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厚道的笑了,當然要想從外面看清楚裡面也不太可能,因爲水汽會阻擋視線。
思索蘇蕊身材的規模時,水聲忽然停止了,他就看到衛生間的門打開了一條縫,然後可愛的臉兒探了出來,“有沒有刮毛器。”
“……”
鍾凌羽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刮毛器?這……這簡直羞恥啊!
“到底有沒有啊!”蘇蕊的神經真不是一般的大條,還在追問,鍾凌羽嚥了口吐沫表示那玩意他是真沒有。
“也對,男人的腿就跟穿了秋褲一樣毛茸茸的。”她哼了一聲關門繼續,鍾凌羽楞了一下才知道誤會了,他有些尷尬,覺得人家還是蠻單純的嘛。
不多時那丫頭出來了,穿着一身白色的襯衫,頭髮溼漉漉的散亂在肩頭看起來跟那白蓮花一樣。
“洗個澡清醒多了,這裡是你家?”她擦着發四下打量,鍾凌羽表示這是他租的房子,距離雲大還算近。蘇蕊看過之後表示還行,格局和佈置都很不錯,只是她爲什麼會在他家?
“是不是有人想對本小姐圖謀不軌啊?”她扭着腰身走了過來,鍾凌羽瞄了一眼那上下波動的位置覺得小腹無名火氣,這女人真空上陣,太大膽了吧!
“喂,問你話呢,你該不會真的是個色胚吧!”蘇蕊站在鍾凌羽面前俯着身子尋釁。
“別冤枉好人,是有人要對你圖謀不軌但不是我。”鍾凌羽關上了電視機,直接過去拉開了門,“洗過澡你可以滾蛋了。”
“你!”蘇蕊指着他的鼻子氣的牙根直癢癢,少時她一屁股坐了下來,“大晚上的一輛車也沒有,除非你送我回去,不然我今天就住在你家了。”
“我沒那麼多時間,你愛走不走,總之沒有多餘的房間了,你可以睡在沙發上。”鍾凌羽頭也不回的上樓,蘇蕊一聽可不幹了,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死死地拽着他的手就是不放開。鍾凌羽恨不得回頭掐死她,“你到底要幹嘛啊,我的姑奶奶。”
“很簡單啊,我跟定你了,你去哪我就去哪,別想甩開我!”
“我現在要去睡覺啊大姐!”
“我也是啊。”
她一臉的人畜無害,鍾凌羽差點抓狂了,咬牙看着她乾脆不說話直接進了房間倒在牀上,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蘇蕊居然也直接躺在他身邊,側臉時全都是挑釁。
“我說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蛋疼?”鍾凌羽很無語,很明顯她酒還沒有全醒來,反倒是壞笑着說那個地方她沒有,不過他就是吃飽撐的,不爽的話來咬她啊。
好吧,鍾凌羽承認自己鬥不過這個小魔頭,她的臉皮厚度簡直超越今古。
“行,算是我怕了你了,你睡房間我去別的地方。”
說着鍾凌羽就要起身,不料她的手兒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他一怔看着她,發現那黑亮的眼眸帶着難以名狀的色彩看着他,他有些尷尬,讓她別鬧好好休息。他要走,但她死活就是不撒手,鍾凌羽正要問她要幹什麼的時候不料她猛地將他壓倒在鬆軟的牀上狠狠地吻了過來。
那一刻鐘凌羽感覺到了溼潤溫暖的脣帶着撲鼻的幽香在腦海裡遊走,四肢百骸也痠麻無比,被她壓着反倒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了。
擱着薄薄的襯衣他可以感覺到驚人的渾圓和溫度,他的腦子當機良久,被她肆無忌憚的一陣索取。
直到某個時候聽到外面敲門的時候他和蘇蕊都愣住了,四目相對時蘇蕊澀然的起身放開了他。
鍾凌羽老臉黝黑讓她趕緊躲起來!多半是小雅醒來了來看看他回來沒有,這麼少兒不宜的畫面別被看到!
蘇蕊躲在了門後,鍾凌羽整了整衣服打開門之後發現果然是小雅,她穿着可愛的熊貓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抱着鍾凌羽的腰擡頭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鍾凌羽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說剛剛回來,然後問她餓不餓,若是餓了他再去做點宵夜。小雅說不餓只是擔心他而已。鍾凌羽送她回到房間休息,等她再度睡去纔回來。
一開門就看到蘇蕊厚顏無恥的霸佔了他的牀鋪,他嘆了口氣,“你好好休息,餓了渴了冰箱有東西。”
他直接轉身離去,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問她剛纔刷牙了麼!
她壞笑着說沒有,鍾凌羽咬牙切齒,到了衛生間準備漱口的時候才發現有新的牙刷放在杯子裡,他愣了一下,忽然笑了,這丫頭確實古靈精怪啊!
