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怪?張強現在心中只剩下了感動,哪裡還有什麼見怪。在如此艱苦的環境下,這些人卻無怨無悔,如果不是因爲對國家存着無限的敬意和愛戴,誰又能做的到?想起來時在飛機上,自己的那一反關於愛國雄心的言論,當是自以爲高尚而有覺悟,可是和古非天這些人比起來,張強忽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空洞了。心中不免有些慚愧。就在張強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時候,那邊的古燕忽然大口的嘔吐起來,顯得很是難過。
可是面對這一切,古非天和衆人好像都已經習慣了似的,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只剩下古非天的妻子婉兒輕輕的拍打着古燕瘦削的後背,讓她能吐的舒服點兒。張強滿是疑惑的看着古燕對古非天問道“燕兒怎麼了?”古非天愣了愣,隨後苦笑一聲說道“這孩子太嬌嫩,太挑剔了,醫生說有些輕微厭食症的跡象,不過很快就會好的!”張強聽了心裡不由得一酸,沉聲說道“天天都吃一樣的食物,不要說是孩子,恐怕是大人也會患上厭食症吧,尤其每天吃的,還都是這些沒營養的東西。”
古非天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說道“沒辦法啊!這裡是沙漠,周圍五百里只內都沒有人煙。就我們現在用的照明燈,那也是通過一臺柴油發電機發的電,只能用來照明,功率甚至帶不動一臺電視,更不用說電冰箱什麼的了。那些新鮮的蔬菜根本就不可能保存,就連肉也要醃過風乾之後才能保存下來。這些都是沒法子的事兒,克服克服就挺過去了!”“克服?大人可以克服,孩子怎麼克服?現在正是燕兒長身體的時候,對營養的需求很高,長時間這樣恐怕會影響到她的一生的!”張強皺眉無比擔憂的說道。
說到這裡,古非天的臉上寫滿了愧疚,沉默了下來,婉兒更是看着古燕,暗自垂淚。張強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說道“我們來的時候帶了些食物,我去找找看。”“張先生,不用了,那是你們的補給,我們怎麼能……”古非天想要起身攔住張強,卻被潘鬆給攔了下來,說道“古大哥,您就讓強哥去吧,他要做的事情是沒人能攔的住的!”古非天憨厚的頓了頓腳說道“可是……可是我們怎麼好意思?”
沒過多久,房外忽然響起了很大的歡呼聲,如巨浪一般的彷彿要把整座監獄掀翻。古非天愣了一愣,平日裡只有在運輸機到達的時候纔會有這樣的情景,今天這是?古非天等人立即衝了出來。出現在眼前的一幕,讓古非天,張自秋和婉兒等人無不是心中一震,只見在場地中央,被數十個獄警圍在中間的,是一堆小山一般的物資。大片大片的新鮮豬肉,各種各樣的蔬菜,應有盡有,難怪衆獄警會如此的興奮。
“張先生,這……”古非天握着張強的手,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張強拍拍他的手說道“命令廚房把這些全都做了,大家放開肚子吃!”古非天重重的點了點頭,吼道“廚房的,把這些菜全給我炒了,肉全給我燉了,今天,不光是獄警,犯人也一樣,都加餐!另外把我捨不得喝的那幾瓶酒拿來,我今天要和客人好好的喝上幾杯!”在一片歡呼聲中,肉和菜都被送進了廚房,不一會兒的工夫,監獄的傷口就飄起了誘人的香味兒。聞到這香味兒,犯人中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就好像是過大年似的,一派熱鬧景象。
張強從懷裡掏出一塊巧克力,笑眯眯的遞給了古燕說道“來,燕兒,拿着這個,可甜呢!”小小的燕兒,拿着巧克力,看了又看,聞了又聞,可是最後卻還是沒捨得吃,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小小的口袋裡。張強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不吃啊,不喜歡吃嗎?”燕兒輕輕的點點頭說道“喜歡,不過,我要留給志哥哥吃,他生病了,比我更需要它!”張強聽了,心裡倍感酸楚,吶吶的問道“志哥哥是誰?”
這時候張自秋走過來說道“他是我的兒子,叫張志,現在生病了,成天高燒不退,現在他媽媽和我們監獄的小劉醫生正在照顧他。只是小劉醫生說,志兒的病不輕,監獄的醫療條件恐怕治不好。哎!”“爲什麼不送去大醫院?”秦琴聽了有些疑惑的問道。張強嘆息了一聲說道“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要想出去,只能依靠每個月定時送給養的飛機。”張自秋苦聲說道“是啊!只是這飛機要三天之後才能來,這孩子生病生的真不是時候!”古非天拍了拍張自秋的肩膀說道“自秋,不要擔心,志兒一向乖巧,不會有事兒的!看看你,這才幾天的工夫,就多了這麼多的白髮,哎!”
