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彪揚了揚手裡周菲寫的那份“供述書”:“我可是在和你說真的,你別想耍花招。一來,我們有人就在你身邊,你的一舉一動從現在開始就會在我們的監視之中,一旦我們發現你和妖哥有私下聯繫的可能,馬上就會拘捕你!而且,就算你做的巧妙,我們沒有發現,但是你別忘了你還有這份供述書在我們手裡……”
他頓了一下,看着驚恐的周菲道:“這份供述書上你已經算是把你們的刺蝟組織以及妖哥都出賣了,等於你背叛了組織和妖哥,你想,如果他們知道了這件事,能輕易放過你嗎?”
“啊?我……”周菲完全迷茫了,她覺得自己似乎是一下子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憑着她自身的力量,已經不能擺脫漩渦力量的控制。
“好吧,我就說這麼多,周菲你應該是個明白人,我們要的是將你們的刺蝟組織完全瓦解,抓住刺蝟的老大以及妖哥等重要的犯罪嫌疑人,你們這些被脅從的小角色只要聽從我們的安排,戴罪立功,整個案子破了以後,你們完全可以無罪釋放!”
要說的已經說完了,要做的也做的差不多了,許彪有些放鬆,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聽從你們的安排?戴罪立功?許,許大隊長,你能給我說說,我回去以後到底應該怎麼做嗎?”
周菲看着許彪道。
“很簡單,你回去以後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最主要的就是不要和妖哥單獨聯繫,不論香雅女子醫院裡發生了什麼。如果妖哥打電話給你詢問情況,你想理由推託說什麼都不知道!”
許彪完全是在重複郝浪教給他的話:“還有,特殊情況下,我們的人說不定會聯繫你,讓你做點兒幫忙的事情,你不會拒絕吧?”
周菲的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不會,不會!我能問一下,我們香雅女子醫院裡,誰是你們的人嗎?”
“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許彪對着旁邊兩個穿警服的手下揮了揮手:“送她回去吧!”
一聽這句話,周菲表現出不願意在這間屋子裡多待一分鐘的樣子,轉身就向着門口走去。
紅色轎車再次啓動,載着周菲向着休閒山莊大門外駛去。
屋子裡只剩下了許彪一人,一下子安靜下來。小樓四周都是水塘,青蛙的鳴叫聲不絕於耳,他點了一支菸,狠狠吸了一口,推開窗子,一股帶着水氣的新鮮空氣撲面而來的同時他將嘴裡灰色的煙霧吐出在室外空氣中。
一支菸就要吸完的時候,許彪看見兩束車燈從遠處照射過來,很快就進入了休閒山莊的大門,眨眼之間,車子開到了小樓前,他認出,正是送了藍凌走的那輛黑色轎車回來了。
許彪將手裡的菸蒂用大拇指和中指捏住根部,隨後中指用力一彈,菸蒂像是螢火蟲一般在空中劃出一個帶着亮光的弧形,落在了樓下。
“彪哥,我們回來了!”
一個手下走進許彪所在的房間。
許彪點頭:“小胖在隔壁看着蘭姐,你們幾個一起過去,將她弄進車裡,然後也送回去!”
立馬,那三個剛剛進門的小弟轉身走了出去。
蘭姐怎麼也不會想到,她已經被郝浪巧妙利用,當了一回不出聲的“道具”。
看着黑色的轎車再次駛出休閒度假山莊,許彪拿起手機撥通了郝浪的電話。
此時,已經是夜晚十點多鐘,在S市即將熄滅萬家燈火進入安眠前奏之時,任何一個夜貓子,都會對這個城市暗夜裡密密麻麻的地圖諳熟於心。
習慣夜生活的人都會知道,假裝睡着的它血管裡依然熱情搏動,撕裂般的叫囂鼓動耳膜、震懾心臟,死命撞擊又蠱惑着躁動的靈魂。
無數人愛這熱情膨脹、慾望爆炸的夜生活,他們在昏暗的燈光下和不分你我的娛樂時間裡忘記自己,縱情釋放揮霍緊張的都市生活裡過剩的壓抑、憤怒、悲喜或空虛,混跡在曖昧、纏綿、香菸、烈酒、慾望裡。
郝浪和慕雪剛剛一起吃了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此刻正在一家靜吧裡品嚐着鮮榨果汁和咖啡。
突然,郝浪放在兩人面前小桌上的手機發出一陣悅耳的來電鈴聲,只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郝浪就笑着對身邊依偎着他的慕雪輕聲道:“你想要的那個結果來了!生殖生理科裡,究竟誰是妖哥埋下的隱形人,馬上將會知曉!”
原本靠在他身上的慕雪驚訝的坐直了身體:“誰?”
郝浪指了指桌子上亮着屏幕的手機:“馬上就會有人告訴我答案!”
一邊說他一邊拿起了手機,滑動屏幕接聽:“我是郝浪!”
