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對盧文夫行了個軍禮,戴小強和蘇袖香一起出了房門。
看着二人地身影消失在門邊,盧文夫眯起小眼睛,冷笑道:“不怕毒?呵,編謊話都不知道編一個像一點的。”
“香香姐,怎麼辦?”退了房,站在酒店大門外,戴小強愁眉苦臉地問蘇袖香。“副局這回看來是鐵了心要殺秦峰了。可是他們這次行動是一定會失敗的。副局長那蠢貨死了倒沒關係列化,關鍵是跟着他來的三十名同事……他們和我們一樣,只不過是執行任務的特工,要被秦身殺了,那可冤大了。唉,我原來以爲,你和秦峰都有一腿了,他就算不對你百依百順,至少也該聽得進去你一兩句話的。可哪知道……億脾氣氣意這般大。虧我們原本還打算讓副局長他們踢了鐵板之後,再向局長彙報這件事地,卻沒想到,這回這鐵板一旦踢了,就得撞個粉身碎骨。”
蘇袖香秀眉緊皺,對此呈也頗爲頭疼:“是啊……秦峰他怎麼就這麼橫呢?我昨晚曲意逢承,軟語相求,卻還是被他拒了,他說絕不會放任別人期負責制到他頭上來,他要製造出鮮血和屍體來向我們秘局示威,讓上面好好清醒清醒,現在我就怕副局長是按照下面的領導意思來的,要真是那樣的話,秦峰大開殺戒,就等於和上面的領導叫板。一個不對,他可能就真得被逼得去國離鄉了。”
“這樣吧。”戴小強想了想,有了主意:“香香姐你馬上去影視城區片場找秦峰,把副局長來的消息告訴他,求他千萬手下留情,就算求不動他,他也想辦法拖他一拖,讓他晚點兒回酒店,我現在就聯繫飛機飛回總部,當面向局長彙報這事。她的,越級就越級,違反紀律就違反紀律。這回事情要真鬧大了,造成的損失是我們雙方都承受不起的。”
蘇袖香和戴小強分手後,叫了輛出租車一路往影視城片場而去。
昨天聽秦峰說,劇組這些天已經開始拍最後一場大戲,襄陽大戰了。
菲菲地鏡頭已經全部拍完,今天只是去補拍幾個小鏡頭,而來峰,蕭瑤,段嫣然今天都有很多戲份,這最後的一場大戲,便是嫣然扮演的郭襄被金輪法王綁在高高的木臺上,逼迫郭靖棄城投降,黃藥師擺下二十八星宿大陣攻敵陣救人,卻未成功,關鍵時刻獨臂楊過和小龍女帶雕趕到,一場惡戰之後幹掉了金輪法王,救下了郭襄。
蘇袖香趕到片場的時候,秦峰已經和蕭瑤在蒙古大軍中大打出手了。
段嫣然渾身被縛,綁在高臺之上,一副楚楚可憐地模樣。
金輪子法王的扮演者李燾,滿面陰沉地站在嫣然身旁,目光牢牢地鎖在臺下正打得不亦樂乎的秦峰身上。
誰也沒有想到,這木臺最上層所有的木頭都是中空的鋼管,裡面塞滿了高能炸藥……
戲到了最後的一幕。
吊着鋼絲的龍套演員們紛紛從高臺上落下,十米高的木臺上只剩下了五個人。
秦峰、段嫣然、李燾,以及兩個扮演蒙古兵的龍套演員。
那兩個龍套,可能在劇集結束後的字幕表上,連姓名都不會標示出來。
但是現在,他們卻是這一齣戲中極爲關鍵的角色。
蕭瑤站在木臺下,舞蹈一般揮舞着長劍,明明沒有劍氣,那周圍的龍套們還是很賣力地哎喲亂叫着,隔着老遠便跌成一團。
四臺攝像機從四個角度對準了高臺上的秦峰等人,鏡頭前的秦峰等人無論動作表情都堪稱完美。
“秦峰,你今天必死無疑。”李燾忽然冷冷地說道。
秦峰、段嫣然俱是一愣,心道這臺詞不對啊!
