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解釋。”他並沒有打算就此罷休。
“哼!自取其辱,自反而不縮,雖褐寬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出自《孟子·公孫丑上》。自反釋義爲自我反省,縮有理直之意;褐寬博是指黎民百姓;惴應該解釋爲害怕,綜合起來,這句話的意思應該被解釋爲:“自我反省,如果沒有道理,哪怕是黎民百姓,我能不怕嗎?相反,如果自我反省之後能夠理直氣壯,無愧於良心道理,即使是千軍萬馬,我也勇往直前,決不退縮!我解釋的對是不對?”
杜超無以言對。
林飄逸也被杜超三番四次的調懈惹起了火氣,但大家都是同學,實在沒有必要,所以連翻退讓,然而換來的卻是他肆無忌憚,“杜超!你小子別以爲學到一點東西就可以來侮辱我,在我眼裡,你什麼也不是。”
“是嗎!”杜超陰冷的笑了笑,“你既然那麼有本事,怎麼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還跟別人跑了,怎麼?刺激到你的痛處,看你那架勢是要打我啊!”
譁!杜超的話無疑是重磅新聞,這裡誰不知道林飄逸當年在學校和趙情談戀愛的事,那個時候在班上倆人真是如膠似漆,金童玉女,所有人最羨慕的一對。最後學校知道此事毅然要將二人開除,林飄逸卻凜然挺身而出,大包大攬把所有的責任推到自己身上,以至於後來引發出林飄逸的外公下跪事件,成爲全校的笑柄。
林飄逸顏面掃地,毅然出外打工,臨走那天夜晚的聚會,在坐同學多數在場,更是見證二人的愛情。最後林飄逸走後不久,趙情也因爲思念而放棄了學業外出打工。所以林飄逸和趙情二人在他們眼裡,經歷了這麼多風雨必定會走到一起的,彩虹得見有情人終成眷屬。
但如今杜超卻暴料出趙情已經拋棄林飄逸隨他人而去。
“這件事是真的嗎?”
胡海霞和趙情當年關係不錯。
“當然是真的,你不信可以去問問他。”杜超陰險的笑了笑。
杜超勝利了,因爲他的話確實刺到了林飄逸的痛處,眼神呆滯,神志恍惚,菸頭,已經被風吹滅……
……
“你要好好讀書,我先出去爲我們的將來鋪路,等我賺足了錢,我會正式向你求婚。”
女孩兩頰緋紅
,雙手背在身後,摩挲着小腳,劉海垂落眼前,鼓着腮幫子,翻着大眼睛看着男孩,點點頭,然後象瀉了氣的皮球,吹了吹眼前的劉海。
前世八年潛藏的憂傷,已經根深蒂固,對於趙情,腦海裡除了甜美的回憶,剩下的就是悲痛欲絕撕心裂肺的疼。
天空星辰萬羅,他,極度壓抑着情緒,淚水不爭氣的在眼眶裡打轉,他,儘量擡着頭,擺向一邊,閉上眼睛……恍惚又回到了那個落日的黃昏,紅葉樹下,趙情一身百褶裙,笑面如靨,衣袂飄飄,揹着雙手,慢慢的向他走來……
生日晚宴上,林飄逸一直情緒不高,初戀是刻骨銘心的,要走出來,不是想象那麼容易,但他很好的收斂自己的情緒,並沒有刻意的表現出來。
杜超倒是沒再打擊他,他自認爲已經勝利了,對於失敗者,再度欺凌有失風度,此刻他正和揚歡打的火熱,兩人似乎一見鍾情,眉來眼去。
何益川雖然很不舒服,但對於這種婊子,他也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現在這對要好的兄弟,倒是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相視一笑苦澀的搖搖頭。
晚飯結束,大家都極力要出去玩,再說難得相聚在一起,這麼早就散了,實在掃興。何益川其實早想好,飯後同學在一起到隔壁酒吧唱歌,唱累了要麼就回來打麻將,不願意打麻將的就到旅館去休息。
“好啊!好啊!”一聽去酒吧玩,大部分人都表現去極大的興趣,並且很是興奮,甚至心理揣揣,這種場所尋求刺激,他們通常都是在電視裡看到過,如今要親身前去,心裡忐忑不說,並流露出極大的情趣。
“你們不別想歪了。”何益川不想打擊這幫牲口,所以事先說道:“隔壁的酒吧,其實就是一個點歌唱歌的卡拉OK,提供酒水飲料,一首歌一塊錢,可沒有性感女郎陪酒,要真去那種高級場所,我兜裡這點錢恐怕門都進不了。”
“哦!”
