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沙眼衣原體第一次出現在地球上,每一粒差不多都有蒼蠅般大小,眼睛本是人體最敏感最脆弱的部位,一千多個千年的沙眼衣原體在眼睛裡不停地蠕動、吞噬着眼睛裡的血肉與眼球,那滋味絕對可以媲美清宮十大酷刑中的任何一個,慘叫並不能減輕巨大病毒帶給他的痛苦,李烏的雙手狠狠地插進了自已的雙眼之中,把自已的兩顆血肉模糊眼球連帶着密密麻的沙眼衣原體病毒,硬生生地給摳了出來……
聽到車外悽慘的叫聲,張成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知道軟件的第四項功能奏效,不過身子依舊伏低在車廂裡不敢稍動,而趙無雙,在車外那一陣陣淒厲如怨鬼的恐怖吼叫聲中,縮在張成懷裡的身子不住地顫抖,張成一手抱緊了她的身子,一手伸進兜裡掏出手機,拔打了報警電話。
車窗外,摳出眼珠的李烏仍舊慘叫連連,眼珠摳出來,只帶出來一小半的巨型病毒,大半的千年衣原體病毒仍舊黏附在空空的眼窩當中,並在血淋淋的眼眶裡作崇,不斷地吞噬眼眶的血肉……
“啊~~~”
悽慘的叫聲引得過路車停下來一輛,是一輛白色麪包車,車上四個農民工打扮的漢子從車窗內伸出頭來,望着慘叫顫抖的李烏,眼中露出迷惑與震懾之色,不過看樣子這幫農民工的好奇心倒是蠻強的,一時沒有離開,卻也沒敢下車,只是在車內遠遠地觀望。
李烏痛苦越來越重,叫聲已經沒有了人樣,他委頓在地,血淋淋的雙手在地上不停地摸索着,好一會,才摸到了自已掉落在地的那把自制手槍,然後非常熟練地握起,急巴巴地將槍口對準自已的太陽穴位開了一槍。
砰!
血水從槍口處飆了出來,同時他的身體劇烈一震,硬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痛苦,消失了,只有衣原體病毒還在不斷吞噬着他頭顱裡的血肉。
地上李烏的兩顆血淋的眼珠上面,很快被沙眼衣原體病毒吞噬乾淨。
警車很快便呼嘯着趕來了,聽到警報聲,張成放開趙無雙的身子,並叮囑趙無雙老實呆在車上,然後才推開車門走下來。
走下車後他原地沒有動,目光盯向李烏時,眼前的慘狀還是讓他大吃了一驚,皺了皺眉,更加不去靠近李烏的屍體、。
這時候,警車也停了下來,從警車上走下來四名警察,向張成的車走了過來、麪包車裡的四個農民工也走下車來瞧熱鬧。
四個公安幹警圍到李烏的屍體,屍體面部的眼球不見,太陽穴上開了一個血洞,右手裡還兀自握着一把自制的手槍……眼前的慘狀讓所有人慘不忍睹,而詭異的現場讓四個警察露出深深的迷惑和警惕之色,其中一個警察打開了手電,雪亮的光束打在了李烏的面部,慘厲的死狀如此清晰的暴露在電燈光下時,李烏的頭枕在血泊中,空空的眼窩,血淋淋的眼眶,不斷蠕動的莫名物體……
所有看到的人都禁不住捂住了嘴巴、所幸趙無雙沒下車,否則看到這一幕還不給嚇慘、。
其中一個膽大的警察靠近兩步,試圖取死者手中的槍,卻被那個帶頭的警察低喝提醒道:“小心,……”
那警察身子一抖,不由自主地又退回了身子。
那個帶頭的警察把張成叫到一旁問話,張成如實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警察聽後檢察了張成的奔馳車,當發現車前窗上的槍洞時,又發現右後方的車胎爆了氣,見此他點了點頭,然後,又去詢問看熱鬧的一個農民工,那農民工顯得有些恐慌,不過還是用比較拗口的家鄉話把他們看到的情景如實講述了一遍,帶頭警察將兩人的話一結合,證明張成沒有撒謊、。
張成沒撒慌,可現場的詭異情狀讓四個警察都迷惑不解,四個人對頭商議了一番,最終認定,這的確是一個刺殺現場,不過情況卻很是詭異,殺手殺人未遂,自已摘了眼珠並用槍自盡,多半是因爲死者眼窩裡的無名“蟲子”在作怪,這現場他們還真處理不了,那帶頭警察立即給法醫打電話。請他們處理。
一男一女兩個法醫很快來到現場,不過對於李烏眼窩裡蠕動的“蟲子”他們也得不出一個結論,最終提取了李烏腳上的一塊皮膚,然後用火焚燒了李烏的屍體。
見法醫焚燒了李烏的屍體,張成悄悄鬆了一口氣,現場只有他一人清楚,屍體眼窩裡的“蟲子”的到底是什麼,這千年的沙眼衣原體病毒太可怕了,如果不徹底滅殺掉,勢必還會危害到它人,。現在他終是明白了,爲什麼修改這種病毒的年齡,花費的修改點會如此巨大,其實原因很清楚也很簡單……危害太大!
打電話請修車工來修車,和趙無雙一起到附近的派出所錄了口供,然後叫了一輛了出租車把趙無雙送回家。
三天後,通過dna鑑定,得出死者的身份——李烏。公安局傳喚了李烏家人和李烏供事的姚家人。張成心裡清楚是姚家人想要他的命,也希望警察能察清此事,只是李烏家人和姚家事先前就通了氣,任你如何審訊,他們只是和李烏撇清干係,來個死不承認,所以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張成也沒有再計較,想殺姚家人易如反掌,而且不動一刀一槍,不過他不想造出殺孽。何況,在這個節骨眼上下手,雖然公安部門找不到證句,但也會懷疑到他頭上來。不要以爲那些刑警都是吃乾飯的。
隨着姚天鵬的去世,江城政界的格局隨之大變,趙書彬由副轉正,成爲江城市委書記。姚家麾下的勢力頃刻間土崩瓦解,尤其是政府機關上班的一大幫人,革職的革職,穿小鞋的穿小鞋子……總之沒有一個好過的。
更不好過的還是姚家,姚天鵬一死,鄭冰如公司效益很快便隨着客戶的凋零,陷入到困頓當中,幾近苟延殘喘。
果然如鄭冰如所講,其父死後,姚志豪不但過不上衙內的幸福生活,他以前的仇家一個接一個找上門來,明裡暗裡,都想要他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