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怎麼辦?”
紀墨在後面叫了一句。
孃的,怎麼辦?我知道怎麼辦就好了。
我沒有說話,我死死的拽着方向盤,我的腳開始放在了油門的位置,我在想,我要不要一把油門衝過去撞死這畜生。
可伍揚在它的肚皮底下啊。
我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我都要罵娘叫老天爺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那畜生的身子底下,人影一陣滾動,接着,那藏獒竟然一下子就被掀翻在地,伍揚一個鯉魚打挺,瞬間就從地上翻騰了起來,可是剛一起來,剛剛被他踢出去的畜生又一把衝了上來,身子騰空而起,伍揚一矮身子,突然一把扯住了藏獒的一條後腿,扯拉着兇狠的就往牆上撞。
這一下,那畜生直接在地上翻滾了好幾下,然後又是幾聲低吼,又玩命的撲了上來,伍揚趕緊後撤,一下子就退到了圍牆的牆角,還來不及蹬踏上去,這畜生已經是到了跟前,它的身子突然一下子直起,兩隻前爪飛快的襲向了伍揚,我只聽見一連串衣服碎裂的聲音,外加伍揚的一聲悶哼,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可緊接着,我就看見伍揚一聲大叫,這傢伙竟然死死的掐住了那畜生的嘴巴,那畜生嗚嗚的亂叫,伍揚另外一隻手已經飛快的探了出來,拽住它的一條前狗腿,反關節就是兇狠的掰了過去,然後擡起猛然出腳,死死的踹在了那畜生的肚子上。
那畜生在地上翻滾了好幾下,剛想站立,一下又趴在了地上,它的一條前腿已經是被伍揚廢了。
這畜生倒真是兇猛不已,翻滾了兩下,又站了起來,嗚嗚的叫着,踮起那條斷了的前腿,又是一個虎衝,伍揚身子兩下彈躍,在圍牆上一蹬,接着,兇狠的扯下了上面的一塊磚頭,一把就從上面跳了下來,一磚頭砸在這畜生的腦袋上。
這畜生受到這番攻擊,身子搖晃了好幾下,伍揚那肯放過這個機會,又衝了上前,揚起右手,死死的敲了好幾下,整塊磚頭都給敲的粉碎。
那畜生,終於是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呼呼的喘息着,絕對百分百的腦震盪。
我整個人都看傻了。
伍揚站在當場,那幫傢伙,再也沒有一個人敢過來。
過了一會,伍揚才慢慢的轉身,然後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我看了他一眼,“伍揚,你沒事吧?”
伍揚咬咬牙,脫掉外套纏在左手的手臂上,笑了笑,“小傷,沒事!”
我忍不住在心中讚歎了一句,古有武二惡鬥猛虎,今有伍揚勇戰藏獒,尼瑪,敢跟禽獸斗的,都乃真爺們也!
174夜襲
我脫下了外套,丟給了後面一絲不掛的紀墨,然後穩穩的扶着方向盤,孃的,剛纔真是驚險萬分,要不是伍揚跟着我來,換成另外一個人我估計都要被那畜生給撕成了碎片。
伍揚的手還在流血,不過我知道,應該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奧迪A6緩緩的剛開出這片小別墅羣,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我一看,是溫欣的。
我立馬接聽。
“弟弟,沒出什麼大事吧?”
我拿着手機,“還好趕的及時,人救出來了,沒事了。”
溫欣似乎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弟弟,不好意思,這一次,是姐姐疏忽了。”
我笑了笑,“沒事,姐,這事情,要怪就只能怪阿雄那王八蛋。”
我這話倒是實話,我真心沒用怪溫欣的意思,我只是很痛恨鴨王這個傢伙,要不是他,怎麼可能會有驚險的一晚?
“弟弟不怪我就好,好了,沒事了,你放心,善後的事情我會給你處理好。”
溫欣這樣一說,我心裡又舒坦了不少,看那富婆老公的架勢,能帶打手,還能養那頭叫着金剛的藏獒,絕對不是俗人,這種人,說實話,我還真怕惹上,有溫欣幫忙,自然再好不過。
“謝謝姐!”
“好了,弟弟,你忙吧,我先掛了。”
掛斷了溫欣的電話之後,我又看了看伍揚,喃喃的說道:“要不先送你去醫院?”
伍揚笑了笑,“真沒事,回去用酒精洗一下,包紮好就差不多……”
伍揚正說着話,突然臉色一變,“浩哥,小心!”
我還沒反應過來,伍揚已經是飛快的拽着我的腦袋往身下一壓,然後我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我只感覺一大堆的碎玻璃劈頭蓋臉的落的我身上到處都是。
我死死的將腳踩在了剎車上。
奧迪A6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叫熄了火停了下來,我慢慢的擡起頭,感覺耳朵上有些暖,我伸手摸了一下,一大把的鮮血。
“浩哥,沒事吧?”
