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胡飛的農家大漢,立即快走幾步,來到老村長的身旁,急切的說道“幹什麼?當然是去找那位財大氣粗的糧商,讓他把我們的糧食一起收走啊?你知道嗎,他出了三倍的價錢收了胡蕊她們家的糧食,原先只能賣三千多塊錢的糧食,一下子就賣了一萬塊!”胡飛看起來很激動,說起話來都是唾沫星子橫飛,神采飛揚的。老村長皺眉扭了下脖子,躲開胡飛的唾沫星子,皺眉問道“你這是聽誰說的?”“聽誰說的?在整個村子裡都傳開了。本來胡蕊還在爲上大學的學費發愁,現在不用愁了,人家還把早先向各家各戶借的錢都已經還掉了。直說她今天出門遇到了貴人!”胡飛激動不已的說道。
老村長擺擺手說道“的確有人收購了胡蕊她們家的糧食不假。但是人家糧食收夠了,已經走了啊!”衆村民齊齊一呆,胡飛更是有些不相信的看向老村長說道“走了?村長,你怎麼能讓他走呢?他出那麼高的價格收購我們的糧食,這在以前我們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您怎麼能就這樣白白的讓他走掉了?”老村長笑道“哦,那按你的意思,人家要走,我得把他捆住,不讓他走是不是?”胡飛憋了憋嘴,說阿“反正您讓他走了,就是您的不對!現在糧食賣不出去,您要想辦法!”
老村長顯然是很瞭解胡飛的脾氣了,苦笑了一聲,沒再搭理他,而是對衆村民說道“鄉親們,大家也不想想,現在的糧食到處都大豐收,糧食的價格一跌再跌,誰會蠢到用高出市場價格三倍的錢來收購我們的糧食?人家是藉着收購糧食的名義來資助胡蕊上大學的。與其說人家是糧商,不如說人家是好心人!”老村長的話立即讓人羣安靜了下來,仔細一想,老村長的話字字帶理兒,村民們陷入了沉默,一個個顯得黯然傷神。
看到這樣一幕,老村長笑了笑說道“不過大家也不用沮喪,那位好心人已經答應了替我們的糧食找銷路。但是我得提醒大家,誰也不準提什麼市場價格三倍的事兒。人家說多少錢一斤就多少錢一斤。畢竟現在肯有人收購我們的糧食已經是天大的好事兒了!”“那怎麼行?即便不是三倍,一倍總行吧?”胡飛大聲的說道。老村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出多少錢,按是人家的事兒。賣不賣是你的事兒!你要是不願意賣,願意糧食在手裡生黴長蛆,沒人攔着你!但是你要是敢在鄉親們中間煽風點火,我絕不答應!”胡飛不屑的撇了撇嘴,躲進人羣裡,眼珠子亂轉,不出聲了。
“還有……人家的這次收購只針對我們本村,你們少七大姑八大姨的,那你們那些個親戚的都召過來。人家是來幫咱們的,但凡是有點兒良心的人,就不會去坑人家!我們村一向以民風淳樸著稱,我不希望因爲這件事壞了大家幾代樹立起來的良好口碑。你們能做到嗎?”老村長有些擔憂的問道。村民們此時完全沉浸在了對美好未來的幻想之中,哪裡還聽的進去老村長的話,一個個歡天喜地的鬧成了一團。讓老村長看在眼裡,唏噓在心裡。倒是有些不希望張強回來了。
刀疤的辦公室被人輕輕的敲響,刀疤下意識的站起身來,說道“進來!”張強應聲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張強,刀疤猛的一愣,問道“你是誰?”張強被刀疤問的呆了呆,有些懊惱的說道“你小子在玩我是不是?”刀疤好在還熟悉張強的聲音,吶吶的問道“你……你是強哥?”張強笑道“廢話!你眼睛什麼時候開始近視的?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刀疤使勁兒的揉了揉眼睛,指了指張強的的臉說道“可……可你爲什麼換了一副模樣?”
