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真的假的,你都要先把通知書還給我們,然後我們一起等警察來!”田蕊一邊安撫着趙倩,一邊怒聲對彪哥吼道。??彪哥搖搖頭說道“我把通知書給了你們,要是萬一讓你們兩個小騙子跑了怎麼辦?我可沒那麼傻!”田蕊更見憤怒,一張小臉都被氣的通紅,振聲說道“我說過了我們不是騙子!再說,我們兩個小女生,怎麼能跑的過你們這幾個大男人!?”彪哥搔了搔頭,幽幽的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呢,嘿嘿……這通知書我還是不能給你們,如果你們想要的話,就跟我來吧!”說完轉身就要走。
趙倩下意識的起身要跟上去,田蕊急忙一把拉住她,說道“你瘋啦!他們明明不是好人,你要跟他們走?”趙倩神色悲苦無奈的搖頭說道“可我能有什麼辦法?沒有了通知書,我就不能上大學了,那我的人生就全完了!”“對哦,不想自己的人生完蛋,就跟我走。其實叔叔雖然長的像壞人,但是心底卻是善良的很呢!”說完一揮手,幾個手下立即湊上前來,竟然強行要帶趙倩走。
就在趙倩意識到不好,驚慌的叫喊起來的時候,張強終於看不下去了,一聲冷哼“住手!”微觀的人羣看到終於冒出了一個‘管閒事兒’的,又有熱鬧可看了,一邊極力掩飾着內心深處的興奮,一邊向旁邊讓了讓,免得鮮血飛濺到自己的身上。彪哥在這一片混的日子也不短了,算是小有名氣,還沒有遇到過敢跟他擋橫的主兒,此時是又新奇有惱怒的瞪着張強,上下打量了幾眼,吊兒郎當的問道“小子,你是不是活膩歪了,你彪哥的閒事兒都敢管?”
張強看都沒看他一眼,衝着田蕊和趙倩招招手,田蕊急忙拉着趙倩躲到了他的身後。面前是張強堅實寬闊的後背,田蕊的心一下子變的無比的踏實,沒有了剛纔的恐懼。“他是……”沼氣那有些疑惑的看向田蕊,田蕊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趙倩安靜的看着,隨後自己也將目光投向了彪哥他們。
彪哥的一個手下看到張強對彪哥愛答不理的好像是在對着一條狗,心中一樂,暗道自己表現的機會到了,忍不住衝着張強一聲怒吼道“小子,你他媽的聾了嗎?沒聽見我們彪哥在跟你說話,是不是要爺爺幫你掏掏耳朵?”張強依舊是一言不發,只是將目光從彪哥的身上轉到了他的身上。那小混混在張強的目光下,渾身就好像是長滿了刺似的難受,於是咬了咬牙,一聲不吭,一拳就向着張強的臉頰砸了過來。
什麼叫太歲頭上動土,這個傢伙無疑就是。張強的嘴角兒一撇,眼中一厲,幻影般的飛起一腿,直直的轟在他柔軟的腹部。爆炸性的力道一點兒也沒浪費的,一股腦兒的全都涌進了小混混的肚子裡,小混混只覺得自己的體內似乎正在上演一場宇宙大爆炸,所有的臟器就好比是要炸開似的疼痛,嘴巴一張,三天前吃的食物都一同噴了出來,活像是一個人形噴泉,只不過這噴泉噴出來的東西噁心了點兒!
“啊!!”這個混混兒還沒倒地,另一聲慘叫又跟着響起。??在衆人的錯愕目光中,張強緩緩的將腳從一個混混的臉上拿了下來。原來趁着張強將注意力全都放在第一個混混身上的時候,自作聰明的向要偷襲。可是還沒等他靠近張強,他就在一片劇痛中,發現一隻腳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的臉上。原本挺起的鼻樑凹陷了下去,斷齒還沒來得及飛出就在張強腳力的作用下,硬是重新插進了牙齦裡,那種巨大的痛楚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從小混混嘴裡所發出的不似人聲的慘叫聲就可以聽出來......
