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淡淡一笑,泯着茶水,開口道:“上官師傅,今天你來找我就是爲了和我說遺落世界摩爾克族人麼?”上官燕一愣,搖了搖頭,說:“其實,我此番前來,是有求於你!”
凌風眉頭皺起,看着上官燕,發現她眼中一片清明,問道:“何事?”
“上官門半月之後有一場武技大賽!”上官燕緩緩說來:“我希望你能夠代我上官門出場!不知……?”
“呵呵,此事我原本想和你說!因爲關係到紫衣的命運,所以我一定要去的,你放心!”凌風的回答讓上官燕眼睛一亮,喜道:“那我先多謝你了!”
“不用謝,這算是我還紫衣的救命之恩吧!”凌風笑道,上官燕隨後便告別了凌風。沒多久,紫衣便擁了進來。
“凌風,師傅和你說了些什麼?”紫衣一臉緊張,生怕師傅要把凌風驅趕出上官門,凌風看着一臉緊張的紫衣,笑道:“沒什麼了,你師傅只是和我聊了會。”
“不可能,師傅從來不會這麼嚴肅!肯定是有什麼事和你說了!”紫衣拉着凌風的胳膊一直搖個不停:“你說嘛,師傅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凌風含笑不語,趕緊被紫衣這樣搖着感覺不錯,若是紫衣再撒撒嬌,唉,那滋味恐怕更是銷魂吧?只是,要讓紫衣撒嬌,那的太陽從西邊出來。
“嘿嘿,你真的想知道?”凌風詭異笑道。
“嗯!”紫衣急忙端着了身子,湊過去,說:“師傅說什麼了?”
“想知道?嘿嘿,給我親一下才行!”凌風賊笑道。紫衣一愣,臉色羞紅,手在凌風身上拼命的捶打,一邊不依不饒,一邊大喊:“打死你個色狼,讓你色!”
“好了好了!”凌風急忙抓住紫衣的手,紫衣擡起那羞澀的臉,讓凌風看的直犯愣,多麼嬌美的一張臉啊,凌風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紫衣的臉上親了一下。說:“不許打我,我告訴你!”
剛剛擡手就要打去的紫衣竟然停了下來,心想,反正已經被他佔盡了便宜,多這一次也不多,隨後,她握着拳頭,對着凌風說:“趕緊說,否則饒不了你!”
“嘿嘿,你師傅是來商量把你嫁給我的事!”凌風黑着腦袋瞎掰。
“啊!”紫衣一愣,那原本羞紅的臉更是通紅了起來,緊握的拳頭鬆懈,竟然一時手足無措,低着腦袋問道:“真……真的嗎?”
“當然了,難道你不想?”凌風打趣的看着紫衣問道。紫衣的表情實在可愛有趣,眼睛四處亂瞟,臉色也羞澀無比,手足無措的,手捏着衣角,垂着腦袋不敢直視凌風。
“唉,看來我是該離開上官門了!”凌風故作無奈的說,眼睛望着窗外,紫衣一緊張,拉着凌風的手,問道:“你……你要去哪?”
紫衣其實內心對凌風還是有好感的,但是若說此刻便要和凌風談婚論嫁,心裡恐怕還是無法接受,畢竟對於凌風,她還不是太瞭解,若說最大的瞭解便是凌風好色,不過心地卻不壞。
“自然是從哪來,回哪去咯!”凌風嘆息,道:“唉……在那個遙遠的地方,那個生我養我的地方。”
“你真要走嗎?”紫衣有點不信,一時習慣了凌風的存在,若說此時凌風要離開,恐怕還真會捨不得。頓時內心產生了絲絲驚慌。手不自覺的抓在了凌風的胳膊上,問道:“難道是師傅讓你走的?”
“嘿嘿,你師傅讓你嫁給我!若是你不願意,我就要離開了!”凌風詭異道:“你想想啊,若你不嫁給我,我就沒有留在上官門的理由了!你說對不對?”
紫衣一愣,凌風在上官門一直是以修養的藉口,現在凌風的傷勢似乎已經痊癒並沒有大礙,而上官門一向不留男客,凌風自然沒有了帶下去的理由了,難道師傅真的希望自己嫁給他嗎?師傅她……她怎麼會向凌風提及此事呢?唉……真是讓人羞死了。
“我……你不能讓我考慮考慮嗎?”紫衣紅着連,頭垂的更低。
“那你什麼時候想好?”凌風笑的更陰。紫衣想了想,說:“你等我武技大賽結束之後回答你好麼?我現在要專心準備比賽,不能分心!”
