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苦笑一聲說道“朱叔,再照你這麼說下去,我都快要成賣國賊了!”朱明言鄭重的說道“照你這樣發展下去,很危險的哦!”張強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朱叔,您放心吧!當初我爲了集中各支力量來一起對付邁哈笛,是答應了費力普的幾個條件,答應借給美國使用我們手裡的運輸通道就是條件之一,我們中國人向來以重承諾著稱,我不能讓別人指責我們卸磨殺驢,所以對於他的要求我不好主動拒絕他。但是你放心,雖然我不拒絕,可總有一天,他費力普會主動放棄的。朱叔,難道你連我都不信任了?”
朱明言一聽笑了,說道“就你小子的鬼主意多!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覺得有必要給你提個醒兒!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先走了!”說完朱明言轉身而去。喬治和閃電也相繼離開。張強笑吟吟的看着曉涵說道“老婆大人,相公我有件事情要請你幫忙,你不會見死不救吧?”說完張強輕輕的在曉涵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引得曉涵咯咯的嬌笑不止。史玉瑤在一邊兒看的好奇,忍不住問道“什麼事兒這麼好笑,曉涵,你跟我說說?”張強瞪了她一眼說道“兩口子之間的事兒,你休想第三者插足!”史玉瑤一聽,鼻子差點兒都給氣歪了,轉頭向曉涵看去,指望着曉涵給她做主,哪知道曉涵索性將脖子一扭,做出一副沒看見的模樣。史玉瑤直氣的嬌軀亂顫,指着兩人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啊,你們兩個傢伙,真行,我算是記住你們了!大家走着瞧!”說完在曉涵清脆的笑聲中,扭動着小蠻腰,甩門而去。
中國大使館的會客廳裡,哈維德就好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亂轉,片刻也不得安寧。一想到邁哈笛成功的逃到了伊朗,他的這心裡就好像是被踩了幾腳似的難受。就在哈維德心煩意亂,等的煩躁的時候,猛聽張強一聲‘淒厲慘叫’傳來,哈維德迷茫擡頭看去,一下子就看到張強連哭帶嚎的從裡面逃了出來。哈維德被這一幕弄的一呆,還沒等他回過神兒來,一條奇粗的笤帚疙瘩衝着他就砸了過來。哈維德反應還算機敏,不顧形象的向一旁側倒在地,才堪堪的躲過了這無妄之災。
哈維德大怒,急忙從地上跳了起來,大喝一聲道“哪兒來的殺手!?”張強畏畏縮縮的躲在了哈維德的身後,顫聲說道“她可比殺手可怕多了……”哈維德一聽,比殺手還要可怕,這句話又是出自威名赫赫的地刺首腦口中,哈維德的心頭立即不由自主的一陣驚慌,悄悄的嚥了口唾沫,緊張的盯着房門的方向。
“死張強,看我不活剝了你!”只聽的一聲嬌喝響起,曉涵手裡揮舞着菜刀從裡屋殺了出來,衝着哈維德,不,準確的說是衝着張強砍了過去,只是張強躲在哈維德的身後,這猛一看上去,別人還以爲是要砍哈維德呢。哈維德看到曉涵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心裡暗叫一聲:“乖乖!”雙腿變的幾乎像麪條兒一樣軟了。“等……等一等……”哈維德顫聲說道。曉涵道“總統先生,您躲遠點兒,我這菜刀可不長眼睛,要是砍到你,那就不好了!”曉涵圍繞着哈維德不停的轉着圈子,想要砍他身後的張強,張強則死死的抓着哈維德的腰,隨着曉涵一起旋轉,直把哈維德弄的頭昏腦脹,心驚膽戰。
終於哈維德到了極限,怒吼一聲道“夠啦!要砍你就砍死我吧!”說完,脖子胸脯一挺,倒也很是有幾分英雄氣概。曉涵被他吼的一愣,停了下來,吶吶的說道“總統先生,您又沒得罪我,我砍您做什麼?”哈維德說道“那你跟我說說,張
先生到底是怎麼得罪你了?”一提這個,曉涵的臉上立即佈滿了火氣,纖纖細指一指張強,滿腔怒火的喝道“怎麼得罪我了?你問問他,內維加那樣對我,他……他做爲我男朋友,竟然放他們走了,嗚嗚……”說到‘傷心’處,曉涵竟然哽咽了起來。
張強小心翼翼的從哈維德的身後探出腦袋來說道“這……這能怪我嗎?當時在兩伊邊境,伊朗方面爲了接應邁哈笛甚至是出動了坦克,難道你要我爲了幫你報仇,不惜和伊朗開戰嗎?何況……何況菲薄你的內維加已經被打死了,你的仇也應該算是報了吧?”曉涵蠻橫的搖頭擺臀的說道“我不要聽,不要聽!反正你放走了邁哈笛就是你不對!難道你忘了當時他是怎麼把我搶走的嗎?虧你還是個男人,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搶走了,都不能報仇,真是沒用!”
