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我挺你!我想,以我平西會的實力,和這個神秘姚老貓抗衡,應該夠了吧?”
郝浪雙臂放在沙發兩側的扶手上,身體向後輕仰,靠在了沙發靠背上。
一語既出,語驚四座。
不單單是文玉,就連白潔和烏蘭都感到分外驚詫。
她們哪裡知道,郝浪此舉是經過了剛剛的深思熟慮,可謂是一箭雙鵰。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幫人幫到底,幫了文玉,從此就有了接近她的機會。最主要的,郝浪覺得白毛輝既然在非洲的那幾個國家混的不錯,日後他回J國,紅浪集團的整肅,說不定還有用到他的地方。
現在賣個人情給文玉,到時候用氣白毛輝就方便了許多;
另一方面,這個神秘的姚老貓到底是什麼樣的真面目,究竟他是不是妖哥,郝浪急於知道答案。而他和姚老貓之間並沒有交集,這次幫文玉,實質上是他再給自己創造就會,接近姚老貓。
“郝老大你挺我?那真是太好了!這段時間,S市的道兒上,誰不知道平西會的勢力正在崛起?就連竹節會都被你們奪去了不少地盤,有這樣的實力支撐,我怕他姚老貓個毛!”
到底是久在社會上混的,文玉一高興,說出來的話就有些粗。
郝浪倒是一直保持着冷靜:“玉姐,你打算什麼時候約姚老貓?”
“當然是越快越好……”
“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姚老貓拒不承認是他在殺手組織裡出了錢要買你的命,你怎麼辦?”
“除了他還有誰?我文玉在道兒上混,一向奉行的是和氣生財之道,從來沒有樹敵……”
文玉一把掌輕拍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大眼睛盯着郝浪,那氣勢,好像郝浪就是姚老貓,她此刻正攢着勁兒和他辯論。
“證據呢?姚老貓既然如此有勢力,這樣的事情,沒有真憑實據和他說話,他會輕易承認嗎?”
郝浪直接打斷了文玉的話。
“這個……證據……”文玉的衝動在漸漸平息:“證據怎麼找?姚老貓的面兒我都沒見過,除非,從殺手組織那邊找?”
說着話,她的眼光從郝浪臉上收回,看向一旁的白潔和烏蘭。文玉精明,那次在她組織的地下賭場裡,白潔烏蘭和蔣曉珊以及蘆葦打鬥的時候,她從她們的對話中聽出來,似乎白潔烏蘭和蔣曉珊以及蘆葦曾經認識。
而通過這一連串的事件,白潔和烏蘭雖然還沒有表露身份,但她看的出來,最起碼,她們和殺手組織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此刻,她看向白潔的目光裡更多的是求助,或者說是諮詢,諮詢有沒有可能,從殺手組織裡找到誰纔是幕後買兇要她性命的黑手。
此刻,白潔正端着鮮榨果汁,見了文玉的目光,連忙將果汁杯放在桌面上:“從殺手組織那邊找?我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非常小,小到幾乎沒有。據我所知,一個殺手組織無論在什麼情況下,是不可能透露客戶信息的,否則,誰還會和這個組織做生意?”
“那,那這可怎麼辦纔好呢?”文玉眼裡一絲
希望的目光滅了下去,代之而來的是失神和無措。
這麼多年,她第一次如此徹骨的感受到了孤獨無助以及束手無策。
都說女人慌亂沒有主意的時候,都會想到身邊的男人,這大概是一個神奇的自然規律,女人潛意識裡的依靠,永遠都只可能是男人。
文玉的目光,不自覺的再次投向郝浪。
郝浪坐直身體:“我這兒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試試……”
事實上,這個辦法他在之前的一直沉默中就已經想出來了,雖算不上成竹在胸,倒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冒失的說以平西會之力力挺文玉,而且還一直追問她有關證據的問題。
“什麼辦法?你快說呀郝老大!”
文玉此時正被這個事情纏的焦頭爛額毫無辦法,忽聽郝浪說有辦法,不由得一陣喜悅,連說話時的口氣都帶着些許女人的嬌嗔。
郝浪只是覺得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柔柔的,很好聽,沒想到,這樣的熟女撒起嬌來更能讓男人心動。
白潔的眼皮翻了翻郝浪,隨即低頭去看她面前的那杯果汁。
“你儘管去約姚老貓,到時候,咱們在見到他之後,給他演一出好戲,硬‘詐’出來證據……”
郝浪看着文玉道。
“演一出好戲?硬‘詐’?”文玉完全不解。
不光是她,就連一旁“旁聽”的白潔和烏蘭一樣是聽得雲山霧罩。
烏蘭嘴快,而且最易表現她的情緒,此刻,她嘟着嘴衝郝浪道:“喂,你要說就說清楚,不說就不說,什麼‘演一出好戲’?什麼‘硬詐’?”
