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飛到軍分區,然後上了軍用飛機,石鍾甚至不知道自己要被帶到哪裡去。
飛機上,一位少將軍銜的司令爲自己講解,原來楚良的爺爺是軍中泰斗,先天心臟衰竭的病犯了,老爺子已經九十多了,本來這是必死的病,但楚良堅持要石鍾前去爲老爺子看病,楚良從小是老爺子撫養長大的,他的意見,大家自然考慮,便有剛剛這麼一幕。
這位少將卻是姓肖,省軍分區司令,六十歲出頭,說話的聲音卻極其洪亮,據說打過越戰,當初楚老指揮戰役的時候,他還是老爺子手下的一個小連長。
“這些是老爺子的病歷,你看看!”肖司令的聲音雖然還是那般洪亮,但卻有着掩不住的悲痛,他做過楚老的警衛員,對楚老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
石鍾接過資料,默默的看着。
肖司令注視着眼前的年輕人,他能夠救活楚老嗎?肖司令不敢妄下結論,雖然心裡不怎信服,但仍舊存着一絲希冀,希望奇蹟出現。
一多小時後,飛機停在了某個軍用機場,有一批軍官前來接應,時間緊迫,也沒多做介紹,在確認了石鐘的身份後,幾人便上了軍車。
到了解【放】軍總院,石鍾匆匆走進,沿途都是三步一崗的荷槍實彈,石鍾雖然淡定,但仍舊不免有些小緊張。
上了七樓,石鍾一出樓梯便有人過來搜查,那些軍官也不例外。只有肖司令例外。
“石鍾!”楚良就在電梯口,一見石鍾,立馬走過來。臉色不好看,明顯的焦急之色,看來一直在等石鐘的到來。連肖司令也只是喊了聲“肖叔”!
“楚大哥!”石鍾開門見山道,“老爺子的情況如何?”
“一直在吊着,醫生說,不出意外,將在一個小時後...”石鍾從來沒見過楚良這種表情,看來,真如肖司令所說,從小失去父親的楚良和老爺子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
“只要還活着。我就有一定的把握救活老爺子!”石鍾堅定道。
果然,楚良眼中一亮,不過旋即暗了下去,他以爲石鍾是爲了安慰他才說的,道:“走吧,我帶你去見見我二叔,讓你爲爺爺醫治還需要他的同意!”
石鍾很快見到了楚良口中的二叔。頓時沒驚叫了出來,媽呀,這個老頭不是電視上播的廣【東】【省】【委】【書】【記】嗎?中【央】【政】【治】【局】【委】員!
再看他的身邊,將星雲集,很多肩上都是星星。兩槓的在這算是低級別的軍官了,石鍾暗驚楚良背景之深,不過石鍾卻是很快穩定了下來,無良地想到,丫的,關我屁事啊,咱只要賺錢發財就行了,淡定!淡定!
“你一定就是小良口中的石鍾了!”老者沉穩而又富有威嚴的聲音響起。
“【楚】【書】記,您好!”石鍾是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的,但是,丫的,張嘴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抖,激動個什麼勁啊。
“你好!”楚德才點點頭,見他有伸出手的意思,石鍾連忙雙手握過去,心裡又在罵娘了,自己又蛋疼了,沒淡定住啊!
“你進去試試吧,盡人事就行,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楚德才道,看得出,他對楚良口中的石鍾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是,他自己何嘗不是抱有幻想,老爺子的存在對於楚家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自己剛剛進入【政】【治】局,根基不穩,要是老爺子能多撐幾年,唉!
周圍的軍方高級將領都沒有說話,他們都是楚老的嫡系,臉上都是一臉的悲痛,一方面是因爲和楚老深厚的感情,另一方面,是因爲楚系在軍中還沒有出現能夠扛旗的標杆人物,這對於在軍中有着深厚實力的楚系無疑是個不好的消息,楚德才雖然成爲23個核心人物之一,但一直沒有什麼大的建樹,成爲楚系這艘遠洋輪的掌舵人都有些勉強。
石鍾顯然也看出了楚二叔的心態,點點頭,在衆人的目光中走進了病房,在進去之前,他有個要求,需要將裡邊的一切監控都關掉,這個要求有些難以理解,但在楚良的堅持下楚德才還是點頭同意了,他的內心未嘗沒有希冀着奇蹟。
將病房門關緊,然後將窗簾拉上,屋子裡暗了下來,石鍾走到病牀前,牀上躺着的老人,身上插着一條條細管,雖然身體乾瘦,但石鍾仍舊能夠感覺得到他身上的煞氣,那是真正屠人過百之後身上集聚下來的煞氣,若非石鍾敏感,一般人根本感覺不出。
石鍾把了把老人的脈,極其微弱,呼吸已經是氣若游絲了,心能衰竭的根本原因還是心臟不夠強大,其實石鐘的想法很簡單,自己輸入一股生命能量進入他的心臟,保管他的心臟立馬有力地跳動着,身體的機能恢復活力,精神比普通人還好,這也是石鍾打算給父母做的事情,保證父母的長壽。
石鐘不敢輸入太多,別老人家一下子生龍活虎的,惹人懷疑,小心的控制着,石鍾將一縷極細的生命精元渡入老人家的心臟裡,頓時,如枯木逢春,衰弱的心臟如打了強心劑,開始慢慢有力地跳動,全身血液循環流暢,身體機能得到血液的灌輸,慢慢恢復。
由於石鍾只渡入了一點點,所以老人家現在還不能馬上甦醒,石鍾也不能剛進來就走出去啊,便從空間戒子裡掏出《大衍心經》來研究,先把它背下來再說,一遍一遍的讀着,漸漸地,石鐘的心神竟融入其中,不能自拔,體內淡金色能量陡然加速運行,感受到淡金色能量的異常,石鍾一喜,不過旋即苦笑,剛剛的那種意境消失了,還是心性不夠啊,佛法不深吶!
