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和宋佳雯共度時光的時間並不少,所以這個時候,虞藝帶着去買衣服的慕,
在樓下,慕小山帶着苗苗,覺得已經太過麻煩虞藝了,就執意不願意再麻煩虞藝送她們到樓上病房。
“不行。大少把你們交給我,我不能讓你們在我手裡出一點差子。”虞藝可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女人,她仍舊執意要把人給葉若送到了。
慕小山腦子也活,他想出法子勸虞藝道了:“這也簡單,我們到了樓上我嫂子的病房,然後我打開窗戶給你擺手示意,你不就可以放心了?”
呃,這倒也是一個辦法。虞藝也看出來了,這慕小山在她身邊,也許是因爲城裡人和山裡人身份差距的關係,便是有些不自在,虞藝也就不想招人嫌,便同意慕小山的請求了。
“那我送你們上電梯吧。”虞藝還是好心地道。
“不用,我們走樓梯。沒事兒的,累不着,爬這麼點樓,比走山路容易多了。我們家門口的山,那個陡啊。”說着,慕小山已經着急拉着苗苗走了。
現在,虞藝是看出來了,這慕小山不想她跟着,不是嫌棄她,而是心急單獨跟他小女朋友在一起啊。
難怪呢,她要招人嫌了。
慕小山買了新衣服,人高興,心也就大了,自然想多在喜歡的女孩子面前顯擺他有了個好姐夫以後,就能娶他喜歡的苗苗了。
便是特意拉苗苗去走樓梯,爲的只是能夠多跟喜歡的女孩子單獨相處一會。不然,到了樓上,人一多,就沒法像現在這樣拉着苗苗的手。跟她說悄悄話了。
“苗苗。”慕小山心熱的喚着女孩子的名字。
“嗯?”女孩子柔柔答道,然後奇怪的看了一眼慕小山,問他叫她做什麼。
“呃!”其實,慕小山就是單純想叫她的名字而已。那裡有這麼多爲什麼。不過,既然苗苗問起了,他還真有話想問一問這苗苗了。
“苗苗。在那賣衣服的鋪子裡,對了,那叫什麼,試衣間裡,你和那藝兒姐是怎麼回事了?怎麼我看你試衣服出來的時候,臉都紅了,眼神也不敢看人了?是不是那藝兒姐在那裡面,對你毛手毛腳了?”
提起這個,苗苗又是臉紅道了:“要你管啊。藝兒姐又不是男人。我們兩個一個試衣間也沒什麼啊。”
苗苗纔不會告訴慕小山,她會臉紅,眼神不自然的不敢看人,是因爲她不知道怎麼穿城裡女孩子都會穿的**,這虞藝就好心在試衣間裡教她怎麼穿女孩子的**。然後,自然有些東西要被虞藝看到了。這虞藝是嫁過人的大姐,那跟她這個姑娘家說話兒,就有些打趣的意味了。虞藝老是說她啊。別看是山裡姑娘,那身材比她年輕的時候還要好。更別提現在。她都快成老女人了。
苗苗又沒嫁過人,自然敵不過虞藝這類熟女的打趣眼光,哪怕是虞藝沒對她動手動腳,都是讓她心裡害羞不已,覺得不好意思看慕小山了,怕被慕小山知道。其實她也是一個身材很有料的山裡姑娘呢。怕沒成親呢,就遭慕小山的毒手。山裡姑娘,可是觀念很守舊的,再好的對象兒,哪怕從小一起長大能夠放心的。沒拜堂成親,都沒幾個姑娘敢不繫緊褲腰帶,讓人得了便宜去。總得成了親纔好。
“那倒也是。我這不是,怕我看不到的地方,有人欺負你嗎?我這是心疼你,知道不?”慕小山可不想讓這苗苗覺得他是小心眼,連她被女人看一眼都不樂意。哪怕是山裡的少年,心裡都是知道要讓女孩子喜歡,男人就不能表現的小氣了,那得裝大方纔行。現在,這慕小山就是在充大方呢。其實,心裡正羨慕他那藝兒姐能見過苗苗脫下衣服的樣子,然後心痛他不是第一個見過苗苗換衣服樣子的人呢。
這慕小山也是個有意思挺腹黑的山裡少年啊。不過,這也不奇怪,這慕,都要說他是比他那個老實巴交的大哥有出息了。
都說他頭腦活,嘴巴會說話來事兒,混得開。要不是他慕家真窮,不然山裡姑娘家想跟他攀親的人,只怕都會把他家門檻給踩壞了。
“纔不稀罕你心疼呢!別以爲我沒看到,你在大街上,亂看那些穿衣服少的城裡女孩子。慕着,那苗苗便是一撇嘴巴,然後噌噌急着跑上樓去了。
“哎!苗苗,苗苗!我冤枉啊,我沒有啊!真沒有!”慕小山不傻,他在山裡的時候,也偷看過別的女孩子,這是男人天性嘛。再說了,只是看看也沒什麼吧。這慕小山心裡雖然這樣想,可是他倒是真怕這還沒到手的媳婦兒,別飛走了。熟話說,煮熟片好的鴨子都能飛呢,更何況這媳婦還半生不熟的呢。
上了樓上病房,苗苗就不亂跑了。她懂事,知道鬧着玩的分寸,不會在大人面前也鬧,讓大人看笑話的。然後,等着慕小山提着大包小包的追過來,便是對他道了:“還不去跟藝兒姐打個招呼,然後讓她放心,讓人家先走了?不能耽誤人家太多時間,知道了嗎?”
