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楊安頓好藍晶晶以後,坐着自己的私人飛機飛回了京城,因爲,應天力又要給他新的任務。
應天力見到公羊楊的時候,微笑着說:“真是不好意思!把你從百忙之中調回來。”
“應部長什麼事情?”公羊楊摸了摸自己的前額問道,他還以爲秦雲芝帶着魔界的魔軍殺回來了。
“你得去西山省高北市親善縣掛職副縣長。”
應天力毫無開玩笑地看着公羊楊認真地說。
“啊?您讓我做副縣長?我可是一介武夫呀!”
公羊楊驚訝不已地看着應天力說。
“這是上級研究決定的。”應天力嚴肅滴說。
“上級?你不就是我的上級嗎?”公羊楊笑着說。
“韓青良你的乾爹是我的上級,我是你的上級,可是我們所有人還有上級,你該懂得吧?”
公羊楊點了點頭,似懂非懂地說:“那這是什麼樣的任務?”
“你應該知道,上頭在反腐倡廉,西山省現在是重點腐敗的省份,尤其地下資源煤礦、石油、天然氣等主導產業的影響下,西山省的腐敗問題不容忽視,你得做‘臥底’!”
“臥底?我聽說過在黑幫裡做臥底,哪有在官場裡做臥底的?”
公羊楊看着應天力的眼鏡片認真地問道。
應天力扶了扶眼鏡片,認真地說:“這是一切你的手續,以國家人事部選調生下派到西山省高北市親善縣掛職副縣長,關於提拔任用的事情,你就不要有什麼後顧之憂!”
“我可以拿我的金錢賄賂上級領導嗎?”公羊楊笑着問道。
“上級部門知道你有錢,只要不怕花錢自己看着辦,不過,必須要有證據,這樣才能給上級部門一些有力的支持!”
公羊楊在想,我一介武夫和生意人,怎麼就給我如此的任務?!
現在的公羊楊根本無需考慮生意和金錢的事情,因爲他已經安排就緒,再者,他的得力干將們個個都是奇才級別的能人,只要遙控指揮就是了。
他倒是害怕自己把這樣的事情給搞砸了,以自己現在的心氣和行爲準則,最痛恨的就是貪官污吏,可是,自己一旦不按套路出牌了,是不是會影響到組織呢?
公羊楊覺得一個人可以是狂徒,可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也得正常一些,畢竟,自己做的這些事情一則有利於國家,二則有利於人民!
“你是不是擔心你搞不好?!”應天力像個父親一樣問道。
公羊楊點了點頭,畢竟,他還不到三十歲,對官場雖然瞭解一些,但是畢竟氣味不投,幹起來估計不會得心應手。
公羊楊的所有資料都是新做的,他這個公羊楊和公羊開泰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公羊楊毫無瓜葛,這也是上級爲了保密公羊楊的身份。
公羊楊的新身份是南方一個水鄉出生的寒門之弟,畢業於京華大學,在京城工作了幾年後,由於工作優秀,下派到西山省高北市親善縣掛職副縣長。
公羊楊下去的時候,不可能讓他坐自己的私人飛機和專車,親善縣這天召開全體幹部大會,也無人理會他這個不起眼的副縣長的到來。
公羊楊那可是呼風喚雨,有着高級助理和私人秘書覃雅麗,出行都是私家交通工具,可是來到了親善縣卻沒有人和他親善。
其實,親善縣是西山省經濟重縣,是高北市最富裕的縣,高北市又是西山省地下資源最豐富的省級市,也是西山省的省會大城市。
應天力爲什麼要讓公羊楊這個不守規矩的傢伙去親善縣掛職副縣長,其實在某種程度上說那是韓青良的主意,畢竟,他不想看到自己的乾兒子在如此年齡的時候就不可一世,他以父親的心態害怕公羊楊走偏,害怕公羊楊有什麼閃失,他人生還很長,只是二十幾歲的大男孩!
親善縣的縣委書記和縣長對公羊楊的到來不理不睬,其實,他們已經徹徹底底瞭解了公羊楊的身世背景,他們一直認爲就是被上級部門擠出來的,要不然在京城提拔要比下派快。
本來副縣長要給配秘書的,然而,他們偏偏沒有給配,再者,公羊楊也不瞭解這些,他總以爲那些排在自己前面的副縣長都沒有秘書。
作爲南方人,而且還是被京城部門擠出來的傢伙,作爲北方人的縣級單位裡的那些縣級與副縣級,他們還是對公羊楊有所牴觸的。
公羊楊感覺很是憋屈,奶奶的,自己是何等威風凜凜、高高在上的人,來到這個不毛之地讓自己受這樣的氣。
公羊楊有幾次要發火,然而,還是壓制住了自己的脾氣,畢竟,自己是有任務的。
一個月後,親善縣常委擴大會議上才研究決定公羊楊主管文教衛生,也就是不可能讓他這個京片子來到親善縣有任何機密性質的工作。
文教衛生,就算沒有當過官員的人也是一知半解的,顧名思義文化和教育衛生,與親善縣的經濟核心機密的事情不是很沾邊!
再加上公羊楊纔是二十多歲的傢伙,那些中年人們覺得公羊楊好胡鬧。
其實,他們想錯了,公羊楊可是你們的老祖宗級別的狂徒,他是任務在身,要不然早已經抽你們大嘴巴了!
