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怎麼了?我看您的臉色好像不大對啊。”柯飛雄看着柯振綱那有些蒼
白的臉色,忍不住滿是擔憂的問道。柯振綱滿面苦澀的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
沒……沒什麼。飛雄,你接着往下說!”柯飛雄點了點頭,接着說道“雖然張強的
好兄弟刀疤爲他舉辦了一場盛大的追悼會,但是我始終相信,像張強這樣傳奇般的
人物絕對不會就這麼死去的。我堅信他一定還活着,是隻再也不會出現在民衆的視
線裡,成爲了一個活動在幕後的幽靈。看看幾個龍字號集團這幾年的發展,無一例
外的都在飛速的壯大,我完全可以斷定,這是張強在幕後指揮的結果。所以,爸
爸,您如果動了李勇,那便是動了張強,而張強卻絕對是碰不的,惹不起的,您明
白嗎?”
張強有多麼惹不起,這個根本就不用柯飛雄來說,柯振綱要比他清楚的多。在
朝內,張強有林超然和曹慶東這兩位大佬級的人物強力支搏甲簡直無可撼動。說起
來,柯振綱都覺得不可思議。要知道,在這之前,曹慶東和林超然可是針鋒相對的
兩大冤家,可是也不知道張強在兩人之間做了什麼手腳,搞的兩人現在如蜜裡調
油,關係好的恨不得穿同一條褲子。這兩個人論起地位,比他柯振綱都要高上一
籌。而論部下,這兩人的部下加起來,比他足足要多上一倍!如果因爲玩的太過
火,結果把這兩個人給得罪,逼急了,柯振綱知道,自己的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兒
去。
另外作爲國家領導層之一,柯振綱也多少知道些關於張強的事。尤其是他在
暗中和國外的勢力,更是大的驚人。柯振綱絲毫也不懷疑,如果張強想的話,那就
算是讓全軍區所有的軍隊都來保護自己,張強也照樣能將他的腦袋,悄無聲息的拿
走。他想到柯飛雄所對他說的,他目前的所作所爲,那是要讓整個柯家爲他陪葬。
他現在覺得,柯飛雄所說的,似乎也沒那麼誇張了。
然而柯振綱又仔細的想了想,忽然又覺得,張強是一個+分了不得的人物。他
手下那麼多的集團,那麼多的勢力,恐怕絲毫也不會比主西清閒多少,又怎麼會有
時間去欺負柯雪呢?柯振綱強迫自己往好的方面想,這才讓他的心稍稍的安定了
些。然而在知道李勇是張強的人後,柯振綱也意識到,這件事他必須要妥善的處
理,否則後果真的會很嚴重。
在北京軍區的招待所裡,史秋,李勇,零五,零**人被關在一個套房裡,外
面走廊上有成隊的士兵把守,即便是能僥倖逃出招待所,在出入軍區的各條道路
上,都佈滿了崗哨和耳目,除非他們長了翅膀,否則絕對逃不出去。套房裡的環境
十分不錯,高雅而清幽,一看就知道是爲了招待那些顯要人物而專門準備的。此
時,李勇,史秋四人圍坐在一張餐桌旁,餐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鮮美精緻的食物
蓮有幾瓶龍泉佳釀。
“哈哈哈一別看那個柯振綱是一個油煙不進的老頑固,可還真不小器。這麼
多好吃的好喝的,我們可以好好的大吃一頓了!”李勇抓起一瓶龍泉佳釀,利索的
打了開,然後,爲另外三人的杯子一一倒滿,舉杯說道“來!咱們四個落難兄弟先
乾一杯!”相比起李勇的豁達開朗,其他的三人都顯得有些凝重,滿腹心事。零五
和零六自然是想着如何將李勇從這裡給安全的弄出去,而史秋心中卻滿是愧疚。
舉着酒杯,史秋滿是歉然的看向李勇,沉聲說道“兄弟!都是我這個做哥哥的
沒用。不但沒有幫你擺脫麻煩,反而將你置於了險境!當初要是不聽我的,我們不
跟他殷德來這兒,你也就不會身陷圖圖了。”李勇笑着擺手打斷了史秋的話,說道
“史老哥,你說這話就有些過了。你看看這四周,再看看這眼前,我可不覺得我是
身陷圖圈,反而覺得自色是置身天堂了。剛好,我也有日子沒休假了,剛好藉機放
鬆放鬆。哈哈…”
然而李勇的話並沒有讓史秋感到心裡輕鬆些,反而是讓他顯得愈加的凝重_惆
悵,臉色陰鬱的一仰脖子,將杯中的酒給喝了個精光。喝完之後,還覺得不過癮
又將李勇手裡的瓶子也給奪了過來,一口氣將一整瓶龍泉佳釀都喝了個乾淨。看到
史秋如飲水一般的喝着龍泉佳釀,李勇的心中那叫一個心疼,嘖嘖有聲的說道“可
惜可惜,真是可惜啦!史老哥,您嘴下留情,給咱們兄弟也留點兒,好不好?”
