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一旦說了,在他離開這個任務世界之後,林靜大概又要去冒險尋求真相和復仇了,沒有他的幫助,她根本不可能完成復仇。
“好吧,我和你先去買些禮品,然後去拜訪李清風,到了他那裡之後,我需要你配合我做幾件事情……”孟皈沒再多廢話什麼,把他的計劃向林靜說了一下,並對兩人做了下分工。
“把燕子一個人留在這裡不會有問題吧?”林靜出了門之後,有些不放心地向孟皈問了一下。
“她應該不會有事的。”孟皈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是她就是老房子裡的鬼之一?”林靜接着問了一下。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如果這房子裡的面具女是她母親的話,她母親應該不會傷害她。”孟皈向林靜說了一下。
“如果你先前的判斷是錯的呢?如果面具女和鬼嬰另有其人呢?她一個人留在那裡豈不是很危險?”林靜現在仍然是局外人的角色,看問題的角度和孟皈是不一樣的。
“基於某些理論,白天的時候,鬼物除非完成了附身,否則是不可能單獨出來活動害人的。我們就利用白天的時間進行調查吧,晚上提高警惕就行了。”孟皈微微皺眉向林靜說了一下。
其實他想說的是……無論他和林靜有沒有留在老房子裡陪着周燕,周燕如果有危險的話,他們在面對這超自然的力量時,一樣無能爲力,只能白白多賠上兩條性命。
爲今之計。不如趁着鬼物還不夠強大,還不能直接殺人之時儘快蒐集到足夠的線索。從根源上解決了它的怨氣,解決了這些鬼物存在的根本。纔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
孟皈的車子沒有直接駛向李清風家,而是先去了鎮上的超市和商城之中,買了很多高檔菸酒禮盒放在了車子裡,前前後後一共花了好幾千塊錢。
想讓別人對自己說實話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好好和對方談,一種是刑訊逼供。伸手不打笑臉人,孟皈決定先採用前一種方式和李清風以及周燕的奶奶溝通,實在不行再採用後面一種極端方式。
買好了登門拜訪的禮品之後,孟皈才又駕駛着車子和林靜一起來到了李清風家的門前。
這裡。距離周燕家的老房子也就只隔了五十米左右,中間隔着兩戶人家的院子,從外面看,那兩戶人家的院門都是鎖着的,似乎裡面並沒有住人。
但李清風家是有人的,他家的院子開着,透過打開的院門可以看到李清風正在院子裡忙着,聽到車子過來的聲音之後,他停下了手中忙着的事情。走到院門邊來看了看。
“小燕子一直很感恩李伯伯當年對她的照顧,她說您比她父親對她還要親,在她心裡,您就是她父親一樣的存在。現在我娶了她,但她父親已經不在了,所以……我想來向您表示一下感謝。”孟皈把買來的一大堆禮物從車上搬了下來。拎到了李清風的面前。
全都是剛纔孟皈訛詐林靜買來的好煙好酒和高檔禮盒,刷了林靜的卡幾千塊錢。算是替周燕還當年欠下李清風的人情了。
“唉……上次就給了兩盒奶粉,這又送這麼多東西過來。花了不少錢吧?要不得!要不得!”李清風受寵若驚地向孟皈客氣着,然後看向了孟皈身邊的林靜。
“這和當初您對小燕子的幫助沒法比,您就別客氣了。”孟皈把東西向李清風房子裡拎了進去。
“今天外面冷,進屋來坐。”李清風連忙把孟皈和林靜讓進了裡面的屋子裡。
孟皈和林靜進到房間裡之後,李清風讓他們坐在了一張舊沙發椅上,分別給他們倒了茶,這纔在他們對面拿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這位是我堂姐,前天從市內過來的,到這裡來看望小燕子,聽我說了之後順道過來看望一下您,這些東西都是她一定要買來的。”孟皈把林靜介紹給了李清風。
“唉……你們真是太客氣了!”李清風看了林靜一眼,神情顯得有些慚愧,他顯然是見過她的,因爲擔心孟皈有外遇,所以在看到她和孟皈在一起的時候還特意提醒了一下週燕,沒想到擺了個烏龍。
“應該的。”林靜也連忙向李清風客氣了一下,然後瞅向了孟皈……這個堂弟去別人家登門拜訪,不找他親爹親媽親妹要錢,刷她的卡倒是很大方,一刷幾千塊,一點兒也不和她見外。
她和他有這麼熟嗎?