張強摸了摸臉這才恍然大悟,爲了方便,不被人認出來,他改變了容貌,回來的匆忙,竟然忘了變回真面目,苦笑一聲說道“沒辦法,你強哥我現在是衆矢之的,不化裝一下出不了門兒。”刀疤驚歎不已的說道“真是太神奇了。強哥,您這簡直就是孫悟空的七十二變那!”張強臉色一板,幽幽的說道“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是把我比成了猴子?”刀疤立即訕笑着搖頭說道“不,不!強哥,您千萬不要誤會,我可沒有那樣的膽子!”
“啊,沒膽子但是有心是吧?”張強捉弄的說道。刀疤的神色更苦,說道“我連膽子都沒有,哪還有那份心那!……強哥,強哥,我們不要再在這件小事兒上糾纏下去了,我們還是談談正事兒吧!”
張強笑了笑說道“好,談正事兒!早點談完,免得耽誤了你去佔我們家秀梅的便宜!”刀疤聽了張強的話,苦笑了一聲說道“強哥,您以後不要再開這樣的玩笑了,我和秀梅已經結束了!”張強聽了一呆,皺緊眉頭問道“爲什麼?”刀疤嘆息了一聲,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陳述了一遍。張強苦笑一聲道“沒想到我們兄弟倆還挺同命相連的。你說,人家都能爲了愛情拋棄一切,可我們怎麼就遇不到呢?在她們的心中,我們永遠都是第二位的。有時候想想,是挺讓人感到無奈和氣憤的。”
刀疤說道“可不是嘛!一開始我還以爲這只是暫時的,沒放在心上。可是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我錯了,而且錯的厲害!”張強看着刀疤問道“不過,你真的就打算這麼放過秀梅?她其實還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兒,就這樣放棄實在是可惜了!”刀疤說道“哎!看看吧,讓時間來解決一切,順其自然。”
張強笑了笑說道“你倒是豁達!對了……她們幾個怎麼樣?”看着張強有些尷尬的表情,刀疤呵呵的笑道“我還以爲你真能就這麼灑脫的將她們甩開呢,搞了半天,也是藕斷絲連,難以割捨啊!不過,你那幾個女人還真是難纏。他們已經知道你沒死的事情了,現在正千方百計的想要把你揪出來呢!”張強的眉頭一皺說道“怎麼會這樣?”刀疤滿是謙然的說道“這都要怪我,當初我不忍心看到秀梅因爲你的死太過傷心,就悄悄的告訴了她真相。本以爲她可以保守住這個秘密,可是沒想道,董菲菲她們正是從她那得知了真相。”張強苦笑一聲說道“你這個白癡,竟然會相信秀梅!你不知道她的心有多軟嗎?”
“強哥,你跟我說,你到底要玩到什麼時候纔會回來啊?”刀疤正色問道。張強幽幽的說道“玩到等所有人都把我忘記了的時候。”刀疤苦笑一聲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看你還是真的自殺算了!你難道不知道你的人格魅力有多大嗎?反正要我忘記你,我這輩子恐怕都做不到!”張強長嘆了一聲說道“好了!不提這些煩心事兒了。我這次來是要把一批紫水晶交給你!”……
刀疤的辦公室對面的大廈裡,一個房間的窗戶正對着刀疤的窗戶,一架小型的天文望遠鏡,悄悄的對準着刀疤的辦公室。“怎麼樣,有什麼異常嗎?”龍靈兒對正在監視着的周晴問道。周晴頭也沒擡,脆聲說道“刀疤的辦公室裡來了一個陌生人,這個傢伙跟刀疤的關係異常的親密,秀梅,你來看看,你以前見過這個人嗎?”秀梅有些無精打采的站起身來,走到天文望遠鏡前,看了幾眼,就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人我以前從來都沒見過!也不像是刀疤的兄弟。”
“恩?這就奇怪了。你和刀疤交往這麼長時間了,他的朋友你應該都認識才對!再看他們兩人的這股親熱勁兒,明顯不是一般的朋友,你就更不應該沒見過了。”周晴緊皺着眉頭,百思不得其解的說道。秀梅點了點頭說道“按道理是這樣的。可是刀疤畢竟是在道上混的,有些我不認識的朋友也是很正常的。”周晴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反正我覺得這個人處處都透着蹊蹺,實在是可疑!”
