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輕蔑的看着龍靈兒,不齒的笑道“如果這就是你的愛的話,那麼我見識過了,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你走吧,這也許是你一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李麗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龍靈兒辦公室,留下龍靈兒一個人站在那裡發呆。
又是一天過去了,張強依然是不吃不喝的。坐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看着電視上的張霞正在宣佈強農公司正式脫離大農財團,聲明從即日起和龍泉集團保持距離,更是不再接受任何關於龍泉集團的業務,並向以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強農公司爲龍泉集團所做的銷售CASE,向廣大消費者鄭重道歉!張強嘴角輕輕的抽動了一下,露出一個冷酷至極的笑容,“姐姐,這是我的親姐姐啊,哼哼……”
張霞的畫面一轉,出現的人是李勇,同樣的一番聲明讓李勇在張強心中地位被一下子抹去了。“李勇……”張強隨口吟道。周晴的出現則讓張強的心整個的浸入了冰窖。幾天前,周晴上杆子的要將天豪集團併入龍泉集團的那一幕不停的在張強的腦海裡回放着,冷冷一笑,張強恨恨的說道“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不虛僞的女人呢?”
如果張霞,李勇和周晴的聲明還不算什麼的話,而龍靈兒接下來的聲明卻徹底的讓張強憤怒了,看着電視畫面上,龍靈兒那果決的宣佈從龍泉集團撤資的表情,張強的眼神裡寫滿了令人絕望的冷酷和兇狠。“龍靈兒……”張強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將這個名字甭了出來,滔天的恨意,讓他第一次產生了殺機,凌厲的殺氣在整個龍泉集團裡瀰漫,連那些聚集在門外抗議示威的人也紛紛的感受到了這股冰冷的氣息,忍不住都呆了一呆,抗議示威的吼聲也情不自禁的低了下去。
大農財團旗下除了龍華集團之外都表態了,這讓華威整天是如坐鍼氈。他的情況和其他人不一樣,張霞是張強的親姐姐,身份特殊,做什麼張強都不能說什麼。而李勇因爲張霞的關係,自然也沒有什麼可顧忌的。龍靈兒撤走的是自己的股份,張強即使是心中憤恨,也是無可奈何。周晴的天豪集團充其量只不過是大農財團的戰略合作伙伴,人家不想合作了,那又有誰能阻止?可是龍華集團呢,龍華集團是張強的全資公司,他華威只不過是給人家打工的,有什麼權力發佈這樣的聲明?
因爲大農財團的其他幾大公司都發表了聲明叛離了張強,於是龍華集團無疑的成爲了憤怒的消費者們的唯一的攻擊對象。抵制龍華集團的活動一浪高過一浪。這可愁壞了在龍華集團名下的明星們。本以爲抱上龍華集團這棵大樹,能讓自己好乘涼,可沒想到這麼快這棵大樹就要倒下來了,不但乘涼談不上,很可能還要連帶着將他們砸死!一時之間要求毀約的明星好像要將華威的辦公室踏平似的,整的華威每天都是焦頭爛額的。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學着其他幾個集團的樣子暫時的脫離大農財團,和張強劃清界限,可是華威打爆了好幾個電話,可就是聯繫不上張強,無奈之下,華威只要暗地裡對手下的明星授意,要想保住名氣,不妨以私人的身份暫時打起反對張強的旗號,以求自保。
在這樣的情況下,爲了討好自己的歌迷,讓自己的名聲再次提升,不少的明星紛紛站了出來,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大聲的指責着張強的罪行,聲稱自己雖然是張強旗下公司的藝人,但是他們即使是拼着被穿小鞋,也要站出來和廣大歌迷站起一起,如此一來,這些人的聲名不但沒有被絲毫的削弱,反而更是如日中天,甚至成了某些迫切渴望成名的藝人所鍾愛的捷徑。
看了一遍講演稿,小甜甜憤怒的扔到了一邊兒,喝道“不行!我怎麼能這樣做?他不止一次的幫過我們,我們這不是在恩將仇報嘛!不行,我做不到,我的臉皮沒那麼厚!”天英哭喪着臉說道“你以爲我願意啊,雖然以前我和他曾經發生過一些矛盾,可是經過和他以後的相處,我發現他其實是一個相當不錯的人,是一個值得一交的朋友!可是現在不行了,你如果不站出來的話,你很快就會被別人所遺忘,你看看那些以前跟在你後面甜甜姐交個不停的晚輩,現在可都是一夜成名了,請暫時放棄你的良心吧,姑奶奶!”
