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動牆壁上的燈光開關,客廳裡瞬間一片光亮。郝浪這纔看清楚,沙發上躺着的正是陳楚楚。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蕾絲睡裙,無袖超短的那種,緊貼在她身上勾勒出來誘惑的身體曲線。大長腿白花花的泛着細瓷光芒正以一種不太雅觀的姿勢呈現在郝浪眼前。
“哦,水,喝水!我要喝水!”
郝浪走到客廳中央的時候,陳楚楚在沙發上動了一下,嘴裡喃喃道。
嗅着屋子裡的酒氣,看着她的樣子,郝浪估計她今天是喝的有點兒多。
他轉身走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水,端到陳楚楚面前:“喏,水!我扶你起來喝?”
居高臨下,眼光透過睡裙胸前的開口看見裡面一片白皙,頓覺身體有了些異樣感覺。
噯昧的燈光,靜謐的夜,封閉的環境,身着睡裙的美女,這一切都讓郝浪想起一個電影名字:同居的誘惑。
陳楚楚也不答話,星眸微閉,長長的睫毛眨動了兩下,衝着郝浪伸出一條嫩藕一般的胳膊。
郝浪會意,伸手抓了她的胳膊略微用力將她拉了起來。
她的另一隻手伸出,郝浪連忙將水杯放在她的手中。
陳楚楚舉杯在嘴邊,紅豔豔的嘴脣張開夾住杯壁,杯中水流入她口中。
“呵……”
她舒出一口長氣,手中的杯子見了底兒:“你怎麼纔回來?要不是等着和你道別,人家早就睡,睡一覺了!”
她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似乎清醒了一些,口齒含糊的說道。
郝浪在她旁邊坐下,伸手攬住了她纖柔的腰肢,陳楚楚扭動了兩下,大概是酒意上來後身子太軟,也未能掙脫,只是含糊不清道:“討厭啦,趁人家喝醉了佔便宜……”
“道別?你又要走?”郝浪沒理會她的掙扎,擁着她向後一仰,兩個人一同靠在了沙發靠背上。
屋子裡瞬間恢復安靜,他能感覺的到,她的胸脯起伏的厲害。
郝浪於是伸手過去握住了她的手,身體就勢貼近,大嘴就向着她的小嘴兒包去。
眼看着就要包住她的小嘴兒了,陳楚楚突然睜開了眼睛,隨即猛的一偏頭,躲過了郝浪的大嘴。
“咯咯!”陳楚楚嫵媚一笑,媚眼如絲:“郝歐巴你想幹嘛?”
“我想……要不,咱們到你臥室裡說?”
郝浪又去擁她,卻不料她用力站了起來,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幸虧扶住了旁邊牆壁:“我,我今天喝的有點兒多,所以,今天不行,沒興致也沒力氣鬧!這種事情,第一次,一定要激清滿滿。咯咯,郝歐巴,下次吧,下次我給你,但,但你一定要讓我激清滿滿,不然你就休想得到我,玩,就玩個痛快!”
郝浪吃驚的看着她,沒想到,酒後的她說話會這般露骨。
陳楚楚扶着牆,向着臥室走去:“明天早上飛H市,咯咯,對面的狐狸姐還算不錯,給我和我的姐妹們介紹了一個大單,這次這活大,得個十天半月的,所以特意等着你回來告別一下!”
“對面的狐狸姐?”郝浪眼光看向門口方向,一時沒有明白過來陳楚楚的意思。
“就是那個經常和你打情
罵俏的你的小云姐!哼,我原來以爲她是個狐狸精,不過現在稍稍改變了一些看法,她給我介紹了一單大活,所以我暫且叫她狐狸姐吧!”
陳楚楚斷斷續續甚至有些語無倫次的說着,但總算是表白明白了大致的意思。
“你是說尚小云?她給你介紹了一單大活?”郝浪頗感意外。
“是呀,郝歐巴的小云姐,咯咯!”她搖擺着走到了臥室門口,手扶着門框驀然回首:“明早八點的飛機,我不和你說了,再不睡,明早就起不來了!”
話說完,人推門走進臥室,“砰”的一聲,隨手關上。
“篤篤”“篤篤”,郝浪從沙發上站起,走到陳楚楚臥室門前連着敲了好幾下,原本是想問個明白的,沒料到門裡已經傳出陳楚楚均勻的鼾聲。
據郝浪所知,尚小云和陳楚楚之間之前並沒有過多接觸,甚至陳楚楚一直對尚小云懷有敵意,而尚小云對陳楚楚也是不屑的態度,怎麼突然好心介紹一單大活給楚楚呢?
郝浪躺在牀上還在想着這個問題。尚小云是有人安排到他身邊來的,她給陳楚楚介紹一單活,一定和她接近他的目的有關。
只是郝浪百思不得其解,尚小云給陳楚楚介紹活,究竟目的何在呢?
