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小麗一笑,但是女人的笑容迅速地凍結了,她的眼睛裡出現了一絲兇狠,一絲可怕的兇狠啊。
她趴在我的身上。
當時我們結束後她就是趴在我的身上的!
她對着我的肩膀張開口……
她咬着我!
啊……我的天啊,我感到了巨大的疼……
是啊,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啊,我大叫起來,疼!
但是……但是我忍住了,我使勁低忍住了,一者我的大叫肯定會引起溫斯頓其他人的注意,二者小麗咬我一口一定有她的意思的。
良久,小麗鬆開了口,我看見小麗的嘴巴里血淋淋的,啊,天啊,她咬了我的一塊肉呢,一塊小肉。
我的肩膀那裡在流血了,我忍住疼痛,低聲道,喂,你幹嘛啊?
我要你記住我,永遠地記住我。小麗回答我。
我苦笑着說我也會記住你的,你這個母狗!小母狗!
我要在你的身上留下我的記號,一個女人的愛的記號。小麗繼續解釋。
我流淚了,我沒有想到小麗對我的感情怎麼有那麼的深……泥馬,這是爲什麼啊!小麗還告訴我一個秘密,她懷孕了。
我說啊?
小麗道,我算了一下時間的,哎,哥,是你的!
啊!我愣住了,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哥,你不要擔心的啊,我會生下我們的孩子,屬於我們的孩子……
小麗,你告訴我,你要去哪裡,去哪個地方?
不,不,我不會告訴你的,真的,我們永別了,只要你的心裡有我,你要記住,這個世界有你的一個女人在遠方呢,還有你的一個孩子,當然,若干年後,也許會有一個孩子來找你……
喔,我說不出話來了了,我能說什麼呢?我只有緊緊地抱住小麗!
我終於搖搖晃晃地走到了麗水嘉園,保安大哥和我微笑呢,泥馬,那個微笑有點問題嘛!是什麼問題呢,我不知道。
我感覺到了異常。
但是我沒說什麼……
保安大哥和我說薛主任啊,你老婆好像回來了,我說喔。
我想這些保安真厲害,誰和誰是一家子都知道的啊!臥槽!
我走進家。麗水嘉園的家啊!這個家豪華啊,這個家大啊,這個家還有地下室呢,神秘的地下室。
我想張曼莉當初是用什麼手段讓開發商爲她特別地建了一個地下室的呢……
張曼莉啊,你在我的心裡總是那麼的神秘。你的心是怎麼做的啊,你到底是愛我還是不愛我?
你的心是如此的讓人看不懂啊。
有的時候,你是那樣的張揚,那樣的囂張,有的時候,你又是那麼的溫柔,迷人,有的時候你是殘酷的,冷漠的,有的時候你又是大方,得體……
我心裡想着,想着,我想了很多很多的啊,這個麗水嘉園帶給勞資太多的記憶了!
我掏出包裡的鑰匙開門了,門開了呢,哎,我進去了,繼續搖搖晃晃地走進去,家啊,我的家啊!我蒼白的心聲只有我自己聽得見。
說起來剛纔我和小麗做那個……我是用了全身的力氣的,我顯然想給小麗一個激情的記憶,除了這個,實際上我還有一個微妙的目的,勞資就是放縱一下,在我看來,也許我的放縱能分解我的憤懣呢,分解我的仇恨和衝動呢,但是理智告訴我,衝動是魔鬼!難不成我真的要來殺高飛啊,再說了,高飛人高馬大的我能殺掉了他?
要是正好相反呢,是他殺了我呢?臥槽!
我有點膽怯了,但是我一想到高飛來了這個城市之後,這個鳥人對張曼莉的掠奪,對張曼莉的佔有,我心裡的嫉妒之火啊就會熊熊的燃燒起來,我的心無數次地告訴自己:
張曼莉是我的,張曼莉是我薛智慧的!
哎,泥馬,我是……
我是薛智慧嗎?每每當我自稱自己是薛智慧的時候,我的心裡的另一個聲音就會冷冷地問我:小子,你是薛智慧嗎?
我不能再想了,因爲我真真切切地聽見了臥室裡的那個聲音了……哎,我聽得懂的啊!他們在……
那個!
顯然,是高飛啊,是高飛和張曼莉在那個!
張曼莉在大哭呢,這是我熟悉的聲音啊……無恥的聲音!
我輕輕地走到臥室的門口,泥馬,臥室的門微微地開着呢,我注意到高飛正在用那種最常用的方式衝刺着,這個狗屎的帥哥表情痛苦,眉頭緊鎖,好像在思考什麼複雜的問題,他的額頭上都是汗珠……
哎,要命啊,我是熟悉這個方式的啊,張曼莉喜歡的方式,我痛苦的要死,我想衝進去,可是就在我要使勁地踹門時,我的極強的心理暗示語言告訴自己:管你屁事啊!
是啊,管我屁事?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毫無疑問要處理好的問題就是管我屁事和管你屁事的問題。
人家張曼莉和你薛智慧離婚了,她現在是歐陽書記的老婆,她和自己的情人高飛辦那個事情管我屁事?
我呢,我應該對自己說管我屁事啊!而張曼莉應該對我說管你屁事啊!