史秋將喝空了的酒瓶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打着酒隔兒的說道“喝,大家都敞
開了喝!喝完了,再要!孃的,柯振綱要是敢打個猶豫,我一我就平了他北京軍
區!”說完,抓起酒瓶狠狠的砸在了房門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巨響過後,房門
立即被人從門外推了開,一個士兵走了進來,向史秋打了個敬禮,問道“首長,有
什麼吩咐?”史秋斜着眼睛,瞪着那士兵道“去1給我們再拿十瓶龍泉佳釀來,本
司令今天要一醉方休!”
“這個……”那士兵顯得有些猶豫。要知道,北京軍區雖然拱!着京都,但是
遠沒有S省軍區那麼富裕。畢竟不可能每個軍區都像史秋的運氣那麼好,能和張強
攀上關係。北京軍區的財力即便是及時的更換最新的裝備都有些困難,更不用說是
花大量的錢去買像龍泉佳釀這樣的奢侈品了。所以全軍區也就那麼幾瓶,是專門留
着接待中央來的首長時用的。史秋一口氣就要十瓶,這可是北京軍區三分之一的存
貨了,難怪這士兵會猶豫。
士兵猶豫着,史秋不樂意了丁藉着酒勁兒,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
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將他硬是提的腳尖兒離了地,瞪着他的眼睛,說道“
士兵,你難道沒聽到本司令的話嗎?啊!?”史秋可是上將司令,抵掌着一個軍
區,幾十萬人馬,那種威嚴豈是一個小小的士兵所能承受的了的?面對史秋的怒
吼,那士兵的心都差點兒沒從嗓子眼兒裡跳了出來,整個人就如同呆了一般,嘴脣
嚎懦着說不上話來,腦門子上的冷汗一滴滴穿成串兒的往**個不停。
“史司令,您想喝酒找我就是!又何必和一個!兵如此動怒呢?”就在此肺
殷德的聲音從門外傳愛,史秋瞪着迷離的眼睛看了過去,見到殷德,將那個快要嚇
談到了的士兵一把推了出去,衝着殷德招了招手,說道“來,你過來!”殷德帶着
滿臉的笑容,手裡提着幾瓶龍泉佳釀快步走到了史秋的跟前。他剛一來到史秋的跟
前,就被史秋一把扼住了喉嚨。殷德本來見勢欲躲,可是竟然沒有躲過去,這才意
識到,史秋的年紀雖然大了,可是身手卻依舊了得。
史秋扼住了殷德的咽喉屍怒氣衝衝的說道“你這牛臭小子,以前我還挺待見你
的,可是現在我才發現,你這個小子真不是他孃的好東西!”殷德苦笑了一聲,一
邊從史秋的手下掙脫出來,一邊苦笑着說道“史司令,您這可是冤枉我了。我們柯
司令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不順着他,他非把我給剝皮抽筋不可。”史秋
冷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你就順着他吧,總有一天,你會把他順到陰曹地府
去!”
