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的時候,林晨交過女朋友,很用心的那種,因爲金錢被拋棄了,但他很認真對待那份感情。
如今女人多了,林晨反倒是沒有在上面下心思,哪怕上次買了四份金銀首飾,也忘記了程茹。
這讓林晨心裡面感覺很是愧疚,自己太忽略程茹了,正因爲程茹不貪圖自己什麼。
什麼都不要,唯有自己在某些事情上的時候,想到程茹,纔會這麼火急火燎的趕來。
走進房間,程茹一臉慵懶樣子,讓林晨感覺心疼,說道:“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你什麼時候來這裡都是你的家。”程茹揉了揉眼睛說道:“我給你倒杯茶。”
林晨沒有拒絕,程茹開始燒水,一邊取茶葉,姿態優雅。
“你平時自己在家裡面也自己喝茶嗎?”程茹的家是一個大概一百多平的地方,一個女人能夠在龍陽市打拼出這麼一份成績,相當足以自傲了。
“偶爾自己會喝一下,安靜的時候,無人的時候,看書的時。”程茹一邊把茶葉拿出來,一邊說道:“以前總喜歡和別人去逛街,現在年齡大了一些,反而是喜歡獨處了一些。”
“你年齡不大,一點兒都不大。”林晨嘆了口氣,他是知道的,程茹心裡面一直是有點自卑。
結婚又離婚,那個男人還是個混蛋,自己看上她了,程茹總有種配不上自己的想法。
這纔對他百依百順,像是大姐姐一樣呵護着林晨,與公孫清夢的睿智強勢不一樣,與李瀟然的呆萌不一樣,也與小梅林黛玉一般的柔弱不一樣,箐箐的婉約彪悍不一樣。
這就是一個離婚後落寞需要心理安慰的女人。
“你別安慰我了,我這麼大年紀了我自己清楚。”程茹嘆了一口氣,水開了,程茹幫林晨泡了一杯茶,有些燙,用托盤端了過來。
“程茹。”看着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冒着潺潺熱氣,林晨欲言又止。
“怎麼了?”程茹感覺林晨有些不太對勁。
“沒什麼。”林晨端起了熱熱的茶杯,抿了一口,這點溫度,對於如今的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你泡茶的手法不錯。”
“自己平時瞎琢磨的。”得到誇獎,程茹心裡面跟吃了蜜一樣。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晚走過來?”程茹突然問道,這個小男人要是沒什麼事情,一般不會往她這裡跑的。
“你猜對了。”林晨立馬轉換了表情:“但只是我想你了。”
“真好。”程茹聞之一怔,臉上越發柔和了起來。
“你天鴻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這段時間沒少瞎忙吧?”天鴻公司的開業,加上美容部門的展開,這一切程茹都有關注,正是因爲這一件件事情,她這段時間纔沒有頻繁聯繫林晨。
“處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都是他們自己負責,與我可以說沒多少關係了。”林晨抿嘴,手底下有足夠的人就是輕鬆。
“看來還是你這個老闆當得輕鬆啊。”程茹說道。
“看起輕鬆,裡面也要經歷一些外人難料的事情。”幾次高壓以及刺殺,讓林晨心裡面明白了一些道理,什麼樣的收穫,便要面臨什麼樣的風險。
天鴻遭到了一些人的眼熱,無時無刻都有人盯着這裡發生的一切,中忍雖然厲害,但未必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再也沒有回去。
島國武道很多,忍者更是猶如過江之鯽,櫻花社只是一個苗頭,一刀流便展現了獠牙。
一刀流村中君以及雪村君死在了這裡,會讓島國武道收斂不少,各大武道勢力,轄下便是一些商業機構,之所以要一刀流這些出手,爲的就是摸清楚天鴻的底細。
強則退,弱則進,這種試探有根有據,也是武道勢力對天鴻背後實力的一種判斷。
試問,能將兩個中忍無聲無息幹掉的勢力,一般勢力哪裡敢隨意動手,指不定就要折隕進去一大批武道高手。
程茹隱約明白一些,但不是很明白,起初林晨接觸中藥方面的事情,她大概看得懂一些。
現在,她看不懂了,天鴻公司的發展太迅猛了,不僅僅是她看不懂,別人也很看不懂,一個突然崛起的公司,怎麼就收入達到這種恐怖的境地了呢?
不懂這方面的知識,不意味着她不能爲林晨排憂解難,程茹舒心的問:“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如果可以的話,我能爲你分析分析。”
“沒什麼事情。”林晨故作鎮定說道:“天鴻公司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龍十三十四他們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誰能在我頭上動土?”
“動土?”程茹哭笑不得,那是對死人的形容,這貨忒不搭調了一天。
林晨抿嘴一笑,之前內心躁動收斂,程茹笑容像春風,撫平了他內心欲求......
“古時候有人說太歲頭上動土。”林晨眨了眨眼睛道:“那不是一種很厲害的形容詞嗎?”
“行行行,你最厲害。”程茹哭笑不得,林晨在外面的時候看起來,像是一位大老闆,有時候,還像是梟雄,迴歸她這裡,像是一位小夥子,一個弟弟。
的確,她不需要太過強勢的男人,如林晨一般,只需要一個聽話的男人,靠在自己懷裡。
她能做的,便是給予這個小男人溫暖的懷抱,僅此而已。
“我當然厲害。”林晨說完,仰起頭,就這樣深情看着程茹,目中意味展露無疑。
“小男人。”程茹抿嘴笑道:“要不是我知道你真實年齡,真會以爲你已經七老八十了。”
林晨放下茶杯,躺進程茹懷裡,拱了拱,感嘆着說道:“怎麼會呢,我到底大不大你又不是沒見識過,還懷疑嗎?”
