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婆進門之前,王國慶的手下“聖手李”已經悄無聲息的打開了小玉的房門。
那時間小玉在書房上網等着肥婆的到來,基本上是在驚愕之中被幾個人給綁瞭然後堵住嘴扔在了牀上。
隨後,郝浪等人就藏身在大臥室旁邊的小臥室裡,靜等肥婆。
現在,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肥婆已經被郝浪手下那些小弟打成了豬頭模樣,只是他依舊鴨子死了嘴還硬。
“肥婆,咱們都是在道上混的,我也就不多說廢話了,今晚兄弟們找你,是因爲有件事需要你合作,你做還是不做?”
進了小臥室,郝浪命押着肥婆的兩個小弟鬆了手,隨即對他說道。
“做,老子做你麻痹!老子從來就是吃軟不吃硬,有種你們今天弄死我,否則的話,就是把整個S市挖地三尺老子也要將你們找出來,一個個弄死!”
肥婆嘴裡叫罵着,小眼睛緊緊瞪着郝浪,那樣子恨不得能咬郝浪一口。
郝浪能猜透他的心理,畢竟是竹節會的三金剛,要是慫了,傳出去在道上的名聲就完蛋了,所以他哪怕是忍着皮肉之痛也得撐着。
“好,有尿性!我佩服!”郝浪站在肥婆面前拍了拍手:“那我倒想看看,有名的三金剛到底有多大的尿性!來,把他給我扒光!”
郝浪一揮手,七八個手下一起衝上前,容不得肥婆幾下掙扎,原本單薄的衣衫已被扒光。
“我曰你們八輩祖宗!扒老子衣服做什麼?誰敢動老子菊花,老子擔保讓他不得好死!”
肥婆肥胖的身軀在地上瘋狂扭動,嘴裡罵罵咧咧。道上流行一種折磨人的手段,那就是扒光衣服暴菊,此情此景,大概讓他想到了這種帶着侮辱人格的刑罰。
如果明天S市的道上傳出消息,肥婆被人暴菊了,那他也不用在道上混了,恐怕就是他身邊的女人,也會對他嗤之以鼻。
所以他折騰了幾下之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想以此保護他的菊花。
“放心,咱們都是文明人,那麼野蠻的暴菊怎麼會用在你身上呢?”
郝浪彎腰,輕聲在對着面目全非的肥婆道:“咱們玩個文明的,你看你身上這麼多肥膘,我來幫你減減肥!”
“特麼的,你想幹什麼?”肥婆的聲音裡帶着顫抖。
“兄弟們,把他綁在這根晾衣杆上!”
郝浪的手中拿着一根鋁合金晾衣架,順手交給了身邊一個小弟。
幾個小弟又再次擁上,拿繩子的拿繩子,抓胳膊的抓胳膊,按大腿的按大腿,很快就將肥婆和晾衣杆捆綁在了一起,。
晾衣杆是直的,差不多兩米長,被綁在肥婆身後,這使得他既不能彎腰也不能曲腿,只能保持挺胸收腹提臀的標準站立姿勢。
“放開老子!放開老子!”大概是保持一直站立這種姿勢讓肥婆很難受,他衝着郝浪叫嚷。
“深更半夜的大聲叫嚷會影響到鄰居休息,這不是有損肥婆哥的形象嗎?快快,把肥婆哥的嘴堵上!”
郝浪擺擺手,立馬一個馬仔撿拾起剛剛脫在地上的肥婆的襪子,任憑他四處扭頭,還是塞在了他嘴裡。
“剛剛找到的那
兩個電暖器呢?全部開到最大檔,放在他身邊對着他,咱們看看,能不能將肥婆哥身上的肥膘轉化成油滴出來,幫肥婆哥減減肥!”
郝浪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慢悠悠的發號了施令。
立馬,幾個馬仔搬來了剛剛找好了的兩個風扇式電暖器,全部開到最大檔,一前一後呈夾擊之勢緊挨着肥婆的身體放置。
正值盛夏,即便是夜晚稍稍涼爽一些,室內的氣溫原本也就將近三十度,現在又開了兩個電暖氣,不過是幾分鐘的工夫,肥婆的身上就像是水洗一般掛滿了汗滴。
“唔唔……唔唔……”由於嘴裡被塞上了襪子,肥婆只能發出這樣含糊不清的喊叫聲。
不過,從他的眼神裡郝浪已經看出了恐懼。
肥婆身上的汗珠受小環境內高溫的影響,又一點點開始蒸發,在他身體四周升騰起隱約的霧氣。
“你們說,就這樣一直烤着,會不會把肥婆哥身上的油脂給榨出來?哎,也不知道靠的肥婆哥身上疼不疼,反正我是有點兒熱了,走,弟兄們,咱們到外邊屋裡涼快一會兒,等下再來陪肥婆哥!”
郝浪站起身,故意說道。
“唔唔,唔唔,嗚嗚……”
肥婆的嘴裡發出一連串模糊音節,一開始是含糊不清的喊叫,到後來,竟然變成了哭泣!