伍揚趕緊推了我一下。
我搖搖頭,其實我真沒事,估計就是被玻璃碎屑劃破了皮膚。
我朝着窗外望了過去,十多個手拿武器的小混混慢悠悠的向着我們的車走來,最近的一個手上拽着磚頭,見我們擡頭,呵呵的一笑,“哥們,沒事吧?”
我心想,沒事?*媽,沒事砸老子的車?
我正想着,那王八蛋手中的磚頭又一把砸在了後排座的窗戶上,同樣將玻璃砸了個粉碎。
我感覺對方來者不善,我想趕緊發動車走人,可一試,車竟然發動不起來了。
我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伍揚一看,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那十多個小混混一見有人下來了,頓時將我們的車全部圍住。
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來路,不過我清楚的很,他們,是故意守在這裡等我們的。
“開奧迪,不錯嘛,哥們,有錢啊?”
見到這情況,我也只能是推開車門走了出去,這個時候,紀墨沒有出來,畢竟這傢伙現在只披着我的西裝,連褲子都沒有,出來,太不方便了。
伍揚站在我身旁,冷冷的看着那些人,“搶劫?”
離我最近的是個板寸頭,手上還拽着半塊磚,見伍揚這樣問,噗呲一笑,“哥們,說這麼難聽幹嘛?哥幾個都是文化人,文化人,不搶劫,不過,最近手頭有點緊,你們都開奧迪了,怎麼着也給點吧?”
孃的,這算怎麼回事?遇到凌晨砸車黨了?
我感覺我真是倒黴到了極點。
“沒錢!”
伍揚又是冷冷一聲。
那爲首的板寸見伍揚冷不冷熱不熱,立馬就火了,“小子,沒錢?沒錢有命嗎?啊!老子砸死你!”
說完,他手中的磚頭突然就狠狠的砸向了伍揚。
我正想推開伍揚呢,那知道伍揚竟然搶先一步在空中就接住了那半塊磚頭,然後猛然一個反擊,砸在了那混蛋的腦袋上,那混蛋一聲慘叫,彎着腰,捂着腦袋,還沒等叫出第二聲,伍揚兇狠的一腳就踹在了他的頭上。
他整個人就在地上翻滾了四五下。
伍揚一動手,其他人立馬一窩蜂似的衝了過來,我一看,不打不行了,湊着拿着一個棒球棍的王八蛋就衝殺了過去。
伍揚卻是早已經殺入了人羣當中,這小子,出手極狠,每一下都有人躺地不起,可我就沒那麼幸運了,老子被他孃的敲的半死。
不過,我最終還是抱住了一個混蛋,我死死的拽着他,又是拳頭又是腿,最後,老子還在他的臉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沒辦法,打不過,老子就咬,操蛋。
我不知道捱了多少打,我感覺都有些麻木了,不過,我今天徹底的拿出了當日惡鬥下山虎的勇氣,雖然自己被打的半死,不過我還是幹翻了兩人,其中一個傢伙,更是被我咬的血跡斑斑哭爹喊娘。
至於其他人,全部被伍揚擺平,被我打的兩個,還能蹲着站着,被伍揚收拾的,幾乎都只能躺在地上呻吟不會動了。
我摸了摸腦袋,好幾個大包,額頭也出血了,脊背也痛的半死,這幫王八蛋,下手還真是狠,要不是我拼着身強力壯,估計就要被打死了。
我憋着一肚子的火,向着那個一臉是血的板寸頭走了過去,那傢伙見我過來,剛纔的囂張勁一下子煙消雲散。
我二話不說,到了他跟前,就在他身上狠狠的踩了幾腳,然後一口唾沫吐到他臉上,衝着他一聲大吼,“操你媽,脫褲子!”
175另有其人
板寸頭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是啊,見過打人罵人搶包拉*的,誰見過讓別人脫褲子的?
見他那傻不拉幾看着我的表情,我立馬又火了,伸出腿又是一腳踹在了他的腰上,“沒聽見?脫褲子!”
“大哥!”
那傢伙抹了一把頭上被伍揚砸出來的血,很憋屈的看着我。
我一字一句,幾乎是惡狠狠的盯着他,“脫,褲,子!”
我知道,這個時候,我的表情肯定變態到了極點。
板寸頭真可謂是欲哭無淚,看着我猙獰無比要吃人的樣子,只能是一邊叫着大哥,一邊慢慢的鬆開皮帶。
那樣子,就跟逼着要去賣身一樣。
等他解開了皮帶,老子也不客氣,扯着他的褲子,一把就拽了下來。
那傢伙脫掉了長褲,又眼巴巴的看着我,“大哥,內褲還要嗎?”