第二天早上,郝浪起牀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太陽早已升起在了對面樓頂的上空。
憑經驗,他斷定已經是快到八點,於是郝浪一骨碌爬起來就衝出了臥室。
“楚楚!楚楚!”他衝着陳楚楚的臥室門喊道。
眼睛的餘光看向牆上掛着的石英鐘,正是七點四十。想起昨晚陳楚楚說的八點的飛機,郝浪收回了敲門的手——陳楚楚應該已經走了。
原本還想從她嘴裡細緻的打聽一下尚小云介紹給她那單活的具體情況,但現在看來,沒機會了。
今天星期四,郝浪坐診的日子。
作爲香雅女子醫院的副院長,郝浪屬於“專家”級別,每個星期四和星期五是他的坐診時間。
九點,他先去了自己辦公室,將手頭上幾份要籤的文件簽了,這才端了他的茶杯去了一樓的“疑難病專家診室”。
他不得不佩服白潔身後的殺手組織,連今天是他坐診這個信息都摸準了。
白潔昨晚說,今天有人要以治病爲由靠近他,對他行刺。
從郝浪走進診室開始,來看病的人就絡繹不絕。少婦,徐娘,少女,等等,各個年齡段的女人都有,每一個在他眼裡都有可能是殺手喬裝的,但也可能就是正常的患者。
還好,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他看了二十個病人,其中爲五個病人在單獨的診療室裡親密接觸過,但似乎沒有人對他下手。
下午是一天中比較清閒的時間,不知道什麼原因,一般到醫院看病的患者都會選擇上午,所以下午郝浪在專家診室裡坐到四點多鐘也只接待了六七個病人,而且是平安度過。
太陽的光輝失去了午時的強烈,窗外樹林間投射在草地上的光線也柔和了許多,再有一個多小時,到了六點就下班了。
郝浪不由懷疑白潔提供的情報的準確性,或者說是殺手集團那邊臨時改變了主
意?
“篤篤,篤篤,篤……”
一陣帶着韻味的高跟鞋踏地的聲音漸漸走近,郝浪擡頭向着門的方向看去,正好一個高挑的身影映入了他的視線。
“醫生,你好!”
聲音軟軟的,帶着一陣清新的香味兒,一個身穿紅色小褂白色短褲的美女走了進來。
“你好!”
郝浪目不轉睛的盯着她,完全被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曠谷幽蘭的氣質所吸引,接過了她手中遞交過來的病歷卡。
大眼睛,水汪汪的,高鼻樑,很富有立體感。小嘴紅紅的,很誘人。
瓜子臉,到了下頜處又有點兒圓潤,看起來妖嬈中有種醉人的美麗。長髮隨意的披散在香肩上。
郝浪迅速眼光下移,紅色貼身褂領口開得很低,放眼望去,可以看見領口下兩個半圓的弧形隆起,雖然不是很突兀,但很結實的樣子。
那是一種若隱若現的誘惑。
紅色的蕾絲小褂很薄,裡邊應該是黑色的褻衣輪廓基本是一覽無餘。
緊身的蕾絲褂緊緊的貼在小腹上,一直富有誘惑的延伸下去,勒進下邊休閒白色短褲的上緣,隱沒在那令所有男人都會心動的一處深邃之中。
毛邊兒的白色牛短褲只是包裹住了她微翹美屯,卻把她那完美修長的腿型都是展現的淋漓盡致。
腳踏一雙紅色的高跟涼鞋,和上身的紅色蕾絲上衣遙相呼應,增添了許多情趣。
她沒有穿絲襪,露出來白皙的腳丫子,那腳丫子上塗抹了紫羅蘭色的指甲油,精緻的讓人都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
“你好,美女!你的名字……”他收回眼光,看向電腦屏幕:“蔣曉珊?哪兒不舒服?”
郝浪例行公事的問着,一邊把她的就診卡劃過之後還給她。
美女是道賞心悅目的風景線,能在下班前接觸到這樣一個美女,郝浪壓抑了一天的心情好了很多。
美女的臉上驀然涌上一片羞澀的紅:“哦,我沒想到會是一個男性醫生……請問,今天坐診的專家,有女性的嘛?”
這樣的問題,郝浪經常會被問到。
通常情況下,問他的女病人都會滿臉通紅,而且事後證明,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那就是來看的是隱疾。
也就是女人不好明說的隱私疾病。
“呃,女性專家今天坐診的沒有。怎麼,你有什麼顧慮嗎?醫者眼中無性別,呵呵,在我們醫生眼裡,只有病人!”
郝浪儘量溫和的對她說道。
美女尷尬一笑,稍稍猶豫,牙齒咬着下嘴脣,那樣子既萌又文靜。
突然,她的眉頭蹙了一下,像是正在經歷病痛。
“呃,你好像很痛?”郝浪關切問道。
“嗯!”她輕聲應答,並且低下了頭。
“那你到底哪兒痛?有些病可是耽擱不得的,放心好了,我是香雅女子醫院的副院長,經常給女生看病……”
女子蹙眉時有股楚楚可憐的味道,郝浪從心眼兒裡想立即解除她的病痛。
聽了郝浪的話,蔣曉珊像是下定了決心,咬着下嘴脣的牙齒鬆開,開口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