唉……誰讓他是她弟呢?
林靜的父親林鎮虎和林蘋的父親林鎮龍是鐵打的兄弟,兩家人親如一家,林靜和林蘋就象親姐妹,這找回的堂弟,確實和她親弟弟沒什麼區別。她心裡有些想法,也只是奇怪孟皈的性格而已。
看他性格並不算外向,不太愛多說話的樣子,但對他妹妹林蘋卻是自來熟。對認了一個有錢的爹媽顯得並不是很興奮,但花起她的錢來卻一點兒也不見外。
林靜總覺得什麼地方有些問題,但究竟是什麼地方有問題,她卻是想不太清楚。
“李伯伯,你對小燕子的母親應該很瞭解的吧?”孟皈和李清風寒喧客套了幾句之後,假裝無意識地提了一句。
“小燕子的母親?那個……我對她不熟……不是太瞭解……”李清風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連忙搖了搖頭。
“我在小燕子家找到了一些老照片,是她媽媽年輕時的照片,其中有幾張是和您合影的,是在金梨鎮小學那裡。從照片上看,她和您應該還是很熟的。”孟皈向李清風說了一下。
“有這種事嗎?”李清風面色微微一變,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根菸過來,打火機打了好幾下才點着了火。
孟皈注意到了李清風的臉色,他剛和那幾句話其實是詐李清風的,在葉巧珍的那些相冊裡,孟皈並沒有找到李清風年輕時的照片,也沒有他們的合影。
但孟皈在葉巧珍的照片裡看到了金梨鎮小學的大門,在金梨鎮小學裡面也照了不少照片,而李清風以前是周燕小學時的班主任。金梨鎮上只有這一所小學,葉巧珍照那些照片是在周燕出生之前,她拍了那麼多以金梨鎮小學爲背景的照片,說明她對金梨鎮小學很熟。
然後,李清風是金梨鎮小學的教師,孟皈估摸着李清風和葉巧珍之間弄不好會有些什麼事,所以詐了他一下。從李清風的反應來看,孟皈感覺自己似乎猜對了什麼。
“我就是看到那些照片了,所以想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想知道燕子的媽媽是怎麼死的。”孟皈接着向李清風問了一下。
“抽菸嗎?這煙質量太差,不好意思請你。要不……我把你帶來的煙拆了?”李清風咳了幾聲之後,轉身去拿孟皈買給他的煙。
“李伯伯不用客氣,我不抽菸。”孟皈阻止了李清風,站起身把他摁回了椅子上。
李清風重新坐下來之後,悶着抽了好一會兒煙,似乎在回憶和思考着什麼。
孟皈和林靜沒有打擾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等着他開口。
“當年,小燕子的媽媽,葉巧珍,在金梨鎮小學當過兩年的民辦教師……我也在那裡當老師,但是……我和她不帶同一個年級,也沒打過什麼交道,彼此之間確實不熟。你找到的那些照片……有我和她的合影麼?能拿給我看看嗎?”李清風向孟皈說了一下,孟皈看到他拿煙的那隻手明顯有些發抖。
這是一個人在努力抑制自己內心強烈情緒時纔會有的表現,從這一點上,孟皈可以肯定,葉巧珍和李清風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會象李清風說的這麼簡單。
“那些照片現在在燕子手上,回頭我讓她找了給您送過來……我今天過來,其實是想向您打聽一下,燕子的母親當年爲什麼會投河自盡?您知道原因嗎?那時候燕子才幾個月大,她怎麼會忍心丟下自己的女兒?”孟皈又向李清風問了一下。
“那個……這件事……燕子以前也向我問過,但是……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她婆家對她不好吧?那兩年她雖然在金梨鎮小學當過兩年代課老師,但我知道她是有男友而且很快要結婚的人,所以……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很一般,甚至話都沒說過幾句,對她的事,我真的不是很瞭解。”李清風猛抽了幾口煙向孟皈說了一下,一直都沒有擡頭看孟皈的眼睛。
“您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知道您很關心小燕子,小燕子一直想知道她母親當年是怎麼死的。您如果知道什麼,卻不肯說出來,對她很不公平,對燕子的母親也很不公平。是不是……燕子的母親其實不是自殺的?而是另有隱情?但惡勢力太強大,讓您不敢開口說真話?”孟皈接着向李清風試探了一下。
“你言過了,哪有什麼惡勢力?說得太誇張了……她應該就是投河自盡的,可能……產後抑鬱症吧?”李清風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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