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燕尖叫了一聲,鬼嬰似乎受到了驚嚇,嘶叫了一聲之後彈跳而起縱身躍入了長髮面具女的懷中。長髮面具女撫~摸着懷中的鬼嬰,很是愛憐的樣子,然後又隔着面具看向了牀上躺着的周燕。
周燕想要呼救,身邊卻沒有孟皈,想要逃跑,身體卻是無比沉重,動一動都無比艱難。她估摸着自己十有八~九又是在做惡夢了,但是,這回到老房子之後的每一次惡夢,爲什麼都感覺着如此地清晰和真實?
“你是信!?你到底想做什麼!?”周燕壯着膽子向長髮面具女厲聲質問了一句。
長髮面具女卻是不說話,掀開被子把懷中的鬼嬰放在了周燕的肚子上,然後……周燕眼睜睜地看着那鬼嬰撕扯開了她的衣服,然後抓扯開了她的肚皮,在她無比淒厲的慘叫聲中,鑽進了她的肚腹之中。
那長髮面具女卻是取出了一根很粗的針,穿上線之後,把周燕被扯開的肚腹一針一針地縫合了起來。
周燕疼得滿頭大汗,想要從惡夢中醒來擺脫這一切,但無論她怎麼掙扎,一切都是徒勞,直到那長髮面具女完成了對她肚腹的縫合,她纔在孟皈的呼喊聲中清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的周燕看着自己的肚子不由得放聲大哭,她現在深度懷疑自己`天`下`書`庫`小說`肚子裡已經不再是原本的那個正常胎兒了,被那長髮面具女給調換成了鬼嬰!
這是鬼嬰在投胎嗎?
“又做惡夢了?這次夢到了什麼?”孟皈向周燕問了一下。
“夢到……又夢到那個……長髮面具女了……還有……那鬼嬰,鑽進我肚子裡了……”周燕努力鎮定着自己的情緒,向孟皈講述了一下剛纔惡夢的內容。
“這些惡夢。和我以前所有做過的夢都很不一樣,就象真實的一樣。你不知道……那種疼痛感很清晰,就象我的肚子真的被剖開了一樣……”周燕顫抖的身體倚在孟皈的懷中向他說了一下。
“沒事了。等明天警察過來調查之後,應該就能真相大白了,你不會有事的。”孟皈只能先言語安慰一下週燕了。
現在親子鑑定的結果未出,孟皈還不好讓林靜把周燕帶去林家,等親子鑑定的結果一出來,如果確認了孟皈確實是林家的兒子,他就會讓林靜把周燕帶回市裡,然後他獨自一人留下來對付這裡的惡鬼。
周燕在孟皈的言語安慰下,慢慢又睡着了過去。就在孟皈也準備睡去的時候,他突然聽到對面的房間裡傳來了一些細碎的聲音,就象有人在裡面翻找什麼東西一樣。
孟皈瞅了瞅已經睡去了周燕,披上自己的襖子之後從枕頭下面摸過菜刀輕手輕腳地下了牀,走出臥室,然後推開了對面那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對面是周燕父親的房間,孟皈先前並沒有對那房間進行清掃,房間的房門一直關閉着,房間的積塵很多也很厚。當孟皈進去的時候。仍然能聽到房間的牀下面那細碎的聲音。
進到房間裡之後,孟皈把房間的燈打開了,這燈沒有壞,還能亮。因爲孟皈沒有更換過這房間的燈,雖然開着燈,但房間裡的燈光仍然很昏暗。
周燕父親的牀上仍然鋪着牀單。估計自他意外身亡之後,一直沒有人過來收撿打掃過。現在牀單上也落滿了灰塵。
孟皈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掀起牀單拿手機當電筒向牀的下面張望了一番……
恐怖片裡經常會有這種橋段。掀開牀單之後,牀下面藏着一隻女鬼,面色猙獰地衝出來嚇人一跳之類的,孟皈當然也做好了這方面的心理準備。
牀下面沒有猙獰的女鬼,只有兩隻老鼠吱吱叫着竄出了牀底,向牆角陰暗處逃竄了過去。
就在孟皈搖了搖頭準備起身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伸手把一個紙箱子從牀下面拉了出來。
紙箱裡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舊文件,從這些文件中孟皈發現周燕的父親周躍文年輕的時候在鎮政府上過班,但後來不知什麼原因離職在家,然後很可能一直都呆在家裡沒再去上班了。
在那些舊文件之外,孟皈發現了一袋厚厚的病歷。
原本孟皈也沒把這些病歷當回事,但當他看過那病歷,然後看了病歷上的日期之後,卻是皺起了眉頭……他發現……他似乎是在無意中發現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這袋子裡裝着的厚厚病歷,居然是關於周燕的父親周躍文的不孕不育症!他的不育症是屬於先天性精~子染色體異常、畸形率太高造成的,雖然孟皈對這方面的事情不太瞭解,但從那些病歷中醫生的描述來看,周躍文的病情很嚴重,是那種不可能治好,這輩子根本不可能生育的那種。
周燕的父親無法生育!
