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振剛道“這倒沒有,我除了限制他們的自由之外,對他們一切都是按照貴賓
的標準招待的!”
主西瞪了他一眼,沉聲說道“算你沒有徹底的老糊塗!這個強子,對自己的親
人,兄弟最爲看重,你要是動了他的兄弟,他不剝了你的皮纔怪!別廢話了,快帶
我們去放人!”柯振剛不敢怠慢,急忙領着主西和林超然向着軍區招待所趕去
而此時,在軍區招待所裡,李勇就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的團團亂轉。
“史大哥,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他們不是說把阿霞給我送過來嗎,怎麼到現在
還沒到?”史秋的眉頭皺的緊緊的,沉聲說道“阿勇,你先彆着急!殷德這個人
還是說話算話的!他既然說要把人送過來,就一定回j鄭寸來,你先不要着急!”李
勇哭聲說道“我怎麼能不着急?阿霞她一個女流之輩,從來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狀
況,我怕她二她會嚇壞的!’,
史秋笑了笑說道“你這是祀人憂天!要我看啊,張霞不比你脆弱多少!”李勇
搖了搖頭,幽幽的說道“不行!我這心裡就好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爬似的,片刻都
不得安寧。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我怕二怕阿霞在路上是出了什麼事!’、7稅實
話,史秋的心裡也越來越不踏實了。s省和北京之間的距離並不遠,高速公路五六
個小時準到。從殷德來到房間裡告訴他們張霞在他的手上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
至少十個小時,即便是在路上堵車,此時也應該早到了纔對。可是看着李勇焦慮的
模樣,他又怎麼能火上澆油?只好強顏歡笑,而把滿腔的擔憂全都深埋在了心底。
正當兩人擔心着的時候,猛聽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外響起,聽到這聲
音,李勇的心中頓時一振,看向史秋,說道“來了!”史秋的心也不由得鬆了少
許,然而等到門打開的時候,兩人卻是又失望,同時又倍感吃驚。失望的是來人並
不是他們想象中的張霞,吃驚的是他們竟然在這裡見到了主西和林超然。
看到李勇和史秋都安然無恙,毫髮無損,主西和林超然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主西,林常委,你們怎麼來了?”史秋有些激動的看着兩人問道。主西冷哼了一
聲,指了指隨在他身後的柯振剛,沉聲說道“你們問他吧!”史秋將目光投向了
柯振剛,柯振剛顯得很是有些尷尬,和歉疚,看着史秋,說道“對不起史司令,這
兩天讓你們受委屈了!”看到倔強的柯振剛此時竟然低下了高貴的頭顱,史秋有些
吃驚的問道“怎麼,柯司令想通了.不準備找張強報仇了?還是你已經報了仇,現
在張強已經受到了足夠的教訓。”
柯振剛苦笑了一聲說道“史司令真是愛開玩笑,張強是什麼人,我柯振剛又是
什麼人?我怎麼敢和他過不去?日後,還請史司令在他的面前爲老頭子我美言幾
句,希望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們柯家一馬!”史秋聽言冷笑了一聲,陰沉沉的說
道“你這個老傢伙,眉頭皺都不皺一下的就把我關了禁閉,那時候,你多威風啊
只好像這天下所有的人都要仰你鼻息活着似的。現在知道不是人家對手了,你就反
過來讓我幫你說情,我史秋難不成是上輩子欠你的不成?這兩天,我提醒過你多少
次,勸你收手,可你聽了嗎?”
