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姜駿很高興的,因爲自己終於晉升明勁了。
不過一到明勁,就要被國家監管,這讓他很鬱悶。
錚哥說的沒錯,進入明勁沒什麼,要做就要做天下第一。
最好像當年的丁毅,能碾壓警衛總局,對抗國家機器,連軍隊也拿他沒辦法。
這纔是武者最終的追求目標。
以前,姜駿只想練身功夫,保護好身邊的人。
但是現在,他發現,如果不能練到天下第一,可能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進入了國術的大門,就沒有了退步,除了往前,就是被人殺死。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這想法,一點都沒有錯。
當天上午他沒去上班,就在別墅裡繼續練習,一邊練力量,一邊練八極。
到了上午十點多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起手機,上面一個陌生的號碼。
猶豫一下接通。
“是姜駿先生嗎?”裡面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你哪位?”姜駿問。
“我是東寧市警衛局陳麗,你在林詩容的別墅裡吧,我們現在門外,麻煩你開下門。”
“陳麗。”姜駿馬上想起這個女人。
上次在黃議員的家裡,就是他和警衛廳的許諸一起來的。
姜駿沒想到警衛局來的這麼快,自己剛升明勁,可能吳錚剛幫他登記,警衛局就找上門。
他回到大廳,打開別墅大門,馬上看到一輛黑色小汽車開了進來。
汽車停下之後,走下來三個人,一女兩男。
走在前面的,正是他見過一面的陳麗。
這陳麗的打扮和上次一樣,穿着一身運動服,頭上扎着馬尾,看起來清爽利落。
三人走進大廳,迎面看到姜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陳隊長,好久不見,還是這麼漂亮。”姜駿笑吟吟的迎上去,主動伸出手來。
陳麗看到姜駿的時候,眼神明顯一愣,還上下打量了一下姜駿,然後飛快伸出手來和姜駿輕輕握了下手。
“吳錚說你晉升明勁,我還不信,看來要恭喜你了姜駿先生,歡迎你正式進入國術的世界。”陳麗找了個沙發,大刀金馬一坐,比起上次的許諸好像更有氣勢。
“我學着玩玩的,沒想到會能晉升。”姜駿謙虛道。
“姜先生你謙虛,據我們所知,你認識林詩容之前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短短一個月不到,晉升明勁,這要是練着玩玩,我們練了十幾年的算什麼?”陳麗冷冷的道。
“呵呵。”姜駿想裝下逼都不行,乾笑兩聲,正要說點什麼,陳麗舉起手來,示意他不要說話。
“吶,我今天上門,一是確定你晉升明勁,二是想提醒你幾件事。”
“一,吳錚已經幫你登記,以後你正式受我們東寧市警衛局監管,每年的5月16號之前,要到我們局裡報倒一次,接受測試。”
“二,希望你以後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已經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不要仗勢欺人,毆打一些流\氓混混,更不能擅自與人私下比武,打架生事。”
“三,以後出國,一定要向我們局報備。”
“四,你要去京城辦事,也要向我們局的報備,得到許可,才能前往京城。”
我草,姜駿聽完四條,目瞪口呆:“我就升個明勁,這麼多不準?”
“姜先生,你現在已經不是普通人了,你要明白,帝國的高層,富商,都會受到國家的重視,有錢人的銀行戶口,也會受到監管,坦白說吧,能被國家監管,這是好事,證明你在國內很重要。”
“---”這是什麼歪理,姜駿無語了。
“爲什麼去個京城,也要彙報?”姜駿更不明白最後這點,還要得到同意?老子又不是去告御狀。
“現在國術發達,高手如雲,有些人自仗武功爲所欲爲,一旦讓這些人進入京城,就會危害到帝國高層的安全,放在哪朝哪代,這都是決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我京城有親戚,去探親也不行?”姜駿沒好氣的道。
“當然可以,只要確實是探親,我們當然會發通行證,但是我要提醒你一下,如果沒有通行證,你擅自到京城,京城的警衛總局高手,可以把你格殺無論。”
“嘶”姜駿聞言大怒:“這算什麼法律?警衛總局就可以隨便殺人?我們練武的人,還有什麼自由?”
