一直都死死盯着陳誠看。她突然覺得陳誠有些眼熟。但搜遍記憶深處也搜不出這男人叫什麼名字。
“你現在就是求饒,也死定了!我要把你的女人幹到流盡最後一滴血而死。”張曉鋒滿臉的驕傲,看着陳誠就像看着一隻待宰的羔羊。然而張曉鋒再沒機會往下說了。因爲陳誠的拳頭已經如驚濤駭浪般砸向了張曉鋒。雖然在官場廝混許多年,已經沒有從前在帝都與千軍橫衝直撞時的勇猛,但千軍教他打架的路子卻還純熟。這一拳下去,立刻便把張曉鋒的鼻樑打彎。
瞬間,便看見張曉鋒的鼻樑裡暴出一團血色,張曉鋒慘叫一聲痛苦的蹲在地上,沈煙雨趕緊抽出一張紙巾幫張曉鋒止血。
看見張曉鋒如條死狗般在地上打滾,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個帥氣的年輕人竟是如此暴躁,連……連帝都來的**他都敢打?
他……他真不想活了嗎?!
“你竟敢打他?你不想活了嗎?”冷豔女孩看着張曉鋒被人打,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但從她冷如寒刀的目光中卻清晰的透着憤怒的情緒。
“媽的,老子今天要殺了你。”劉洋終於大吼起來,邱正凌大手一揮,一幫大少想衝上去對千軍與陳誠動手,卻被經理叫人給死死拉住不讓動手。經理現在已經在叫人打電話給娛樂會所的大老闆了,一方是GZ市的權貴大少,另一方卻是能驚動大老闆的強權人物。任何一方他都得罪不起,他現在唯有把現場秩序維持住,等到大老闆回來處理不遲。
倘若真讓雙方打起來,絕對是火星撞地球的局面。任何人都不想看見。
無數人開始打電話叫人。連芷若也不例外,她的外公是GZ省實權人物,她沒理由在GZ任人欺負。沈煙雨看着臉色如同冰霜一樣的閨蜜,心亂如麻,一邊是自己的表哥,一邊是自己的好友閨蜜,她現在覺得自己兩頭難做人。只能拉着一幫和芷若交好的朋友,死死拽住要衝突的雙方,希望大家都冷靜下來。
“打他又如何?他又能把我怎麼樣?”
陳誠無視一幫大少的狂嘯,而是用一種絕對囂張的眼神看着冷豔女子。他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與市委副書記身份絕不匹配的狂妄清晰的擺在他的臉上。他又恢復了從前在帝都與千軍一起搗蛋,一起囂張的歲月。那是一段光輝而又充滿樂趣的時光。他笑着接道:“…難不成,你以爲這個廢物一樣的傢伙有一天能長眼,能不再欺男霸女嗎?”
陳誠道眉頭一揚,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是不是?我的柳果果?”
這句話說得很淡,淡到在這個喧鬧的舞池裡幾乎聽不見。然而卻讓緊緊盯着陳誠的冷豔女孩清晰的捕捉到。冷豔女孩本是冷冷看着陳誠的,突然聽見陳誠的話,絕美的臉上頓時一僵,一種抑制不住的驚訝閃現在她的臉上。
“你……知道我叫柳果果?!”柳果果死死的盯着陳誠。剛開始還以爲自己是看錯了,如今眼前的男人,八成是自己的熟人。
“我不但知道你叫柳果果,我還知道這個被老子打的人叫張曉鋒,一條在柳暮宏面前要死要活的死狗。”陳誠冷冷的說話,依舊是有些淡的語氣。然而這句話卻是石破天驚,震得當場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呆。這個囂張的男人能知道這對帝都來的男人的身份,已經足夠讓人震驚得下巴磕地上。更恐怖的是,他竟敢以這種不屑一顧的表情說出張曉鋒和柳暮宏的名字。
他是誰?!
“你是誰?”柳果果問出了所有人想問的話。她發覺自己的鼻息有些粗重,再也沒有從容與淡定。
“陳誠!”
陳誠很冷靜的說出自己的名字。事情到這個份上他也沒必要隱瞞下去,他也不想事態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他必須顧及自己的官聲,既然狠狠的教訓了這個叫張曉鋒的男人一頓,就見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