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南崇突然翻臉,連陳麗和詹勝國都想不到,兩人反應也很快,嗖嗖,同時拔槍對着姜駿。
老大要翻臉,做小的的當然要配合,陳麗手中拿着槍,五味陳雜,不知道幫誰好。
她心裡是想幫姜駿這個未來妹夫的,但是職責所在,她也沒辦法抗拒。
卻見姜駿紋絲不動,站在場中,昂首看着汪南崇。
“說,陳小竹在哪?他是國際通緝犯,全世界都在通緝他,你說出來,就是大功一件,你想帶十個人走都可以。”汪南崇厲聲道,太一劍差點剌進姜駿的脖子。
現場三人裡,詹勝國聽他說過,姜駿有點重要,不能隨便死,只有他自己知道,姜駿是姜家的長子嫡孫。
但是姜家,有好幾個孫子,死一個也無所謂,事關陳小竹,比什麼大事都重要。
因爲當年陳小竹和他偶像丁毅一樣,曾經獨闖京城,深入大內,差點嚇壞了帝國的首長領袖們。
所以這種人,是十分危險,一定要剷除的。
而且陳小竹比丁毅當年還囂張,丁毅當年還算有點收斂,做事不明目脹膽,這個陳小竹二十年前闖進帝國京城參議院,當着一百多名議員的面,扇了參議長兩個巴掌,當時全國現場直播,驚動帝國億兆子民,被稱爲帝國之恥,執政黨之恥。
傳到國外,更是成爲國際笑話。
這才逼的後來警衛總局聯合八大門派一起圍剿陳小竹。
汪南崇這時抓劍抓的很穩,他對自己發誓,陳小竹比什麼都重要,姜駿要敢不說,再把他關進去,嚴刑逼供也要逼出來,姜家的長子嫡孫都沒有用。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陳小竹藏在哪。
汪南崇當時內心是十分堅定的。
卻見姜駿面無表情,淡淡的道:“汪廳覺的陳小竹還沒死?”
“他若死了,誰把這劍藏在這裡,你當我白癡,說,陳小竹在哪?”汪南崇大怒。
“汪廳覺的,任窮海如何?”姜駿再道。
“任窮海形意宗師,罡勁高手,一個可以打我二十個。”
“汪廳覺的,比起明真如何?”
“少林明真,功夫蓋世,能手抓子彈,握鐵成泥,我當然遠不及他。”
“那汪廳比起玄陰如何?”
“武當玄陰,陰柔隨心,踩水過河,百步殺人,我當然也不如他。”
說到這裡,汪南崇大怒,抖了一下劍:“你說這個有什麼用,他們三人早都死了。”
“沒錯,他們三個人當天聯手偷襲陳小竹,被陳小竹一招就全打死了。”姜駿淡淡的道:“你說陳小竹要來殺你,當今天下,誰能救你?”
“嘶。”汪南崇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雙腳情不自禁微微一軟,差點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結結巴巴,臉色大變:“陳小竹---他殺我幹什麼----”
我只是想知道他在那,然後向上彙報,我又不會去惹他。
汪南崇的臉色是越來越不好看,心中也產生了恐懼之意。
陳小竹天下第一之名,歷經三十年而不衰,現在多年不出江湖,誰的心中能忘記他。
談陳變色,這是警衛總局內部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姜駿你嚇唬誰呢,陳小竹再牛逼,他敢對抗軍隊?”詹勝國這時在邊上叫道。
他聲音剛落,汪南崇轉過頭瞪了他一眼。
詹勝國這種明勁,無知的小兒,軍隊要有用,帝國何必成立警衛總局,收繳天下的武學?
“詹科長,到了陳小竹這種功夫,除了動用核彈,當今天下,沒有一樣現代化的武器能傷到他,更別說殺他。”陳麗在邊上長長的嘆道。
那意思很明顯,你不懂就別亂說,虧你自己也是練國術的。
詹勝國臉上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他自己也是練武的,練了十幾年還是明勁,就練不下去了,現在天天呆辦公室,坐坐官老爺,那裡知道陳小竹的厲害。
姜駿懶得和這種人解釋,陳小竹的功夫,已經練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可以稱爲半步神仙,詹勝國井底之蛙,焉能觀天?
他輕輕伸出手,推開脖子上的劍:“汪廳是聰明人,拿到了這柄劍,你已經警衛局史上最大的功臣,當年警衛局傾剿而出,都沒有搶下這柄劍,你又何必再追他的行蹤,你報上去,等着上面來嘉獎,其他的事,京城的人會處理,輪也輪不到你。”
姜駿這話說的也很明顯,不是我小看你,追尋陳小竹,你還不夠資格,何必自我尋死?