殷德的眉頭皺了一皺,然後又展了開,笑着將手裡的龍泉佳釀送到了史秋的面
前,說道“史司令,我們北京軍區的財政狀況和您S省軍區是沒法兒比的。我們軍
區裡買不起太多的龍泉佳釀,所以恐怕不能讓史司令您喝的盡興。這幾瓶是我用自
己的津貼買的。就當是我孝敬您老的吧!”史秋哼了一聲,指點着殷德,幽幽的說
道“好你個臭小子,什麼時候也學會了,打一棒子給個甜棗兒的路數?我告訴你
本司令不吃這一套,甜棗兒我吃,挨的打照樣得還回去。這次他柯振綱要是弄不死
我,我5省軍區就和你們北京軍區沒完。哪怕是說到主西,**那兒去,我也是這
個態度!”
“別啊史司令,你聽我說呀1”殷德一聽,有些焦急的衝史秋央求道。史秋將
頭扭到一邊兒,自顧自的喝着小酒兒。殷德苦笑了一聲,說道“史司令,我們柯司
令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就好像是中了邪似的,什麼事兒只要一牽扯到柯雪,我們柯
司令就好像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不管不顧,六親不認!您應該知道,我們柯司令
平日裡還是很不錯的,您總不能因均尊一件事,就把他所有的功績就都給抹殺了
吧?”
史秋冷冷的說道“他的這個臭脾氣我的確知道。以前我還覺得他這是有個性的
表現,可是現在落在我的頭上,我才發現他是多麼的可惡!你甭說了,我心意已
定,除非柯振綱他現在就無條件的放我們離開,並且答應我永遠也不再找我這兄弟
的麻煩,這件事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既往不咎1否則的話,哼哼一”聽着史
秋充滿威脅的話語,殷德都快要急的哭了。滿是無奈的說道“史司令,我們柯司令
的脾氣那叫一個倔,恐怕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我·…我實在是沒辦法啊!”
史秋有些惱怒的說道“噢,你拿你們柯司令沒辦法,所有就來打我的主意?好
小子,你的意思是我是軟柿子,好欺鬼咯?”殷德忙不迭的擺手說道“不不不,史
司令,您千萬別誤會,我殷德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樣想。我實在是想讓史
司令您高擡貴手,放過我們柯司令一把。就念在他年紀老邁,又爲國家做出過巨大
貢獻的面子上好了。”史秋冷聲說道“你眼睛瞎了?現在不是我不肯放過柯振綱
而是柯振綱不放過我!”
看到史秋滿臉的怒意,殷德苦笑着說道“這只不過是眼前,等到您從這裡出去
之後,要殺要刮那還不由您說了算?”史秋冷冷的笑道“原來你也知道後果啊?我
還以爲我史秋真的奈何不了你們呢!你回去告訴柯振綱,就說我與他的樑子是架定
了,讓他洗乾淨脖子,等着挨砍吧!”殷德的神色更苦,吶吶的說道“史司令,事
已至此,您就大**量,高擡貴手,就算我殷德求您了還不行?”
史秋皺了皺眉頭,轉頭滿是認真的對殷德說道“殷德,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救你
們柯司令?”殷德也跟着嚴肅了起來,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柯司令對我有知遇之
恩,爲了報答他的恩情,我萬死不辭!”史秋叫了一聲“好!”說道“殷德,你要
是真的想救你們司令,就聽我的話,想辦法說服他不要再繼續下去了,趁着一切都
還不晚,趕緊收手。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如果他再這樣繼續頑固下去,那才真正
的要出大亂子。我不怕跟你說實話,柯振綱他一直尋找的那個人,根本就是他惹不
起的。找不到還好,如果找到的話,粉身碎骨的只會是他自己。”
史秋的神色嚴肅到了極點,讓殷德不由得感受到了一種所未有得緊張,整個
人就如觸電了一般,呆若木雞,禁不住有些結巴的問道“史司令,您能不能告訴
我,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他真的有您所說的這麼可怕?”史秋有些哭笑不得的說
道“不是可怕,而是非常可怕!我這次會跟你來這裡,說是爲了幫我兄弟,實際上
是爲了保住柯振綱。殷德,能不能保的住你家司令,這次可就全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