張強忍不住怒聲說道“你竟然敢說我沒用?我要是沒用,是誰把邁哈笛趕出伊拉克的。你這輩子見過比我還有用的男人嗎?”曉涵絲毫也不領情的說道“你沒抓到邁哈笛就是沒用!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我之間的關係就算是完了!從今以後,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哼!”張強有些急了,急忙從哈維德的身後跳了出來,滿臉堆笑的說道“老婆,不要這樣嘛?我是那麼的愛你,我不能沒有你啊!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曉涵一副絕情的模樣說道“滾犢子!抓不回邁哈笛,你就是說破了大天,也休想我再理你,沒用的男人!”說完一把將張強推倒在地上,氣鼓鼓的轉身離去。
張強滿臉滿心都寫滿了落寞和傷心,黯然的坐在沙發上,讓哈維德看了都忍不住唏噓不已。渾然忘記了今天的來意,安慰着張強說道“張先生,沒什麼大不了的,像這麼兇的女人即便是長的再漂亮,我也不會喜歡的!”張強滿肚子的委屈,對哈維德說道“總統先生,您給評評理。我帶人狂追邁哈笛,一直追到伊拉克邊境。結果邁哈笛的運氣好,讓他給逃到了伊朗的一方,可是……可是這能怪我嗎?難道還真的讓我們幾個端着槍和伊朗的正規軍開戰,這個女人,不作死我,她是不會甘心的,哎!”
“是啊!女人有時候就是一種不講理的動物。對她們,必要的時候還是要動用一下拳頭和棍棒,她們纔會老實點兒。張先生,我們之間認識雖然不久,但是交情也算可以。我提醒你,像這樣的女人你要是不好好管教的話,等你們結了婚,那就更管不了了。”張強受教也似的點點頭說道“您說的真是太對了,我是得好好的管教她。否則娶回去的哪兒是一個老婆啊,簡直就是一祖宗嘛!”頓了頓,張強忽然問道“對了,總統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兒啊?”
“我……”哈維德張了張口,卻是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不由得的皺緊眉頭呆在了那裡。張強看在眼裡,笑在心裡,臉上卻做出一副關切狀說道“總統先生,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哈維德苦笑連連的說道“沒……沒不舒服,呵呵……”張強眉宇含笑的說道“沒不舒服就好,像您也是上了年紀的,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纔是!”
