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仁彪聽了眼睛一亮,沉聲問道“你終於肯說了?”木婉晴苦笑了一聲,幽幽的說道“都到現在這份兒上了,我不說行嗎?”白仁彪冷笑了一聲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鐵子,你和你的兄弟給我好好的看着他們,只要他們敢耍花招,你就立即給我幹掉他們!我去去就回!”拿到木婉晴提供的地址,白仁彪匆匆的開車而去。看着白仁彪離去的背影,木婉晴和馬芬芸的心不由得揪了起來。
聽信了木婉晴的話,白仁彪一路飛馳,只想着要快點兒拿到證據,回到振達鄉,繼續過自己的逍遙生活。一擡頭,看到在他的對面,迎面駛來一個車隊,心裡只是咯噔了一下又恢復了平靜,並沒有放在心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馬芬芸的心隨着流逝的時間一點點的揪緊。“你說,他們會及時趕到嗎?”馬芬芸帶着滿心的擔憂,看着木婉晴問道。木婉晴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喃喃的說道“希望會吧,否則一切就全完了!”“他媽的嘀咕什麼呢?”鐵子一臉不耐的衝着兩人呵斥道。木婉晴和馬芬芸看了他一眼,各自沉默了下來。鐵子冷哼了一聲,一手提着啤酒罐子,一手握着雪白銳利的砍刀,兇狠的眼神在兩人的身上一一掃過,冷森森的說道“你們最好不要跟我玩花招,否則我手裡的傢伙可不是吃素的!”……
一路上,刀疤非常的牽掛冠瓊玉,心情不怎麼好。刀疤板着臉不吭氣,別人就更不敢說話了,氣氛顯得異常的沉悶。小刀一會兒看看臉色嚴肅的刀疤,一會兒又看看趙武,心裡跟着他忐忑起來,同時又夾雜着絲絲如電流般的興奮。小刀好想問問這是要去做什麼,可是每當話到了嘴邊兒,一看刀疤的臉色就不由自主的嚥了回去,就在小刀在問還是不問間徘徊不決的時候,趙武忽然開口說道“刀疤哥,到了!“
刀疤的眼睛中猛然閃爍過一絲冰冷,透過車窗向前看去,一棟破爛的民房孤獨的矗立在公路邊上的曠野中,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幾個身影在房前晃盪,刀疤眼神一冷,陰沉的說道“就拿他們開刀!”趙武冷笑了一聲,停下了車子,他們後面的幾輛麪包車也跟這個停了下來。其他人不動,趙武一個人走下了車。這裡的車隊一停,鐵子那些人就已經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這邊兒,看到趙武走下了車,各人的心中都是不由得一緊。
“是什麼人?”鐵子對一個手下皺眉問道。“會不會是白仁彪的人?”手下自作聰明的回答引來了鐵子的一頓呵斥,道“放屁!白仁彪的人都被警察給抓起來了,否則他也不會僱我們了!你去看看!”“我?”那手下一呆,臉上滿是不情願。鐵子冷哼了一聲說道:“不是你難道還是我不成?少廢話,趕緊的!”那手下嚥了口口水,緊了緊手裡的砍刀,提着膽子向趙武走了過去。
趙武靠在轎車上,抽出一根菸點上,一邊噴吐着嫋嫋的煙霧,一邊看着向他徐徐走來的鐵子手下。“喂,你們是幹什麼的?”隔着老遠,鐵子的手下就滿是緊張的問道。趙武嘿嘿的笑了幾聲,說道:“兄弟,你過來,我問你個事兒!”“有什麼你就問吧!”那手下機警的在距離趙武還有十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趙武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鈔票,在手上甩了幾下,淡淡的說道“隔的太遠,我怕聽不清楚……”
要不都說這錢的威力是最大的,一見到錢,那人的眼睛立即一亮,只覺得自己的膽子一下子壯了不少,大踏步的就走了過來。眼巴巴的盯着那一摞百元大鈔,諂笑道“
有什麼你就問吧?”趙武咳嗽了一聲,道“那好,我問你,你認識白仁彪彪哥嗎?”那人一愣,轉頭看向趙武,反問道“你是白仁彪的人?”趙武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那鐵子的手下還以爲自己猜對了,急忙說道“認識認識,當然認識!我們就是爲彪哥看幾個人纔在這裡的。”趙武的眉頭一皺,又問道“那幾個人現在怎麼樣?”