“你個壞蛋。”程茹呸了一下,揉着林晨腦袋:“小男人,遊走在幾個女人之間,是不是感覺很累?”
“累?”享受着程茹按摩,林晨苦笑道:“我心太大,想要的太多,就必須承受這些責難,說到底,是我對不住別人,哪怕言語上不客氣一些,我也能承受。”
“只是,苦了你們,我林晨何德何能,讓你們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林晨說道。
“小男人,你不明白你多優秀,公孫清夢,李瀟然,又或者是你那個小女友小梅。”程茹嘆了口氣:“其實,她們的眼光很好呢,女人要的不多,一個男人對他們好就是了。”
林晨睜開眼睛,怔怔看着程茹,點頭道:“是這個道理,只是,我有時候還會這樣想而已。”
程茹感受到這個男人堅強外表下的疲憊,她的手動了,慢慢往下,林晨神色驀然一震,趕緊說道:“茹姐,你要是不想,不必這樣,我來這裡,也不是......”
“別說了,我知道,我也懂,我,是願意的。”程茹眼中含春,笑容豔豔。
林晨壓抑下去的火驀然升騰了起來,一把站了起來,抱着程茹,一邊動手一邊道:“我們去浴室。”
一個小時之後,林晨躺安靜的躺着,他下意識夾了夾手指,吸菸的習慣早就戒掉了,程茹看到,說道:“還在吸菸?”
“沒有了,遺留的習慣,現在想想,吸菸其實挺沒意思的。”林晨嗤笑道:“如同國內做生意必然要在酒桌上去談,國外雖然也有,但沒這麼誇張。”
“說得你好像去過國外一樣。”程茹搖頭道:“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規則行情,國外雖然酒桌上談事情不多,但其他方式的賄賂未必沒有,有人便有利益,有人便有空子,是人都一樣。”
“是這個意思。”林晨啞然失笑道:“看來多吃幾年米飯,果真多懂得幾個道理。”
瞥了一眼程茹的那裡,林晨讚賞道:“難道多吃幾年飯,那裡也會變大?”
程茹笑得花枝招展,有的東西不是吃飯就能長,不然太平公主怎麼會這麼多?
聽到這說法,她暗自感覺到好笑,看着這個小男人,程茹微微嘆息,說道:“不會。”
“原來如此。”林晨抓了抓頭髮:“難怪了,以前在學校看到幾個大凶妹,便會引起尖叫。”
聽到林晨說起學校裡面趣事,程茹來了興趣,中間問了林晨讀書期間喜歡了幾個女人,談了幾個女朋友,怎麼就無疾而終了。
林晨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自己老底全交了出來,說到囧事時,兩人哈哈大笑。
空蕩蕩的房間,兩個人的笑聲像是聚集了一百個人,熱鬧非凡。
中間林晨也瞭解了不少程茹的過往經歷,得知這個女人經歷了不少心酸,內心感嘆,發誓要對自己每一個女人好。
事實上,讓林晨最頭疼的事情不是對她們好不好,而是法律上怎麼辦?總不能拉其中一個結婚,其他幾個女人怎麼想?
恐怕沒一個女人會好想,和程茹在一起,林晨感覺很輕鬆,全身毛孔好像都放開了。
在這裡,他能夠得到最全新的釋放,毫無忌憚,找尋自己作爲男人的那種霸氣。
程茹是個小家碧玉的女人,知道林晨想要什麼,她是本色出演,不用刻意做作,足以俘獲林晨。
一夜有話,凌晨兩點時,兩人才睡着,第二天早上,林晨醒得早,得到本源之力滋潤,他體魄強健,精神恢復快得驚人。
偏過頭,程茹還在睡,陽光透過窗簾潑灑過來,牀單上佈滿了驚慌,很美。
低頭吻了一些程茹臉頰,林晨走到起牀走到窗戶旁邊,用手撥開簾子,低頭看着小區外面景色,不少大爺大媽在鍛鍊,一些小孩子跟着老頭子在漫步,多麼怡人的景色啊。
程茹沒一會醒了,她容易醒,哪怕林晨只是弄出了一點驚動出來,揉了揉眼睛,程茹說道:“起這麼早?”
“早?”林晨轉過身,抿嘴笑道:“習慣了,以前在學校,六點左右就醒了,然後洗漱,學校男生部會來檢查寢室。”
“還有這麼一說?”程茹伸了個懶腰:“我大學除了學習便是學習,這方面倒是很少人去關注緊張,說白了,那裡是一個小社會,老師與學生在找事情做,在老師視線看來,這些鍛鍊學生做事能力,在學生看來,這是彰顯權利的機會,一個個擠破頭加入裡面,最後又耀武揚威起來,很多人最後都變成了自己不喜歡的人。”
林晨啞然,這句話道破了關鍵,大學是個圈子,比初中比高中還要現實的圈子,裡面開始有人情社會,你和一些幹部關係好,辦一些事情就能輕鬆點。
不過,什麼地方都有怪圈,無處不在,有人的地方就有圈子。
“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林晨圍了一張浴巾,坐在椅子上面:“以前很多女孩子小時候,被歧視是女孩,當她們身爲人母的時候,對兒媳婦生的孩子充滿了關注,一旦是女孩子,亦是會表現出不滿,你說,這是不是怪圈?她們都成爲了自己不想成爲的人。”
程茹撩了下秀髮,迎着陽光,嘆息說道:“願你我都不要成爲自己不想成爲的人!願你我成爲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