看着古燕如獲至寶似的緊緊抓着巧克力不肯鬆手,李爽心疼極了,掏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好在找到了另外一塊巧克力,對古燕說道“來,拿着這塊兒。叔叔給的那塊送給你志哥哥,阿姨的這塊你吃,好嗎?”年幼的古燕終於抵擋不住來自巧克力的誘惑,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撕開包裝,輕輕的在咬了一小口,感受着巧克力的香甜,古燕稚嫩的臉頰上寫滿了滿足的笑容。可是這樣的笑容落在大人的眼裡,卻是讓人百感交集。
趁着廚房正在準備晚餐,張強從婉兒手上接過古燕,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脖子上,爽朗的笑道“走,燕兒,我們去看看你的志哥哥,讓他快點兒好起來,好不好?”古燕急急的點點頭說道“恩,好!志哥哥好難過,叔叔,你一定要讓他快些好起來!”張強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好!燕兒是司令,是將軍,你的話我可不敢不聽。來,你帶路,咱們走!”古燕興奮的直拍手,咯咯笑着帶着張強向張自秋的家走去。
所謂的監獄家屬區只不過是一些低矮的土坯房。這沙漠裡,風沙大,高層建築很難經受的住風沙的侵襲,所以放眼望去,這裡的建築大多都很矮。在張自秋的家裡,張太太正和一個年紀三十左右的女醫生照料着牀上的一個大概十一二歲左右的小男孩兒。小男孩兒雙眼緊閉,眉頭皺在一起,小臉兒上滿是病殃殃的蒼白。
“阿姨,志哥哥怎麼樣了?”古燕看着張志問道。小劉醫生先是有些狐疑的看了張強他們一眼,隨後顯得很焦急的對古非天,張自秋說道“獄長,小志他不能再耽擱下去,這是嚴重的脫水伴隨着輕微的瘧疾,會死人的……”“什麼!?瘧疾?你是說,我兒子他會死?”聽了小劉醫生的話,張自秋按耐不住心中的驚駭,大聲的喊了起來。小劉醫生有些痛苦的說道“在這樣聽任發展下去,很有可能危及到小志的生命!我們當前最主要要做的就是趕緊把小志送到外面的大醫院去,進行全面的治療!”
古非天的臉上是又急又無奈說道“外面的飛機要三天之後纔到,除了等待飛機之外,我們哪裡還有別的辦法?”“打電話告急啊!讓他們提前三天飛過來!”小劉醫生急切的嚷道。古非天有些爲難的說道“求救電話早就打過了,可是基地說,最近三天,大漠里正是龍捲風頻發的時間,運輸機遇到龍捲風的機率高大百分之八十……”
張自秋一聲悲嘆說道“基地的決定是對的!不能因爲一個小志,卻搭上一架運輸機和幾個優秀飛行員,這樣不值得!”古非天看了一眼張自秋對小劉醫生問道“小志他難道連三天都撐不過去了嗎?”小劉醫生搖頭說道“小志現在的病情很複雜,隨時都有惡化的可能,而一旦惡化,即便是及時的送到了大醫院也來不及了。”“那照你的意思說,小志他隨時都面臨着生命危險?”古非天心中一痛,小志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乖巧而又極爲討人喜歡的孩子,這個監獄裡的每一位獄警,哪怕是那些罪大惡極的犯人也都喜歡小志。
小劉醫生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可以這麼說!”“不會的,不會的!小志一向都是個聽話的孩子,他不會就這樣離開我們的,不會的……”張太太難以掩飾心中的悲愴,俯在小志的身上放聲痛哭起來。年幼的古燕還不能理解大人門話中的意思,但是從大人們那凝重而悲傷的表情,她察覺的到,此時的小志哥哥很危險,想到以後很可能不能再跟小志哥哥一起玩兒了,古燕也放聲哭了起來。一邊哭着,一邊從小口袋裡摸出張強送給他的紫水晶,放在小志的手裡,稚聲說道“小志哥哥,我是燕兒,你快點兒好起來,我把我最喜歡的東西送給你……”孩子之間的情感是最純潔,也是最動人的,看着這樣的一幕,衆人無不是唏噓不已,惆悵滿懷。
張強的心裡一動,問道“古大哥,你們監獄裡有油料嗎?”古非天不知道張強爲何有此一問,吶吶的說道“汽油行嗎?”張強詢問的看向潘鬆,潘鬆立即明白了張強的意思,點頭說道“可以!”張強心中大喜,說道“我們來的時候,是乘坐直升飛機來的,只是現在沒有了油料,如果有了足夠的油料,我想張志他還有救!”“直升飛機?這真是太好了!在哪裡?我這就派人將油料送過去!”聽了張強的話,古非天和張自秋同時一振,激動不已的看着張強問道。
張強說道“就在前面不遠,你們派人載着油料跟着我和潘鬆。”說完衝潘鬆眨了眨眼。潘鬆說道“我帶你們去,你們跟我來!”古非天立即命令幾個戰士,拉着足夠的油料和潘鬆一起向着他們先前降落的地方衝了過去。張強找了個藉口,離開了人羣,用瞬移回到了當初降落的地方,將直升飛機從戒指裡拿出來之後又,又返了回去。神不知鬼不覺。
大約半個小時不到,一陣直升飛機引擎的轟鳴聲由遠而近,轉眼間就來到了監獄上空。看到直升飛機盤旋着降落在地面上,衆人心中都鬆了一口氣。張強連聲催促道“醫生,您趕緊收拾一下,帶着設備和醫療器械,一路上護送着小志,嚴防他出現個什麼意外。張夫人也跟着一起去吧,到了外面,小志需要人照料不是?”張自秋也跟着催促道“你個婆姨,還傻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兒去準備?”
