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國王宮長樂宮
寬大的四方形臥榻之上,粉紗簾帳之中,正有兩道身影糾纏不休,隨着上方健碩男子的身影每一次衝鋒,女人的身影都會彎起腰來,並且出令人骨頭酥的暢快呻(吟)。
**翻覆倒鳳顛鸞,兩道身影翻來覆去糾纏了足足兩個多小時,慘烈的戰鬥才終於宣告停歇。
如果秦羽在此,一定會驚得眼珠子瞪出來,帳中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太后!而男子則是個大光頭,此人面白如粉俊俏中帶着幾分陰柔,身架高大健碩卻不誇張,每一塊肌肉都具有難以抵擋的美感,很有特長。
“寶貝,我伺候的你開心嗎?”男子將太后摟入懷中,手指指尖輕輕在她的臉頰脖子上摩挲。
太后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面潮如霞氣息不穩,閉着眼睛顯得有些疲憊。
“讓我來領軍怎麼樣?”男子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你說什麼?”太后立刻睜開眼睛,用不解的眼神看着男子。
男子先在太后頸上流連了一會,然後才說:“三個月後不是要去齊國和楚國對戰嗎?肯定有一個項目是軍戰,我想領軍出戰!”
“不行,太危險了,弄不好要出人命的!”太后斷然拒絕。
男子撐起身展示了一下自己寬闊的臂膀道:“我雖然不是大食,但我從小習武,又常年吃食氣美食鍛體,實力不比食王差多少,如果讓我領軍,肯定能殺對方一個落花流水!”
“你分明是想出風頭,拿功勞。”太后一眼就看透了男子的真實目的。
男子嘿嘿一笑,壓着太后親了好一陣才說:“我是想出風頭,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能夠錯過?你答應我好不好?”
太后滿面如霞媚眼如絲,面露猶豫之色,卻還是搖了搖頭:“不行,國戰全部由秦大食掌握,任何決定都必須他來做。”
“秦大食秦大食,天天都是秦大食,這個國家千萬黎民,到底是王室的還是他秦大食的?”男子抱怨地說。
太后面色陡變,擡手將男子推開,沉聲道:“不可亂說,秦大食於國於民都有天大功勞!”
“是是是,大功勞大功勞,我知道他做了很多,但主副關係不能因此改變吧,現在滿朝文武是聽大王的還是聽秦大食的?全國上下心裡裝的是王室還是秦大食?如果照這樣下去,我怕說不定哪天咱們姜國就要改姓秦國……”男子還沒說完,就聽啪的一聲脆響,臉上重重捱了一耳光。
太后臉色比剛纔還難看:“哀家寵着你,不代表你能對江山社稷指手畫腳,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哀家就送你去宮刑!”
“好好好,別生氣別生氣,我的好寶貝我錯了還不行嗎?其實我也是爲了你和大王考慮,畢竟秦羽他功高蓋主,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男子將太后撲倒柔聲道。
太后哼了一聲語氣緩和:“秦大食並非臣子,而是大食,這一點你必須記住。而且,他以後會是霍聖的女婿,極有可能接替執掌白鹿食宮,你千萬不要在外面說這些,否則誰都保不住你!”
“明白了明白了,我再也不說了還不行嗎?不過,幫我在軍爭將士裡爭取一個位置總不過分吧?我的好寶貝,你就幫幫我吧,算我求你了還不行嗎?”男子很知趣,同時雙手又開始不老實。
太后本來還有些猶豫,被這麼一折騰頓時感覺意亂/情迷,點點頭:“好吧,等秦大食來了,哀家親自給他說說。”
男子大喜,剎那間征伐再起。
……
“大王,夜深啦,您該歇息了。”總管添上燈油,見姜王仍在批閱奏章,忍不住出聲提醒。
姜王聞聲擡頭,透過窗櫺看了看外面:“原來已經這麼晚了?寡人都沒現。”
“大王您已經批了三個時辰了,這樣太傷身傷神,還是早點歇息吧。”總管勸道。
“什麼三個時辰,是六個小時,度量已經改革,我們都要使用新的單位。”姜王嚴肅提醒。
“是是是,老奴知錯,只是這大半輩子的習慣,一時間有點難改。”總管道。
“慢慢來吧,寡人還不困,把這些批完就睡。”姜王拿起另一個奏章,剛要批閱突然又擡起頭來,“對了,杜月白那傢伙最近沒鬧出什麼事情吧?”
提到杜月白這個名字,總管的表情頓時顯得有些尷尬,避開目光:“沒,沒什麼……”
“他又做了什麼?”姜王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眼中隱隱燃燒着怒色。
“大王,夜深了您還是……”總管還沒說完就被姜王一聲厲喝打斷。
“說!”姜王重重將筆拍在桌上。
“唉,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又強行徵了五百多畝地,用低價受夠了好幾家酒樓。”總管嘆了口氣說。
姜王的臉色更加難看,語氣沉重如鐵:“強取豪奪,這還叫沒什麼?尤其那五百多畝地,眼看就快收穫,失去了土地讓老百姓怎麼活?”
“大王,杜月白畢竟是太……誰敢管呢?依老奴看,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唉……”總管說着又嘆了口氣。
姜王沒有回答,只是雙手越捏越緊,骨節子咯咯作響,雙眼中的怒火幾乎快要飈出來,可是他又能怎麼樣呢?杜月白是太后的男寵,如果沒有太后主政,幫他渡過最難渡過的那段時間,他現在根本就不可能順利執政。
而且,太后守寡這麼多年,身爲人子他能夠理解太后的空虛寂寞,雖然他內心其實是不認同的,認爲對不起先王,但畢竟過去了這麼多年,再深的感情也只剩下懷念,而活着的人需要安慰。
所以他沒辦法對杜月白怎麼樣,只能眼睜睜看着杜月白作威作福越來越過分。
便在這時,一位禁衛跑了進來,單膝跪地抱拳道:“報大王,秦大食已進王城!”
“什麼?秦大食來了?”姜王騰地站了起來,幾本周折都被帶的飛了出去。
“還有霍清漪大食!”禁衛又道。
“快,快請。哦不,寡人親自去見,帶路!”姜王提起長袍就往外跑,這一刻,他忽然有種找到了主心骨的感覺。
太后這根脊樑骨倒了,但秦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