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燈泡?”費斯德愣了愣,猛然醒悟過來,指了指包廂,喃喃的問道“裡面的是……”閃電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你不是餓了嗎?走,到隔壁我請你吃一頓!我也想知道你這個傢伙到底是誰,怎麼會和波蒂絲關在一起。”費斯德嘿嘿的笑了一聲說道“那真是太好了,我也想知道你們是誰?那麼厲害的中國功夫我在電影裡都沒有見到過,我猜你們的來頭一定很驚人!”說完,兩人勾肩搭背,有些猥瑣的向隔壁的包廂走去……
“波蒂絲……”包廂裡,巴拉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揉了又揉,當確認波蒂絲依舊站在那裡的時候,巴拉庫終於忍不住,向她奔了過去,一把將她緊緊的擁在了懷裡,大滴大滴的英雄淚滾滾而下,傾瀉着十年的相思之情。波蒂絲又何嘗不是如此,當被巴拉庫擁入懷裡的那一刻,十年來深埋在波蒂絲心中的思念與委屈,頃刻間同時爆發了出來,再也不是那個能用十年的時間挖掘逃生通道的堅韌女人,變成了一個水做的,嬌嫩的,脆弱的,需要人來呵護的女人。
聽着波蒂絲放聲痛哭,巴拉庫心中盛滿了愧疚,越發緊的擁着波蒂絲,嘴裡呢喃着“對不起,對不起……”他恨自己這麼無能,竟然讓自己的女人受了十年的苦,人生短暫,又有幾個十年。想想波蒂絲每天以淚洗面的情景,巴拉庫就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輕輕的捧起波蒂絲的臉龐,巴拉庫滿是深情的凝望着她,隨後慢慢的覆蓋上了她的嘴脣,用盡自己所有柔情的和波蒂絲吻在了一起。
這一刻兩人夢寐以求了十年,今朝終於夢圓,在如火般熱烈的擁吻中,十年的感情空白得到了完美的彌補,愛在昇華,情在燃燒,整個包廂裡都被一股濃濃的愛意所籠罩,溫暖而甜蜜……深情的擁吻後,兩人手拉着手坐在沙發上,說起了各自十年來的遭遇。聽到波蒂絲過着囚徒一樣的生活,巴拉庫心痛欲死,同時滔天的恨意,油然而生,恨不得現在就去找阿爾法拼命,好在波蒂絲拼命將他拉了住。
巴拉庫滿是愧疚的看着波蒂絲的眼睛,深情款款的說道“波蒂絲,我真是沒用,竟然讓你吃了這麼多的苦,卻什麼也沒有爲你做……”波蒂絲搖了搖頭說道“不,你有!至少你每天都在思念我,牽掛我,愛我,這就已經足夠了。”聽了波蒂絲的話,巴拉庫爲感動,爲波蒂絲的寬容,爲她的堅強。緊緊的握着波蒂絲的手,緩緩的說道“一切災難都已經過去了。感謝真主,又把你送回到了我的身邊。我們的人生還長,在以後的歲月裡,我一定緊緊的握着你的手,再也不會放開。”
波蒂絲甜甜的笑起來,將頭輕輕的靠在了巴拉庫的胸口,喃喃的說道“我們的確應該感謝真主,不過我們更應該感謝的是救我出來的那些人。你不知道,如果他們再晚來一步,或許我……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提起當時的情形,波蒂絲還是心有餘悸,臉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片惶恐。巴拉庫點了點頭說道“這一定是閃電先生的傑作。難怪他說,我要是不來吃這頓飯,我會後悔一輩子,呵呵……”
“閃電?他是誰?”波蒂絲不解的問道。巴拉庫輕輕的吻了吻波蒂絲的秀髮,語氣深沉的說道“一個了不起的中國人。波蒂絲,被關了十年,一定沒有吃到什麼好東西吧。今天我們就大吃一頓,慶祝你的新生!”巴拉庫讓自己的語氣盡量的顯得開朗些,藉此來驅散波蒂絲的痛苦回憶。波蒂絲聰明絕頂,自然能領悟巴拉庫的心意,同時她也不想讓
這種悲觀的情緒破壞這美好的氣氛,振聲說道“好啊,阿爾法那個吝嗇的老混蛋,生怕我得病,油一點兒的東西都不給我吃,今天我要一頓補回來!”