小甜甜使勁兒的狠了狠心,可是她還是失敗了,只要一閉上眼睛,張強的音容笑貌就會出現在她的腦海裡,尤其是張強曾經對她的幫助更是讓她不能或忘。有些沮喪的說道“還是不行,我做不到!”
天英嘆息了一聲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好吧,小甜甜,我們放棄吧!這個舞臺已經不屬於你了,忘記被所有人追捧歡呼的經歷吧,回去過你平凡的生活。”天英的話讓小甜甜心中一黯,她早就已經愛上了在舞臺上歌唱勁舞,受到萬人歡呼愛慕的生活了,讓她放棄演藝生涯,不啻於是要了她的命!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小甜甜說道“把稿子拿來,我……我看看!”……
小甜甜聲討張強罪行,讓張強站出來給大家一個交代的畫面於是就展現在了張強的面前。畫面上的小甜甜握着小拳頭,一聲聲的喊着口號,周圍密密麻麻,羣情激動的人羣跟着她的節奏,不停的瘋狂喝着。這樣的情景落在張強的眼裡,只是讓他覺得可笑,他已經麻木了,至少被全國人痛罵了這麼久,他卻連一塊肉都沒掉。
“該死的小甜甜,她怎麼能這麼做?在幸福村的時候,強子還那樣的幫過她,忘恩負義的女人!”曉涵家裡,曉涵和李麗一邊看着電視上的小甜甜着風頭,一邊大聲的咒罵着她,爲張強鳴着不平,直恨不得鑽進電視,將小甜甜揪住頭髮爆打一頓才解恨。罵了一會兒,曉涵擔憂的對李麗說道“要是被他看見了,他該多生氣啊!”李麗搖了搖頭說道“也許他已經麻木了,哎!”
龍泉集團的事情這幾天讓劉長鶴的腦袋都要炸開了,他剛上任,張強就給了他當頭棒喝,看着窗戶外不間斷的示威遊行,劉長鶴苦惱的搔着頭皮。“我聽說,龍泉集團曾經就龍泉佳釀的價格送到我們的有關部門做過成本估算,告訴我結果怎麼樣?”劉長鶴着着眉頭對秘書問道。秘書有些閃爍其詞,吶吶的說道“好像一瓶龍泉佳釀的成本也就在……在二十元左右吧。”
“二十元?小賀,你覺得用二十元能釀出擁有那樣口感的酒來嗎?”劉長鶴撇了撇嘴問道。小賀搖了搖頭說道“一瓶五糧液的成本都在百元以上,更不用說它們的口感比不上龍泉佳釀於萬一!要是我,我是斷然不會相信!”劉長鶴點了點頭說道“誰說不是呢!這幫傢伙到底是怎麼估算的,有沒有用腦子,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嗎?”小賀皺了皺眉頭說道“其實,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有話講,有屁放!”劉長鶴不耐煩的說道。小賀道“其實國人就是這樣,看到別人發財心裡就會感到不舒服,負責成本估算的那幫傢伙,一來是不忿於龍泉集團的發展,二來好像是物價局的局長在龍泉集團受到了張強的侮辱,這樣做也是爲替物價局長出口惡氣,根本就沒有做什麼正經的估算,也就是那麼隨口一說罷了!”“混帳!我看他們是不想幹了!你馬上去就說是我說的,三天內,要是拿不出真正的結果,你就讓他們自動離職吧!我看不上他們這樣兒的,還有那個什麼物價局長,你給我帶話過去,就說我說的,讓他做事兒小心點兒!”
