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死……”
確定來人真的是段飛以後,林峰的臉上寫滿了驚駭。
一年多以前,段家可是已經被林峰給滅門了,風林火山是人成了神門的四大天王。
除此之外,基本上所有的段家人都死了,沒曾想段飛竟然活了下來。
而且,段飛的修爲還到了武聖,比他還要強。
再看段飛手裡面的刀,按照神門得到的消息,那好像就是皇天大陸出土的神器,沒想到這神器竟然是落在了段飛的手中。
“孫猴子,你跟林峰還沒有死,我又怎麼可能先死。”
修爲到了武聖中期,手中拿着神兵虎魄的段飛壓根是沒有把孫猴子給放在眼中。
不過段飛也沒有急着報仇,畢竟罪魁禍首還沒有到齊。
他看向了任驚濤,問道:“你是誰,跟孫猴子什麼關係?”
任驚濤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段飛這是跟孫猴子和林峰有仇。
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他今天不用死了。
“這位大人,我叫任驚濤,跟這孫猴子是不死不休。”
“孫猴子的仇家,有意思。”
既然是孫猴子的仇家,段飛就決定留任驚濤一命。
一個半步武聖的走狗,收下還是不錯的。
“給你一個機會,投靠我爲我效勞,我就留你一命。”
聽到段飛的話,任驚濤就低下頭了,她眼中的神情有些閃爍。
段飛這意思就是要把他收爲走狗,讓他替段飛做事。
但他任驚濤,好歹曾經是天山派的掌門,又怎麼可能給人當走狗。
但眼下,不答應段飛的話,就有可能連累女兒一起死在段飛的手中。
段飛那一刀讓孫猴子退讓,實力絕對是深不可測的,
這樣的人想要殺他,簡直不要太費力氣。
最後,任驚濤給出了迴應。
“往後,任驚濤任憑差遣。”
聽到任驚濤的迴應,段飛笑了笑。
這個任驚濤還算識相,沒有拒絕他,要不然他會一刀劈死這個任驚濤。
“段飛,這是我要殺的人,你什麼意思?”
看到段飛收服任驚濤,孫猴子心中就有些不忿。
不過他還是警惕的站在那裡,並沒有貿然動手。
段飛剛纔表現出來的實力太強了,沒有那麼容易對付。
“你還真是找死。”
聽到孫猴子的聲音,段飛就想了起來,一年前,在酒吧裡面他被林峰給砍了上百刀。
那個時候,他僥倖撿了一條命,在急救室裡面待了一天一夜才活過來。
後來,他就一直在醫院療傷。
出院的時候,就遇上了段家被滅門,他是在屍體堆裡面藏了一夜,等到天快亮人最鬆懈的時候,逃離了段家。
想一想,已經一年多過去了。
在這一年裡面,他得到了龍玉,獲得了神兵虎魄,修爲突破到了武聖又成爲了烈天大陸的一字並肩王。
現如今,他回到炎天大陸,就兩個字,復仇。
段飛手腕一動,虎魄就斬出了一道恐怖的刀氣。
那刀氣,直接席捲着凌厲之勢,朝着孫猴子殺去。
孫猴子面色劇變,僅僅是這一刀,就讓孫猴子感覺到了生命危機。
他提起手中的長刀,接連砍出了十多刀,才勉強接下了這一刀。
這一刀以後,孫猴子已經退到了密林的邊緣。
而孫猴子手中的長刀,已經遍佈了細密的裂紋。
孫猴子的虎口,更是已經開裂了。
他心中萬分驚駭,沒想到段飛強的如此可怕。
剛纔這一刀,孫猴子已經是用盡了所有手段,才勉強擋下來。
再來一刀的話,還真就不好說了。
孫猴子遠遠的看着段飛,他一咬牙就朝着身後的密林跑去。
不能再這麼打下去了,他孫猴子不怕死,但不能夠白死。
今天他要是死在了段飛的手裡,那就真白死了。
而且,段飛回來肯定是給段家報仇的。
如果這麼一個實力強勁的敵人躲在暗處,那林峰他們就危險了。
他要回去,回去把這個事情告訴林峰他們。
看着孫猴子逃竄的背影,段飛不屑地笑了笑。
現在的孫猴子在他看來,就是一個喪家之犬而已。
任驚濤在旁邊看着這一切,從段飛出場到現在,也才兩分鐘的時間,形勢一下子就逆轉了。
看似不可爲敵的孫猴子敗逃了,他還投靠了段飛的麾下。
這一次,任驚濤看到了希望,跟在段飛身後,他肯定是能給自己報仇,沒準還能重新建立天山派。
駱玲瓏看着逃竄的孫猴子,段飛都沒有出手阻攔,她這個當手下的自然是不會多此一舉了。
突然段飛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他不打算讓韓玉沁去殺林峰身邊的人了。
既然他已經回了炎天大陸,這些事情還是他自己動手比較好。
“玲瓏,你去擴散一下消息,三天以後我要在西海市點將臺約戰林峰等人。”
西海市點將臺,那裡是林峰一生中展現最光榮時刻的舞臺,段飛想要讓林峰的一生在那裡灰暗的落幕。
“王爺,不如我們把消息擴散到各大門派,林峰如果不來的話,肯定會顏面掃地。”
“也行,這件事情就由你去辦。”
段飛看着遼闊的海面,心中生出了種種謀劃。
……
林峰坐在書房當中,不斷演變的輿論趨勢讓林峰也有些焦頭爛額。
所有人都在指責林峰,說他害死了林佳佳。
但這完全是一派胡言,林佳佳也還沒有死,現在林佳佳正在江南省會醫院的特護病房裡面昏迷不醒。
林峰還專門派了人去看護林佳佳,生怕有人去謀害林佳佳。
不過林佳佳現在還沒有甦醒,這些事情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解釋清楚。
納蘭文若此刻也在這書房當中,重建的納蘭家已經初具規模了,但還是不適合住人。
“林峰,輿論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擔心,網民都是三分鐘熱度,現在你說什麼他們都不會聽。
過些日子,這熱度降下去了,那個女主播的傷也該養好了,當時候找出兇手來個人贓並獲,我們再曝光出去就能夠給你證明清白了。”
林峰坐在那裡,只感覺心裡面有着一陣火氣無法發泄。
這些年裡面,他可是背了太多的鍋,現在他實在是不想再揹負這些。
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是這樣了。
林峰正無奈的時候,苟日新扶着孫猴子推門走了進來。
孫猴子氣息虛浮,臉色蒼白,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傷。
孫猴子武聖的修爲,而且是跟着苟日新一起,竟然還受了傷,這是誰幹的?
“猴子,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林峰看着自己的兩個結拜兄弟,他連忙問道。
孫猴子坐在椅子上,想到先前的場景,他就是一陣氣憤。
而苟日新,卻開始給林峰講解着情況。
“今天,天山派的餘孽苟日新想要謀害你嫂子,我跟猴子得知消息以後就去救你嫂子了。”
“嫂子情況怎麼樣,沒事吧!”
“你嫂子沒事,母子平安,但猴子卻傷着了。”
“難不成任驚濤成了武聖,要不然他怎麼能傷到猴子。”
能傷到孫猴子的,絕對不是一般人。
“猴子不是任驚濤打傷的,而是另有其人,你聽我仔細跟你講。
我跟猴子一到,任驚濤就被驚退了。
我當時在察看你嫂子的情況,猴子追殺任驚濤去了。
後來猴子再回來的時候,就是帶着傷的,具體是誰打傷猴子的,猴子非說見到你才肯說。”
聽到這裡,林峰看向了孫猴子。
“猴子,到底是誰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