哈維德被張強的的話一堵,更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憋屈了半天,哈維德才悠悠的說道“張先生,現在邁哈笛已經逃到了伊朗,受到伊朗政府的庇護,我們要再想辦他,恐怕……恐怕會很難。可是如果就這麼放過他的話,實在又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張先生,您有什麼好辦法嗎?”張強的面色一苦,說道“總統先生,莫非你也是在怪我沒有抓到邁哈笛?我跟您說,當時我
真是盡了力……”
哈維德急忙說道“那怎麼會?我可不是不講理的女人。我只是擔心日後伊拉克的政局罷了。”張強笑道“原來是這樣。這沒什麼可擔心的。有我們地刺在伊拉克坐鎮,邁哈笛乖乖的在伊朗呆着,或許他還能安度晚年,他要是想跟我們玩什麼貓膩兒,地刺的暗殺部隊,哪怕他就是每天抱着伊朗總統睡也得死!總統先生應該不會不相信我們的實力吧?”哈維德說道:“那倒沒有。有您的這句話,我……我終於可以放心了!”看看哈維德一臉的凝重,哪有放心的意思,張強心裡笑了笑。
“總統先生,其實您也不必太擔心邁哈笛了。他現在已經是喪家之犬。在伊拉克,他的根基被徹底摧毀,就連民衆現在對他也是恨之入骨。他即使是能回來,也不會有多少人再支持他了。如果總統先生,再能趁着少了邁哈笛這個羈絆,多做些事情,多爭取些民心,您這個總統的位置可就坐穩當了。中國有一句古話,我要送給你,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將所有的心思放在玩弄權術上,遠不如切切實實的爲百姓做幾件事情來的更有意義,更有用!總統先生,您說呢?”
哈維德受教的連連點頭說道“張先生說的對。可是此時,伊拉克的局勢還是動盪的,沒有安全的大環境,即使是想要發展經濟民生也是力不從心那。”張強說道“安全的環境固然是經濟發展的前提,但是經濟發展同樣也可以反過來促成安全的環境。試問,如果每個百姓都能吃飽飯,過上富裕的好日子,誰會閒的沒事兒去挑起戰端,做些個損人不利己的蠢事兒?人民只會支持那些讓他們過上好日子人,有了人民的支持,你的政權也自然而然的就穩固了。總統先生,我建議您如果有時間的話,還是多瞭解一下中國的發展史,我想從中你一定會獲益良多的!”
哈維德皺緊了眉頭,陷入了深思之中,半晌過後,才幽幽的說道“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是問題是,這就好像是一團亂麻,層層纏繞,如果不能找到那個線頭,一切都只是空談!”張強緊接着他的話說道“石油就是你要找的線頭,也是解決伊拉克一切麻煩的關鍵中的關鍵。”張強的話讓哈維德心神一振,吶吶的說道“願聞其詳!”
張強沉吟了片刻,緩緩的說道“伊拉克擁有世界上十分之一的石油儲備,這是多麼大的一筆財富啊!如果能好好的加以利用,伊拉克的百姓絕對會過上沙特阿拉伯人民那樣富裕的生活。我說的沒錯吧?”哈維德點點頭道“是沒錯兒,可是問題是這些個石油不是被美國人控制,就是我們缺乏必要的開採技術,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它們常埋在地底,空自感嘆!說起來也是無奈的很啊!”
“石油是伊拉克人民的,豈是他美國人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了的?還有,在伊拉克的國土上,竟然駐紮有美國人的軍隊,難道您不覺得這是伊拉克人民的恥辱嗎?如果換做我是你,我會想方設法的從美國人手裡搶回那些被他們控制的油田,然後將美國大兵趕出伊拉克!”張強哼了一聲,一臉嚴肅的說道。哈維德苦笑幾聲道“你以爲我沒這樣想過?可是伊拉克哪有那個力量,弱國無外交,我們也只能屈服!”
張強搖頭說道“不!伊拉克是我見過的所有民族中最爲好戰的民族,他們勇敢,不屈。想要屈服的只是你們這些掌握着國家政權的高層罷了!”張強的話說的很不客氣,立即就讓哈維德一陣難堪。看到哈維德很是有些不自在的模樣,張強緩聲說道“總統先生,您不要
覺得我話說的難聽,其實您清楚的很,我說的全都是事實。如果你真的爲伊拉克百姓着想的話,你就應該選擇勇敢的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