臺下的方導也是一愣,自語道:“咦?燾哥也會說錯臺詞?他可是老戲骨了啊!”
“大哥哥,你別管我,殺了這藏僧替我報仇便是!”儘管李燾臺詞不對,但段嫣然還是忠實地說出了自己的臺詞——這場戲不是現場收音,後期製作時配上臺詞就可以了。所以說錯臺詞並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需要NG.秦峰微微一笑,對段嫣然道:“小妹妹……”
“別擔心她,”李燾打斷了秦峰的話:“她得跟你一起死。”
秦峰又一愣:“拷,你他媽幹嘛老搶我臺詞?搶戲出風頭也不能這麼做啊!我纔是主角啊!”
李燾沒有回答他。只伸手一擲。嗖嗖兩聲,鉛輪和金輪便循着詭異地弧線向着秦峰飛射而來。
秦峰心中一凜,已然明白過來這其中有鬼!
因爲李燾擲出雙輪時,竟對他生出了貨真價實的殺氣!而一個身手只能說是不錯的動作演員。擲出的雙輪居然能快若疾風,破空聲猶如鬼哭狼嚎,高速旋轉地輪上勁氣四溢,顯然已被灌注相當渾厚的內家真氣!
“內家真氣?你是哪部分的?”秦峰沉喝一聲,左掌豎劈而下,雄渾的劈空掌勁擊在雙輪上,雙輪居然似不受力一般,破開他的劈空掌勁,繞了一個大弧,一左一右襲向他的雙肋!
李燾嘿嘿笑道:“劈空掌?嘿。你沒聽說過世上有專破內家真氣的暗器麼?”
說話間間,他雙手成爪。一把抓住他身邊兩個龍套的胸口,將他二人同時擲向秦峰。
那兩個龍套化身人身炸彈,在空中四肢亂彈,口中吱哇亂叫,渾似身不由己地向着秦峰飛撞而去。
此時那一金一鉛兩個****已襲至秦峰兩肋之下,秦峰傲然一笑,腳下一錯。踩着詭異的步伐避過兩輪。同時左手中指屈指連彈,鐺鐺兩聲脆響,雙輪鋒利的鋸齒刃口竟被秦峰地肉指彈得捲了刃,向斜下方飛彈開去,奪奪兩聲釘入了木臺的木料之中。
“好!”方尋激動得滿面紅光,拍手大叫:“打得精彩!”
旁邊沒有攝製任務地助理和其他演員們也紛紛喝彩,全然沒有覺出此時高臺之上的搏鬥已經成了真正的生死相搏。
在彈開兩輪之後,那兩個被李燾擲出的龍套已然飛至秦峰頭頂。這兩個龍套本來是該死在木臺上的,沒有掉下高臺的鏡頭。所以身上沒吊鋼絲。在秦峰想來,如果讓他們就這麼摔下十米的木臺地話,不死也得成終身殘廢。
所以秦峰左手一牽一引。掌心之中生出一股極強的吸力,將兩名龍套隔空攝至自己面前。
那兩名龍套落到秦峰身邊,俯臥在秦峰腳下,口中猶在驚惶地嗬嗬叫着。“好功夫!”李燾讚歎一聲,腳下一個滑步,疾掠至綁着段嫣然的木柱後,右手成爪扣向段嫣然的咽喉。
段嫣然是習武之人,反應再慢,小腦瓜再笨也看出情形不對。李燾不按劇情設計,閃到她身後來準備向她下手,她馬上明白過來李燾現在不是在演戲,而是動真格的了。
心念一動,段嫣然可與菲菲比肩的雄渾真元已疾走全身。內勁一吐,綁在身上的繩索已寸寸折斷。與此同時她頭一偏,腳踩凌步微步向左橫移半尺,堪堪避過李燾的那一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