說是兩個人吃飯,不如說是一個人吃一個人看。巴拉庫就好像是在欣賞一件希世珍寶般的看着波蒂絲,久久的不肯將目光移開。即便目光偶爾移開,也是爲了給波蒂絲夾菜。在愛人滿是柔情的目光注視下吃着精美的食物,這種感覺波蒂絲已經很久沒有過了,所以此時特別的享受,有一種沉醉在其中的夢幻感覺。這也難怪,幾個小時前她還面臨着喪命的危險,幾個小時後她卻坐在這裡,和朝思暮想的人兒共進午餐,這種巨大的反差,落在誰的身上,誰都會如此。
就在這個包廂裡,一對有情人卿卿我我,難捨難分的時候,另外一個包廂裡,高峰和費斯德卻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儼然已經成了好哥們兒。高峰醉眼惺忪的看着費斯德笑問道“敢情你小子還是一隻會下金蛋的雞!哈哈……”費斯德猛的衝他一瞪眼,喝道“雞?我會下金蛋不假,但我不是雞!”高峰愣了愣,擺擺手說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用的着這麼激動嗎?你不是雞,你是一個會下金蛋的男人,這總行了吧?”費斯德打了個酒咯兒,大舌頭的說道“這還差不多……哎,這酒不錯,再來兩瓶兒……”
高峰滿是鄙夷的瞪了他一眼,說道“這比馬尿強不了多少的酒你都覺得好,你真的是會下金蛋的男人嗎?”費斯德不可思議的看着高峰,指着手裡的酒瓶說道“你腦子有問題吧!這可是路易十六哎,你竟然拿他和……馬尿相提並論?”在喝過龍泉佳釀的高峰看來,這的確是真情實感。看到費斯德滿臉的驚異,高峰冷笑了幾聲說道“看你那土樣兒,等一會兒我帶你去喝真正的好酒,保證喝了之後,你再看到路易十六,能躲多遠就會躲多遠!”“是不是真的啊?你們中國人可沒有吹牛皮的習慣。”費斯德滿是懷疑的上下打量着高峰說道。
高峰瞪了他一眼,道“等試過你就知道了。不過在這之前,你得跟我去見一個人。”費斯德皺了皺眉頭,問道“見誰?”“我的老闆!”高峰緩緩的說道“如果你真的在股市上玩的轉的話,不好好的利用起來,不是暴殄天物嗎?”“怎麼,你們也想利用我來爲你們賺錢?我勸你們還是省省吧,十年來,阿爾法對我軟硬兼施,我都沒有答應他,爲他賺一分錢!”費斯德意興闌珊的說道。
高峰嘿嘿笑道“我們和阿爾法是一樣的人嗎?”費斯德瞟了高峰幾眼,撇了撇嘴說道“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有什麼不一樣?”高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沉聲說道“這裡不一樣!阿爾法是壞人,有一顆黑心。而我們是好人,這裡面跳動着的是紅色的!”本來費斯德想要譏諷高峰幾句,可是忽然看到高峰滿是湛然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震,到了嘴邊兒的話不由自主的又吞了回去,喃喃的說道“我費斯德的身價很貴的,沒有足夠的本錢我是不會看在眼裡的,你的老闆有足夠多的錢嗎?”
高峰嗤笑了一聲,說道“錢?我們老闆最不缺的就是錢了。要多少儘管你開口!”費斯德眉頭緊皺的沉吟了半晌,才慢慢的擡起頭,滿是認真的看向高峰,凝聲說道“具體的答覆,我要在見過你老闆之後才能給你!”高峰呵呵的笑了起來,道:“那是當然!……你被阿爾法整整關了十年,這個世界發生了太多變化,你也需要一段時間來慢慢的適應。”費斯德點了點頭,忽然問道“你剛纔說你隸屬於
地刺,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很厲害嗎?”
高峰撇嘴笑道“厲害?不,你說錯了,應該是相當厲害,非常厲害!在這中東半島上,提起我們地刺,誰都得打個哆嗦!”說這話的時候,高峰的臉上滿是自信和傲氣,看的費斯德心中不由得一震。喃喃的問道“那……那你們應該能保護的了我嘍。”聽了費斯德的話,高峰愣了一下,滿是不解的問道“保護你?你現在已經擺脫阿爾法了,還需要什麼保護?你是擔心,阿爾法會再找你的麻煩?不用擔心,阿爾法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
不等他把話說完,費斯德就打斷了他,道“這個我知道!憑藉波蒂絲手中掌握的阿爾法的罪證,讓他死一萬次多足夠了。可是我的敵人不是阿爾法,而是整個沙特阿拉伯!”費斯德的話讓高峰越加吃驚了,瞪着他,喃喃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費斯德苦笑了一聲,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着你了,你以爲是阿爾法把我關在那棟小別墅裡的嗎?”高峰呆呆的點了點頭,問道“難道不是嗎?”費斯德苦笑着說道“當然不是了!把我關在那裡的是沙特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