他卻是不知,外邊的人都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不得了,這都半個小時過去了,人怎麼還沒出來,特別是有個脾氣暴躁的將軍,急得罵娘,說什麼石鍾敢騙他,非崩了他。
曾羣是解【放】軍總院副院長,是那種在醫術上有着很高造詣的實務型,而非領導型,他對楚德才道:“楚書記,我還是建議不要相信一些有方道士之類的偏方,要相信科學,或許...”
“你們都已經下了死亡通知了,還要我們相信你什麼?”楚良冷冷道,沒人能夠理解他現在的心情,從小和爺爺在軍營里長大,即便二叔也沒有自己和爺爺感情深,到後來自己走上從政的道路,每一次聽到自己辦了利國利民的大實事,爺爺都會開懷地笑,去年自己無意間觸碰到了某個利益集團的黑線,雖然那個利益集團被打掉,但自己也被搞得手忙腳亂,很有可能在政途上黯然止步,是爺爺豁出去臉面親自找【總】【書】記談話,將自己調進部委委任閒職,進入中【央】【廳】幹進修班(形式而已,其實沒去),實際是保護自己,而自己在州杭市一年的修身養性還沒結束,竟接到爺爺的病危的噩耗,情急之下才想到石鍾這個救過自己一命的人,自己的病遺傳自爺爺,想來他也應該有辦法。
曾副院長被楚良冷冷的眼神看得後背發寒,嘴巴張了張,還是沒有說出口。
楚德才也是緊皺眉頭,半個小時過去了,不能再這麼耗下去了,正欲打算讓警衛開門,這時,病房的門開了,石鍾走了出來,作勢地擦了擦一顆汗珠也沒有的額頭。
“我爺爺怎麼樣?”楚良出聲道,全然沒有平時的沉穩,倒是楚德才,不愧是中國核心人物,表情平靜,只是眼神卻出賣了他的緊張。
“楚老怎麼樣?”那些將軍校官圍過來,一臉緊張地望着石鍾,雖然希望渺茫,但人就是這樣,即便有意思希望,心中都會懷揣希冀。
“救活了!”石鍾道。
“怎麼可能?”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曾副院長卻是像見了鬼一般驚叫,待看到衆人的眼神才訕訕閉嘴。
楚德才率先走進去,楚良也連忙跟上,那些軍人跟在後邊進去,曾副院長是最後進去的,他需要通過科學儀器確定石鐘的話的真僞。
總醫院外邊,楚良一臉的感激看着石鍾,他從來沒有如此感激過一個人,雖然過了不惑之年,而且身居高位,早就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但是今天,卻是破例了,握着石鐘的手一直不放,讓得石鍾很不習慣,以前楚良即便知道自己救了他一命,也沒對自己這麼熱情。
“石鍾,今天的事,謝謝,謝謝!”楚良一連說出兩個重重的謝謝,握着的手重重搖了幾下,熟悉楚良性情的人知道,楚良這兩個字多麼的有份量。
“現在裡邊太亂,明天我派人來接你!”楚良歉意道。
“沒事,不過老爺子的病得慢慢來,至少還要兩天,我再治療兩天,然後慢慢調養!”石鍾道。
“你的那個按摩法是要耗費氣功的吧?”楚良突然問道,“我的一個警衛說他練過氣功,只有氣功纔有這個神效,可惜我的那個警衛修爲太淺!”
石鍾一愣,笑了笑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吧。
“這麼晚了,我讓小李送你去北【京】飯店休息,明天再來接你!”楚良道,石鐘點點頭,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和楚良告別,上了旁邊的一輛軍車,開車的小李是個年輕人的中尉,臉上長着幾個青春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