“是,是。你不生氣就行。我去跟藝兒姐擺手。”慕小山現在可聽媳婦話了,現在他怕老婆的樣子,真是跟他大哥一個德行。
惹得苗苗都是不由樂得笑了。然後她自己先推開病房門進去了,一進門便是叫開人道了:“大叔,大娘,大山哥,大嫂子。我們回來了。大嫂子,大丫姐夫讓人帶了我給你買了孕婦裝。我看了,城裡的女人大了肚子,都穿這種衣服呢。穿着方便,還好看。大嫂子,您先換上吧。大丫姐夫還讓人給大山哥,還有大叔、大娘都買了衣服。都在小山哥手上呢。等下小山哥來了,大山哥你們也能換上了。”
“苗丫頭,你大丫姐夫給你買了衣服了嗎?不能虧了你啊。你現在可是我家的大貴客。”慕家大娘倒是知道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心疼討好這苗苗姑娘,不然,怕以後人家不願意過門。
“大娘,有呢。大丫姐夫做主。給我買了好多。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這是沾小山哥和大丫姐的光了。改天我讓我爸好好謝謝大丫姐。”苗苗姑娘很是懂事的道。
苗苗親手把她拿着的女裝拿了出來給慕大山的媳婦。慕大山的媳婦,纔看衣服第一眼,還沒拿手摸呢,就是已經開口道了:“這城裡的衣服,一看料子就是不一樣。這滑的,這軟的,比姑娘的小手兒還嫩呢。”
“大嫂子,別光說好了。先去那衛生間裡試穿起來吧。我幫你。不然,你不會穿。城裡姑娘的衣服就是怪,我也是藝兒姐教了好半天,纔是知道怎麼穿的呢。不過,雖然穿的方法怪,可是穿着就是比山裡衣服舒服。”山裡沒有衛生間,可是那門上掛着牌子,字。苗苗還是認識的,便是知道那個小房間是衛生間。
“是嗎?那得試試。大山。扶着我起來,我腰直不起來了。”這慕大山的媳婦,這個時候還擺譜,讓慕大山扶着她,又讓苗苗幫她把衣服拿着,然後兩人才是進了那衛生間。換衣服去了。
慕家媳婦進了衛生間換衣服去了,慕家人也算能夠輕鬆一下了,慕大娘便是又叫大兒子回來道了:“大山,你也過來,看看你妹夫做主給你買的衣服。好。真好。多好的料子。”
“是啊,大娘,多好的料子。哎,這可是名牌啊。不便宜。”那隔壁病牀的女人,可是知道這個時候一定要拍好慕家人的馬屁,不然怎麼搭上葉若這條關係啊。然後,那個女人便是不怕熱情膩人的過來陪慕家大娘看料子,好話那是說了一籮筐,說的慕家大娘都是臉上有光,便是一臉神采奕奕的了。
一會兒,慕家大媳婦換好衣服出來了,一出來,便是激動的問慕家大娘道:“娘,看我好看嗎?”
別說媳婦換了衣服是真的好看,哪怕是真不好看,慕家大娘敢說不好看?
