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妍的話再一次刷新了鍾凌羽對她的看法,她總是在示己以弱,但像在演戲,而根據她的能力和智慧,怎麼這麼簡單就被別人算計了,不太可能!
“要我幫你什麼?”鍾凌羽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蘇妍望着窗外的繁華,脣角起了一抹怪異的弧度……
離人面色不虞,因爲蘇妍竟在他眼皮底下把鍾凌羽單獨叫到了休息室,他無法忍受,尤其是他早就將蘇妍當成了他的禁臠,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他陰沉地站在門廊一側,那樣子是恨不得衝進去看看在裡面倆人到底在幹什麼,一想到他的未婚妻卻將他視若無物,他就氣的直哆嗦。這時龍勝男走了過來,順着他的目光看到了緊閉的門,他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下去喝一杯吧。”
離人收斂了神情,面無表情的跟他下樓去了,至於樓下的評審也正在進行,十名選手都做好到了菜餚供評委選擇,可離人似乎吃不下去,反倒是不斷喝酒引來很多人側目。
剛纔都看到蘇妍帶着鍾凌羽進了休息室,到現在還沒有出來,陳少爺這麼鬱悶也正常,但蘇妍和那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啊,好像並不單純啊!
謝小魚做的是魚香肉絲,按照他的話來說他的魚香肉絲屬於奢華版,無論是做工還是調配的醬料都無與倫比,他一臉的倨傲,蘇老四等人品嚐之後讚不絕口,小小的魚香肉絲,一絲酸,一絲甜非常爽口。
至於徐一品做的是滿堂紅,她最擅長的是精品菜餚,用最精緻細膩的刀工和手法來處理食材,這一次她用了幾十種食材和醬料配料來搭配處理,過程非常複雜,經過她的手法處理,好像一切都變得順其自然,將每一種食材獨特的味感都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盆紅紅火火的精品秘製。
蘇蕊不需要做評審,但美食當前那種誘惑無法抵擋,她坐下來品嚐美味,只是點頭,看那小表情就知道這些菜餚一級棒,至於到底選擇誰作爲優勝者,這點還要看評審團的意見。
接下來是庖牛的水煮牛肉,衆所周知他的刀工非常講究而且非常凌厲,他手裡出來肉一定可以入味最佳,所以當蘇蕊夾起那薄薄捲曲的牛肉片時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這片肉的刀工不下二十年。
不直庖牛是怎麼處理的,這些肉片雖然沾滿了湯汁醬料卻肥美不膩,尤其是入口的時候沒有牛肉的緊繃感,其中伴隨微辣,讓人吃上一口忍不住再去品嚐第二口!
然後是北通貫手石芳虎的私家涼拌麪,當時鍾凌羽就在吐槽他這是要和街頭小販爭雌雄!
當這道烹飪端上來的時候大夥都愣了,記者們對着那邁向並不好的涼拌麪咔咔喳喳一通狂拍,這一道纔是全場最low的,這裡是什麼地方,竟然有人做出這種東西也是搞笑。
有記者甚至直接發問,問他做這涼拌麪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想的,石芳虎瞄了那記者一眼,語氣冷淡,“不管什麼東西只要手藝就行,哪怕是一坨s,經過我的手法之後你也會覺得很美味。”
這簡直就是*裸的嘲諷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居然說出這麼粗鄙的話,簡直……那記者的臉色難看,可包括蘇蕊在內的幾名評審的臉色也還看不了哪裡去,這傢伙的涼拌麪是不錯,但是他他孃的張嘴就說s,這還在評審呢,還讓不讓賽事繼續下去了!
果然大家都沒了胃口,一臉的鄙視,蘇蕊更直接直接舉起了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紅叉叉小牌舉了起來,“你被淘汰了!”
石芳虎這才意識到剛纔說話過激,然而後面那些還沒有來得及被評審團品嚐的菜餚被端上去的時候,只有蘇蕊在動嘴,其他人都跟看白癡一樣看着她,覺得她吃的那些菜餚莫名的噁心……
蘇妍和鍾凌羽還沒有下來,在場的記者看到了一絲爆點,所以對這場所謂的廚藝大賽並不是很感興趣,反倒是不斷有人用鏡頭對準了那依然緊閉的門戶,這麼長的時間倆人到底在幹嗎?孤男寡女的,該不會是擦出火花了吧!在場有這個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卻沒有人敢說出來,離人現在簡直就是一張死人臉,這時候挑事簡直就是在找死!
休息室裡——
鍾凌羽歪着腦袋邪魅地笑,“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真按在你說的話我在雲州呆不下去了。”
“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這麼辦,我希望你幫我。”蘇妍回眸時裡面滿都是柔弱感,再配上那完美無瑕的容顏,確實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抗拒她的要求,然而這一次鍾凌羽依舊搖頭,玩味地看她,“風險太大了,而且我又沒有什麼好處,我這麼幫你你不覺得心裡有愧麼?”