雖然公羊楊被邊緣化了,但是畢竟他是來自京城的掛職副縣長,主管文教衛生,那些旗下的教育局、文化局、衛生局等單位的正科級領導,有心不給面子,可是縣官不如現管,他們還是“陽奉陰違”。
來到親善縣足有兩個月了,公羊楊還沒有得到任何一個領導的請客吃飯,他心裡說,難道這樣的工作作風還要徹查嗎?
公羊楊有時候都覺得應天力等上級領導是不是多慮了,如此清正廉潔的縣委縣政府,還有必要待下去嗎?!
一天,公羊楊百無聊賴之際,坐着公共汽車來到了一個鄉鎮,他也聽說這個鄉鎮比較富裕,再者接人待物也是很不錯的。
當公羊楊下了公共汽車,這個鎮子上的人也沒有人認識這就是京片子副縣長,那些鎮政府幹部也根本不認識。
當公羊楊走進辦公室詢問鎮委書記和鎮長的時候,那個文書厲聲道:“你問他們幹什麼?難道你是記者?手頭又沒錢了嗎?”
公羊楊微笑着說:“假如我是記者,你們又能給我多少錢?”
“那就要看你怎麼寫了?如果狐球寫,那麼你就吃不了兜着走。假如你寫的讓我們書記和鎮長心滿意足,一萬塊錢那是必須的。”
“那我要寫什麼東西才能讓你們的書記和鎮長滿意呢?”公羊楊微笑着問道。
“歌頌鎮委書記和鎮長,再者表揚一下我們的產業等等的事情,你就可以拿到錢,我們的書記和鎮長也能得到上級部門的高度表揚!”這個文書毫不顧忌地說。
公羊楊在想,要我是鎮委書記和鎮長堅決不可能用這樣的文書,然而,公羊楊想錯了,這個文書是親善縣公安局局長的小舅子,去年剛參加工作,屬於那種空中飛人!
這個鎮叫李家鎮,這個有眼無珠,自認爲有背景有靠山的傢伙叫魯天虎,他的鎮委書記叫常慧珊是一位三十歲的少婦,離異,是縣委書記周愛國的情人。
鎮長叫塗義軍,是親善縣縣長塗強勝的兒子。
這關係真複雜,公羊楊卻捅了馬蜂窩,這可是他屬於微服私訪,也招惹到了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嫡系!
公羊楊懶得理會這些關係,也沒有調查這些事情,只是百無聊賴之際,獨自想散散心。
“那書記和鎮長在嗎?”公羊楊看着已經懶得理會自己的文書問道。
“在呀!下面一排平房裡,你自己去找吧!我還忙着呢!”
公羊楊看了看文書也沒忙什麼,他只是在看網絡小說而已。
公羊楊離開了辦公室,獨自來到了鎮長的門前,敲了幾下沒人開,他又來到了鎮委書記的辦公室,正準備敲門,然而,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打開了門。
顯然是驚到了,趕忙問道:“你找誰?”
“我找鎮委書記!”
“我就是,有何貴幹?”
公羊楊在想,難道自己來到親善縣簡直猶如空氣嗎?這麼長時間了就連鎮委書記這樣級別的傢伙們也不認識自己,真是有點慚愧!
其實,他除了參加了一次常委擴大會議以外,幾乎是在連體辦公室裡度過的。
其他副職都有房子,然而,公羊楊只能在辦公室裡休息,這樣的大能人卻委曲求全在這裡,真是有點過了!
公羊楊在想,等老子被提拔了,好好整治你們這羣龜孫子,狗眼看人低的“土狗”!
“我們可以進去說嗎?”公羊楊看着常慧珊美麗的眼睛問道。
“你這人,找我有何事?在這裡說就可以了!”
常慧珊明顯地有點緊張兮兮,裡面肯定有野男人,要不然,如此緊張兮兮!
裡面那個野男人不是別人,也是百無聊賴之際來“微服私訪”的縣委書記周愛國。
這時,那個鎮長恰如其分地出來了,趕忙衝着公羊楊喊道:“是不是你敲我的門了,裡面說。”
常慧珊衝着鎮長微微一笑,她拉住了門,跟着公羊楊走進了鎮長的辦公室,畢竟,公羊楊的氣度不凡,她是害怕有暗訪的記者,或是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記者。
“你叫什麼名字?”鎮長偷着樂,又不得不一本正經地問道。
“我叫公羊楊,來看一看。”
公羊楊此話一出,驚呆了常慧珊和塗義軍。
“你,你就是京片子,哦說錯了,就是那個掛職的副縣長公羊楊?”常慧珊驚訝不已地問道。
公羊楊點了點頭,說:“站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那個京片子公羊楊!”
塗義軍還是客氣地雙手握住了公羊楊的手,說:“副縣長大駕光臨,我們真是有失遠迎!”
“沒事,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想下來看一看,人家司機還沒空,我就自己來了。”
塗義軍心裡說,真是該死的司機,你他媽不能通報一聲,年年給你的打賞喂狗了?!
塗義軍算是官二代,然而,他畢竟已經坐在了鎮長的位置,再怎麼飛揚跋扈,也收斂了許多,倒是親自給公羊楊倒了一本龍井茶。
常慧珊趕忙說:“我差點忘記了,我還要上廁所的。”
“真是打擾你們了!”公羊楊趕忙說。
“沒事!”塗義軍微笑着說。
常慧珊藉着上廁所的名義,趕忙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緊張兮兮地看着縣委書記周愛國說:“大事不好,那個京片子公羊楊來這裡微服私訪,難道這傢伙是衝着我們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