凌風一想,到也是,紫衣是個比較好強的人,去年一戰敗北,今年無論如何都要找會場子,凌風笑了笑,說:“那好啊,剛好我也想參加這個比賽呢!”
“你也參加?”紫衣一愣,疑惑道:“你想代表上官門嗎?可是……”
“怎麼,你不樂意?”凌風瞥眼道。
“不是不樂意,我是怕你受傷啊!”紫衣拉着凌風的手,說:“賽場無情,刀劍無眼,而且這次的比賽對手是青龍門,上官門和青龍門是死敵,我怕他們下起手來兇殘!”
“你放心吧!”凌風抓着紫衣柔荑的小手,輕輕的撫摸,道:“我的信則:保護自己的女人不受任何傷害,就是神也不行!”
凌風說話間,語氣低沉,手緊緊的抓着紫衣的手,眼睛一片憂傷,此刻,他想起了神析,那個爲了自己卻放棄了第一次生命,爲了自己的孩子竟然放棄了第二次生命的女子。恐怕今生無論如何都無法補償他。這是他的信則唯一一次被踐踏。
內心暗道:神析,你等我,縱有一天,我會讓你復活。
“凌風!”紫衣看着凌風傷感的樣子,內心一陣疼痛,不由得輕輕的拍了拍凌風,說:“你是不是想起了以前傷心的事?”
“嗯,一點點!”凌風收起了那憂傷的顏容,擡起頭,那雙烏黑璀璨的眸子竟然含滿了淚水。紫衣內心一驚,手捂着嘴,那雙眸子中滿溢的哪裡是淚水,分明是那無盡的滄桑和憂鬱。
不知爲何,此刻紫衣有種想哭的感覺,她發現自己的心口竟然一陣一陣的揪痛感,紫衣左手捂着心口,右手從懷裡掏出那扯潔白的手帕,在凌風的眼角輕輕的擦拭。
“真想知道你內心的故事,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你最不想提及的事情!”紫衣看着凌風那雙眸子竟然留下了兩行淚水,她低聲的說道:“凌風,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請你一定要好好愛護自己,好嗎?”
“愛護自己?”凌風低語,嘴角冷笑:“那個傻瓜,爲什麼她就不知道好好愛護自己!”
“她?”紫衣疑惑,將眼角的淚水擦乾,問道:“他是你內心深處的痛嗎?”
凌風點了點頭,含淚道:“她心地善良,擁有一張絕美的面孔和魔鬼的身材,然而上天沒有給她一條平坦的人生之路。”
原本內心一痛的紫衣竟然驚呼道:“啊!她……她怎麼了?”
“她隕落了!”凌風眼神暗淡,想起神析消亡時痛苦的表情內心仿若萬蟻吞噬。痛的凌風面色蒼白,手狠狠的抓在胸口。竟然吐出了口鮮血:“撲哧!”
“凌風!你怎麼了?”紫衣急忙用白色手帕在凌風的嘴角擦拭,手微微的顫抖,臉色焦急無比,道:“你……你的傷是不是還沒好?”
說完,頓時跑了出去,大喊:“秋菊,秋菊!”
紫衣的喊聲頓時吸引了上官門衆多弟子的注意,秋菊也急匆匆的跑來:“師姐什麼事啊?”
“快,快去吧千年龍涎草拿來!”紫衣驚呼,以爲是凌風的靈魂沒有痊癒。秋菊一愣,道:“師姐,那千年龍涎草在師傅那啊!”
“啊!”紫衣急道:“你趕緊來看着凌風,我去找師傅要!”說完,丟下大驚的秋菊朝大廳的方向跑去,秋菊嘀咕一句:“又是我去伺候他?他不會又打我屁屁吧?”說完,悄聲的朝凌風的房間走去。
“他,他怎麼了……?”秋菊進去之後發現凌風昏迷在牀頭,地上一灘鮮血,秋菊急忙跑了過去,在凌風的額頭上探了探,嘀咕:“沒高燒啊!”
“秋菊,凌風怎麼了?”櫻雪早已經被上官燕安撫好了,剛剛也和其他的弟子被紫衣的聲音吸了過來,走近凌風的房間看到地上的鮮血,急忙問道:“他……他怎麼吐血了?”
“我……我哪知道?”秋菊也是急了:“我又不是大夫,師姐怎麼讓我來照顧他啊!”
“他……該不會做了什麼壞事吧?然後被懲罰了?”櫻雪單純,只以爲做了壞事就會被懲罰,就像今天自己做了壞事,就被這個壞傢伙打了屁屁一樣,櫻雪兩隻眼珠子亂轉着,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