聽到這話大家頓時焉了,興趣全無,卡拉OK他們是去過的,雖然性質都差不多,但服務條件不一樣。
視覺享受也不一樣,短裙妹妹沒有了,性感火辣的熟-女沒有了。
林飄逸倒是不會吝嗇請他們去,只是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個‘窮作家’,所以當何益川把目光看向他的時候,他自然把眼色瞥向杜超。
現在這裡不是有一個大款嗎?
林飄逸的目光提醒了大家,所以每個人的目光都
看向杜超,現在這傢伙已經和揚歡如膠似漆,很有離開人羣過二人世界的架勢。
雖然杜超很想再威風一把,但揚歡的身體對他更有誘惑力,同學們的目光他自然沒有辦法無視,所以他在徵得揚歡同意之後,便笑呵呵道:“其實酒吧也沒有什麼好玩的,今天是川哥的生日,那我就慷慨一把,咱們一起去酒店玩,創世紀夜總會,只不過地方有些遠,而我的車裡最多就坐五個人,要不我先帶四個女同學過去,你們再打車跟過來?”
大家都沒意見。
於是杜超帶着胡海霞,劉娟,馬倩,揚歡先開着他的豐田皇冠轎車走了。
今晚是何益川的生日,他本來是主角,林飄逸都沒有想過要奪他的光芒,但杜超卻喧賓奪主,成了主角,象牙塔上最絢麗的那顆明珠。
時鐘指向十二點,一場大雨把天空洗的格外清晰,萬里無雲,蒼穹如墨,繁星斗鬥,一輪偃月高空懸掛,皎潔的月色,似乎在述說一個美麗而悽婉的傳說。
餐廳在這個時候已經收攤,街道上,霓虹燈無力的照耀着,倒影着斑駁而狹長的身影,步伐匆匆,都在各自歸家的途中。
秋天的夜晚,涼颼颼的風掠過街頭,何益川不由的打了個冷顫,這個時候出租車還不好找,十二人好不容易找了三輛出租車,這才向創世紀而去。
繁華的街道上,黃燦燦的燈光,三三兩兩的行人,水泥馬路上,小灘的積水,影影瑟瑟倒影出一片月色朦朧,時而一輛轎車疾池而過,車輪肆意的碾壓聲,清新,爽耳,襯托着這是個冷清的夜晚,夜色迷醉那是對於轎車之內的人。
“草!”張海軍抹掉臉上的水漬,對着前面的車尾燈豎起中指,“你他媽的趕着去投胎呀!開這麼快小心撞死,孃的!有啥了不起了的,不就是一輛破車嗎!”
“哈哈哈!……”他這話頓時惹起周圍的同學一陣大笑,“張海軍,人家那是破車,你有嗎?”馬慶波取笑道,“媽的!老子以後會有的,一定!”他攥了攥拳頭。“切!你小子現在在花園裡給人家搬瓷磚,賣力氣還想買車,不過我聽說你們那行,有專門挖下水溝的,一天七百塊,這種活幹幾個月也夠了。”
“孃的!你小子想把我往死裡整啊!”張海軍鄙視的瞪了馬慶波一眼,“這種活老子幹一天就別想爬起來了,你要是想,我倒是可以介紹你去。”
“別!還是算了吧!錢和命比起來,命更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