。
雷霆般的手段,殺神似的冷酷,眨眼的工夫都不到,張強就擺平了自己的兩個兄弟,而且這兩人的下場還是那麼的慘,彪哥的心頭開始縈繞起一股恐懼,瞪着張強吶吶的說道“你……你是活夠了吧,膽敢動我的人,知不知道這是我的地盤?”“通知書!”張強根本就不理會他說了些什麼衝他勾了勾手指,淡淡的說道。彪哥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掏通知書,可是猛然一想,他要是就這麼交出去,以後還怎麼在這裡混下去。彪哥擡眼看向剩下的兩個兄弟,冷冷的說道“你們兩個還愣在那裡幹什麼?沒聽到嗎,你們的老大我,被人恐嚇了!”
剩下的兩人不是傻子,前面的兩人是怎麼被幹掉的,他們甚至都沒怎麼看清楚。這足以讓他們明白,這個男人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了的!“彪……彪哥,我女朋友今天生孩子,我得去照應一下,先……先走一步了!”一個反應快的手下,甩下一句,掉頭就跑。彪哥錯愕了一下,隨後無比惱怒的衝着他的背影嘶吼道“小東子,我操你媽,你唬誰啊,就你這歪瓜裂棗兒的模樣,哪兒來的女朋友?”
這邊彪哥還沒呵斥完,另一個手下又說了“彪哥,我媽住院了,我得去看看……”說完還沒等彪哥反應過來就沒了蹤影。彪哥有些呆滯的嘀咕道“你媽不是五年前就死了嗎?……媽的,一羣膽小鬼,平日裡橫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真到用你們的時候了,沒他媽的一個頂事兒的,全都是廢物,飯桶!”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要通知書!”張強不耐煩的衝彪哥冷冷的說道。這冰冷的語氣化做了一陣嚴冬的寒風,一直穿過彪哥的皮膚吹進了他的骨子裡,彪哥狠狠的打了個哆嗦。吶吶的說道“你……你以爲你是誰啊,你說要我就要給你嗎……”“通知書!”張強的眼神更冷,彪哥再也不敢廢話,急忙從口袋裡拿出通知書,遞了上去,說道“給……給你!”張強一邊冷冷的看着彪哥,一邊緩緩的將手伸向了通知書,在即將觸摸到通知書的瞬間,張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色。就是這一絲異色,讓彪哥心頭狂震,心中狂叫不好,下意識的想要收回手去,可是爲時已晚。張強的手躍過通知書,閃電般的捏住了彪哥手腕,爲一用力,彪哥的手腕發出一陣清脆的骨裂聲,竟是硬生生的被張強給捏碎了!
巨大的痛楚立即讓彪哥痛苦難忍的倒了下去,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打起滾兒來。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青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張強接住那張從彪哥手裡滑落下來的通知書,冷冷的說道“你的手太賤了,遲早會給你惹來殺身之禍,我幫你廢了,只不過是舉手之勞,你也不用謝我了,我很願意效勞!”說完,張強轉身將通知書交還給了趙倩,說道“好好的收着,別再讓這些渣子搶走了。”
哪個少女不崇拜英雄?趙倩一邊接過通知書,一邊呆呆的注視着張強的面容,臉上寫滿了迷醉和佩服。“讓開,讓開!”不知道是那個好事者報了警,幾個警察呼嘯而至。看到在地上打着滾兒的彪哥,幾個警察都吃了一驚,顯然是和彪哥認識的。一個警察急忙俯身將彪哥扶了起來,問道“阿彪,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一聽那警察叫出阿彪,張強的心裡就是一沉,心中暗歎,這警匪勾結勾結的事情竟然讓他給碰上了,看來今天的事情又萬難善了了。
彪哥強忍着劇痛,無比憤恨的瞪了一眼張強,幾個警察立即會意,齊唰唰的圍了上來,衝着他怒聲說道“你涉嫌見義勇爲,我要逮捕你!”張強冷冷的說道“見義勇爲?......