鐵子的手下絲毫也沒有意識到死神就在眼前,一門心思都撲在了眼前紅彤彤的鈔票上,想也不想的回答道“一個女的快死了,另外三個還好!”“那彪哥呢,他現在在這裡嗎?”“不在!彪哥好像去取什麼東西了,一會兒就回來!”鐵子的手下不疑有他,可以說是有問必答,爽快的讓趙武都有些不大好意思殺他了。“大哥,我回答了你這麼多問題,這些錢……”鐵子的手下眼睛放光的看着趙武手裡的鈔票問道。
趙武咳嗽了一聲說道“這錢嗎當然……不能給你!”鐵子的手下聽了前半句先是一喜,緊跟着的後半句卻是讓他的心頭猛的一涼,滿是錯愕的看向趙武。趙武嘿嘿一笑說道“彆着急嗎?這錢雖然是好東西,但是卻不是最好的!”趙武急忙笑眯眯的說道“還有更好的?”趙武一邊點着頭說道“當然!”一邊伸手向懷裡摸去。那鐵子的手下正心急火燎的等着看比錢還好的東西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一道冰冷的光芒猛然從趙武的手心裡閃過,他還沒有看清楚那是什麼,忽然感覺到胸口心窩子的地方傳來一陣無比的劇痛,不由萬分驚愕的向胸口看去,看到的卻是一把深深的刺入了他心臟中的匕首。
“白癡!比錢還好的東西當時命了!”說完猛的拔出了匕首,一道血箭立即從鐵子手下的胸口處迸發出來,同是也帶走了他的全部生命力。看着鐵子手下死不瞑目的模樣,趙武冷冷的說道“下輩子,別這麼貪錢了!”說完轉身敲了敲車窗說道“刀疤哥,就是這裡!“刀疤一聽,立即打開了車門,走下了車子。看到刀疤下了車,後面的麪包車同時推開了車門,一個個殺氣騰騰的閃電戰士,手裡提着銳利雪亮的砍刀,依次走了出來。
小刀走下車來,呆呆的看着已經沒了氣息的小流氓,心裡充滿了驚駭。看着小刀有些煞白的臉色,趙武笑眯眯的問道“怎麼樣,現在還覺得加入閃電幫是一件好玩的事兒嗎?”小刀咳嗽了一聲,強做出一副鎮定的神色,看着趙武說道“你小瞧不起人!我小刀也是有幾分尿性的人。不就是殺人嗎,只要我手裡有刀,做的不會比你差!”趙武衝他豎了豎大拇指笑道“有種,像條漢子!”說着,將那把還滴着血的匕首塞進了小刀的手裡。匕首上的鮮血順着刀鋒流到了小刀的手裡,手心傳來一陣異樣溼滑的感覺,這讓小刀的心神狂抖了幾下,差點兒沒把匕首給扔出去。
刀疤整理了一下大衣上的褶皺,定定的看着不遠處的鐵子等人,沉聲說道“別再說了,我們過去!”說完率先舉步,趙武拍了一下小刀,和一百名閃電戰士一起跟了上去。鐵子這一羣人,只不過是些在街道上廝混的小流氓,充其量就是人多欺負人少,打打羣架砍砍人。根本就沒見過什麼世面,更別說是殺人了。一看到手下被趙武給宰了,心裡就已經着慌了,再看到刀疤帶着一百多號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就好像是烏雲一般的黑壓壓的一片,心中就不僅是着慌了,而是恐懼,深入骨髓的恐懼。
隨着恐懼蔓延到全身,鐵子一羣人的身體都開始變的僵直而不停使喚了。一名手下看着徐徐逼近的刀疤,帶着一絲哭
腔的說道“鐵哥,現在該……該怎麼辦?”鐵子使勁兒的嚥了口口水,哆嗦着說道:“我……我他媽的怎麼知道?看到了嗎……他們眼睛也不眨的就宰了六子,分明是一羣殺人不眨眼的主兒。我的媽呀,他們……他們怎麼會找上我們的?”“鐵哥,別再說了,咱……咱還是跑吧,現在還來得及!”另外一名手下滿是惶急的對鐵子說道。鐵子苦聲說道“你以爲我不想跑嗎,老子現在的腿軟的就好像是麪條兒似的,連站都站不穩了,哪兒還有力氣跑?”
