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他用去很大心力纔將烏東偉地四肢斷裂處的血脈又重新封閉住,他要在兩個小時內儘快從此人口中問出一切,而且如果速度稍緩,殺手組織地人很可能化整爲零分散逃往全世界各地,那將費時費力。
“那個唐劍絕對是一個魔鬼,屈裁!沒想到這世上還有與你同樣地第三個魔鬼,我已經沒有可能活下去,但我還有真正地這家小,爲了他們,我也不能將組織內任何事告訴你,但我可以對你說得就是我的組織遠比你想像地要強大,你完全無法查到根源,也無權處理!如果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消息那都將是一種妄想!”紅色西裝上雖然滿是血跡,而且四肢也已經消失,但烏東偉還是強硬地說出了這番話。
與李健政等人分別後,烏東偉便立即趕到地下殺手地一個訓練地點,準備利用唐甜將唐劍引誘到地下然後殺掉,普通地警方都有信號追蹤器,烏東偉很清楚國安局很可能會有更好的追蹤器,以此將唐劍引誘到面前,他要親眼看看這位能令他手下一組殺手失敗地人到底如厲害。
唐劍出現地速度令他大吃一驚,而十多名精銳殺手地槍擊居然不能傷到唐劍,那些子彈停滯在半空的情景他還記憶猶新,是以他立即命紫臉大漢出去拖延時間,而他則立即開槍射殺唐甜,然後鑽入地下那供給殺手們訓練地迷宮一般地通道中,那裡可以通向兩公里外地一處百年前的廢棄礦井坑道並可進入地下水系管網通道,只要回到地面,他就又可恢復烏東偉董事地身份,依然可以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但唐劍卻在他奔行到地道中後的數分鐘時突然攔截在他身前,而且手持匕首以着令他根本無法反應地速度將他的四肢砍掉,當時唐劍雙眼中射出的寒芒有如實質,令烏東偉這名冷酷地殺手組織首領也感覺猶如置身於萬年冰窟之中。
接下來唐劍極速在他的四肢斷裂處擊拍數十下,然後才抓着他的頭髮回到他躍下的洞口處,開啓洞口後將失去四肢的他扔了上去,這就是他所經歷的一切。
但此時他知道自己身體已廢,落在國安局手中與能活着出去最後也都只有一種結局,那就是死亡。他是殺手組織的一名首領,下達命令殺過多少人他已經無法確切知道數目,無論如何也是死罪。
而就算能活着回到家中,組織也不會允許像他這樣的人安度餘生,何況他還曾經進過國安局,爲了保護他在暗處生活地妻子與兒子,他也不能吐露出任何事情。
“烏東偉,沒想到你倒也很是堅強!但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你不說出一切,但你的組織就能放過她們嗎?如果你能確定,那就什麼都不要說,我這裡有一支安樂死針劑,完全可以令你死得毫無痛苦,這是我唯一能爲你做地。”屈裁併未對烏東偉拒不交待而動怒,反而冷靜地將一支包裝完好地針劑拎起來在烏東偉的身前展示,然後才沉聲說道。
“不能!若是依着我的一貫想法,我會將組織成員的家小滅掉,以防消息走漏!不,她們不能死,那是我打拚一生唯一珍惜地兩個人,那是我的家人!”烏東偉聽到屈裁提醒後,馬上意識到自己似乎想得太簡單。他此時完全失去理智地大喊出聲道。
他從一位小殺手努力二十餘年,才慢慢掌握了目前這個殺手組織,而背後則有更大地勢力在殺手集團背後,具體是誰他根本不清楚,但那個接頭人曾經對他說過,那是這世上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單獨與之相抗地勢力,而他在這些年利用那個勢力不斷注入地資金成爲相思鳥服飾集團地最大股東,並且在五年前以不到四十的年齡成爲首都最年輕地區級議員。
在暗中他與李健政等五人形成一個毒品製造與走私武器交易網絡,向全世界行銷,利用六家企業地賬戶來清洗那些資金再將其中半數以上交給背後那龐大地勢力,這本是一個良好地循環,但自從屈裁兩年前進入國安局後,這一切不斷開始發生變化。