“噗通”一聲,大概是他堅持不住,又因爲被綁在晾衣杆上而不能彎下腰身的緣故,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隨之而來是一陣“咣啷啷”的金屬撞地聲——肥婆摔倒的時候撞翻了面前的電暖器。
“嗷,嗷,嗷嗷……”
空氣中突然瀰漫起一種皮肉焦糊的味道,肥婆壓在電暖器上,胸前的皮膚正在冒煙,他痛苦的瞪着眼睛含糊叫嚷。
已經走到門邊的郝浪站住,裝作驚訝的扭過頭來:“哎呀,怎麼回事?快,快扶肥婆哥起來,別把肥婆哥身上的紋身給燙壞了!”
幾個馬仔上前,將肥婆扶了起來。
“唔唔,唔唔,唔唔……”肥婆衝着郝浪晃着腦袋嚷嚷,臉上的汗水淚水以及鼻涕攪合在一起,溼漉漉一片。
“肥婆哥你有話要說?”郝浪走近,笑嘻嘻的看着他。
肥婆使勁兒點頭。
郝浪使了個眼色,旁邊一個馬仔立馬伸手將肥婆嘴裡塞着的襪子取走。
“呼哧,呼哧,呼哧!”肥婆大口吸氣,那貪婪的樣子就像是這輩子都沒有這麼過癮的呼吸過一樣。
“別急,別急。肥婆哥,我看你減肥也有點兒效果了,怎麼樣,現在有心情和我談一下了吧?”
郝浪平視肥婆,盯着他的眼睛。
“狠,算你狠!我混了這麼多年,今天算是遇見一個狠角色了,說,說吧,你們想和我合作什麼?”
肥婆低着頭,早已沒有了之前那硬撐着的傲性,就連說話的聲音也低三下四。
他的心理防線已經被郝浪完全打破。
做人要狠,尤其是對待認準了的敵人,必須讓他感覺到對你的恐懼。
這是郝浪在J國淘金三年在無數次帶着血腥的沉浮裡總結出來的經驗。
“好,既然
肥婆哥你識時務,那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需要從你這兒弄點兒錢!”
郝浪靠近肥婆,親自爲他解開綁在身上的繩索。
“錢?多少?”肥婆呼出一口長氣,緊張的神經鬆弛下來。
早說是爲了錢,他就不受這麼大罪了。他的錢來的容易。
“這個嘛……”郝浪做沉思狀,似乎在思考,繼而道:“其實,應該沒有具體數字,因爲我不知道,具體數字是多少。”
“什麼意思?”肥婆側目看了郝浪一眼,急忙又低下了頭,他已經喪失了和郝浪對視的勇氣,從心裡徹底懼怕了郝浪:“兄,兄弟,我手頭上雖然有些錢,但也沒有多到‘沒有具體數字’的地步,你別,別再難爲我……”
肥婆打定了主意,先把這羣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凶神打發走,明天就全市找他們,等找到了,再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吃穀子還大米!
“嘿嘿!”郝浪一笑:“肥婆哥你放心,我們不要你個人的一分錢,我要的是整個S市娛樂業每個月交到你手中保護費的一半!”
“什麼?你要,要保護費的一半?”肥婆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倏然站起身,眼睛瞪的恍若牛蛋一般大小:“不可能!那是社團的錢,我不能私自動用一分,否則的話就是背叛社團,白老大會廢了我的!”
“別激動別激動!”郝浪伸手拉了肥婆一下,肥婆頹然一屁股坐回了沙發上。
“我說了,我只要每個月你收的保護費的一半,你不是還能有一半可以交給白頭翁交差嘛?你考慮一下,我給你一分鐘的考慮時間!”
郝浪轉而衝着面前一馬仔道:“去,把肥婆哥剛剛撞倒的那個電暖器扶起來,別弄壞了,說不定等下肥婆哥還要減肥!”
他一扭頭,又看向肥婆:“是吧,肥婆哥?”
馬仔上前,扶起電暖器,肥婆的眼光落在電暖器上,馬上懼怕的收回:“好,我答應你,每個月我收的一半保護費都給你!”
他的心裡早已打起了如意算盤,先把郝浪一夥糊弄走,免得受眼下的皮肉之苦,一切等明天白天再說。
憑着竹節會在S市的勢力,憑着他在竹節會裡的地位,他就不信,找不到這幾個人。
“痛快!肥婆哥你夠兄弟,那咱就一言爲定了!放心,到時候兄弟虧不了你!到你反白頭翁的時候,兄弟一定鼎力相助,要錢要人你隨便說!合作愉快!”
郝浪伸手,肥婆無奈的翻了翻眼皮,雖然弄不明白郝浪剛剛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是什麼意思,但也懶得多事,只想讓這幫瘟神趕緊離開,於是也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
一旁站着的許彪拿出一個袖珍錄音器,動了一下,立馬傳出一段對話:好,我答應你,每個月我收的一半保護費都給你!
“痛快!肥婆哥你夠兄弟,那咱就一言爲定了!放心,到時候兄弟虧不了你!到你反白頭翁的時候,兄弟一定鼎力相助,要錢要人你隨便說!合作愉快!”
肥婆的手還握在郝浪手裡,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尼瑪,你們這是要害死我!”
這段錄音要是被白頭翁聽見,肥婆縱使有一千張嘴恐怕也難以說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