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農民【幫手?表姐!?姑爹!?】
侄兒!?聽到這句話後,全場人都愣了。待看到聲音的主人之後,衆人心中更是驚詫不已。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華夏朝當今第一大學士,手握重權,名揚天下的許文林許大人!
許文林是什麼人?那可是御前第一紅人,甚至當朝的王公貴族見了也要禮讓三分的大人物。這不,就連貴爲一朝王爺的秦風,如今也是畢恭畢敬的站在他老人家身側。按照許文林的身份來看,他老人家說出的話,當然是句句屬實,一言九鼎。
“喂,喂!我說許大人,您老人家沒事兒佔我便宜幹嘛?小子好像沒得罪您吧?”衆人還未見禮,滿面苦相的楚陽便撇着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嘮叨了一聲。本來嘛,幫忙歸幫忙,沒事兒老做被人長輩,這算怎麼回事!那還不如不幫的好,省的心裡憋屈。
聞言之下,饒是久經官場的許文林也忍不住一陣尷尬。心中暗罵,這個臭小子還真是個不願吃虧的性子啊!老夫這是在幫他,託大做個叔父輩的人又怎麼了?可他倒好,竟然當中來了這麼一句話,這,這不是拆老夫的臺嘛?再說了,就算做他叔父輩分的又怎的?難道做我許文林的侄子很丟人?虧得老夫還不惜暴露身份來保他的小命!
在聽到楚陽的話後,不僅僅是許文林,就連高尚和秦風位身份不簡單的人物也是一陣汗顏。兩人哭笑不得的對視一眼,隨即十分默契的看向了滿面苦相的楚陽,心道:“這,這楚陽,真是無敵了……真搞不懂他到底是聰明還是傻。”
待看到來人是小王爺和許文林之後,秦蘭兒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悄悄鬆開緊攥的拳頭,乖巧的站在了楚陽身後,同時心中默默的爲楚陽祈禱起來。希望楚陽這次也一如既往的能夠逢凶化吉。
“下官江蘇督撫張善,見過許大人!見過小王爺!”張督撫虛情假意的朝許文林和秦風施了一禮,待對方免禮之後,隨即滿面堆笑的套近乎道:“許大人何時來的金陵,怎的不差人知會下官一聲,也好讓下官一進的主之誼,爲許大人接風洗塵。”
原本張善還十分忌憚許文林此行的目的,可是在聽到楚陽的話後。狡猾的張善立刻明白了楚陽和許文林的身份並非叔侄關係,如此一來,饒是許文林貴爲當朝大學士,也別想將楚陽從他手裡給撈出去。有許文林,他今天或許拿不了楚陽。可是明天呢?後天呢?許文林畢竟是一位京官,終歸是要回京覆命的,當然一直在江南呆着庇護楚陽。如此一來,那楚陽便躲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終歸要淪爲他盤中的待宰羔羊……是探聽此行的目的吧!聽着張善那言不由衷的話,許文林心中明鏡似的。當即也不多言,朝張善點了點頭,算是還了一禮。隨即自顧自的照了一張椅子,坐下道:“老夫此行並非公幹。只是爲了探親而已。”說着,刻意的看了一眼跟沒事兒人似的楚陽,隨即將目光移向了站在一旁,面色扭捏的司馬薇兒。
“探親?”在場的,除了司馬薇兒之外,都不同程度的疑惑了一下。
難道這許文林方纔所說的是真的?可是根據情報顯示,許文林在金陵,除了一位曾爲帝師的故友之外,應該沒什麼親戚纔對。這……難道忠王爺的情報有誤?不會的,王爺的情報從來沒有失誤過。這徐文林一定另有所謀。張善大腦飛快的運作着。心思縝密的思考着許文林所言的意思。對了!他這麼說定然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巧以探親爲名,暗中隱藏。實際上則是來調查江南官場,整頓吏治。對!一定是這樣的!看來我得通知下去。讓那些手下小心着點了,萬一被他抓住什麼把柄。壞了王爺的大事,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薇兒,過來!”看着站在一旁,意欲逃離的司馬薇兒,許文林威嚴十足的道了一聲。目光看向了神情扭捏司馬薇兒,奇怪之下,心下暗忖,一向沉穩睿智,大氣凜然的司馬薇兒竟然害羞了?難道……難道這小妞,她,她是這位許老爺子在江南養的小蜜!?不會吧!這許大人都這麼打歲數了,他下面的小兄弟還能挺得起來嗎?楚陽滿面駭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淫穢的大腦中情不自禁的映出了年過六旬的許文林,孜孜不倦的用五指徵伐着一個二十歲小姑娘的噴血場想,若他真的說出來,那許文林和司馬薇兒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他給生吞活剝了!