史秋帶着滿肚子的怨氣,直把柯振剛訓斥的滿面尷尬,卻是無言以對。柯振剛
畢竟是國家領導層的核心,林超然也不希望他太沒面子,於是出來打圓場道“好
了,史秋,柯司令他已經知道錯了,你就不要再說了!”說完,林超然將目光投向
了李勇身後的零五和零六,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咦?這兩位又是誰?”隨着林超然
的詢問,衆人一同將目光投向了零五零六。柯振剛也不例外。只不過他看向零五零
六的目光,卻顯得十分複雜。也難怪,他之前還曾意氣風發的想要將這兩人納入鷹
下,可是現在他連自保的力量都沒有了。這前後的反差,讓他如在夢中一般,無法
自拔。
李勇哦了一聲,說道“他們兩個是張強指派到我身邊負責保護我的!”回答完
林超然的問題,李勇迫不及待的瞪向柯振剛,滿面憤怒的喝道“何振剛,你把張霞
弄到什麼地方了?快把她還給我!”面對李勇滿是憤怒的喝罵,柯振剛顯得有些迷
惘,喃喃的問道“張霞?她不是在s省嗎?”柯振剛的話讓李勇大爲惱火,吼道“
柯振剛,你在裝什麼糊塗?你爲了逼我說出張強的名字,不是把張霞從s省抓到北
京軍區來了嗎?”
“你·一你說什麼?這不可能!”柯振剛的眉頭一皺,沉聲說道。林超然將
目光投向了柯振剛,緩緩的說道“柯振剛,到了現在你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實話告
訴你,我們也不是接到你將張霞擄來北京的事,才趕來找你的!別再廢話了,快將
張霞交出來,了了此事吧!莫非你還想繼續玩下去不成?”林超然的話讓柯振剛很
是有些惱火兒,聲音低沉的說道“我柯振剛是什麼人?向來敢作敢當。如果我柯振
剛真的做了這件事,天打五雷轟!”
看到柯振剛信誓旦旦的樣子,衆人不由得一愣。仔細一想,既然柯振剛都將李
勇放了,又何必要蔣爲難張霞?這豈不是不合常理?史秋的神色一震,喃喃的說道
“看來這件事,多半真的像殷德所說,是他一手策劃的!”“殷德?”柯振剛心中
吃了一驚,急忙問道“這到底是怎麼會事兒?”史秋搖了搖頭,將事情的前因後果
和柯振剛細細的說了。聽了史秋的講述,柯振剛勃然大怒,蹦高兒的吼道“這個臭
小子,怎麼敢這樣做?竟然用一個女人來相要挾,簡直把我們軍人的臉都給丟盡
了!”
聽了柯振剛憤怒的咆哮,史秋心中很是有些爲殷德抱不平,冷哼了一聲,幽幽
的說道“你先別忙着指責殷德,你也不想想,殷德爲什麼要這樣做?還不全都是爲
了你?他對你的忠心哥月可表!如果不是你執迷不悟,他也不會走上這條路!雖然
你並不知道這件事,可是這件事絕對和你脫不了干係!”史秋說的很有道理,柯振
剛無話可以反駁,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臉上寫滿了自責。對李勇說道“李先生,請
您放心。如果張霞真的是被殷德抓走的,我向你保證,張霞是絕對不會有事的!”
李勇冷哼了一聲,幽幽的說道“你少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我一天沒見到張霞
我就一天也不會放心!”柯振剛皺了皺眉頭,沉聲喝道“來人那!去,把殷德給我
叫過來!”伴隨着柯振剛的吼聲,幾個!兵匆匆而去。沒去多久,就帶來了殷德。
只是此時的殷德,臉色滿是蒼白,就好像是剛剛經歷了+分可怕的事情,臉上沒有
絲毫的血色,眼中還帶這一絲絲明顯的硫亂。殷德是海豹突擊隊中的頂尖的戰士,
平日裡在血腥的戰場上,都不曾如此院亂過,此時臉上卻出現了這樣的表情,不用
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只不過此時心中還帶着憤怒的柯振剛並沒有汁意到殷德那難看的臉色,見到他
到來,立即放聲怒吼道“殷德,你這個混蛋!你都做了些什麼?是誰給你的膽子
讓你膽敢擅自做主,任意行動?你竟然擄走了一個女人,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有多可
恥?”柯振剛的連聲怒吼,讓殷德的臉色越加的灰白,腦袋幾乎低到了胸脯上,和
平時的他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也許是憤怒過去了,也許是想起了史秋的話,看到殷德這副樣子,柯振剛的心
中升騰起一絲不忍,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說道“你啊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了!算了,這件事也有我的責任,也不能全怪你。我問你,你把張霞弄哪兒去了
還不把她送來與李先生會和?”殷德擡頭,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是喉嚨裡卻發不
出一絲一毫的聲音,面上被一片深深的自責於歉疚所代替
這樣的神色落在李勇的眼裡,讓李勇的心中不由得一涼,一股冰冷的感覺,如
毒蛇般的昂起了頭。李勇猛的撲上前來,一把揪住了殷德的衣領,難以掩飾心中的
激動,聲若洪鐘的吼道“張霞在哪兒,你他媽的快點兒說!”殷德只是呆呆的凝望
着李勇,眼中全無神采,就像是一片荒無人煙的沙漠。殷德這樣的表情落在其他的
人眼裡,很快也讓其他人感到緊張起來,幾乎是在同時,幾顆心同時提到了嗓子眼
兒,呆呆的看向殷德。柯振剛更是心中急切的連聲問道“張霞在哪兒,你快說
啊!”