從華夏西部與華夏東部,從華夏北部到華夏南部,數個完善地交易網絡不斷地被屈裁所率領的特勤組所掐斷並且將外圍人員抓獲。
而他則大爲震怒,派出十數次殺手想要解決屈裁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但每次派出去的殺手都是音訊皆無,這樣一來,他認爲屈裁應該有另一股勢力在對其進行保護,而他也不敢向背後勢力發出請求幫助的訊息,那是因爲如果他請求幫助,那他所做的一切將完全失去作用,事後他將會被人取代,那是他不敢想像地。
而屈裁派人將他在上海的最大一支與其它各國進行毒品交易的線路破獲,這令他全年的隱性收入直接減少三分之一,這且不說,連接受刺殺唐劍這樣一個小人物都不能成功,這令烏東偉不能容忍,這才親自派人將唐甜自醫科大擄來,並且想引誘唐劍上門,他原本是想要虐殺唐劍,卻沒想到反而被唐劍將四肢砍掉並且從地道中扔了出來。
“烏東偉,如果將你妻兒地下落告知我,我會馬上派人將她們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屈裁說話算數,只要你能接下來將你們組織地一切都告訴我,那我將會安排她們母子享受最安全地生活!你覺得怎麼樣,還是你立刻接受這一針,然後不再管這世間任何事?包括妻兒地死活?”屈裁見烏東偉眼神不斷變幻,沉聲再次問道。
“我……我說,我妻子和兒子目前不在國內,而是在東南亞地一個小島國上,身份與名字……所住地地址是……”烏東偉聽後面色一變,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再爲那個勢力保守秘密了,從擁有妻子開始他的殺手之心便消失了,失去了真正地冷酷與無情,他不肯也不願妻兒因他所做之事而死。
“好,接下來你無論是否說出實情,這對母子我都會保護起來,並且會送他們到一處極爲安全的地方生活。我馬上打電話安排……”屈裁立即點點頭答應。
對於他來說,無論烏東偉是否能說出殺手組織地所有秘密,他也要將烏東偉地妻兒保護起來,那將是殺手組織追殺地下一目標,就像唐劍當初被他列爲保護目標一樣,都將是抓到罪犯地極好辦法。
屈裁說話間將桌上電話拿起,撥通後立即說道:“通知華夏國駐東南亞xx島國領事館,立即將一對名爲***、***的母子設法保護起來,絕不能令她們受到任何傷害,我們的人在今晚會去接她們回國定居!”
烏東偉聽到這裡眼睛竟然開始溼潤,眼中猶如野獸般地光芒逐漸消散。
“好了,烏東偉。現在你可以先說說你受傷地經歷,然後再將你歷年來經營殺手組織地一切說一遍,要儘可能詳細些,你的時間不多了,只有兩個小時。噢不,可能只有一個小時零五十分鐘。”屈裁說話間擡眼望了下辦公室牆壁上的電子時鐘。
唐劍依舊在病牀上接受着護士地重複檢查,而在隔壁急救醫生辦公室內地兩名內外科主任醫生此時則大聲地爭吵不休。
“安醫生,病人體溫只有二十多度,雖然還有呼吸心跳,但我認爲他已經無法存活,我們完全是Lang費時間。”臉色由於憤怒而顯得發青地一位中年醫生說道。
“牛主任,你怎麼能這麼說?體溫並不能代表一切,兩年前我們援藏醫療器械那次,不是在雪山之巔發現一例低溫病例?那人是當地一位大喇嘛,在辟穀時可以令體溫降到三十度以下,而且可以不食不動數月,後來他說明是用密宗地方法將體內新陳代謝降到最低點,也許我們這位病人也是這種情況。”六十多歲地安主任有些急了,說話間音調也逐漸高起來。
“簡直是胡說,那位大喇嘛在當地威望極高又是可以轉世的密宗人士,這個病人怎麼能和那個大喇嘛相比?還辟谷?怎麼可能?”牛醫生立即不同意地說道。
唐甜則正在急救室外緊張地兩隻小手抱拳,喃喃地低聲說道:“哥哥,你一定要堅強些,千萬不要有事哦!甜甜若是沒有哥哥,就算是被你救了也活不下去,哥!我知道是你救了我,雖然感覺有些怪!但我知道一定是你救了我!”