陳麗霍的一下站了起來,厲聲道:“你練了武,就是目視法律,你敢說你沒有殺過人?”
“現在我們沒抓你,只是因爲沒有證據,找到證據,我們一樣抓你。”
“你眼中無法律,我們憑什麼和你講法律。”
空氣突然好像窒息了一般。
姜駿盯着她。
她也盯着姜駿。
陳麗身後的兩個男子,四隻眼睛,如虎似狼死死的瞪着姜駿,他們身體微曲,手肘提腰,像一隻只隨時崩發的猛虎,蓄勢待發。
雙方對恃了十幾秒後,姜駿呵呵一笑:“這麼說,你們今天其實是來給我下馬威,有警告之意?”
“是。”陳麗斬釘截鐵的道:“不要以爲你晉升明勁就有多麼了不起,明勁在國術的世界中,只是最低底的小人物。”
“你以後最好做縮頭烏龜,老老實實的做人,千萬不要讓我們抓到什麼把柄。”
“我們東寧市警衛局,每年處決的國術高手都在十人以上,我不想下次過來是爲了殺你。”
“最後,我希望你永遠記住,沒有人,可以抗衡國家機器。”
說完之後,陳麗伸手向後面,後面一人連忙遞給她一紙文件,一支筆。
陳麗把文件和筆往姜駿面前一扔:“籤個字吧。”
姜駿低頭看了看。
這文件等於是保證書,保證自己不違法犯記,不隨便和人交手,不擅自離開東寧,不亂去京城等等,洋洋灑灑幾十條,很多事不能做,甚至還不能參加運動會,會影響體育公平。
在上面簽字,簡直是練武者的恥辱。
有那一剎那,姜駿心中一股無名之火沖天而起,差點就想打死這三人再說。
忍住,忍住,我還只是明勁。
昔日天下第一高手丁毅,也曾經被人壓制。
韓信亦受跨下之辱。
姜駿深深一個呼吸,努力平息自己的心神。
他擡起頭,發現陳麗正冷冷的看着自己,似乎希望自己當場發飆纔好。
而陳麗身後的兩人,右手都放在腰後,明顯隨時準備動槍。
這些人,不但是國術高手,而且還有槍。
姜駿當然沒這麼傻。
簽字怕什麼?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條約,都可以用大炮來撕毀。
總有一天,我要去摘掉警衛局的門牌,踢倒警衛局的大門。
姜駿拿起筆來,刷刷刷,簽下自己的名字。
看到姜駿乖乖的簽字,陳麗淡淡一笑:“姜先生,希望你記住今天。”
“你放心,我永遠不會忘。”姜駿也淡淡的道。
“你休息吧,我們先走了。”陳麗轉身,帶着兩人離開。
三人離開大廳,上了汽車。
轟,飛快開離這裡。
“陳隊,你怎麼看他?”汽車裡有個男子問。
“雖然沒和他交手,但看他剛纔,比以前強了不止一星半點,省廳的許隊,很可能是他殺的。”陳麗皺眉道:“現在就等化驗結果。”
“董昕那種人,開車也不可能撞到許隊,如果他車上那條內庫確定是管心的,那我肯定,當時姜駿也在場。”
“可惜那內庫燒的只有一點點,不知能不能化驗出是管心的。”
原來當天管心有條內庫掉在汽車上,後來雖然汽車被點燃,但是內庫沒有被燒光,還有一點留了下來。
警衛局拿了一這點內庫,正送往京城化驗。
“嗯,總之只要確定是管心的,我們立馬抓人,先把管心抓起來,不怕姓姜的不出面。”一個男子道。
陳麗也點點頭:“連警衛廳的人都敢殺,放在古代,等同於造反,寧殺錯,不能放過,不管姜駿在不在場,都要把他拉進去。”
“是。”衆人紛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