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絕世高手必須永遠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古定拈鬚微笑,看來他很滿意自己這個頗有前輩高人風範的姿勢。如果秦峰剛纔沒有聽到古定和古偉的爭吵,還真會被他這一派仙風道骨的樣子給糊弄住。
“日。我寧願你們兩個等我地電話等一輩子……”秦峰無情地打擊着他們,“古大師不是說還要給過兩天才會回香港麼?”
“嗯,昨天古大師家裡來電話,說是巴黎珠寶商會新展出一款皇冠系列珠寶。古大師趕着回去帶着他的妹妹們去買珠寶。”古偉解釋道。
“哦,古大師還真的挺忙的。真沒想到啊,古大師那種年紀,居然還這麼有年輕人人地浪漫情懷。”
“可不是?”古定繼續拈鬚微笑:“大師常說,爲妞癡,爲妞忙,爲妞願做殺人狂。古大師這一輩子,就是爲了他的妹妹們而活。”
說着,他與古偉相視一笑,“我們一直都在努力向大師學習。希望有朝一日能趕超他。”
秦峰聽得連翻白眼,這倆白癡危險係數太高。就衝他們剛纔說的話,秦峰便知道這兩人是什麼好鳥。讓他們跟自己呆在一起,自己身邊那些個美女豈是很危險?
眼珠子一轉,秦峰心裡升起一個很惡毒的主意,“你們來之前,古大師有沒有告訴過你們,我可以吩咐你們做任何事?聽清楚了。是何任事。”
古偉點了點頭,“大師是這麼說的。”
“那好,”秦峰笑容一斂,神情嚴肅地道:“赤日教知道吧?我最近跟赤日教架了樑子,我發誓要滅掉赤日教。但現在我又跟神州殺手組織扛上了,還有一個毀掉皇城趙家的宏偉計劃。分身乏術啊!所以,我現在請你們幫我去把赤日教給滅了!”
古偉聞言微微一笑,“赤日教麼?小小的一個恐怖組織,算得了什麼?我這便出發。把赤日教連根拔起!”話音剛落,他忽然臉色一變,嘴脣發青。麪皮發黃,額頭上滾落大滴大滴的汗珠。他左手抱着小腹,緩緩地蹲下,右手五指張開,向前遙指,像是想要抓住些什麼,“不行了……他的聲音顫抖着,彷彿包含着無盡的痛苦,“真地不行了……他努力地嘗試着想要站起,可是每次到一半,便又很無奈地半蹲了下去。
“你怎麼了?”秦峰大驚,古偉這一臉痛苦的神情不像是裝出來地。雖然泰峰認定了古偉和古定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白癡,但是他們怎麼說都是古大師推薦的人,要是真在秦峰這裡有個三長兩短的,讓秦峰以後怎麼面對古大師?
自嘲般的笑笑:“不過自有人來對付你,我倒懶得插這手了。唉。這下可好……證件卡片鈔票什麼的全都沒了,得走路回香港嘍!”
從華夏國本洲省東京市飛往首都北京地這架飛機已經飛進了北京市範圍,很快就要着陸了。
頭頂艙中,一個戴着遮住了大半邊臉的墨鏡,身着一套白色休閒裝,有着一頭黝黑碎髮,皮膚蒼白,身材單薄,四肢纖細的年輕人懶洋洋地靠在座位上,嘴角掛着一絲輕快地笑意,右手輕拍着座椅扶手,輕聲自語道:“真沒意思,從東京到北京這麼遠的路,居然只碰上一架飛機,真不好玩。”
這年輕人的身旁,坐着一個有着一頭耀眼的蒼白髮頭髮,相貌俊美得顯得有些柔媚的年輕男子。他嘴角浮出一抹嫵媚的笑意,柔聲道:“到了北京,會有許多好玩的玩意兒的。”
單薄的年輕人聞言抓起白髮的年輕人的右手,輕輕吮吸着他的手指,近乎呢喃一般地說道:“是啊,到了北京,就會有許多好玩的玩意兒了。嗯……剛纔那架飛機上,好像還有人沒死。”
“怎麼可能?”白髮的年輕人另一隻手輕輕撫摸着單薄的年輕人的臉頰,柔柔地說道:“沒有人能在剛纔那樣的爆炸中活下來的。”
“你說的也對。”單薄的年輕人呵呵笑着,伸出舌頭舔着他的五指。
“嘔……”過道另一邊,坐在二人鄰座的一個很漂亮的年輕女孩兒終於忍不住吐了。一邊吐,還一邊用異常鄙夷的眼神看着二人。
“呵呵,有人看不慣我們呢!”白髮的年輕人笑道。
“是麼?”單薄的年輕人看了那女孩兒一眼,“好漂亮的女孩兒,要不是你在我身邊,我上飛機不久,可能就會把她強姦了。”
“你好壞!”白髮的年輕人掩着嘴吃吃笑道,手拈蘭花地推了單薄的年輕人一下。“那你現在去強姦她啊!”
“你不吃醋?”單薄的年輕人一隻手摸到了白髮年輕人地屁股上。
“我吃醋幹什麼?”白髮年輕人吃吃笑着,扭動着屁股:“去吧。我給你們做個水霧結界。”
“嘔……”旁邊的女孩兒吐得更厲害了,她雖然沒聽見二人說些什麼,可是他們兩個的動作,也未免太放肆大膽了。
“那好。我這就去了。”單薄的年輕人在白髮年輕人紅脣上輕吻了一下,站了起來。白髮年輕人右手輕輕一揮,一道朦朦朧朧,水波狀地光影悶過,罩到了那女孩兒的身上。,當沒有人看到那團光影,因爲那團光影很快就消失了,頭等艙裡一切照舊,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只是若有人剛纔注意了這邊的語,就會發現,那個單薄的年輕人。以及那個漂亮的女孩兒都不見了,他們的座位上已是空空如也。
飛機着陸在首都機場。所有的乘客都下了飛機之後,一個清掃頭頂艙的工作人員看到了她此生所見到過的最悽慘的一幕:一個很漂亮地女孩兒全身地仰躺在座位上,雙腿分開蜷起,下身血淋淋地一片,裡面塞着一根捲成一團的皮帶。小巧精緻地腳趾血肉模糊,十顆指甲不翼而飛。女孩兒的身子上遍佈青紅相間的淤痕,左邊的不見了。只剩下一個鴿蛋大小的,血淋淋的血洞。兩隻手臂怪異地扭曲着,左手握拳塞進了自己嘴裡,嘴角都給撐裂了。右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到背後,骨頭明顯斷了。
女孩兒美麗地大眼睛無神地瞪着,臉上淚痕交錯。
這個工作人員跌跌撞撞地衝出頭頂艙,哭叫着大聲呼救之後,雙眼翻白暈了過去。而當救援人員到場的時候,那個女孩兒已經永遠地停止了呼吸。
北京的街頭。一家樂器店裡正播放着悠揚的古典音樂。這個時間店裡不會有客人,小趙百無聊賴地趴在櫃檯上,雙眼無神地盯着門外。
小趙是北京大學音樂系的學生。今年已經大四了。這間樂器店是他開的,本來他僱了人幫忙看店,但現在是寒假,眼看着又要過年了,僱員都回家準備過春節,他這才親自來看店。
正無聊中,小趙忽然眼睛一亮,飛快地站了起來,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微笑着跨出了櫃檯。
因爲這時門口進來了一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