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如果周躍文象病歷中這些醫生說的,完全無法生育的話,那麼周燕父親和奶奶對周燕冷淡的態度,也就不奇怪了。
應該說,這幾乎解釋了之前大部分的疑問。
周燕根本就不是周躍文的女兒,也不是她奶奶的親孫女,很可能是周燕的母親葉巧珍在外面偷男人生的,給周躍文戴了綠帽!
周燕的母親葉巧珍可能並不知道周躍文私下看過醫生,她不知道自己給周躍文戴綠帽的事情,其實在周燕生下來的那一天就暴露了。但紙是藏不住火的,這件事很可能因爲某個原因在兩人間捅穿了出來,很可能葉巧珍跳河自盡就是因爲這件事。
而且葉巧珍跳河自盡之後,周躍文雖然仍然養着周燕,但卻因爲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女兒,所以心裡一直存有芥蒂,周燕十八歲之後就不肯再供養她了。
至於周躍文爲什麼沒把這件事和周燕明說出來,也沒有把這件事公開出去的原因就很簡單了。男人都是很要面子的,特別還是在鎮政府工作的男人,不想被人在背後嚼舌頭,綠帽子的事情讓人知道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於是周躍文把整件事一直悶在了心裡,這種鬱悶,最後全都發泄在了周燕的身上。
周躍文的母親,也就是周燕的奶奶應該是知道兒子周躍文不能生育的事,也知道周燕不是她的親孫女,自然對她也沒有什麼親情可言。
可憐的周燕,一直被矇在鼓裡,根本不知道父親和奶奶爲什麼對她如此冷淡。
周父和奶奶對周燕的冷淡之謎顯然已經解開,現在還沒有解開的謎,一是那長髮面具女的身份,二是那個慘死嬰兒的身份。只要查明瞭面具女和嬰兒的身份,應該就能解開老房子鬧鬼的原因了。
關於周燕不是她父親親生的這件事情,如果告訴了周燕,她會不會很崩潰?
還是……找個合適的時間和她說說吧,相信她應該能承受得住,畢竟她一直都沒有接受過父親和奶奶的愛,或許把這一切告訴她之後,會幫她解開內心一直以來的疑惑和心結,對她來說反倒會是件好事。
至於告訴她的時間,想想再說吧。
孟皈把病歷放回了紙箱裡,紙箱也推回了原處,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之後,輕手輕腳走回了房間,躺回到周燕的身邊睡了下去。
……
第二天上午大概十一點鐘的時候,兩輛車先後停在了周燕家老房子前,從前面那輛車上下來了兩個便衣民警,林靜從另一輛車上走了下來。
這兩人是林靜托熟人從榮祿縣找來的兩個民警,當然也已經打點過,並和他們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下車進門之後林靜把兩個便衣民警介紹給了孟皈,他們都是從榮祿縣派過來的,林靜是通過縣局的王局長找的他們。
這兩個便衣民警一個名叫肖華,另一個名叫張遠航,都是負責刑偵方面的警察。這次他們過來得很低調,沒有通知鎮上的派出所,也沒能開局裡的車子過來,而是開着私家車過來的,算是王局長給林靜那位熟人的面子。
肖華二人從周燕家地下室裡把屍兒的屍骨給取了出來,進行證據保存之後向孟皈和周燕詢問了一些事情,當場做了筆錄並提取了周燕的DNA樣本,說要進行相關的比對調查。
提取周燕的DNA樣本之後,兩位民警還會去周燕的奶奶家提取她奶奶的樣本以協助調查。當然了,考慮到周燕和她奶奶之間的關係,就不需要周燕陪同前往了,那樣反而會讓事情更加複雜化。
這個比對調查的時間相對會長一些,最短要三、五天,長的話十天半個月都有可能。能不能儘快出結果,還需要林靜接下來的公關了。
林靜自然是向孟皈打了保票,說她那熟人和王局長很熟,會盡快幫他出結果的。
肖華和張遠航二人收集完證物之後便離開了,孟皈本來要請他們吃飯來的,林靜說這些關係由她來做,不需要孟皈出面做什麼,孟皈也就沒再和她客氣了。反正這人情……是可以等試煉任務結束回到現實世界之後再向她還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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