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光已然接近了傍晚,沒有了他鐘凌羽,想必佐藤一郎那些惡人就要得逞拿到決賽的冠軍了!這種事情,他不允許!
鍾凌羽的怒火中燒,一刻也不想耽擱,在帶上了祖父的房門之後,怒氣衝衝的回到了比賽的小島上,這個時候依然是人頭攢動,呵,看來裡面那些穿着光鮮亮麗,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正要舉辦慶功宴吧!
鍾凌羽直接撥開了洶涌的人羣,衆人的眼神接觸到他的時候都是驚訝的呼聲四起,因爲剛纔他們在場的人都看見了,這個小子鍾凌羽是因爲家族有恥辱史所以才被驅逐出去的,現在他竟然還有臉面來到這裡。
周圍有很多噓聲,有很多的不理解跟刁難的眼神,但是鍾凌羽現在都沒有心情去考慮到這些,因爲他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當他衝到這個島中心的時候,果不其然看見了正打算給兒子頒獎的佐藤一郎,就在那塊象徵着冠軍的獎牌就要掛到滿臉得意的佐藤由紀脖子上,就在這一刻!忽然臺下出來了一個十分憤怒的聲音。
“我不同意!你們不能這樣這樣做!”大家正在看着是誰竟然這樣說話,就看見一個矯健的身影一下子跨越到了太上,正是鍾凌羽。
佐藤父子倆看着鍾凌羽的時候,雙雙冷笑了一下,真不愧是父子,這冷笑的角度竟然都是相同的,相同的讓人產生厭惡的感覺。
鍾凌羽忍者自己心中翻涌起來的那股想要做掉這兩個人的衝動,而是大聲的說道:“我不服!我認爲我的廚藝比佐藤由紀好多了!這個傢伙的廚藝根本比不上我,這場比賽,我要求重新開始一次!”佐藤由紀在聽見了這番話後驀然變了臉色。
衆人看着他的眼神中都是十分的戲謔,有人嘲笑道:“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樣的身份,竟然要跟佐藤挑戰起來了?真當你有兩把刷子?”
話音一落下立即有人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你們家族不是什麼作弊犯規的家族嗎?就連那樣的事情都好意思做出來,誰知道你跟佐藤先生比賽的時候不會作弊贏得比賽呢?”
“耍手段還想贏得比賽,滾出去吧!”
“滾出去!滾出去!”
太上叫嚷的聲浪越來越高,鍾凌羽忍受着這些武威的嘲笑,直直的看着佐藤由紀的眼睛,再次說了一遍:“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
佐藤由紀的臉漲得通紅,他是想特別帥氣的應戰來着,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水平跟鍾凌羽的水平相差多少,所以他冷笑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兒這時候佐藤一郎擋在了自己兒子的身前,冷冷的看着鍾凌羽:“就你這樣一個被除名家族的後代,有什麼資格沾上挑戰的舞臺?我們由紀的廚藝哪裡是你這樣一個小人物所能夠比擬的?你現在給我滾下臺去吧!”
這些話立即引得下面的聲浪更大了,鍾凌羽因爲這樣的羞辱臉色陰晴不定。
佐藤一郎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囂張,近乎一種目中無人的地步,但是下方沒有一個人出來說他的不好,反而這些指責全部落到了鍾凌羽的身上,他也終於明白了,當年祖父的感受,是多麼的絕望。
鍾凌羽面色蒼白的從臺上下去的時候,所有人都用嘲笑的眼神看着他,沒有一個人售出同情他的話語來,雖然這個年輕人支撐到了最後一關決賽,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最後還不是出身這樣的骯髒?