司馬薇兒當然不知道楚陽的想法,扭扭捏捏的來到許文林身前之後,微微行了一禮,方纔顫聲道:“爹,您,您遠道而來,一路勞頓。女兒,女兒這就給您準備飯菜去。”說着便欲轉身離去。
“啪!”楚陽猛的一拍額頭,心下頓時恍然大悟。女兒,爹?原來他們是父女啊!怪不得,怪不得那個姓張的狗官稱呼司馬薇兒爲許小姐呢!原來是這麼回事!想到自己剛纔竟然YY人家父女,楚陽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歉意。
楚陽如此,張善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同時心中又忍不住一陣暗罵,自己怎麼就這麼笨呢!這司馬薇兒原本姓許,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她是看來自己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不好!想着想着,張善心中猛的一驚,略顯忐忑的看了司馬薇兒一眼。這許小姐在金陵有幾年時間了,她,她不會抓住了什麼把柄吧?
“站住!”許文林厲聲喝止了司馬薇兒離去的腳步,待對方轉過身來之後,出言命令道:“薇兒,不是爹說你。你陳爺爺是怎麼教你的?怎的這般失禮!?這麼長時間不但不去相認,反倒還……哼!還不快來見過你楚陽表弟!”
楚陽表弟!?聽到這話,楚陽一下懵了。這,這不是真的吧——!
“等等!等等!”楚陽再也坐不住了,當即站起身來,滿面愕然的打量着眼前的父女二人,哭笑不得道:“許大人,我的許大學士!您,您老這是唱的哪出啊?”
“呵呵。”面對楚陽的滿面驚愕,許文林波瀾不驚的淡笑一聲。隨即語氣淡淡的解釋道:“這也怪老夫沒有說清楚。楚陽,老夫問你,你應該知曉你有一位姑媽的事情
聞言,楚陽微微點了點頭,這事他那個免費老爹留下的信中提到過。不過對方的名字卻沒有提及,更別說那位素未謀面的姑爹了。
“正平也真是的,竟然不將你姑媽的事情與你說清楚。”見楚陽懵懵懂懂的點頭,許文林不禁略顯嘮叨了一隨即滿面慈愛的說道:“你父親的妹妹,也就是你那位素未謀面的姑媽,便是老夫之妻。”
哦——原來如此。聽到許文林的解釋之後,楚陽心中釋然的同時又忍不住一陣苦笑。他當然知道楚正平爲何不提及那位姑媽的名諱,楚正平很瞭解楚陽的脾性,知道楚陽只安心於那種田園式的生活。而那位姑媽所嫁之人,也就是眼前的許文林,則是身居權利之巔的人物。楚正平不告訴他,也是不想讓楚陽摻和那些鉤心鬥角的權利罷了。楚正平此舉可謂是用心良苦先前多有怠慢之處,還望姑爹見諒。”聽聞事情原委之後,楚陽當即滿面堆笑的朝許文林行了一禮。如果是以前的楚陽,在聽到這些事情之後,定然會想方設法的避免與許文林攀上關係。可是這幾月的時間,太多的身不由己。讓楚陽的心性也隨之發生了翻天覆的的變化。
楚陽一心向農,可是現實中卻有着太多太多的無奈。最讓楚陽頭疼的便是各方勢力爭搶楚家財產的問題。這讓楚陽早已生出了投靠一方的打算。不過因爲事情太多,敵我未明,一時猶豫不決罷了。這種種的因素。讓楚陽明白了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只有盡產分配了。他才能去過那種無憂無慮的田園生活。而爲了保證自己的生活不被打擾,和日後的農商計劃能夠順利實施,那就必需要有一個強大到讓任何人都感到畏懼的靠山!現在,許文林的出現,讓楚陽找到了那座值得依靠的大山。
“呵呵,侄兒快快免禮!”見楚陽真心行禮,老懷大慰的許文林趕忙起身扶起楚陽。“賢侄不僅恢復了靈智,而且如此聰慧,老夫和你姑媽都是深感欣慰啊。若非老夫前月去邊關巡視,早已來此尋你。直至今日才見,老夫真是深感慚愧啊。”說着,許文林臉色猛然一變,沒好氣的朝房門口瞪了一眼,吹鬍子瞪眼道:“薇兒!你想去何處!?還不快過來見過你楚表弟!”
“爹司馬薇兒,呃……現在應該稱之爲許薇兒。許薇兒嗲聲嗲氣的喊了一聲,隨即嘟着嘴,極不情願的踱了回來,看了楚陽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楚表弟好。”
看到如此情景,楚陽滿是的瞥了一眼小女兒姿態十足的許薇兒,暗道,這,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司馬薇兒嗎?怎麼,怎麼眨眼之間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喊個表弟就那麼難嗎?”楚陽又好氣又好笑的嘀咕了一句,隨即惺惺作態道:“薇兒表姐好。呵呵,沒想戚。嘖嘖,看來以後來狀元閣吃飯,真的不用掏錢
“想得美!”許薇兒沒好氣的白了楚陽一眼。“不就是對上了一聯嗎?等時效過了,你就得掏錢!”