“老大,事兒全按照你的要求辦妥了。”電話裡傳來許彪的聲音:“你交代要挖出來的那個人應該是周菲!而且我也把你要我說的那些話對她說了,估計今後她都會老老實實的做事。嘿嘿,老大,你是不知道,她被我嚇的那樣……”
“行了,我知道了!”郝浪打斷他的話:“叫弟兄們都撤回去吧,準備準備明晚的事兒!”
那邊,許彪應了一聲,郝浪掛斷了電話。
“喂,怎麼聽你口氣,像是黑社會大哥?”慕雪在一旁輕笑倩兮,於郝浪耳邊輕聲道。
她並不知道郝浪是平西會社團老大的事情。
“對,我就是黑社會大哥!”郝浪半真半假的說着,突然一把抓嚮慕雪匈部:“嘿嘿,你跟黑社會大哥在一起,就要學會忍受他的流氓行爲!”
夏天衣服穿的薄,郝浪抓的又有些猝不及防,慕雪來不及躲避,結結實實的被抓了個正着……
“喂,你幹嘛!快放開!這兒又不是隻有我們倆!”
慕雪大驚失色。她知道郝浪的瘋狂,但並沒有想到,他瘋起來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在這樣公衆的場合,他居然敢這麼放肆。
一邊說話,慕雪一邊使勁兒的對着郝浪的胸膛推了一把,郝浪不由自主的身體向旁邊移動了一些,抓在慕雪匈前的手也收了回來。
“呃,你的意思,只有咱們倆的時候就可以摸了?”
他將身體又向着慕雪靠了靠,輕聲而曖昧的說道。
“什麼呀!我可沒有那樣說哈!你怎
麼越來越不正經了?”慕雪嬌嗔:“對了,你剛剛說接了這個電話你就會知道生殖生理科裡誰是妖哥安排的臥底,那你現在倒是快點兒說呀!”
她的大眼睛對着郝浪眨巴,一副好奇心很重的樣子。
郝浪看她一眼,卻是突然站了起來。
“喂,你幹嘛呢?”慕雪不解。
郝浪噯昧一笑,彎下腰,嘴巴放在慕雪耳邊:“今天下午在電話裡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嘛?這麼機密的事情,怎麼能輕易的就說出口?走,咱們回你家,一起洗白白上牀,然後我慢慢的告訴你!”
“你!”慕雪只覺得被他的話撩撥起來一陣悸動,身體有處地方有了反應,突然伸出手使勁兒的在郝浪耳朵上揪了一把:“哼,就知道想那個!”
“嘁!你不想?你要是不想,那我走了,你別跟着我!”
郝浪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轉身就走。
“你,等等我!”慕雪伸手拿了桌子上的小包,連忙追在了郝浪身後,很快她主動挽住了他的胳膊:“別忘了買套!哼,上次都沒用!我可不想這麼早就懷孕!”
四十分鐘後,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慕雪獨居的房間。慕雪伸手就去摸牆壁上的開關。
“別開燈!你不覺得我們一起融在月光裡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嗎?”
說着話,郝浪已經伸手攬住了慕雪的楊柳細腰,並順便在她鼓脹脹的美屯上摸了一把。
“要死呀你!咯咯,急什麼急呢?出了一身的汗,我去沖涼!”
慕雪像是一隻小鴿子,一下從郝浪的懷抱裡飛了出去。不一會兒的時間,洗浴間裡就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整間屋子都沒有開燈,皎潔的月光給屋子裡染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色彩,這種朦朧中流淌着濃濃的噯昧氣息,郝浪不由的躁動起來。
他索性光着腳就向着浴室方向走去。
“夢裡的相思難聚首,葉飄蕩離了枝頭。望着你我心裡難受無語淚流,你的溫柔我不再奢求。往事歷歷不堪回首,月缺難圓夢醉西樓。”
浴室裡,除了嘩嘩的水聲,慕雪甜美的歌聲也同時傳了出來。
“是誰剛纔說‘不想’的?聽起來,心情這會兒挺不錯的,是不是特別期待着我的光臨?”
郝浪一邊說一邊突然走進了浴室,出現在慕雪面前。
月光透過浴室的窗子照射進來,朦朦朧朧的水氣中能看見一具窈窕的瓷白身體。
但這種朦朧的情趣,似乎要比那樣在明亮光線之下看起來更有味道。
“你,誰讓你進來的?”
慕雪的話裡透着驚羞,但也只不過是一瞬,當郝浪將身上的衣服除去之後,她竟然宛若是一隻依賴主人的小貓,主動的貼在了郝浪身上。
“洗白白,洗白白!洗完白白一起嗨!嘿嘿,走嘍,一起去探討人身的秘密,享受人生的至尊歡愉!”
差不多十分鐘過去,郝浪突然一把將慕雪攔腰抱了起來,嘴裡唧唧歪歪的說着,就那樣溼漉漉的向着月光籠罩下的臥室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