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醫濟世,抓鬼除妖,這便是正一道的宗旨。
張道陵一身醫術和道法,自然也被郝宇學到了手。
就在郝宇把腦海中的知識梳理一遍之後,那一副畫卷在郝宇的腦海中忽然一陣抖動,數件寶物飛射出來,靜靜的懸浮在郝宇識海之中。
紫金八卦道袍,平天冠,正天印,太上符籙,斬邪劍,五件法器靜靜的在郝宇識海之中一動也不動。看到這些法器的時候,郝宇就明白了,這是張道陵用無上法力凝聚出來的法寶,只用於元神出竅的時候使用,把浩然之氣修煉到大成之後就可以幻化出實體來。
那一卷畫軸也化作一道溫和的氣息在郝宇的體內流轉了一圈,瞬息間爲郝宇打下了修煉的基礎,也可以說這畫軸讓郝宇成功的踏入了修道的第一步,而畫軸也徹底消失了。
降妖除魔的第一步,便是開天眼,任何妖魔鬼怪在天眼之下,無可遁形。
郝宇嘗試着唸誦出天眼的法決,體內的元氣一陣涌動,涌入眼眸之中,目光中的景象猶如泡影一般幻滅,隨即又恢復了過來,此時在郝宇的眼中世間就只有黑白兩種顏色。
看着路邊路燈下一個渾身繚繞着鬼氣,滿目憎惡,身上被鎖鏈纏繞的男子在不斷的掙扎着,然而經過他身邊的人們卻沒有絲毫的感覺,郝宇就明白天眼開啓成功了。
擁有張道陵畢生心得的郝宇,也可以說是張道陵第二也不爲過,所以郝宇對這些鬼物沒有絲毫的害怕。讓郝宇感嘆的是,這馬路上居然也有惡鬼,真是不可思議啊。
當郝宇想要仔細看看的時候,然而體內那一縷元氣已經消耗一空,眼前的景象又恢復了之前那般多姿多彩的世界,不再是黑白兩色的世界。郝宇也知道自己功力太過低微,不足以支撐天眼長時間開啓。
“到了。”蘇生把車子停在了一個巷子裡面,這個巷子裡面臭氣熏天,路面上滿是青苔,四周隨處可以見堆積成山的垃圾。郝宇手中提着箱子與蘇生走了進去。
蘇生捂着鼻子,一臉的厭惡之色,道:“這些人也真能選地址,什麼地方不行,偏偏要選在這裡,這氣味臭死了。”
郝宇倒是沒有那麼大的感觸,以前上學的時候,解剖死人的時候,那氣味比這更加難聞都撐了過來,更何況這麼一點點異味。“走吧,趕緊交易,趕緊離開這個地方。”郝宇看了四周一下,他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如果不盡快離開這裡,恐怕會出事,而這種感覺他也說不清緣由。
人本來就有趨福避禍的本能,也就是常說的第六感,不過大部分的對第六感並不強,只有少數經過專業訓練或是像是郝宇這樣的人的第六感纔會十分準確。
蘇生看了看,點頭說道:“嗯。”蘇生心中暗自嘀咕,這鬼地方雖然說是偏僻了,交易的時候不怕被警察抓到了,可要是被人黑吃黑,到時候自己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搭理自己。
蘇生東走西繞的在小巷子裡面慢慢尋找着,十多分鐘後,蘇生站在一扇破門面前,敲了幾下。
一箇中年老農打開了房門,目中帶有一絲警惕的味道,打量了蘇生和郝宇一眼,夾着濃濃的方言腔調,道:“有什麼事?”