我又是一腳飛了過去,正中他的褲襠,犯賤,讓你脫,你不脫,現在不讓你脫,你賤的要自己脫,真以爲你鳥大?想讓老子欣賞欣賞?
那王八蛋被我這一腳,頓時弄的蜷縮着身子。
踹完這一腳,我才他孃的覺得解恨。
我拿着褲子,丟給了還縮在車裡的紀墨,“穿上!”
紀墨簡直就是千恩萬謝,穿好褲子之後,也打開車門走了出來,手上撿起了地上的一根棒球棍,這小子,還算夠義氣。
“浩哥,現在怎麼辦?”
我心想,還能怎麼辦?打也打了,難道報警,說實話,我實在不想跟警察扯上交道,萬一警察問我是幹嘛的,然後那板寸頭的混蛋又供出我要搶他的褲子,到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難道說我們是養鴨子的,今天晚上時運不濟被別人捉姦,然後來救人碰到這一羣砸車黨的王八蛋,然後還好我們幾個勇猛不已,最後得勝而歸?
這樣解釋,估計更麻煩。
我轉過身子,“我們先走,估計他們一時半會也走不動,到車上再報警。”
伍揚點點頭,我們三個剛準備回車裡,這個時候,紀墨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一陣罵娘,“紀墨,你這小子,剛纔打你電話關機,現在倒開機了,你……”
說着說着,我突然感覺不對勁,尼瑪,紀墨是光着身子出來的啊,他有個屁的手機啊。
我跟伍揚都愣愣的看着紀墨。
紀墨似乎也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趕緊伸進褲子口袋,然後掏出了一個正在唱着流行音樂的手機。
是板寸頭的。
紀墨看了看,交給了我。
我拿着手機,只看了一眼,就立馬感覺不對勁,來電顯示出現了一個名字,雄哥!
雄哥?難道會是鴨王阿雄?
我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我感覺自己的手都在顫抖。
“大哥,電話還給我好嗎?”
板寸頭見電話響了,似乎很緊張,他盯着我,依舊捂着褲襠,滿面的不自然。
我拿着手機,又給了他一腳,咬牙切齒,“給我放聰明點,別說話,要不然,老子閹了你。”
說完,我將手放在了接聽鍵上,猛的按了下去。
電話剛一接聽,頓時就傳來了一陣罵孃的聲音,“白板,你孃的怎麼才接電話?那小子弄死了沒有?”
我一聽這聲音,怒火中燒,我咬咬牙,將手機的話筒對準了我的嘴巴,突然一陣大吼,“阿雄,*媽,操你姐,操你全家祖宗十八代。”
王八蛋,果然是這個王八蛋。
我說怎麼就這麼巧了,剛被惡狗追,剛拐個彎又碰上了這樣一羣砸車黨,原來都是這個王八蛋在一手操作。
到了現在,我幾乎明白了一切,溫欣幫我搶了這個王八蛋的生意,然後這王八蛋很不服氣,他故意將消息透露給了那富婆的丈夫,猜測到我們肯定會去救人之後,這王八蛋還留了一手,他預先在天堂的門口派人盯梢,看着我跟伍揚上了這輛黑色的奧迪A6,最後又安排一羣人在這裡守着,故意打着砸車黨的幌子,打我們一個半死不活。
這王八蛋,毒,太他孃的毒了。
鴨王被我這一通狂罵,估計也嚇了一跳,不過這王八蛋不一會兒就死皮賴臉了起來,“喲,這不是浩哥嗎?怎麼了?”
“怎麼了?你孃的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
“我心裡有數?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王八蛋,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是吧,我說做鴨的,你他孃的你除了偷襲你還知道幹什麼?啊,別以爲你他孃的是做鴨出身,養的鴨子就一定好,老子要玩死你,就跟玩死一條狗一樣,哦,不對,說你是狗簡直就侮辱了畜生,怎麼?不說話,啊,有種跟老子單挑,要不然,我們就在鴨子的生意上鬥一鬥,老子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着真正的鴨!”
我一字一句,像個潑婦一樣。
“陳浩,看來你真的很有自信。”
這王八蛋冷冷的一笑。
“當然,跟你這種過了氣的鴨子鬥,老子絲毫沒壓力。”我拽着電話,叉着腰。
“陳浩,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兩個月的時間,你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到時候,我不收拾你,楓少也會收拾你,你還這麼得意?趁早給自己買好棺材吧你!”
孃的,這個時候我真的很想威脅他兩句,我甚至想說,王八蛋,你會偷襲是不是,行,你他孃的別走夜路,到時候背後來了一刀子你可別叫痛,可是我最終還是忍住了,我不敢過分的相激,我怕這混蛋一根筋搭錯了又對我身邊的女人動手,到時候我就真的是顧此失彼應接不暇了。
我現在最怕的就是這個。
“行,那咱們走着瞧!”說完,我一把掛斷了電話。