殷德沒有說話,忽然狠狠的用拳頭砸起自己的頭來,砰砰的聲響,就好像是鼓
糙擂在衆人的心上,讓現場的氣氛仿若凝固了一般,讓人透不過氣來。現在就算是
傻子也能看出張霞出事了。李勇心急如焚,雙手死死的抓住了殷德的雙手,直瞪着
他的眼睛,聲音雖然不及剛纔大,但是卻要比剛纔冷了一大截兒,陰沉沉的問道“
張霞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告訴我!我是她的男人,我有權力知道!”
殷德滿臉都寫滿了痛苦,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兒,字字泣淚的說道“李先生,我
該死!我對不起你一”“別說這些廢話!告訴我張霞怎麼了!”李勇忍無可忍的
怒聲打斷了殷德的話,聲嘶力竭的吼道。殷德這才斷斷續續的說道“張霞他們的
車一在高速公路上,遭遇了…車禍一”殷德的話就像是晴天霹靂般在李勇的
腦袋裡炸響,當場就將他炸的腦袋一片空白,渾身就好像是觸電了一般哆嗦個不
停。力量一點一點兒的從他的身體裡泄走,而他眼前的這個七彩的世界也在一點點
的褪去色彩,變得灰白。終於,李勇再也無法支撐,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直覺得
整個世界就此沒了生息。
就在李勇滿是虛弱的坐倒在地時,其他的人也彷彿是被雷劈中了一般,一個個
呆若木雞,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柯振剛呆呆的看着殷德,喃喃的問道“殷
德,你一你到底在說什麼?你是騙我們大家的對不對?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殷德痛哭流沸的說道“我也希望這一切都不曾發生,可是·一可是我的手下告訴
我,張霞現在已經被送到了醫院一”林超然再相拎耐不住,猛的衝上前來.雙手
如鐵釗一般的把住了殷德的雙肩,聲音顫抖着問道“告訴我,張霞她一…她現在是
死還是活?”
殷德搖了搖頭,喃喃的說道“不一不知道,現在張霞正在被搶救,生死一
未日”“完了,一切全完了!。如果耍是被張強知道這件事,那還不天下大亂?柯
振剛,這次恐怕就算是神也救不了你了!”柯振剛的臉色一黯,整個人就好像是丟
了魂兒似的,仰天嘆息了一聲,喃喃的說道“這難道是天意嗎?天要滅我柯家
啊!”“不!這件事和柯司令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是我自己擅自做主,要將張霞
帶到北京,所以纔會出這種事。既然是我的錯,那一切後果就應當由我一個人來承
擔。如果有人要死的話刀釁人只能是我!”聽了主西的話殷德大爲着急,刁瀕
一切的嘶吼道。
“你這個混蛋!是你害死了張霞,我殺了你!”李勇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
氣,猛的從地上躥了起來,揪着殷德的衣領,發瘋似的喊道。殷德沒有反抗,任憑
李勇對他又捶又打,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覺得好受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