張夫人慌不迭的點了點頭說道“我這就去,這就去!真是太好了,我家小志終於有救了,有救了……”趁着衆人都在爲小志收拾東西的當兒,張強走到潘鬆跟前,掏出一塊紫水晶囑咐道“萬一要是在路上遇到了龍捲風,或者是危險,就把這塊紫水晶拋出飛機,到時候它散發出來的光芒,哪怕是遠在幾百裡以外的我們都能看到,我自然會及時的出現。”潘鬆接過溫潤如玉的紫水晶,吶吶的說道“這個真的有那麼神奇?”
張強的臉一板說道“不要因爲好奇就亂用它,否則我會認爲你是在戲弄我,對於戲弄我的人,我是從來不會讓他好過的,明白嗎?”潘鬆急忙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貼身收好說道“明白,明白,我跟你開玩笑的,呵呵……”笑着笑着,潘鬆的笑容驟停,有些爲難的說道“可我答應了史司令,保證你的安全,我這樣擅自離開,是不是不大好啊?萬一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怎麼跟司令他老人家交代啊?”
張強的臉一板說道“不要因爲好奇就亂用它,否則我會認爲你是在戲弄我,對於戲弄我的人,我是從來不會讓他好過的,明白嗎?”潘鬆急忙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貼身收好說道“明白,明白,我跟你開玩笑的,呵呵……”笑着笑着,潘鬆的笑容驟停,有些爲難的說道“可我答應了史司令,保證你的安全,我這樣擅自離開,是不是不大好啊?萬一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怎麼跟司令他老人家交代啊?”張強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怎麼連輕重緩急都分不清楚。現在小志比我更需要你!少羅嗦,馬上行動。”潘鬆被張強的這一眼瞪的心裡連連打了幾個哆嗦,苦笑一聲說道“明白。”
將小劉醫生,張夫人以及小志安排上直升飛機,張自秋對張太太說道“麗鵑,這邊兒我走不開,小志就拜託你一個人照顧了……”還沒等他說完,旁邊的古非天立即接口道“算了,自秋,你去吧!小志的病不輕,他需要你這個爸爸在身邊。監獄裡的事情交給我好了,我會處理好的!”張自秋搖搖頭說道“監獄剛剛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能走的開?沒關係,我又不是醫生,我在不在孩子的身邊,影響不大。”
和張自秋共事了這麼多年,對於張自秋的脾氣,古非天還是清楚的,聞言知道他已經拿定了主意,只能一聲長嘆作罷。張太太面顯難色,有些扭捏的看着張自秋輕聲說道:“自秋,咱家的錢恐怕不夠,這次到外面的大醫院去……”張自秋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以他每月那微薄的工資,的確不足以支撐在外界大醫院中的費用。“這個,你先去,等我籌到了錢,再給你送過去。”張太太皺眉道“這裡是大漠的深處,你怎麼給我送啊?要不然等我出去以後找咱爸咱媽商量商量?”