第一次見到司馬薇兒這樣小女兒姿態十足的樣子,楚陽大感新奇之下,隨即還以顏色道:“嘿嘿,到時候這狀元閣還指不定是誰的呢!”說着,楚陽隨即緩步上前,低聲耳語道:“嘿嘿。別忘了,表姐你的肚兜可是還在我手裡兒當即輕啐一聲,見許文林看着她,當下也只得狠狠的瞪了楚陽一眼,便退向一邊,不再言語。
“姑爹,這是小侄之妻秦蘭兒。蘭兒,快來見過姑爹。”楚陽轉身上前輕輕抓住了秦蘭兒的柔荑,滿面幸福的朝許文林介紹道。
秦蘭兒很清楚楚陽並不是楚正平的親生兒子。與楚陽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秦蘭兒,也知道一向厭惡朝廷的楚陽如此積極的認親的目的。見幾人說個不停,她還以爲楚陽把她給忘了呢,當柔荑被楚陽拉住之後。秦蘭兒立刻有禮有節上前朝許文林行了一禮。
當然,初次見面,見面禮當然是少不得的。雖然許文林是個清官,沒什麼大財。可是她老婆,也就是楚陽那位媽就不同了,她可是楚正平這位富可敵國之人的妹妹,怎會是窮人?雖說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閨女到了夫家之後和孃家的關係就稍微遠了一些。但是值得一提的是,當初在楚正平的妹妹出嫁時,單單楚正平送的嫁妝就夠許文林一家老小一輩子吃喝不愁的了。這件堪比皇帝娶妻的喜宴。不僅在當初名噪一時,就連現在仍然廣爲傳誦。
受了禮物,一家子又寒暄了一陣後,許文林這才響起此行的目的。當即冷冷的颳了一眼站在一旁,所有所思的張善,張督撫。語氣冰冷的說道:“張督撫,聽說你要捉拿老夫的侄子。可有此事?”
聽到許文林那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的話後,張善不禁打了個冷顫,可是想到其中的利害關係,他不禁又猶豫起來:“這。這……”
現在張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當真是騎虎難下了。若是留下,那根本就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許文林來到這裡已經半天功夫了,除了認親之外。就是談些個東家長李家短的閒事。自始自終都沒有拿正眼瞧過他,那意思還不明白嗎?還有那小王爺和高尚。壓根就把他當空氣一般,視而不見。他還留在這裡幹嘛?
可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這麼做了,不但他的名聲受損,就連在衆官員心中的威望也必將大大的下滑。以後除了那幾個心腹之外,還有人會對他卑躬屈膝,趨炎附勢嗎?答案顯而易見。
久經官場的許文林怎會看不出張善的心思,他也不想太駁對方的面子,隨即輕輕抿了口茶水,若有所指的說道:“樓下鬥毆之事老夫方纔已派人查明,是那位公子仗勢欺人,出言挑釁引起的爭端,之後被打傷送進了藥鋪,人證物證俱在,這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張大人就不用追查了。但是——”說到這裡,許文林的話鋒猛然一轉,頓時冷了幾分。“雖然是小事,但是老夫不希望再次發生此類仗勢欺人的事情!記得差人告訴那位公子,如果再犯……哼!到時候就別怪老夫不講情面!”說着,許文林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拍在了茶几之上,寒聲道:“來人,送客!”
雖然許文林並沒有言明那位公子的身份,可是在場的人卻是心知肚明。許文林一通話下來,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許文林這是在維護楚陽,並且還放出“不希望此類的事情再次發生”的話,這明顯就是告訴衆人,他就是楚陽的靠山,若誰想整治楚陽,那就是跟他許大學士過不去。按照許文林的的位,普天之下又有幾人敢與他作對呢?如此了牙齒往肚裡嚥了。張善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性。事到如今他也沒辦法,誰讓他的“好兒子”不長眼呢!惹誰不好,偏偏要惹楚陽這個後臺強硬到連王公貴族都要禮讓三分的傢伙。更可恨的是,竟然還敢出言調戲人家娘子,這,這不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嗎!還好許文林也分得清孰輕孰重,審時度勢之下,高擡貴手放了他兒子一把,若真升堂審起案來,加上他那不成器的兒子以前犯過的事……說不定連小命都要不保錯的,可是身爲一方督撫的張善又怎能嚥下這口窩囊氣。聽到“送客”二字之後,他當即聲若蚊鳴般的輕哼一聲,隨即拂袖而去,頭也不回的奔出了狀元閣,從那猙獰可怖的面孔來看,這件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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