小賀有些驚訝的看着劉長鶴問道“真的就這麼對物價局長說?”劉長鶴猛然轉過頭來看着他喝道“你的話是不是太多了?”小賀再也不敢多話,急急的轉身走了出去,心中暗歎道“物價局長,看來你的仕途差不多到頭兒嘍!”
小賀離開辦公室之後,劉長鶴沐浴着窗外的陽光,定定的嘆息道“張強啊,你可千萬一定要挺住啊!對你抱以厚望的可不僅僅是我一個人啊……”
“怎麼?還沒看到他站出來嗎?”林超然皺着眉頭對一臉苦澀的曉正平說道,曉正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這孩子究竟是怎麼了?不會是挺不過來了吧?”林超然也嘆息了一聲說道“我也擔心着呢!連續發生兩次這麼大的麻煩,也的確不是一般人能承擔的了的!前幾天我還聽說張強這孩子病了,差點兒沒醒過來。正平啊,你說我們是不是逼他逼的太緊了啊?”曉正平搖了搖頭嘆息道“我不知道!對了,老首長,你說我是不是抽時間回去一趟啊?”
林超然道“你現在是京官,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就到下面去?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再說,你即使是回去了,又能怎麼樣,只是徒然的給孩子增加壓力,我勸你還是暫時忍耐忍耐,先看看情況再說!”曉正平的臉上寫滿了擔憂,目光中看着窗外天空裡的浮雲,心中默默的爲張強做着祈禱。
又過了一天,張強依然是將自己管在房間裡不吃也不喝,已經足足三天了。曉涵和李麗擔心的來看了好幾趟,可是每次都是大門緊閉,無論兩人怎麼叫,張強就是不肯開門。直到刀疤拿着一封信,匆匆的出現。“強哥,有一封信,您看一下!”刀疤對着門裡恭敬的說道。張強嘶啞的聲音響起“滾!”那嘶啞的嗓音中充滿了刺骨的冰冷,完全掩蓋了外界陽光的溫暖。讓李麗和曉涵聽了心裡忍不住就是一陣刀絞一般的痛。
刀疤心中打了一個哆嗦,小心翼翼的說道“強哥,是您的父親寫給您的,您是不是……”還沒等刀疤的話說完,房門猛然被拉開了,可當李麗,曉涵和刀疤第終於見到將自己鎖在房中三天的張強時,卻不由得駭的連連後退了幾步。
李麗和曉涵更是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脣,纔沒讓自己驚呼出來。“強哥,你……”刀疤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張強,三天的時間,張強烏黑光亮的頭髮就被一頭雪白的銀髮所代替,滿頭的白髮襯托着張強憔悴的蒼白的臉色,給人一種強烈無比的視覺衝擊和心靈震撼。一夜白頭,以前李麗和曉涵還只是當做是傳說,故事,可是看着如今滿頭白髮的張強,兩女的心立即碎了,心疼的眼淚奪框而出。
風徐徐的吹動着張強滿頭的銀絲,好像是連風都忍不住想要安慰安慰他。在張強的臉上,以往的那種永不會消失的笑容此時終於消失了,眼裡的溫柔和柔情也不見了,代之以的是悲傷和冷漠。刀削斧鑿的臉龐依舊英俊,不過在白髮的映襯下更多了三分冷酷。這三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張強都承受了些什麼?這樣的兩個問題在李麗和曉涵的心中不停的迴盪着。她們多希望這只不過是幻覺,只可惜不是!更讓曉涵感到不安的是,從始至終,曉涵都沒有從張強的身上在感受到一點點兒的愛意,她驚恐的發現,張強對自己的愛似乎也隨着那逝去的黑髮而徹底的消失了。“怎麼會這樣?”曉涵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問着自己,可是卻沒有人能給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