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拔弩張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我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崖谷真人是死是活。我連他的死活都知道,他當然想處心積慮的殺死我。”雲居真人冷笑道。
衆山老人冷汗直冒,順着精心裝扮的錦袍,一滴滴的落下,暗忖道,看雲居真人的模樣,似乎真的知道崖谷真人的死音,便順着他的話,試探性地問道:“門主的確不在山上,可你無憑無據,可不能亂說!”
“你是哪跟蔥哪根蒜?竟敢用這種語氣與我師父說話?”羅端怒道。這黑瘦的老頭除了身上那層皮光鮮亮麗一些,看起來真的提猥瑣。長成這樣,說話還如此牛氣,實在讓年輕氣盛的羅端看不下去了。
“哼,你這個毛頭小崽子,我是你衆山老爺爺,我看你年輕,這次不認識我就饒了你,下一次再被我遇到,哼!”衆山老人氣呼呼的說。不敢衝雲居真人發火,只好朝羅端撒氣。
“衆山,俗話說寧其老不欺小,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可不能這樣趾高氣揚的對我的徒兒說話,話說回來,這妙心門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了?”雲居真人面色一寒,說道。
衆山老人被噎的一口氣說不上來,又看其餘的旁觀者,也都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要不就是在竊笑不已,怒從心來,索性也就撒開了歡,說話也無所顧忌了,開始胡說八道起來:“我就講明瞭吧,崖谷門主的確已經仙逝,可他離世之前已經將這妙心門主管的權利交給了我,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充分嗎?”
誰知,雲居真人卻大笑起來。這一笑卻讓衆山老人心裡更發慌。
“這妙心門的門主要麼是天賦使命,要麼就是靠着崖谷真人這種頑固之人逆天而爲,你一沒本事,二又不是什麼真命天子,憑什麼站在這裡做什麼妙心門的主管。”雲居真人的一番話讓衆人更笑的肆無忌憚起來。
衆山老人臉色被憋得如豬肝一樣通紅,又不知道拿拿什麼話反駁,也沒勇氣動手,就只好這樣僵持着。
“所以說,你要是識趣的話,還是乖乖的讓路,讓我們進去,否則,我可就不念及舊情了!”雲居真人說着,便示意羅端攙扶他進門。
衆山老人四周看了看,牛鼎真人一夥三兄弟也是虎視眈眈,竟也要隨着雲居真人的步伐進來,便冷哼一聲道:“我倒你是什麼清高之士,現在仗着一羣外門人,欺負自家弟子,又算是什麼本事?”
“你這是什麼意思?”雲居真人停下腳步,眉頭一皺。
“這些人難道不是你招來的?我可不相信!”衆山老人雙手環胸,斜着眼反問道。或者是想挑起雲居真人與牛鼎真人他們之間的戰火,他自己好漁翁得利。
“你想往我師父身上潑髒水?我看是沒門,師父,乾脆我一掌把他拍暈,看他還在這囂張!”羅端實在看不下去衆山老人那小人得志的樣子,他剛出道沒多久,可不管仙界什麼輩分尊卑。
雲居真人搖了搖頭,說道:“今天是女媧第六十代傳人迴歸的日子,我可不想在今日開殺戮。”
衆山老人先是一愣,後竟哈哈大笑起來,還邊笑邊說:“什麼?你六十代傳人,我看你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爲了當這個門主,這種餿點子也想得出來,這個崖谷門主早就向我們說過了,你休想在騙我們。”
“端兒,我們走!”雲居真人卻絲毫不理衆山老人的聒噪,徑直走了進去。
牛鼎真人他們也隨之帶着衆弟子尾隨而後。雲居真人有停了下來,轉身說道:“崖谷真人已死,你們的仇也可了了,爲何還要跟隨來到妙心門,難道你們的本意是來找茬嗎?”
“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我們帶着弟子一路長途跋涉到此,難道一口水也討不到喝,就讓我們跑回去?”牛鼎真人一聲邪笑。原來,這些人本是來找崖谷真人論理,本來按照他們的實力,根本麼有把握鬥得過妙心門,可現在突然發現崖谷真人竟然已經掛掉了,當然是意外之喜,賊心暗起,竟想順勢霸佔了妙心門。
“真是人心不古,我今日是不想開殺戒的。”雲居真人咳嗽幾聲。
“那你就繼續回你的蘭若山養老吧。”百佛真人也上前一步,將武器也緊緊攥在手上。
誰知,竟然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雲居真人與他的徒兒羅端竟然憑空不見了。
“媽的,他們原來是分神過來,我們竟沒發現!”牛鼎真人暴怒一聲吼,突然反應過來。
“雖然是分神過來,我看雲居真人的起色,可能也要大限將至了!”洪鐘真人低頭思索了一下,說道。
“他們走了更好,就留一個糟老頭子就更好對付了!”百佛真人邪笑道,不懷好意地看了衆山老人一眼。此時,衆山老人被逼的步步後退,臉色比泥土還難看。
“大膽!竟然敢在妙心門前撒野,欺負我們沒有人了嗎?”這時,後面有一人怒吼道。
大家回身一看,原來竟是風老仙帶着浩浩蕩蕩一幫外門弟子及時趕到,這才解了衆山老人的圍。
作爲仙界第一大門派,妙心門向來是修仙者嚮往之地,尤其是崖谷真人執政以來,爲了擴大勢力,更是降低了招攬條件,廣攬人才,所以弟子人數也是暴增,比之前更是多出了許多倍。現在聽說門內有難,又在風老仙的誇大其詞下,外門弟子紛紛趕了回來,更多人是爲了一試身手,也能趁機發揮威力,說不能還能被轉爲內門弟子,所以,一個個看起來都虎視眈眈,特別是眼見牛鼎真人一夥人的狼子野心,更恨不得立刻衝上來。這時,妙心門駐山的內門弟子也都紛紛問詢趕了過來,所以,主動權很快就轉到了妙心門這邊來,很快的,包圍圈越來越小,牛鼎真人一夥已經被妙心門的弟子們團團包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