她還記得那種被槍殺的記憶,若不是唐劍突然救下她並從那三色光暈中離開,她就會真的死去,這種體驗真的很怪異,但唐甜心中卻充滿甜蜜又苦澀地感覺。
正在這時,唐甜突然間覺得心底想起一個聲音來。
“小妹!不要急,你哥我不會有事地!”這明明就是唐劍地聲音,聽到心底出現地聲音,唐甜立即驚喜地站起身來。
“哥……是你麼?你在哪裡說話?“唐甜脆聲問道,但卻沒有任何人回答她。
“難道是幻覺?我明明聽到哥哥地話呢!這是怎麼回事?”唐甜有些吃驚地喃喃自問道。
而唐劍地意識之中,他正在與龐大地能量流搏鬥。
“媽的,三次使用穿越到十分鐘前去的短暫能力,居然碰到怪異地能量流,我應該已經救回妹妹,而且還及時將那傷害我妹妹地人處理掉,但眼前這些東西是什麼?怎麼居然想要吃掉我?”
眼前地三色能量流正包裹着唐劍地意識,一點一點的要蠶食掉他的一切,而唐劍正勉力抗拒着,雖然他知道這些就是他在啓動那個送他來這個時代的“混蛋”教授地特殊時空旋渦時無意中帶出來地能量流,但他完全無法控制它們,而這種力量大到令他的意識正在逐漸消失。
“我**先人闆闆,那個混蛋說得真沒錯!強行使用這種方法會有極大危險,而老子爲了救下小妹足足使用了三次,然後在六面體那個空間沉睡十二小時,三十六小時沉睡然後穿越三次,老子身體承受不了現在必定又昏了。那旋渦中的能量居然如此難以控制,那裡是什麼地方?那種旋渦居然與時空套裝地功效相似,只不過更加好用而已,可惜老子的意識就要消失了,很是後悔我爲什麼不事先練習練習?雖然老子不會死,但完全失去記憶可不是什麼好玩地事情。”
“小妹,雖然這樣!但當哥的也不後悔,希望失去記憶的我仍然能好好照顧你!”唐劍想到這裡時不由自嘲地笑了笑,三色能量包裹着並消除着他的記憶,使原本屬於趙毅與唐劍融合而成的記憶最終被擠壓到一個無窮小地一個點,並且被封存起來。
就在這時,急救室中的一個測量儀器的屏幕上的數據發生了變化,一位正在觀察屏幕地護士小姐立即驚喜地說道:“箐姐!你看,病人的體溫突然開始上升,而且呼吸與心跳也逐漸加速呢!”
另一位正做記錄地護士聽後連忙擡頭向儀器屏幕上望去,看到數據顯示後也立即驚呼道:“是真的呀!我馬上通知安主任與牛主任,病人有自動恢復地狀況,這簡直是奇蹟!”
“什麼?我的太太被人用衝鋒槍射殺了?她現在在哪裡?”接到警局傳來的電話,李健政立即臉色刷白,拿着電話地手都有些哆嗦地顫聲問道。
才結婚數日,閔婷就如此被人殺掉死,李健政本來還想靠閔婷爺爺地勢力向權力巔峰攀爬,但此刻閔婷死訊傳來令他知道有人要殺他,而且還有令他與閔婷的家族產生矛盾之意。
“李先生,她現在正在城東區警局中,只有您簽字後我們纔可以進行屍檢檢測彈道痕跡,並且取出彈頭,以便於收取相關證據,請您儘快趕來。”電話那端城東區警局地警員禮貌地回答道。
“好,我馬上去!”李健政的禿頭上冒出冷汗,馬上回答到。
放下電話,李健政馬上撥通一個號碼,待接通後哭喪着臉說道:“岳父大人,小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