郝浪得瑟一笑,眼光從面前三個各具特色的美女身上掠過,看着她們的眼光都無一例外的注視着他,他的心裡不由的泛起一陣悸動。
能和三個燕瘦環肥各具千秋的美女愉快的聊天打屁,這樣的快活人生,並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具有的。
“這齣好戲,到時候咱們這樣演……”
郝浪呡了一口面前的西瓜汁,吧嗒了幾下嘴脣,將心中一個計劃全盤托出。
“好!好!”文玉臉上的陰霾一掃而光,代之而來的是一臉興奮,伸手在面前的桌子上“啪”的拍了一下:“真是一個絕妙的計劃!郝老大,我說平西會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迅速崛起呢,今天算是明白了,有你這麼聰慧的話事人,當然會扶搖直上!”
白潔和烏蘭雖沒有像文玉那麼興奮,但從臉色上也可以看出,都覺得郝浪這個計劃不錯。
最重要的,眼下看來,似乎也只有這麼一種解決的辦法,她倆和文玉,都想不出比這更好的方法來,尤其是文玉,經歷了之前那種毫無辦法的絕境,突然聽郝浪說出這麼一個主意,立馬有一種絕處逢生的感覺。
幾人一起又仔細的敲定了一下有關細節,這件事情定了下來,此時已是夜裡十一點多了,於是各自散去。
回到和陳楚楚“同居”的屋子裡,郝浪衝完涼,躺在大牀上,嗅到一陣陳楚楚身上特有的香味,看了一眼大牀上凌亂擺放着的枕頭
和毛巾被等牀上用品,腦海裡不由的回想起前一夜和她一起在大牀上瘋狂的畫面。
只是,以前沒有和陳楚楚一起滾牀單的時候,一個人睡很少會覺得孤單,但現在和陳楚楚一夜風流過後,此刻再躺在大牀上,總覺得身邊少了些什麼。
郝浪翻身抱住身旁一個大枕頭……
太陽在窗戶對面的樓頂上露出了大半個頭,體內的生物鐘準時在早上七點鐘的時候把郝浪叫醒。
他伸手在眼睛上揉了揉,昨夜睡的有些晚,眼睛微微有些漲疼。
抱着枕頭睡覺的感覺和抱着一個溫軟的人睡覺的感覺差的太多,差不多到了凌晨時分,他纔算是迷迷糊糊的睡去。
睜開眼睛,郝浪一骨碌從牀上坐起身,隨後跳下牀,還好,精神還不錯。
八點十分,走進他位於香雅女子醫院三樓的辦公室,推開房門,他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陳楚楚這幾天不在,既然夜晚寂寞難耐,那不如去慕雪那裡同居幾天。
他的思維因爲這個噯昧的想法而活躍了起來,很快將桌面上的一些文件處理完畢,看了一眼牆上掛着的時鐘,正好上午十點。
郝浪邁步向着門口走去。早上來上班的路上,他打電話給許彪,約了上午在新區羊山八街那幢即將成爲柳浪公司所在地,也是平西會總部所在地的四層小樓裡見面。
一則他想看看裝修是否完成,二來,他要安排許彪做事。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一隻腳在門裡,一隻腳在門外,郝浪習慣性順手拉了房門準備帶上。
“郝院,這位美女來就診,點名要找你!”
一個溫婉的聲音傳進郝浪的耳朵,條件反射般,郝浪的腦海裡閃現出徐娟的樣子。
他幾乎沒擡頭,隨口答道:“呃,不好意思,我這會兒沒空,正要出門辦點兒事!”
自從上次楊九斤的手下崔龍帶着駱天,利用重金請來的非洲巫醫想嫁禍香雅醫院不成,反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成全了郝浪的靈醫術被那些花錢請來的媒體記者們大肆的報道了之後,來香雅女子醫院裡點名要找郝浪親自就診的人就絡繹不絕。
郝浪早就有種不堪其煩的感覺。
話說完,郝浪這才擡頭向着眼前看去。
徐娟站在他的右前方,而徐娟的身旁,站着一個一身白色衣裙的女子。個子高挑,身形窈窕而優雅,腰細臀豐腿長,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匈雖然也很挺拔,但以郝浪專業的眼光看去,一眼便能看出,那是因爲上衣裡用了半鋼圈的文匈的緣故。
不過,一個女人,能有這樣的身材,估計應該也是美女一個了。
之所以說“估計”,是因爲郝浪放眼過去,卻沒有看見美女的臉。事實上,不單單是臉,就連她的脖頸都沒有看見。
女生像是古代的女俠,用花色的臉罩將自己的面部罩的嚴嚴實實,只是留出了兩隻眼睛透過臉罩看着外邊。
那兩隻眼睛,看上去卻是水汪汪的充滿靈氣……
弄成這幅樣子來找他看病?郝浪頓時好奇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