就在這一羣人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刀疤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跟前。看着面色慘白,眼中充滿了恐懼的鐵子,刀疤冷哼了一聲說道“還真有種啊!看到我們這麼多人,一個逃跑的也沒有!”鐵子是有苦自己知,強做冷靜的說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我們可是鐵拳幫,白仁彪彪哥的手下。你要對付我們,後果可是很嚴重!”刀疤微微一笑,淡漠的問道“你真的是白仁彪的手下?”
聽到刀疤這麼問,鐵子還以爲有戲,生怕刀疤不信,拍着胸脯,大聲的喊道“那是當然!彪哥剛纔還和我們在一起,我們可是他的鐵桿兄弟!”刀疤聽了‘哦’了一聲道“如果是這樣,那就沒錯了!”鐵子的眉頭一皺,心中感覺有些不妙的問道“什麼不錯?”刀疤此時卻已經向後小退了一步,一擺手喝道“殺!”刀疤的一個殺字出口,鐵子和他的手下差點兒沒癱軟在地上。鐵子慌不迭的大聲叫道“等一等,等一等!”刀疤的眉頭一皺,冷冷的問道“怎麼,你還有遺言嗎?”
鐵子吞了口口水,看着刀疤,喃喃的說道:“我……我可是彪哥的人……”刀疤淡淡的道“你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聽的也很清楚!你很有骨氣啊,死到臨頭還不忘了你是白仁彪的人!”聽了刀疤的話,鐵子目瞪口呆的說道“你們……你們殺的就是白仁彪的人?!”刀疤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白仁彪是我的死仇!”聽了刀疤的話,鐵子差點兒沒暈厥過去,急忙說道“誤會,誤會,全都是誤會!其實我們根本就不是白仁彪的人。我們只是一羣在街道上廝混的小混混,是白仁彪僱的我們……”
“這已經足夠了,只要你們爲白仁彪工作,就該死!”刀疤不耐煩的打斷了鐵子的話,輕揮了下手,趙武一個箭步衝上來,一腳將鐵子蹬翻在地,怒聲喝道“反正要死,羅嗦那麼多幹什麼?”趙武一動,十幾個閃電戰士也同時動了起來,一對一的各自衝向了早已經物色好的獵物。一陣淒厲的慘叫聲立即響了起來。
被鎖在房子裡的木婉晴和馬芬芸,王聚德被外面傳來的慘叫聲給驚動了,馬芬芸轉頭看向木婉晴,滿是振奮的問道“是不是有人來救我們了?”木婉晴搖了搖頭,站起身來,透過門的縫隙向外看去。這一看,木婉晴的臉色大變,渾身一軟倒在了地上。馬芬芸見狀一驚,急忙上前將她扶起來,驚聲問道“怎麼了?”木婉晴額頭冒着冷汗的指了指門外,嘴巴張的大大的,卻連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馬芬芸心中一急,放下木婉晴,自己湊到門縫上,向外看去。她的表現絲毫也不比木婉晴強多少,用手緊緊的捂住了嘴巴,纔沒讓自己喊出聲兒來。如果有人在之前告訴馬芬芸,說殺人比殺雞容易,她或許會嗤之以鼻,罵那個人瘋了!可是今天她相信了,在門外,一場毫不留情的屠殺正在上演。鐵子的一羣手下,哪裡會是久經沙場的閃電戰士的對手,只幾個回合就被砍翻在地。這些可憐的傢伙,剛一倒地,閃電戰士
手裡刀立即就掃向了他們的咽喉,將他們的性命徹底的瞭解,從頭到尾,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不見絲毫的停頓,彷彿只是眨眼的工夫,一條鮮活的生命就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馬芬芸終於知道木婉晴爲什麼會那樣一副表情了,如此殘酷的殺戮不要說是她們這樣的普通人,哪怕就是意志剛強的軍人恐怕一時也消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