張自秋急忙說道“不要,千萬不要。他們兩個老人每月也只是靠一點兒退休金度日,恐怕也是緊巴巴的。他們不但沒能從我們這邊兒得到些須幫助,反而要幫我們,我這心裡過意不去。”看着張自秋夫婦愁眉不展的模樣,古非天立即知道他們遇到了什麼問題。在這裡的每個獄警幾乎都會面對同樣的一個問題,經濟的拮据。古非天和另外一些獄警二話不說,立即開始翻口袋,不一會兒的工夫,一大把各種面值的鈔票傳遞到了古非天的手裡。
古非天將錢推到張自秋的面前說道“給,這是同志們的一點兒心意,拿去給孩子看病吧?”張自秋愣了愣,心裡有些感動,然而這錢他卻沒有要,說道“同志們都不富裕,哪個家裡不是在等着用錢,我怎麼能這樣做?這個我不能要,但是我謝謝大家了!”古非天板了板臉說道“你也不知道個輕重緩急!我們家再急也沒你急。何況我們都是小志的叔叔,乾爹,難道這麼多年,他白叫我們了?少羅嗦,拿着!”
看着張自秋捧着把看似好大一堆,其實數目並不多的鈔票,渾身因爲感動而微微有些顫抖的模樣,張強的心裡百感交集。都說我是革命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可是真正的踐行這句話的能有幾個人。然而眼前的這一羣漢子卻在實打實的做着。國家需要他們生活在這遠離塵世的大漠,他們義無返顧的來了。甚至都沒能多得到些經濟上的補償,在如此惡劣的工作環境下,卻拿着和外面獄警相同的薪水,這是多麼大的委屈,他們卻沒有絲毫的怨言。
“古大哥,這裡有電話嗎?”張強嘆息了一聲對古非天說道“我有個朋友是開醫院的,我找找他,應該能爲小志見面很大一部分費用。”“真的?”古非天顯得有些驚喜。他清楚的很,如今這個世道,有什麼千萬別有病,一旦住了院,就好像是在自家錢袋子上劃開了一個口子,有多少錢也漏光了。他們湊起來的這點兒錢,也許只夠小志維持個一天兩天,完全就是爲了盡個心意而已。
張強點了點頭說道“那我還能騙你們?”古非天興奮的連忙叫人拿來了衛星電話。張強想了想,撥通了華威的電話。華威一聽是張強,聲音立即急促了起來,大聲的說道“強子,你在哪兒,我告訴你,出事兒了,你趕緊給我回來……”張強還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說道“哪怕是天塌下來的大事兒,我也不想聽,我現在有件事情希望你能幫幫我。”華威一愣說道“什麼事兒你說。”張強低聲道“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要去X市看病,你先把醫院聯繫好,然後派人去接他們。所有的費用都由我來出。”
華威笑道“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兒呢,這個太簡單了,我馬上就去做!不過,強子,這次可真的是出大事兒了,你……”張強沒容他說完,就說道“什麼事兒你先頂着,我還要過段時間才能回去。好了,就這樣,拜拜!”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對張太太說道“你們的飛機直接在X市降落,在那裡會有人接你們,他已經替你們安排好的醫院,你們的吃穿住行,有什麼困難找他,他會幫你解決的!”
張自秋無比激動的拉着張強的手說道“真是太感謝您了,如果不是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張強看着張自秋肅然起敬的說道“您不應該感謝我,我應該感謝您纔對!如果沒有你們這樣無私的人放棄個人的利益,全力維護國家的利益,我們的社會也不會如此安定,我們這些人的生活恐怕也不會這麼安逸,你們纔是真正的英雄,能幫到你我打心眼兒裡感到驕傲和踏實。”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絮叨下去了,走!大餐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還是先去滿足一下口腹之慾吧,哈哈……”古非天拉着張強和張自秋的手,大聲的笑道。張強點了點頭,對潘鬆說道“起飛吧!”隨着直升機引擎的轟鳴聲,帶起漫天的沙土,直升飛機盤旋着升到了空中,向着遙遠的沙漠邊緣飛去。看到張自秋的面色有些凝重,看着直升飛機消失的方向發呆,張強知道他是在擔心小志和太太,張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的人會好好的照顧他們的!”張自秋回過神來,看着張強說道“謝謝!”張強苦笑一聲道“你已經說了不下一百次謝謝了,你難道非要把我的耳朵磨出繭子來才肯罷休嗎?”
張自秋嚴肅的搖了搖頭說道“你一定要接受我的謝意。你不知道,自從我調到這裡來工作已經足足有十多個年頭了,一直從小志出生到他長大。在這漫長的十幾年裡,我虧欠他們母子的實在是太多了,我一直都在想着去補償,可是就憑我現在的微薄收入……哎,我只能對他們好點兒,在精神上給他們安慰。如果小志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恐怕一輩子都會生活在愧疚之中。”張強沉聲說道“不,是國家虧欠了你們。當你們選擇來到這裡的時候,你們就已經是一個英雄了,英雄不應該過着這樣的生活。這次回去之後,我一定會盡我的能力,讓你們得到本就應該屬於你們的待遇!”
