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說的這些都不是真的,你是在故意激我,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賈內德咬牙說道。張強嘖嘖有聲的說道“你還真是能挺呢!不過,我猜現在莫奈德正在派人四處尋找你的行蹤,準備將你幹掉呢!”賈內德忽然笑了起來,說道“我就知道你是在騙我,現在露陷兒了吧?剛纔你還說,莫奈德想要讓我替他頂缸,爲什麼又會派人殺我?這不是前後矛盾嗎?”張強和閃電相互看了一眼,隨後同時放聲大笑了起來,直笑的賈內德心裡忐忑不安,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犯了什麼低級幼稚的錯誤一般。
過了好半天閃電和張強才停住了笑聲,閃電氣喘吁吁的說道“賈內德啊賈內德,以前我怎麼就沒有發現你竟然這麼單純,單純的有些可愛!哈哈哈……”賈內德聽的一陣惱怒,怒聲喝道“你說什麼!?”張強的臉猛的一板,冷冷的說道“難道不是嗎?虧你問的出口!不過你也真值得同情,這邊兒你都準備好用生命來維護他們了,那頭兒,人家卻還不信任你,還要想方設法的置你於死地,你怎麼就這麼可憐?連我這麼討厭你,都有些替你抱不平了!”“什……什麼意思?”賈內德有些不自然的問道。
張強接口,淡淡的說道“雖然莫奈德知道你會維護蘇哈托,肯定不會輕易吐口。可是他實在是太擔心地刺了,地刺曾經完成過那麼多不可能的事情,這讓他的心裡很忌憚。所以他就想,地刺可以讓任何一個人開口,但是卻不能讓死人開口。爲了穩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你變成死人!你和莫奈德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應該比我們都瞭解他,你說,他會這樣做嗎?”賈內德沉吟的半晌,最終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會!但是他這樣做也是爲了主席……”
張強聳了聳肩膀,隨意的說道“也許吧?誰知道呢,恐怕只有莫奈德他自己知道!”
賈內德眼睛一眯,說道“不管怎麼樣,哪怕我就是真的是爲莫奈德而死,只要能夠保護蘇哈托主席,我的死就是值得的!你們就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張強嘆息了一聲,問道“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竟然讓你如此在乎蘇哈托,甚至不惜爲他去死!難道僅僅是因爲他曾經救了你?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這麼多年來爲他出生入死的賣命,應該足夠償還這一切了!你又何必再搭上自己的性命?”
賈內德喃喃的說道“這麼多年來,主席與我情同父子。他處處呵護我,關心我!讓我這個孤兒也能享受到家人的溫暖,這難道還不足夠嗎?”張強幽幽的問道“可是你想過沒有,說不定,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爲了利用你,讓你心甘情願的爲他賣命,或者他根本就是在演戲,其實你在他的心裡只不過是一條聽話的狗罷了!”“胡說!主席不是那樣的人!我能感覺的出來,他對我的都是真心的!”賈內德怒不可遏的衝着張強吼道“廢話少說,你現在就殺了我吧!”
張強搖了搖頭說道“按照你的所作所爲,我是打算要殺了你!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放了你,讓你有機會能看清楚蘇哈托的嘴臉!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對你。”張強的話讓賈內德吃了一驚,吶吶的問道“你……你真的要放了我?”閃電不耐煩的說道“我們強哥向來說一不二,你趕緊滾吧!”賈內德急忙跌跌撞撞的走出了牢房。向前走了幾步,賈內德停了下來,回頭看着兩人說道“今天你們放了我一次,這份情我領了!日後我也會放你們一次!”張強冷哼了一聲說道“好大的口氣!你先好好想想,怎麼能讓自己活着吧!”
賈內德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們就看着吧,我不但會活着,而且還會活的比以前更好!”說完,進入了電梯,直向着地面升去。等電梯上去了,張強拿出電話,撥通了蘇哈托的號碼……
自從任務失敗之後,莫奈德已經將手下所有的人都撒了出去,可是賈內德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莫奈德的人將巴格達找了個遍,也沒能找到賈內德被關押的地方。兩人現在可以說是心急如焚。賈內德在地刺的手裡時間越長,那他們就越危險。就在蘇哈托快要坐不住了的時候,張強的電話打了過來。一看那個熟悉的號碼,蘇哈托的心頭猛的顫了一顫,看着莫奈德說道“是他!”
莫奈德的眉頭一皺,做了個接電話的手勢,蘇哈托穩了一下心神,按下了接聽鍵。“主席先生,今天過的怎麼樣?”張強恬淡的話語從話筒中傳了過來,讓蘇哈托心頭疑慮重重,訕訕的說道“和往常沒什麼區別,還好!”張強呵呵的笑了起來,直截了當的說道“那我可真是太佩服您了,如果換做是我,我早就如坐鍼氈,坐立不安了!”蘇哈托怔了一怔,吶吶的說道“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張強冷哼一聲說道“那我就說的再明白一點兒,賈內德在我的手裡!他今天先是利用人體炸彈,後又準備了槍手,針對代表團進行了恐怖襲擊去。企圖破壞八國代表和兩伊的談判,更陰謀將整個伊拉克拖入戰爭的深淵。主席先生,您不會告訴我您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吧?”蘇哈托的眉頭一皺,顯得很是吃驚的問道“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張先生,你要相信我,這一切都是賈內德自作主張。我已經受過您的教訓了,對您那天說的話,深以爲然。怎麼可能還會執迷不悟的繼續去做這與人與己都不利的事情呢?”
