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換完獎金,卡里多了一百萬,再加上之前賣果蔬的時候賺了些錢,現在段毅也可以稱得上是富翁了。只是今天的一百萬沒有直接發現金,只是卡里多了些字數而已。
這件事兒如果是放在以前,段毅肯定也是會高興的跳起來,但自從有了段爺爺去世之後,段毅的內心平靜了許多,或許這就是別人口中的成長吧。
城市裡大家生活節奏快,只爲那點死工資,但生活在城市的人們每天看不見太陽,環境很是惡劣。
農園似的鄉村生活,雖然沒有那麼高的薪資,但生活悠閒,到處是青山綠水,倒不快樂哉!
相比之下,段毅還是更喜歡鄉村的生活,特別自當經營農場以來,段毅的心情好了很多。
不知道那隻受傷的狼怎樣了,段毅不由得擔心起來。這麼高傲的動物要是一直不吃不喝,這會應該只剩一口氣了吧。
但是該做的,不該做的,段毅都做了,接下來只能看狼的造化了。
段毅慢慢的將車往回家開,一路上碰見一個奇怪的老夫婦,他們沿着大道一直往前走,因爲年紀的關係,他們都顯得有一點兒駝背,白髮蒼蒼的,感覺像是山野的路人。
“爺爺奶奶,你們去哪?要不我稍你們一程。”段毅將車慢慢的停靠在路邊。
“我們去九鬥鎮,本來跟我老伴約好走走,鍛鍊下身體,可是沒想到路還沒走到一半,我們兩個就累的不行了。”老爺爺說着,不禁搖了搖頭。
“剛剛我們兩也想嘗試着攔車,但也不知道是爲啥,竟然沒有一輛車要停下來。所以我們打算邊走邊休息,走走停停,希望天黑之前能走都九鬥鎮。”老奶奶接着說。
現在的社會風氣日漸低下,看見兩個頭髮蒼白的老人,大家能躲則躲,沒人願意停車是很自然的事兒。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不關自己的事兒,不沾邊就不沾邊。
不過像段毅這樣主動停車下來要載他們的真的很難得。
段毅將麪包車門打開,右手擡高和車頂保持平衡,爲了防止他們倆會撞到頭。等他們兩上車,又交代他們繫好安全帶。
“我今天開的是小麪包車,要委屈老爺爺,老奶奶了。”
“不委屈,不委屈。小夥子,你的服務很周到,我先謝謝你了。”老奶奶笑着說着。
“要不是老婆子你今天非要鍛鍊身體,到九鬥鎮讓他們開車送咱們去不是很快的事兒?都怪你不懂得打算,也不知道準備個B 計劃。”老頭子一臉的埋怨。
老奶奶看着假裝生氣的老頭子,也沒打算搭理他。
“小夥子,怎麼稱呼你?看你的樣子,該是學生吧。”老奶奶話題一轉,問着段毅。
“我姓段,喊我小段就好,還有我出來工作了,自己開了個小農場。”
“我姓王,你喊我一聲王奶奶是不會吃虧的。我這老頭子姓李,你可以喊他李老頭子。”老奶奶介紹了起來。
“什麼李老頭,沒大沒小的,應該尊稱我李教授。再怎麼講我也在LM大學當了二十年的教授了。”
“好好,李教授,依了你還不行嗎?但是你也不能倚老賣老,就算是比別人多讀了幾本書,那最多隻能算是學子,現在連教授都用上了,真不害羞。”老奶奶訓起了他的老頭子。
這位老奶奶皮膚雪白,五官俊秀,在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大美女,再加上合體的談吐方式,肯定是大家閨秀出生。要不是生在他們的那個年代不好,估計這位老爺爺不可能那麼容易追到她。
“老頭子,你還沒謝謝人家小段呢,快謝謝人家先。現在的世道,這麼好的服務是找不到了。”
“剛剛你上車前不是感謝過了嗎?現在又感謝一次都見外了,再說人家一個小年輕,要那麼多的謝謝幹嘛用。”老頭子拒絕道。
他們這一對老夫婦上車就在打情罵俏,段毅時不時投來羨慕的眼光,什麼時候段毅也找一個這樣的知己,人生足矣。
名利,金錢,伴侶,這三樣極爲重要,或許是很多人追求的目標,但是在此刻,段毅覺得伴侶最爲重要,有了伴侶,纔不會感到孤獨,即使當你在窮困潦倒的時候,有一個她在一旁支持着。
到了九鬥鎮,本來老夫婦堅持要下小段的地址,改天特意登門拜謝的,被段毅婉拒了。看見小夥子這麼堅持,兩個老人最後終於還是放棄了。
五斗鎮位於九鬥鎮的隔壁,到了九鬥鎮之後,再開個五六分鐘,就到爐村了。
段毅覺得越發奇怪,這次回來,大家怎麼都用異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瞧他那俗樣,鄉下人就該規規矩矩好好種田,去參見什麼美食節比賽,真把麻雀當鳳凰了。”
“看他一路風塵僕僕的趕回來,一定是剛比完賽回來的。”
“他長了個滾水燙過的腦子,再加上一副活脫脫的豬下水的樣子,哈哈。”
“人家是給他臉不要臉,再說了咱們這裡的人也沒人願意給他臉吧。”
好幾個村民看見段毅回來之後,立刻嚼起了舌根。所謂好事不出門,八卦事兒傳千里。
“他奶奶的,是哪個可愛的人兒,懷着熊熊的八卦之心,將我去比賽的事兒在村裡傳了個便。我真的佩服的不行,這麼一會的功夫竟然能傳遍整個村子。”段毅心裡鬱悶着。
自己當然不喜歡被別人當成八卦的對象,因爲一般被八卦的都不是些什麼好事兒。而且被八卦的事兒以訛傳訛,到最後會出現很多不同的版本。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段毅給自己換了另外一個心態,便直接開上北山,照看自己的農場。
聽到熟悉的車聲,小飛立刻快速的跑過來,衝着段毅直搖尾巴。
“走,看看那隻受傷的狼怎樣了?前面帶路!”
走進農場,看見盆子的肉少了許多,水也喝光了。
這時狼看段毅的眼神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凶神惡煞,帶有攻擊性的眼神,而是變得安詳了許多,沒有仇恨,或許有一絲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