蘇生開口說道:“我找黃老七。”
“進來吧。”中年老農看了兩人一眼,把房門打開一條縫隙,剛剛可以容一人通過。蘇生與郝宇看了一眼,隨即兩人走進去。中年老農待兩人進去之後,伸頭看了外面一眼,見沒有任何動靜,便關上了房門。
“小心一點,這人不是普通人。”郝宇走在蘇生的身旁,輕聲對蘇生說道。郝宇在這個中年男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陰涼的氣息,還有絲絲血氣和怨氣,郝宇心中頓時明白這個人就是盜墓之人,而且手中沾了人命。
如果不是常年早墓中混跡,也沒有被鬼魂纏身,那平常人的身上絕對不可能有鬼氣。
蘇生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盜墓的人又有幾個人會是普通人?蘇生心中也清楚這些事,不過他並不擔心,當初在學校雖然學業不怎麼樣,但是自由搏擊的本事卻是練了出來,平時打架也沒有少打,心中也不擔心什麼。
中年老農把房門用木栓橫在房門之後,隨即走到兩人的身前,看了一眼郝宇手中的箱子,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對兩人說道:“進來說。”
走進房內,郝宇打量了一下,房內比較凌亂,地上擺放着各種編織袋,桌上還有沒有吃完的剩飯,連一點傢俱都沒有,這樣的居住環境,估計也沒有人會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盜墓賊。要知道幹盜墓這一行,只要成功進入墓穴之中,多多少少都能有些收穫,只要古董一出手,少則幾千,多則幾百萬上千萬,那都不是難事。
“你是黃老七?”看到這裡除了自己三人之外,就沒有任何人,蘇生也明白這個人就是黃老七了。
黃老七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走進房內,很快又走了出來,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個檀木盒子。
“這就是你要的。”黃老七直接把盒子交到了蘇生的手中,看起來並沒有多大的戒備,似乎並不擔心蘇生搶他的東西。蘇生把盒子打開看了看,長約兩尺的檀木盒子裡面擺放着一隻大號毛筆,一方硯臺,一塊鎮紙。
“這毛筆不是原有之物吧?這硯臺和鎮紙價格多少?”看着那嶄新的毛筆,蘇生開口問道,他此次前來也就是爲了硯臺和鎮紙來的。蘇生的父親平生比較喜愛古玩,久而久之蘇生也有了一點眼力,就算不算精通,也知道一件古董絕對不可能這般嶄新。
黃老七也沒有想到蘇生這般直接,看蘇生的表情也不像是不懂古玩的人,這讓他心中也有了一些計較。如果不懂古玩,那價格還不是隨自己開?既然別人也懂古玩,那價格就要考慮考慮了,貴了別人不會要,便宜了那自己就虧了。
“小兄弟好眼力,這毛筆的確不是與這些一起的,不過也是我幾年前偶然得到的,也算是古玩,如果小兄弟願意要的話,三件一共四十萬。”黃老七呵呵一笑,沒有絲毫的尷尬之色,本來以他的打算,如果蘇生看不出什麼,那成套的筆墨紙硯的價格自然就高很多,既然蘇生看了出來,那就少一些吧。
蘇生撇了撇嘴巴,道:“這些都不過明清時間的普通硯臺和鎮紙,你還要四十萬?最多十萬塊錢。”蘇生心中也打鼓,他壓根就不認識硯臺和鎮紙的好壞,十萬塊錢到底高了還是低了,他心中也不清楚。不過作爲生意人,直接把貨物價格壓到最低,這就沒錯。
郝宇目中帶有一絲異色的看了那隻毛筆一眼,狼毫毛製作而成的毛筆,不過只能算得上是毛筆中的精品,如果是這樣,郝宇自然也不會有什麼興趣,讓郝宇感興趣的是它在這隻毛筆上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元氣,也就是這隻毛筆不是一件普通毛筆。郝宇此時也沒有開口多說,靜靜的看着兩人商談價格。
黃老七也知道這毛筆的賣相的確不好,而且材質也就是一般,又是十成新,這樣很難賣出什麼價格。
黃老七一聽蘇生的價格,頓時苦着一張臉,道:“小兄弟,你這價格也太低了,幹我們這一行風險大,也賺不到什麼錢,這點錢我連養家餬口都難,這樣吧,這隻毛筆就算我送給兄弟的,一共三十八萬怎麼樣?”
蘇生把手中的檀木盒子放到了桌上,搖頭說道:“最多十五萬,如果這是有來頭的玩意,要個幾十萬那也不算貴,只是你這頂多也就是一件古董,值不了幾個錢。”
這年不管是都講究一個身份地位,就連古玩也是,如果是皇帝用過的夜壺,也就是俗稱的尿壺,只要來歷確鑿,那也能賣出一個天價來,而同樣的夜壺卻是一個身份不顯的人手中,那價格就成倍的下跌了。
古玩的價格也沒有一個標準的界定,主要考驗的是個人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