看着張強那堅決的表情,古非天和張自秋狐疑的相互看了一眼,古非天吶吶的問道“你……你在外面是做什麼的?我有時候我看從你身上展現出來的這種氣度,好像是幹大事的。”張強神秘的笑道“什麼幹大事的?在我眼裡,你們纔是做大事的。保衛祖國的安定,還有什麼事情能比你們正在做的這件事大?呵呵……好了,我們吃飯去吧!”說完自顧自的轉身向着餐廳的方向走去。看着他的背影,張自秋和古非天相望皺了皺眉頭,對張強的身份是充滿了好奇。
在餐廳裡,長長的餐桌一字排開,桌子上早就擺滿了豐富的菜餚。一個個獄警圍坐在餐桌兩旁,一雙雙眼睛緊緊的注視着綠油油的青菜和紅彤彤的豬肉,其中充滿了渴望。但是在古非天和張自秋沒有落座之前,儘管大家已經狂嚥着口水,卻沒有人伸手。張強,周宗南,周克清,李祥,秦琴,李爽和古非天,張自秋坐在了一桌上。這一落座,張強就看到了那幾瓶還沒有拆封的龍泉佳釀,眼睛不由得一亮。
張強笑眯眯的說道“這龍泉佳釀沒想到這裡也有,古大哥覺得它味道怎麼樣?”古非天愣了愣,有些尷尬的說道“這個,我還從來沒喝過呢!不過聽外面的人說,現在龍泉佳釀是市面上公認的最好的酒。這幾瓶是幾個月前,運輸機帶來的,是領導對我們的關懷,我一直沒捨得喝,今天剛好,我們大家一起嚐嚐看。”張強聽了心裡有些沉重,拿起一瓶龍泉佳釀,輕輕的扭開了蓋子,沁人心脾的酒香立即在餐廳裡瀰漫開來。
原本有些嘈雜的餐廳驟然安靜了下來,變的落針可聞。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這裡,投向了張強手裡的那個小小的酒瓶。古非天本就是好酒之人,聞到這種味道,心神大顫,驚異莫名的說道“好酒,真是好酒!我古非天喝了一輩子酒了,還從來沒有喝到過如此地道的美酒,哈哈……”
酒雖然好,但是就這麼幾瓶,根本就不夠這麼多人分的。當張強要爲古非天滿上的時候,古非天阻止了他,說道“我這人倒黴的很,喜歡酒但是卻不能喝,醫生說了,要是再喝酒的話,我這肝兒恐怕就要報廢了嘍。”“非天,什麼時候你的肝兒出這樣的問題了?”聽了古非天的話,張自秋顯得又急又迷惑。古非天擺擺手說道“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兒,我總不能逢人便說,遇人就講吧?今天,這好酒看來是與我無緣了,你們喝,我吃菜就行!”
張強看了古非天一眼,神識悄無聲息的透進了他的體內,將古非天的肝臟包裹起來,一陣探查,古非天的肝臟十分的健康,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一瞬間,張強全都明白了。古非天是想把酒省下來,而肝臟不好只是個藉口罷了。古非天對張自秋說道“自秋,這麼好的酒我看還是和大家分享吧。”張自秋也明白了這個老搭檔的意思,忍不住苦笑了一聲說道“你啊你,還學會跟我耍心眼兒了!”說完,留下一瓶,將剩餘的幾瓶給了其他的獄警,說道“酒不多,一人一杯,大家都嚐個鮮。”
張強看了一眼,放在他面前的那瓶龍泉佳釀,說道“我看這瓶也給同志們喝吧,我們在外面天天喝,早就喝夠了,不喝也罷!”古非天大聲說道“那怎麼行?你們是客人,這客人來了就要好吃好喝的招待,你們要是不喝,那就是我們沒招待好你們,這可不行!”張強微微笑了笑說道“實不相瞞,我的胃不好,不能喝酒!”古非天嘖了一聲說道“行了,我看你的身體壯的跟牛一樣,什麼胃不好,少跟我扯淡!”
張強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古大哥,你也太不講理了吧!哦,難道只准你肝壞,就不准我胃不好?”說完衝着古非天眨了眨眼睛,古非天會意,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好,也罷!那就把這瓶酒送給犯人們嚐嚐,就當是過年了!”說完把就交給了一個手下,讓他去分給犯人們。想了想,古非天對他說道“給遲澤也倒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