根本就沒有資格來參加這種比賽纔是。
鍾凌羽心中的情緒對弱到了一種極其可怕的地步,他覺得心如死灰,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意打下來,甚至將她所有的勇氣都用光了,甚至還將他的信心都給逼沒了。
他在路上開着車,漫無目的,等他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聽雜了老宅的門口。
這裡常年沒有人來,門上已經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鍾凌羽潮的笑了笑,現在他不也就像是一個無人問津的傢伙麼……一樣的,這個世界上,原來根本就沒有什麼公正公平公開,所有的東西都是權力在說話,都是那些隻手遮天的人們原意看到的節奏在走動着,只要是他們所喜歡的,那麼就會有人原意替她們搭乘,而他們所厭惡的,就會有人替他們去除。
這樣的生活,還有什麼可以奮鬥的理由?還有什麼可以再繼續努力下去的目標?沒有了,呵呵。
鍾凌羽隔壁的小店鋪中,買了幾瓶燒酒,這東西叫做燒喉嚨,劣質的白酒,喝下去之後會感覺到整個喉嚨被刀子在割一樣,但是非常的適合傷心的人,非常的適合像是鍾凌羽這樣的不詳再繼續努力下去的人。
鍾凌羽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門上侯紅的灰塵灑落在他的肩頭,變得有些滑稽,他的身體就像是沒有骨架支撐的幽靈一般,跌坐在宅子裡,手上的燒酒被一瓶一瓶的灌下去。
他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但是周圍有很吵的聲音,但是他的頭很痛,他不想醒過來。
而那些聲音就像是鬼一樣根本驅逐不去,鍾凌羽伸出手想要打開,卻感覺唄抓住了,有一個女聲在耳邊跟他說道:“鍾凌羽,醒過來吧,我們都來幫你了,你要振作起來,佐藤那些壞人還等着你去打敗呢。”
打敗……佐藤?
鍾凌羽的腦袋因爲這樣的話而好像被刺激到了一樣,他大聲吼道:“滾!我就是個廢物!怎麼能振作我們鍾家!怎麼能……幫我的祖父……幫我的父親幫我的祖母……我是個廢物……你們都滾……”
鍾凌羽的臉上再次有溫熱的東西在一點一點的流淌,但這次卻不是他的眼淚,而是別人的眼淚。
他感覺到臉上有莫名的液體,腦子又再次清醒了一些。
鍾凌羽喘着粗氣,慢慢的坐了起來,他看見了面前有人,很多人的腳,圍着自己站着,還有一個女人,撲在自己身上,身體軟軟的,但好像在哭。
他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想要幫她擦眼淚,但是手痠軟的根本擡不起來,只能茫然的看着。
“醒來了,給他拿熱毛巾。”身上的少女在聽見這句話之後立馬佔了起來,拿過一條熱毛巾在鍾凌羽的臉上擦拭着。
鍾凌羽被這樣忽然的情況搞蒙了,忽然有了力氣,一把扯掉臉上蒙着的毛巾,眼前這些傢伙……蘇明月、唐家兄妹,給自己擦臉的這個……柳青霓?
還有老闆,杜少。
這些人都站在自己的身邊?他忍不住懷疑的揉了揉眼睛,但是恍惚過一陣之後,這些人仍舊站在他的身邊。
有人上前把他給扶了起來,鍾凌羽看着這些傢伙,終於知道他們是來看望自己的了。
他笑了笑,笑容很冷:“你們現在過來幹什麼?看我的笑話?我確實是個廢物了,連一個佐藤由紀都打敗不了了……”
“不是的!我們是來幫你想辦法的!”柳青霓忽然喊道。
鍾凌羽楞了一下,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你說你要幫我想辦法?你們……會有什麼辦法?”
衆人一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心中還想着振興家族,但是卻知道自己一個人的能力必定不足,所以纔會這幅樣子,他們很是高興的將鍾凌羽給帶到了客廳中,然後衆人落座,跟鍾凌羽詳細的說了一下他們的計劃。
“什麼!你們說要在佐藤家的日式料理餐廳對面開一家酒樓?”鍾凌羽差點沒跳起來,那是佐藤家名下最火爆的一家料理餐廳,太多的人慕名去那裡享受用餐了,而且那一條街上,除了這一家餐廳之外竟然是沒有別的餐廳了,因爲佐藤家的手段。
但是現在他們竟然要在餐廳對面,再開一家?
“是的。”柳青霓站起來,看着鍾凌羽的眼睛,斬釘截鐵:“他們是日本來的,日本的東西有什麼好的?咱們要開,就要開一家宮廷御宴酒樓!”
這下,鍾凌羽的酒是徹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