客廳佈置的也很溫馨,而且沙發很大,在沙發上睡估計比在牀上還舒服。
就這樣他救下了蘇蕊還莫名其妙的收留了他一晚,這一晚不能讓她白住,明天跟她好好算賬,誰讓她之前收那麼貴的房租來着。
次日一早他醒來的時候就瞬間變成了傻逼,只看到那桌前蘇蕊和小雅正在吃早餐,麪包和牛奶。
而且最可惡的是那個女人居然連他的衣服都沒有換下來!他很尷尬,小雅還在呢,這事怎麼解釋!
媽的,早知道昨晚該定個鬧鐘,然後讓她換上自己的衣服趕緊滾。
“姐姐說昨晚下了好的雨,她路過我們家沒有衣服換,哥哥就把自己的衣服借給她了,還把房間讓了出來,哥哥你真是個好人。”小雅說完之後鍾凌羽明白了,蘇蕊倒是很會編故事嘛。
可外面青天白日路面上一點積水都沒有,這女人簡直……
算了,小雅相信就好了。鍾凌羽趁機下坡,但秉着自己做完想對小雅表示做好事是必然,因爲他是個好人,但不能無緣無故的做好事,所以該收錢還是要收錢的。
小雅有些吃驚,蘇蕊撇嘴,“你這就是報復!還收錢,昨晚我們……我不找你收錢就對得起你了。”
她很不爽,小雅詢問他們昨天晚上怎麼了,鍾凌羽連忙岔口讓她吃飯,吃過飯趕緊去學校上學。
小雅好奇寶寶似得搖頭,“哥哥,今天就是週末呀,你不接的日子麼?”
“我還有事,你們慢慢吃!”鍾凌羽終於崩潰了一口乾光了蘇蕊的牛奶之後跑路了,被大的懟完之後被小的懟,最可怕的是他發現那小的還是個天然黑啊!
小雅要追上去被蘇蕊一把拽住了,“別管那個白癡,週末姐姐帶你去玩好不好?”
“好啊。”小孩子就是讓容易被一些事情勾引,小雅也不例外。
鍾凌羽來到了攤子,看到周圍的攤位多多少少的都有云大的學生在吃飯,唯獨他的攤位掛着歇業的牌子。
這樣搞不行啊,他立刻去了附近的建材市場,要找人重新裝修一下那家店,其實也不能說裝修,最多就是東西換新,然後格局改變一些,最起碼要讓人看的舒服,這樣能吸引更多的學生。
花了幾個小時總算是找到一家小公司願意接手這份業務,價格也不算貴。鍾凌羽讓他們立刻開工,要求什麼的也都講清楚了,按照他說的來就是了。
到了攤子之後裝修工卻表示這麼小的地方太奢侈了。若是能把旁邊的店面盤過來蕞好,兩家合併在一起,看起來更大氣也更寬敞才能吸引更多的客人。
鍾凌羽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可旁邊的一家店是做燒烤的,尋常的時候人還挺多,要盤過來不容易啊。
不過爲了邁出第一步,什麼都要盡力嘗試一下。於是他厚着臉皮進了人家的底盤。
這家店主自然認得鍾凌羽,知道他要搞裝修吸引客源,本來就不爽了,現在看到他走進自家的小店立刻就叼着牙籤走了過來,“兄弟是要吃烤串?”
“當然。”鍾凌羽表現的很友好,對方面無表情的讓他選想吃什麼,都可以燒烤。鍾凌羽表示尋常的羊肉串就可以,他要了瓶啤酒等着,暗暗大量這店主,店主的年紀其實和他差不多,只是被油煙薰得皮膚有點枯黃,總體來說就是一般人。若是進一步的推理,鍾凌羽覺得他應該是雲大的應屆生。
能夠把握住商機着手創業也是不簡單,但像他這樣的燒烤手法實在令人不敢恭維,若是不能改進吸引更多的客人,只怕多半人到中年的時候也要在這裡賣燒烤了。
思量的時候串子端了上來,鍾凌羽打算品嚐一下他的手藝再做下一步的動作,但他吃了一口之後差點吐了。老闆皺眉看他,“你什麼意思,來我這裡扎場子的麼,兄弟!”
他丟下毛巾面色不善,忽然想到鍾凌羽之前的手段,又不敢再說什麼了。他修理大金鍊子那一夥額時候他可是在場看的清楚,厲害的很呢。
若是挑釁的話,人家多半用一隻手都能把他打個半死!
“別誤會,我不是來砸場子的,只是你自己都沒發現你的肉有問題麼!”鍾凌羽將烤串丟在了盤子裡,拿起另一串放在鼻子前嗅了一下,“老鼠肉啊,大哥!”
“什,什麼!不可能!”他臉色大變,磕磕巴巴的辯解讓鍾凌羽再度眯起了眼睛,“你知道是老鼠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