所以,哎,同志們啊,我居然控制住了自己,我沒有衝過去……抓姦。再說了他們又不是一次兩次的幹了,我住在麗水嘉園的這些日子,只要張曼莉回來,高飛都會從地下室鑽出來和張曼莉那個一次的!
高飛住在地下室這件事,前文我說了,我不知道張曼莉是怎麼想的,高飛爲什麼那麼喜歡住地下室?而我呢,我離開了我原來的臥室,住在了另一個房間裡。
每每夜裡起來小便,勞資聽見他們在夜戰……我的心哪!啊,好疼,好疼。
我在這種折磨中積累起來的就是對高飛的恨——你說這個恨有多麼大多麼深!
太他媽的恨啊!
在這個麗水嘉園,還有一件事需要交代的,說起來我開始不知道的,但是後來知道了,即市委書記歐陽的老婆劉秀芹除了在溫斯頓養生館和高飛幹那個,有的時候張曼莉也把鑰匙給高飛,讓高飛帶着劉秀芹來這裡幹,張曼莉用秘密的攝錄設備拍攝了很多的關於劉秀芹和高飛幹那個的無恥情景……
歐陽書記氣的要死,因爲張曼莉把那些影像資料給歐陽書記看了,還說是自己的員工拍攝了玩的,自己意外發現就拿來了,哎,她怎麼能做那個醜惡的事情啊!張曼莉假裝悲憤地對歐陽書記說。
歐陽書記本來想對高飛實施必要的制裁,實施男人之間的戰爭,歐陽書記還吩咐公安局抓高飛,但是自張曼莉和歐陽書記結婚後,張曼莉就說高飛是自己的表弟,你一個書記和他計較幹嘛,你不要抓他了,再說了我們不是結婚了嗎?我的表弟高飛睡了你的老婆,但是你也不吃虧啊,因爲我不是被你睡了嗎?而且我還做了你的老婆呢!你划算啊,因爲你想啊,你的老婆是什麼玩意啊,黃臉婆!我呢,多好啊,嬌姿欲滴的,你看我的身材,我的腰,我的臀,我的那裡……好嗎?
張曼莉知道劉秀芹的那裡實際上都沒有什麼水分了——這是高飛那廝說的,有的時候高飛和劉秀芹做,就需要潤滑油什麼的才能進去的,高飛說,疼死勞資了,張曼莉就說哪裡疼啊。
弟弟疼啊,高飛無恥地說。
張曼莉臉紅了,因爲接下來高飛就說還是你的好……那個多啊!
什麼多啊?
水流遍野,水流成河,所以我是魚,你是河……我是沙,你是風!
什麼啊!張曼莉一想到這些就臉頰緋紅,女人的腦子電閃雷鳴地想到了很多無恥的話呢,就說,歐陽書記啊,你賺大了呢。
歐陽書記不好說什麼了,於是高飛就也不要再住地下室了,但是這廝遽然住地下室上癮了……高飛沒有搬出地下室。泥馬!
有的時候我回麗水嘉園,夜裡勞資穿着褲頭走來走去……
因爲那個時候張曼莉沒有回來啊——她和歐陽書記結婚後一個禮拜回來一次兩次的,更多的時候女人不在家啊,我一個人在豪華的房間裡逛來逛去十分無聊的,但是往往半夜三更去小便的時候,就看見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抽菸。我走過去一看……尼瑪,是高飛呢!
這廝難不成上來透氣啊,我就走過去問他,喂,你怎麼不去死啊!
高飛白了我一眼,顯然,他就沒把我放在眼睛裡,也沒功夫理睬我!
臥槽!
他不理睬我我就去睡覺了,我想我的存在就是對他高飛的最大的藐視……
在我看來,張曼莉不叫我走,應該是心裡還有我呢,畢竟我是她的薛智慧啊!
張曼莉的心裡有薛智慧,這是事實,儘管薛智慧的心裡沒有張曼莉。在我看來,女人重前夫……
哎,應該是這樣的啊,這是一個文化傳承,一個人的心裡的秘密,有的時候自己也搞不清楚的。
再說了,現如今,女人的心裡需要欺騙啊,有的時候女人心裡知道是欺騙,但是對她們而言,有欺騙總比沒有要好啊!
說起來我和高飛之間的關係就是沉默的戰爭的關係,我們是男人,知道沉默的力量!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而且,我想,來自我眼裡的殺氣應該是早就傳遞給他了,只是他沒把我放在眼裡,在他看來,我這個薛智慧不是他的一盤菜啊。
在他看來我是什麼呢,一個小農民,我想張曼莉一定會把我的真實的情況和他說了吧?
女人說的時候是不是還要說我這個人好傻啊!於是高飛就說是看起來是有點傻啊,然後兩人互相微笑地看着對方一起說,好傻好傻啊!接着就是他們的哈哈哈的大笑……
泥馬,勞資我想到這些就心頭火起啊。
當然我只是在猜測,事實上有沒有這種事情真不好說呢。
話說我耐心地等着他們結束那個,因爲今晚,實際上是我和張曼莉約好的啊,我要求張曼莉救我,利用她的市委書記夫人的特殊身份找馬莊辦事處主任朱飛,要朱飛這個王八蛋不要把我在酒店嫖娼的光盤拿給副市長張清揚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