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贏了,我們帶着人離開,把這酒店讓給你純大姐!要是你輸了,加點兒條件,你要脫光衣服,裸體從這裡走出去!”
劉子陽現在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臉上雖然帶着笑容,卻是那種略帶高傲的笑,嘴角輕輕上挑,習慣性的邪氣佈滿了整張臉。()
“有種你再說一遍!”
赤裸裸的調侃,李雨純差點兒當場發飆,手中的皮鞭幾次想要舉起,目光掃過地上半死不活的中村太一時卻慢慢冷靜下來。
中村太一這個人她清楚,內心遠沒有外表看起來陽光和憨厚,也算是個很有心計的人物,現在卻被人弄成了死豬一般,沒有半點反抗力量。
其實她哪裡知道,中村太一的失敗,如果歸結起來就是兩點原因,一是劉子陽毫無徵兆的痛下殺手,二就是中村太一自己太大意,只想着怎麼對付川亞美惠,完全沒有考慮到劉子陽“你剛纔說,你並不是稻川會的人現在你又有什麼資格跟我提這種要求?”
不愧是大陸同盟會的大姐大,雖然剛纔的過程弄的她看上去像那種暴戾而又張狂的女人,現在卻很好體現出她的心智,受到侮辱時不憤怒,比受到誇獎時不驕傲要難的多。
“沒錯,我不是稻川會的人,可天下人管天下事,既然今天被我碰到這事,恰巧我又覺得你是在欺負人,所以我就站出來說兩句公道話這個理由夠充足吧?要不你看看,今天中村太一也是做了錯事,我看不過去就打了他,稻川會所有人也沒提啥意見啊。”
劉子陽手一指地上的中村太一,再扭頭看看周圍表情不一的上百稻川會牲口,露出一個無辜到極點的表情。
“強詞奪理!按照你這麼說,一家姑娘在被你強暴時沒有反抗,那天底下所有女人在被你強暴時也不能反抗?”
手提皮鞭的李雨純沒有被劉子陽的歪理迷惑,而是瞬間找出其話裡的漏洞進行反擊,這一點就算是劉子陽都不得不在心裡暗豎大拇指。
“好了,你們不要說了。”身後的川亞美惠靜靜上前兩步,轉身看着劉子陽,淡淡道:“從現在開始,他就是我們稻川會的客卿長老,所以他說的話就代表我的意思!”
一語說出全場再次一片譁然,甚至就連原本看好劉子陽的岡次健,也是瞬間瞪大雙眼,顧不得去理會從手中滑落的酒瓶。
客卿長老,在黑道里面是很有講究的,是專門對那種對幫會做出過極大貢獻,而且又不方便加入的人所設立。
客卿長老和普通長老享有同樣的權利,可以指派幫會的任何人做任何事,也可以參加幫會內政會議,在一些重大事情上同樣有否決權,同時因爲他們並沒有真正加入幫會,所以並不受到幫會幫規的制約。
有權力而沒義務,這就是客卿長老的特殊所在,一般是被幫派用來拉攏滔天權勢之人。
既然尊貴,數量自然少的出奇,反正就劉子陽而言,就算是日本山口組,也只是在五十多年多,曾經聘任當時的日本天皇的一個兄弟出任過客卿長老,在稻川會的歷史上,好像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詞彙。
“美惠子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草率,我們我們是不是還要仔細商量一下,而且這個人來路……”
旁邊馬上站出一自命衛道士的老頭,是稻川會元老人物之一“不用!”
不等他把話說完,川亞美惠很強勢的擡手打斷他的話,“三叔,現在我是稻川會的會長,如果我說這個男人曾經多次救過我的命,那他是不是有資格出任稻川會的客卿長老?”
“多次救過你的命?那自然可以,但是我們稻川會還從來沒有……”那老頭猶豫了一下,繼續開口道。
川亞美惠又是毫不留情擺擺手,“過去沒有不代表現在不可以有,過去稻川會的勢力從來沒有進入過東京城,然後以後我們也只能蝸居在大阪?三叔,你年紀也不小了,以後少參與這種事,過些天我安排你去南美洲度假,好好的放鬆一下!”
槍打出頭鳥啊這老傢伙完全是咎由自取。
原本覺得川亞美惠纔剛來,原來又沒有管理幫會的經驗,可以趁着這機會表現一下,沒想到這纔剛說兩句話,直接就被髮派到了南美洲!
另外幾個原本想要開口阻攔的老傢伙全都識趣的閉上嘴。
劉子陽則是樂得旁觀,客卿不客卿對他來說無所謂,卻也明白這是川亞美惠對自己表決心的一個方式。
“李雨純小姐,我們的客卿長老既然開口說話,剛纔的賭約必須要進行修改你剛纔要我挑選比試項目,現在就頂下吧,我們玩兒骰子,比大小,三局定輸贏!如何?”
“賭注?”李雨純想了想,算是默許。
“你贏了,我馬上帶着我的人離開,而且從明天開始,這條街歸你們大陸同盟會!”川亞美惠乾脆利落道,順便又引起一陣倒吸口氣的聲音。
要知道這家酒店所在的長壽街,是大阪著名的商業街,每年光是街道上那些場子上繳上來的費用,便是很客觀的一組數字李雨純有些心動,這個聰明的女人卻沒有露出半點兒驚喜,想要得到的多就意味着要冒更大的風險,這個道理從她坐上大陸同盟會老大的那一天就懂。
“那如果我不幸輸了,又如何?”
“呵呵,很簡單,如果你輸了,就按照我們客卿長老的意思,脫光衣服,裸體從這裡走出去!”川亞美惠說這話的時候稍稍有些臉紅,偷偷向着劉子陽的方向瞥一眼,很快恢復平常。
“好,成交!”
李雨純咬牙點頭,眼中的一絲慌亂卻沒逃過劉子陽的法眼,他幾乎是馬上做出判斷,這妞兒根本不會玩兒骰子!
“做事也不要勉強,如果現在帶着你的人退出,也沒人會爲難你們”想出餿主意的劉子陽懶洋洋開口道,頗有些小人得志後的得瑟。
李雨純扭頭看他一眼,嘴角掛上一絲嘲諷的笑,“如果是你,你會選擇離開?”
“不好說,我這人比較怪,有時候把自尊看的很重,有時候又覺得那玩意兒可有可無一切看心情嘍。”劉子陽無所謂的聳聳肩,笑道。
李雨純不再理他,對面的川亞美惠也不多說,馬上叫人搬來一套空白桌椅,又從下面的服務檯要來了兩套上好的骰子
“三局兩勝定輸贏,一起來!”
川亞美惠握了握已經發汗的小手,努力叫自己的聲音平淡下來,對面的李雨純會不會玩兒骰子她不知道,反正她不會,甚至從未去過酒吧等娛樂場所的她,僅僅是在電視上看過這玩意兒。
對面的李雨純也是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