我身後有陳小竹罩着,你敢動我試試?
琢磨着姜駿的話,汪南崇臉上神色變化來回,他當然是聰明人,能坐上一廳之長,而且是帝國最有權勢的警衛廳,他豈是普通人。
剛纔一時衝動,想着找到陳小竹再立大功,現在想想,是激動了,找到陳小竹又怎麼樣?誰能抓到他?
陳小竹躲東寧的話,除非往東寧市扔核彈,不然根本殺不死他。
找到了也沒用,萬一再把他逼急了,再去一趟京城,帝國的領袖首長們又要大怒。
“錚”汪南崇收劍,太一劍回到劍鞘,接着大手一揮:“你們先出去。”
陳麗和詹勝國連忙轉身出去。
等兩人走了,汪南崇伸手道:“姜駿你坐。”
姜駿也不客氣,大刀金刀的坐下來。
“姜駿,這裡沒有外人,整個東寧只有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是姜家的子長嫡孫,將來,是有希望繼承姜家,甚至當上總統的。”
“到時,你就是帝國的皇帝,權傾天下,四海服臣,還有什麼比這種權力更讓我們男人着迷?”
“而陳小竹放在古代,就是反賊,你是未來皇帝,卻和反賊在一起,你覺的這樣合適嗎?你有想過你的前途嗎?”
“汪廳長哪隻眼睛看到我和陳小竹在一起了?”姜駿笑道:“我這種小角色,你覺的陳小竹會和我在一起嗎?我只是機緣巧合,揀到一把劍而已,我沒有私藏,立刻上交國家,你不給我五百塊錢加證書,還要說我和反賊在一起,這會不會太過份?”
“----”汪南崇頓時無語的看着他。
“其實汪廳你應該換個角度想想,也許有天,我做了皇帝,而陳小竹可以爲我所用,那我纔是這個天下,真正最有權勢的皇帝。”
汪南崇幾乎驚叫出來,這姜駿什麼事都想敢?
但是,這未必不可能啊?
現在的皇帝不喜歡陳小竹,所以陳小竹被盯上反賊的標籤,如果將來的皇帝和陳小竹關係很好,那陳小竹搖身一變,成爲帝國重臣都有可能。
汪南崇突然似乎想通了什麼。
姜駿將來倒黴,他汪南崇也不會有事,姜駿將來發達了,他汪南崇也許也會發達。
即然這樣,爲什麼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食君之祿當然重要,不過自己的小命不是更重要?
他可不想被陳小竹活活打死。
“行了,不用說了,太一劍我會交上去,至於上面會不會來查你,那你自求多福。”汪南崇終於決定了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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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國際,公關部。
管心剛換下衣服,下班回家,走到停車場後,定睛一看,自己的汽車前輪胎居然沒氣了。
“這---”管心又驚又怒,剛想拿出電話,突然就覺的後面脖子一痛。
砰,她整個人軟棉棉的倒了下去。
等她悠悠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好像在一個KTV的包廂裡,她雙手被綁,雙腿也被綁在一起,嘴上纏着膠帶,全身不能動彈。
“嗚嗚”突然邊上有聲音傳來,管心扭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邊上同樣被綁着結結實實的,正是和她住一起的趙敏。
“嗚嗚”兩人說不出話,不能動彈,只能拼命移着身體,最後把頭靠在一起,尋找一點僅存的安全感。
等兩人頭靠在一起時,發現這KTV還是有好幾個人的。
薛三少坐在不遠處,身邊圍着三個保鏢,他嘴裡叼着根大雪茄,猛吸了一口之後,又吐出來。
他邊上的保鏢這時發現管心和趙敏醒了,連忙低聲道:“薛六死的不明不白,三少,餘伯說了,讓你最近不要出來,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兩個女人帶回去弄。”
“怕什麼,不是說姜駿被帶到警衛廳了,他殺了這麼多人,還能放出來不成?”薛三少不以爲然,又吐了口煙:“那姓陳的抓到沒有?”
“餘伯說,姓陳的姐姐,是警衛局的---”
“叭”薛三少上去一個耳光抽在這保鏢臉上,抽的保鏢滿臉通紅,又驚又怕:“餘伯說餘伯說餘伯說,誰給你工資的?啊---是我們姓薛的發工資給你們,不是姓餘的---今天老子就在三飛,姜駿的女人,我全都要玩。”
“打電話,把姓陳的搞過來。”
“是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