“說吧,你要多少。”她很平靜,鍾凌羽起身走到了她身前,凝視着她的眸,她皺眉不斷後退,鍾凌羽步步緊迫,直到她貼在了那巨大的落地窗上退無可退的時候鍾凌羽一把按在了玻璃上,笑眯眯地看着她,“談錢傷感情,不如肉償。”
“你說什麼?”她的臉色瞬間變了,鍾凌羽哂笑,“開個玩笑嘛,何必當真,不過你的給我點甜頭才行。”
“今晚我會讓你獲勝,會派人爲你宣傳造勢,這樣你的生意就能維穩進一步收益,也能助你在雲州快點站穩腳,這樣可以麼?”她毫無畏懼地可鍾凌羽對視,鍾凌羽另一隻手也按在了玻璃上,清秀的面龐和她無雙的臉兒距離只有半尺,他一句話也不說,這麼近的距離能感覺到她的呼吸節奏亂了,臉上也浮起了一抹難明的暈紅,她咬着脣硬是不肯示弱。
倆人都不吭聲,四目相對間曖昧的氣氛瞬間濃郁起來,鍾凌羽現在是肆無忌憚地打量着她,瞧瞧她的五官多漂亮,臉上的肌膚沒有一絲瑕疵,真不知道上帝造物爲何那麼不公平,她真是妖孽!
粉嫩的脣兒在距離不到一尺的地方,貝齒輕咬脣瓣時那模樣簡直勾魂奪魄,鍾凌羽差點忍不住吻了上去,不過還好在心神徹底淪陷的一瞬剋制住了,他稍微離她遠了一些,“知不知道你這樣看着我很危險。”
“什麼意思?”蘇妍一臉迷茫,鍾凌羽歪着腦袋輕笑,手指撩了下她的下巴,她瞬間石化了,似乎做夢也想不到鍾凌羽居然那麼大膽!少時她回過神來之後氣急敗壞的要推開面前的無恥之徒,然而那白淨細嫩的手兒壓在鍾凌羽的胸膛上卻不能建功,反倒是柔柔弱弱的有點像是在撫摸鐘凌羽的胸口……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如果你是在不答應的話,我只能認命了。”她忽然低下了頭,黑髮遮掩下的情緒有些低落,鍾凌羽看着她,心中一陣刺痛,讓女神失望的感覺真不好受啊。
“那女人說要給我一個驚喜……看來你還不算太笨,知道她下一步怎麼對付你。”鍾凌羽收回了手轉身似乎要走,蘇妍下意識的拉住了他的胳膊,顯然是不想他這樣不明不白的離開。鍾凌羽暗笑,趁機回身一把就樓住了她盈盈一握的*將她鎖在了身前,頓時溫軟的香撲面而來,簡直醉人!
鍾凌羽肆無忌憚的呼吸那種讓人興奮欲狂的女神香,蘇妍沒有反抗,雙手撫在他胸口,眼眸深處全都是可見的疲倦,“對不起,偌大的蘇家我卻找不到一個可以信賴的人,我請你再幫我一次,這一次之後,我不會勉強你爲我做事了,以後你就安心經營你的事業,蘇家的事情都和你無關。”
她似乎真的心力憔悴,閉上眸的那一剎那靠了過來,柔弱的伏在了鍾凌羽的胸口,吶吶的說着難明的話。
鍾凌羽愕然當場,她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放棄治療了吧!當初在雲大校外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是一座冰山,拒人於千里之外,可現在呢?反倒是像一隻需要保護的小獸,對他充滿了依戀。
是麼?不是麼?鍾凌羽現在也分不清這個女人對他到底是什麼感覺,甚至分不清她現在到底是不是在演戲,她外表柔弱實際上非常強大,若是利用自己的先天優勢來迷惑男人,即便是他也會淪陷……
不過老話說的好,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不管她是不是裝的,先抱了再說!
他厚顏無恥的抱緊了那柔軟的身體,可意外的是蘇妍居然沒有掙扎,臉兒輕輕在他胸口摩挲,似乎很享受被他這樣抱着,鍾凌羽皺眉,這個女人真的太奇怪了,行爲舉止無法捉摸,不按套路出牌啊!
就這樣鍾凌羽擁着她,她也不說話,倆人之間片刻的寧靜,氣氛卻相當的怪異。
從身份上來講他們是天差地別,在蘇妍面前鍾凌羽覺得現在的他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癩蛤蟆,可癩蛤蟆也有能吃上天鵝肉的一天?難怪說童話裡都是騙人的,其實在天鵝累的時候癩蛤蟆還是有機會的。
他自嘲一笑,蘇妍擡頭看着他,“怎麼了?你也有心事?”
“是啊,因爲我發現我好想不管怎麼做都無法瞭解你,不知道你想什麼,也不知道你幹什麼……只知道現在的你就是一個妖孽。”
她嫣然一笑百媚生煙,看着她的笑顏,彷彿一切的不快和鬱悶都煙消雲散了,鍾凌羽失神的功夫她已經輕輕掙脫了他的懷抱,後退了一步默默地看着他,“謝謝你,你的出現給了我反抗的勇氣,也讓我找回了自己。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會用我自己的方式處理下去,或許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
她的笑容忽然變得很淒涼,鍾凌羽忍不住上前,她卻抗拒的抱住了雙臂低頭躲閃,“好了,你出去吧。”
她下了逐客令,鍾凌羽沒辦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開門出去了,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彷彿整個房間都陰暗下來,她一個人在逐漸擠壓的黑暗之中孤零零地看着他,看着……
鍾凌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下樓的,心裡亂成了一鍋粥,身上還殘留着她的香味,她恬靜的時候就像是一束百合花,純淨無暇到讓人生不出褻瀆的念頭,只想傾盡全力去守護她,保護她不受一絲傷害。而更多時候她又像是薔薇和罌慄的結合,無所不用其極,絕美誘惑卻致命。
若是能離她遠點的話,或許就不用摻雜進這麼多的是非之中,然而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面對她這種禍國殃民級別的女神求助的時候,怎麼可能硬的下心腸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