“好看,好看。真是不怪人家說,咱們慕家村的人,其實不差,穿了龍袍也能像太子。這是真像太子了。還是兒媳婦你底子好,好一朵嬌花了。”慕家大娘是把她騙這兒媳婦進門的時候,那隻巧口又拿來用上了。雖然是巧口,但是聽着,還是笨拙。讓人覺得彆扭,因爲不文不白的。
“當然了。我這也總算是進了你們慕家以後,第一次享上福了。娘,我可跟你說好了,既然我那妹子這麼有本事,你可不能鬆口,東西不能少要了。我可不想回山裡住了。他那麼有錢,讓他出錢,給我和大山在這城裡置個宅子,我要閒養着。”慕家大媳婦,果然被葉若看準了,她就是一個勢利眼,加只想拿現成的貪心鬼。
“這,這……大媳婦,這不太好吧。在家裡的時候,不是都說好了。咱們要他十隻羊,一頭牛……”慕家大娘雖然有些心機,也只是爲了給兩個兒子都討上媳婦,要說太壞,她肯定沒有。所以,此刻有些做不來那樣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過分事情。
她話未說完,那慕家大媳婦就是道了:“娘,你少傻了吧唧的。十隻羊,一頭牛,對他來說算什麼。九牛一毛!你沒聽那大姐說,那東面半個城都是他的。咱們只問他要一座大宅子,都是輕的了。不信你讓大姐說,是不是這樣。”
呃?就算是過來拍馬的大姐都是有些傻眼。她心道,不是沒見過心大的蠢女人,就是沒見過這麼心大的蠢女人啊。真不愧是山裡來的,一點不懂事。要是換她,她一定不這樣,而是一定要謙遜,然後好好跟葉若打好關係,只要關係打好了,葉若會缺了大宅子給她?像這樣硬要,有這樣的道理?誰又會樂意。
不過,這些心裡話,那大姐可不敢真說給這大媳婦呢。反正現在葉若又不在,她還得是好好巴結這大媳婦,反正她看熱鬧的不怕事大的道:“那當然了。大妹子管葉大少要一座宅子,對大少來說,那算什麼。真的是九牛一毛。大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看吧,娘,大姐是城裡人,比咱們懂得多,她都這樣說,你還不敢要?”有城裡的大姐附和,這慕家大媳婦就更有底氣了,站起來說要大宅子的時候,之前自己從牀上坐起來都困難的腰,此刻卻是挺得有勁。
“那好吧。我試試吧。”慕家大娘,哪怕是身爲婆婆,可是還是胳膊擰不過兒媳婦的大腿,誰讓兒媳婦肚子裡有她慕家的孫子呢。
“大媳婦,你先好好養着身子,別操心這些事情。這些事情,讓我和你公爹來操心。你就只管好好養身子,千萬別傷着孩子。你忘了先生說了,這孩子有保不住的兆頭。你可得上點心。”慕大娘爲了孫子也得依着這大媳婦的意思。
提起這個,這大媳婦就更有把握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她心裡就是更加篤定了,只要她肚子裡的孩子還在,就不怕慕家不受她擺佈。爲了她的大宅子,她也得好好養胎,這時纔是又對那木訥的慕大山道了:“大山,你還傻站着,過來扶我坐下啊。我挺着大肚子,你不知道我挺得都腰痠背痛了啊!”
“哎,哎。來了,來了。”那慕大山更是不敢跟媳婦頂嘴了,立即過來扶着媳婦了。
總算安頓好媳婦,讓她老實躺着了,慕家夫妻心裡總算能放一些心了,可是想起媳婦要的大宅子,她們夫妻的心裡卻是更加發愁起來。
哪怕是農家人,她們再窮,也知道什麼是羞恥,讓她們去訛葉若的大宅子給她們住,這話,她們真開不出口。可是,爲了兒媳婦,這個口,她們註定得開。所以,心裡纔會犯難啊。
“娘,我肚子餓了。”剛消停沒一會的慕家大媳婦,又是折騰起來了。
慕家大娘趕緊跟着陪笑臉道:“大丫不是帶着那小清姑娘給你買吃的去了?”
“我知道啊。我就是問你,那個小蹄子什麼時候給我買吃的回來。我都等急了。”慕家大媳婦在慕家大娘面前撒嬌道。說是撒嬌,其實是軟中帶硬的恐嚇。
慕家大娘陪着,她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丫鬟了。那可是大戶人家!”
聽到慕大娘的話,慕家媳婦更加不屑地道了:“大戶人家怎麼了?再大戶人家出來的,那也是丫鬟片子。就是她嘴裡說的爺,我大妹夫現在在這兒,他也得叫我一聲大嫂子。不信,你問她服不服?”
“服。服。”慕家大娘陪着兒媳婦說話,是越陪着說,心裡越苦越淒涼,恨不得早死了去,就不用爲兒孫這麼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