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萊文市已是一片廢墟,已沒有任何活着生物的跡象,到處都是斷壁殘垣,黑黢黢的一片,黃的紅的‘混’合着,夾雜着腐屍的味道。這裡唯一還有生物的地方就是原聯合會大樓地下超級實驗室了。
其中一間最大的會議室裡,有五個人‘陰’沉着臉,與四周奢華的裝飾風格形成鮮明的對比。維亞坐在主席臺上,先前的意氣風發全然不見,此刻,他正一臉黑麪地聽着肖克彙報着什麼。肖克的旁邊分別是彭利、奧拉、黛西,還有一個人竟是聯合會委員之一烏斯,奇怪的是,喬斯並沒有跟在他身邊,而且本科薩也不見了蹤影,再看黛西,竟是素服一身,面帶憂傷。
肖克戰戰兢兢,一改往日的沉靜神‘色’,正抖抖索索的向維亞說着什麼。突然間,維亞面‘色’一怒,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地文件立即灑落一地。
“你說什麼?目前“睡美人”已經提前進入到DNA階段,而且已經到達了烏拉山脈?你之前不是和我說至少要一個月以後嗎?怎麼提前這麼多,讓我一點準備也沒有!”維亞氣急敗壞地吼道。
“我只是說可能,而且,系統本來就在失控狀態,它會有什麼舉動我也無法預料到的啊!”肖克解釋道,神‘色’閃過一絲慌‘亂’。
“哼,我看某人是好大喜功,是想邀功吧!害的我們現在都有家不能回!”烏斯冷笑一聲。
“你這是什麼意思?”肖克轉過頭來,惡狠狠的回了一句。
“我的意思是,現在拜你所賜,你一下子幹掉了本科薩和喬斯兩個聯合會委員,真是厲害!”烏斯不買賬,毫不客氣的回道。
“他兩個的死純屬偶然,我也是按照維亞大帝的旨意將睡美人系統啓動的!誰讓他們閒着沒事幹,吃飽撐的,在外面不好好的旅遊享樂,非要跑到什麼村莊去做什麼親民活動,如果在這裡好好呆着,怎麼會感染病毒?”肖克冷哼一聲。
誰知,他剛一說完,便‘激’怒了黛西和奧拉兩人。
黛西一個箭步跑上前,對着肖克就是一嘴巴子。肖克沒料到黛西如此兇悍,只是捂着臉龐,嘴巴微張,圓睜着眼睛,滿臉地驚疑表情。
“哈哈,好妹妹,你打的真好,真解恨!”奧拉在一旁拍手。
烏斯也是偷笑不已,雖然他一直對這對蠢兄妹頗有微詞,可黛西的這一手真是太解恨了。喬斯和烏斯畢竟是一丘之貉,他的死間接削弱了烏斯的力量,這怎麼不讓烏斯氣憤!
可黛西畢竟是維亞的夫人,她粗魯的舉動無意間也等於打了他一巴掌,維亞本來就對於睡美人時間十分出火,本來還沒地方發呢,黛西的舉動真是讓維亞的火蹭蹭蹭的上來了。
“黛西,你這是做什麼,作爲聯合會委員,你怎麼能這樣意氣用事,趕緊向肖克道歉!”維亞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你竟然還替這個殺人兇手說話,要不是肖克這‘混’蛋慫恿你用睡美人去害那些地球人,又怎麼會引火燒身,害了這麼多納吉星球無辜的人民,我父親和喬斯哪裡有錯了?這個時候,他們要是再不出現在民衆面前,能安撫得了羣衆嗎?他們是替你們去贖罪,不僅不討好,反而還落下活該的罵名,這是什麼道理?”黛西顯得十分‘激’動,一連串地說出這些話來。
“你懂什麼?睡美人系統只是一個失敗的實驗,最終會自己崩潰的,只不過死一點人而已,你就這麼沉不住氣?真跟你的父親一樣蠢!”維亞毫不客氣地說道。從維亞內心來說,雖然睡美人系統崩潰帶來的災禍來勢洶洶,可他一直堅信這只是正常現象,所需要的只是時間問題。雖然災禍害死了一些無辜的人,可畢竟替他除掉了兩個心腹之患,他覺得還是比較划算的。
“你真是無恥!”黛西被徹底‘激’怒了,立刻準備衝上前去如法炮製地去扇維亞耳光。
誰知彭利早就發現苗頭不好,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抓住黛西剛伸出的手掌,猛地一甩,將黛西扔到一邊。黛西本來就身軀龐大,一個趔趄撞到滿是名貴洋酒的吧檯上,伴隨着一陣嘩啦啦的聲響,洋酒瓶紛紛落地,變成了殘渣,會議室內立刻充滿了酒香。
“彭利,你這個劊子手,你這個奴才,什麼時候敢對我下手?我現在就殺了你!”黛西哪裡受到過這種奇恥大辱,逃出小手槍,就要對準彭利。
“黛西,你要膽敢開槍,就別想活着出去!”
維亞的一句話讓黛西如同掉到了冰窖裡一般,冷到刺骨了,她驚呆了,手槍啪的一聲掉到地地上。
“維亞,你這個卑鄙小人!我早就看你不懷好意了,你看我的父親不在了,就想這樣將我妹妹一腳踢開嗎?”奧拉怒不可遏地說道。
“你也一樣,我現在捏死你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維亞冷笑說道,顯然本科薩死後,他已經不將這對兄妹放在眼裡了。
“哎呀,你們別吵了,照我說,大家還是坐下來,好好商談一下,畢竟納吉星球的人們還是需要我們趕緊去拯救他們的,要不然,納吉星球真的要滅種了,難道讓我們幾個人去繁衍後代不成?納吉星球如果不存在了,你們爭個誰是誰非又有什麼意義?”烏斯趕緊過來,勸說道。商人出身的他嗅覺十分敏銳,他清楚的認識到,喬斯的死已經讓自己斷了一條臂膀,如果再沒有黛西和奧拉牽制維亞,那下一個倒下的就是自己了。所以,他一見情勢不好,就趕緊過來打圓場,唯恐他們真的鬧崩了。
烏斯的話還是十分有道理的。目前的狀況的確十分棘手,維亞心中又升起一陣煩躁。
“我看目前我看只有一條路克走了!”肖克突然說,眼中閃過一絲兇狠。
“你說。”維亞坐了下來,又恢復了平靜的神‘色’。只要自己能坐穩了這個江山,他又何必在乎用什麼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