龍靈兒看了看說道“周晴,我們關注的只有張強,至於刀疤的那些個古里古怪的朋友,你管他們是誰呢?”周晴撇了撇嘴說道“如果你抱着這樣的想法,那我保管你一輩子都別想再找到張強。他的那一身神秘莫測的本事,難道你不清楚嗎?再者,你也不想想,現在全國不認識張強的人有幾個?張強要想隱藏下去,就必須要改頭換面,從現在起,任何一個和刀疤交往密切的人都可能是張強假扮的,你明白嗎?”周晴的話十分的有道理,龍靈兒只能默默無語的點了點頭。
“咦?那個人要離開了!”周晴忽然驚聲叫道。“那該怎麼辦?”龍靈兒,董菲菲,秀梅有些緊張的看向周晴。周晴想了想說道“不管他是不是張強,我們都要先跟上去,找到他的落腳點再說!靈兒,我看就你去吧!記住千萬小心,不要讓他發現你。打探到他的住處之後,立即向我們報告!”四人就好像是一個特工小分隊似的由周晴指揮,有條不紊的運作着。這大概是歷史上最爲香豔的一支小分隊吧?
龍靈兒領命匆匆的走了出去。董菲菲有些鬱悶的問道“爲什麼所有的事情都由你們來做,我只能在這裡傻傻的坐着?”周晴苦笑一聲說道“大姐,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你這往路上一站,整個就是一個馬路堵塞器,我可不敢把你派出去!”董菲菲撇了撇嘴,賭氣似的仰面倒在沙發上,閉着眼睛假寐起來。
還沒等董菲菲眯縫一會兒,周晴又叫了起來,“刀疤也要離開了!”秀梅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說道“這次我去!”周晴想了想說道“我看我們還是一起去吧,大家好有個照應!我現在覺得刀疤這個傢伙心狠手辣,搞不好激怒了他,他真的會幹出些什麼事兒來!”董菲菲迫不及待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就這麼辦!我呆的身體都快僵住了!”
“他這是要去哪兒?”周晴看着眼前那輛七拐八繞的黑色轎車,滿是疑竇的問道。刀疤沒有想到幾個女孩子竟然會暗中跟蹤他,一路無所顧忌的開到了一個貨場。將張強事先放在這裡的三大箱子的紫水晶,指揮人搬上了卡車,轉身又回到了車子裡,引領着卡車向着李祥的農科所駛去。
“秀梅,你說他那箱子裡裝的是什麼?”周晴好奇的問道。秀梅苦笑一聲說道“我哪兒會知道,他現在一定是恨死我了!”“哎,你們說會不會是軍火,或者是屍體?”董菲菲眼睛一亮,悠悠的說道。周晴和秀梅同時轉頭瞪了她一眼,齊聲說道“你電影演多了吧?”董菲菲有些尷尬的聳了聳肩膀說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不要當真,呵呵……”
“這條路……這條路不正是通向農科所的路嗎?”周晴忽然驚聲叫了起來。董菲菲不解的說道“即便是那樣,那又有什麼值得你如此大驚小怪的?再說這是主幹道。去哪裡都要走這條路好不好?”周晴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瞟了董菲菲一眼,說道“真不知道,你的大腦除了用來記歌詞和臺詞,還能用來幹什麼!”董菲菲一咬貝齒,顯得很是惱怒的衝周晴嚷道“周晴,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竟然敢說我是白癡?”周晴淡淡的說道“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如果你不承認自己蠢的話,那你不妨猜猜那兩個大木箱子裡裝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