“哦?是這樣?可是賈內德跟我說的好像與您說的不大一樣哦!”張強淡淡的說道。蘇哈托的心猛的提了起來,急忙說道“張先生,無論賈內德對您說了些什麼,您都千萬不要相信。那些都是他爲了開脫自己的罪責,故意陷害栽贓給我的!我相信,以張先生的睿智,一定當場就戳穿了他的謊言!”張強呵呵的笑道“那你是擡舉我了!我也很想戳穿他的謊言,還您的清白,只是很遺憾,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睿智,我從他的講述中找不出絲毫的破綻!”
“豈有此理,我想這一定是一場有預謀的誣陷,我一定會嚴肅處理這件事!”蘇哈托的額頭上隱隱的開始滲出了汗珠。張強厭煩了繼續這樣虛頭八腦下去,索性說道“好了蘇哈托,你少跟我玩這一套!事情是怎麼樣的,你清楚,我同樣清楚!如果不是現在我有別的事情要做,我一定會好好的和你算算賬!”“張先生,我……”蘇哈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強打斷“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解釋了,這次就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但是若有下次,我絕對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蘇哈托正準備迎接張強的狂風暴雨,可一切忽然戛然而止,到此結束了!蘇哈托的心裡忽然涌起一股很彆扭的,但是又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的感覺,不由得愣住了。張強接着說道“賈內德我已經放他走了,相信很快他就會回到你的身邊。雖然他這次所犯下的罪過是不可饒恕的,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又沒有釀成什麼大禍,我也不計較了。你這一段時間最好安分點兒,不要再胡亂行動,免得給自己最終引來殺身之禍。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爲之吧!”說完,張強就掛斷了電話。
莫奈德看到蘇哈托拿着電話,呆若木雞,就好像是
一尊雕像似的,不由問道“主席,他說什麼?”蘇哈托緩緩的回過神兒來,道“就像你所擔心的那樣,地刺最終還是撬開了賈內德的嘴,他們現在全都知道了!”“什麼!?全都知道了?”莫奈德嚇了一跳,如火燒屁股似的跳了起來,滿臉驚慌,急急的問道“那……那他有沒有說準備怎麼辦?是不是要對我們……對我們採取什麼措施?”
蘇哈托看了他一眼說道“他說……他說就這麼算了,下不爲例……”蘇哈托的話讓莫奈德一愣,吶吶的說道“什……什麼。就……就這麼算了?這是什麼意思?”蘇哈托眉頭緊皺的說道“如果我理解的不錯的話,就這麼算了的意思就是說他們不準備追究這件事了!”“不追究了?主席,您覺得有這個可能嗎?”莫奈德吶吶的問道。
蘇哈托轉頭看向莫奈德,問道“什麼意思?”莫奈德幽幽的說道“你我都知道,中國人最好面子,尤其是地刺,更是對面子極爲看重。事先,他們已經警告過我們,並且甚至要殺了我們,可見他們反對我們行動的態度有多強烈。然而我們依舊是行動了,並且將您府第的守衛數量翻了一番,這無疑是打了地刺一技耳光,讓他們的面子掃地。他們應該會因此而感到暴怒纔對!現在賈內德落在了他們的手裡,他們更是有了足夠的砝碼向我們開炮了,可是現在怎麼會忽然無緣無故的說一切都這麼算了?您不覺得這裡面有蹊蹺嗎?”
蘇哈托說道:“我當然覺得不對勁,可是也和你一樣,怎麼也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不過,他跟我說,他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沒時間來找我們的麻煩,所以只是給我們個警告。”“沒時間找我們的麻煩?那如果他們有一天有時間了呢,會不會再重拾舊帳?”蘇哈托聽了一驚,吶吶的問道“不會吧?”莫奈德忽然一拍巴掌說道;“我明白了!他的一句話不經意的暴露了他們的企圖。現在他們正忙着和以色列周旋,自然沒有時間搭理我們?可是這事情一旦時間拖的久了,對我們不利的說不定在我們的影響下變的對我們有利了!他們這是怕夜長夢多,我們耍出什麼花招,於是故意用什麼算了,不追究了,來麻痹我們!等到他們騰出手兒來,再接茬兒的收拾我們!”
蘇哈托聽了莫奈德一番言論,心裡沿海是有些不解,說道“可是……他們已經將賈內德放了,如果他們真的準備日後再找我們的麻煩,爲什麼要把賈內德給放了?賈內德可是唯一的證人那?”莫奈德的眉頭一皺,說道“他們放了賈內德,是欲蓋彌彰,這更加的說明,他們是想通過此舉來麻痹我們!”
“哦?怎麼說?”蘇哈托急忙問道。“主席,您想,賈內德他該說的,不該說的已經全都說了!關着他不放,只不過是徒然浪費糧食罷了。還不如當做一個麻痹我們的棋子,把他放出來,讓你我都相信,他們是真的不準備追究了,其實卻是不然。”聽莫奈德分析的頭頭是道,蘇哈托相信了他的話,問道“那我們該怎麼應對?總不能坐以待斃吧?”莫奈德的嘴角兒一抽,悠悠的說道“他們這樣做,也是行了一着險棋。賭我們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不會殺了賈內德。等到時機成熟了,他們再把賈內德拉出來,向我們興師問罪。嘿嘿……我們就偏讓他們偷雞不成失把米。派人將賈內德干掉!只要賈內德一死,那麼所有的證據就都沒有了,縱使是地刺想要追究,也無從下手了,您說呢?”
“這麼說來?賈內德還是要死嘍?”蘇哈托有些不忍的問道。莫奈德斷然的說道
“一定要死!而且我們的動作還要快!如果賈內德回到了這裡,我們再殺他,無疑是做賊心虛的表現,傻子都會懷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