我看應該是正當防衛纔對!”一警察唰的掏出了一副鋥亮鋥亮的手銬,利索的戴在了張強的手上,怒哼一聲說道“是見義勇爲還是正當防衛是你說了算嗎?”張強指了指周圍圍觀的百姓,道“我說了不算,那他們說的應該可以算了吧?”
警察眼神不善的向圍觀的羣衆瞪去,一來礙於彪哥的勢力,二來即便是瞎子也看的出來,這幾個警察是和彪哥一夥兒的,誰會平白無故的去觸這個黴頭?一個個不是耷拉着腦袋,就是轉身離去。警察得意的笑了笑說道“看來他們似乎不大願意爲你作證,那對不起了,你得跟我們走一趟了!”看到這樣的情形,張強的心裡很是無奈,聳了聳肩膀,臉上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我願意爲他作證,他是爲了救我纔將這些壞蛋打傷的!”就在此時,一直都表現的非常軟弱的趙倩卻異常勇敢的站了出來,大聲的爲張強作證道。
趙倩的話立即引來幾個警察和彪哥異常不滿的目光,那如狼的目光在趙倩的身上來回逡巡,似乎是恨不得將她給生吞了一般。趙倩的心中怕極了,可是一對上張強那平靜的雙眸,趙倩就覺得自己應該這樣做。張強是不想讓趙倩爲自己作證的,太危險。他被抓進派出所之後就沒有人再保護他們了,而彪哥雖然也會被抓進去,但是他的人還在外面,只要一個口訊,老村長,趙倩和田蕊就將面臨極大的危險。
“你真的要爲他作證?”警察的口氣裡竟然帶上了威脅的意味,在如此大庭廣衆,朗朗乾坤下,這些個穿着警服,自詡爲百姓保護神的警察卻明目張膽的爲一個無惡不作的混混撐開了保護傘,真是不能不讓人感嘆,人心不古,世風日下!“趙倩,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你和田蕊儘快回家吧!”張強看向趙倩,不容反駁的說道。“可是……”趙倩不願意,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張強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兒的!能讓我有事兒的人,還沒生下來呢!”張強一邊說着,一邊滿含深意的對着這些個警察看了幾眼,直看的這些警察一個個個心頭涼颼颼的難受。
張強走到老村長的面前,輕聲嘀咕了幾句道“等到我們走後,立即帶着趙倩和田蕊去找田慶,最好是呆在他的身邊,一步也不要離開。”老村長雖然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但是好歹也當了這麼多年的村長,這點兒眼力勁兒還是有的,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恩,我明白!不過……你真的不要緊嗎?”張強冷笑一聲說道“我沒關係!你只要把事情告訴給田慶,他會想辦法救我的!”老村長了然的點了點頭,二話不說,拉起田蕊和趙倩就急匆匆的離開了商場。
帶頭的警察看到三人走了,嘿嘿一笑,對張強說道“現在你該怎麼辦,你的證人全都跑光了,看來今天你這故意傷害的罪名是跑不了,這牢你也是坐定了!”張強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你以權謀私,助紂爲虐,我倒要看看這要將牢底坐穿的人是你還是我!”張強的話戳中了那警察的痛處,一聲怒哼,推了張強一把,喝道“走!”“那他呢?他不用和我們一起嗎?”張強指了指彪哥,幽幽的問道。
“廢什麼話!?你就乖乖的跟警察叔叔走!等老子去醫院治好了手,你就是不說我也會去警察局找你,你可千萬等着我,不要太早的掛在裡面!哈哈哈……”彪哥一路狂笑着,在兩個警察的護持下,轉身而去。張強看着他的背影,冷冷的哼道“治好?哼哼……別做夢了,忘了你那隻手吧!”張強的話語落在帶頭警察的耳朵裡,那警察忍不住問道“你把他......
的手徹底給廢了?”張強笑了笑,說道“那樣的傢伙根本就不配有手,我真後悔給他留了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